探秘死海古卷之谜:神奇的死海
死海并不是海,而是位于以色列和约旦两国之间的一个内陆咸水湖,长80千米,宽18千米,最深处达415米,北面有约旦河注入,东面有一座小小的利桑半岛将死海分为大小不等的两部分。稍有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死海的最神奇之处就在于含盐量高、密度大,因此人可以自由地漂浮水面,即使不会游泳的人也不会发生危险,死海其实是一片“不死之海”。但另一方面,由于含盐量太高,一般动植物在这里或周围地带都难以生存,所以死海确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亡之海”。
死海的含盐量几乎是普通海水的10倍,达到23%~25%。如此高浓度的含盐量,主要是因为死海的水有进无出,并且地处沙漠,气候干燥,降雨稀少,约旦河注入的水量大约在每年5.4亿立方米左右,而这正与死海的蒸发量持平,所以天长日久,就形成了这片世界上盐度最高的天然水体。
死海被人们关注的另一原因,则是它地处中东的显赫位置。公元前11世纪,以色列人摩西创立犹太教。公元前10世纪,以色列人根据神的指示进入迦南(巴勒斯坦),建立以色列王国,定都耶路撒冷,修筑神殿;后分裂为南部犹太和北部以色列两国。以色列于公元前722年亡于亚述,犹太于公元前586年亡于巴比伦。在辗转流离的过程中,犹太人逐渐形成了崇拜唯一真神、注重内心信仰和道德戒律的犹太教先知传统,并吸收各族人民的宗教观念,形成了完整的理论体系。公元前538年犹太复国,但在公元前后,罗马帝国强盛,犹太人又陷于罗马人的残暴统治之下。公元70年,罗马帝国攻占耶路撒冷,圣殿再度被焚毁,犹太人也再次散落各地。在此人丁飘零、民族危难之秋,犹太教徒纷纷做出了各个不同的选择。
上层人物力图重新解释律法以为新统治者服务,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名望;不能再在圣殿进行大规模的祭祀仪式,会堂便逐渐成为宗教活动的中心;教义中更加强调社会伦理、宗教礼仪和律法研习等内容。但在下层的奴隶、城市贫民和手工业者中,反抗罗马统治的呼声和运动日益高涨,传统的教义也已不能满足他们团结斗争的要求,以耶稣为代表的新教派——基督教因此兴起,并在后来得到大规模的发展,声势盖过了原来的犹太教。
在这幕传奇的历史剧中,耶路撒冷的神殿是最好的见证者,然而在离故事中心不远处的死海,也已静静地守望了上千年。根据犹太教的传说,在远古时候,罪恶深重的人类遭到了神的惩罚,神决定让他们得不到土地也找不到淡水,便降洪水淹没了人类的村庄和田野,这就是死海。但人类中有一个敬神的,叫做鲁特,神便让先知预先告诉他离开,并且不论身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看。
鲁特顺从地向前走,但是他的妻子却禁不住回头想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被变成了石头,至今站立在死海的岸边。这个传说印证了在摩西之前以色列人因为灾害、饥荒逃往埃及的历史过程,也说明了死海在远古时代就与犹太教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1947年,两个少年牧童在死海边的意外发现,也就并不意外了。
惊奇的发现
我们的故事开始于死海西北岸一处名叫古姆兰的小镇,据说这是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1世纪时一帮犹太教苦行派教徒在此躲避罗马人并编撰犹太经典的地方。公元70年,罗马人攻占耶路撒冷,大肆屠杀犹太人,这个离圣城只有十六七里的小镇也在劫难逃。犹太教徒被抓走或者逃跑,但是他们生活过的痕迹还一直保留到今天。人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没人想到这里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司空见惯”是人类观察力和创造力迟钝的突出表现,而在孩子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充满了新鲜和刺激,他们没有司空见惯的概念,有的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好奇心,而神秘的宝藏也似乎更加钟爱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
在1947年一个生机盎然的春日,住在死海岸边的贝都因部族的两个孩子,为了寻找一只丢失的山羊来到古姆兰遗址附近的一个山洞外面时,对山洞的好奇让两个孩子忘记了找羊。他们在洞口徘徊良久,试探性地往里投了几个石子,终于忍不住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山洞并不深,也很宽敞,空气还算清新,两个孩子在微弱的光线中摸索前进。
突然,其中一个孩子的手在一处洼陷的洞壁中触到一个光滑的器物,当他小心翼翼地捧出来看时,原来是一个陶罐,罐口用泥巴封住,但是那些泥巴早已破碎了。当他把手伸进去希望能够掏出些好玩或者值钱的东西时,却只掏出来一卷有些腐烂的羊皮纸,他正要随手扔掉,但却被他的同伴拦住了。“这叫古董,也许可以拿去换一些钱的。”他自作聪明地说着,一边又在周围的洞壁上进行搜索。果然,他又找到了一些同样的罐子和羊皮卷,于是两个孩子兴冲冲地回到镇上,在一家古董店里换了一些够买一星期糖果的钱。
苦行的教徒
事有凑巧,当两个孩子带领其他人陆续从山洞中找到更多陶罐古卷卖给古董店时,这件事情被当时耶路撒冷圣马可修道院的叙利亚东正教大主教阿塔那修·塞缪尔知道了。他特意买回一些羊皮卷,却惊奇地发现卷上是用希伯来语和阿兰语两种古犹太文字书写的《圣经》。这时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考古学家苏格尼克教授也得到了这一消息,并设法收藏了一些羊皮卷。之后,死海古卷的事在全世界传播开来,宗教学者和考古专家们都感到非常兴奋,纷纷前来一探究竟。
1948年,约旦文物处官员哈丁和耶路撒冷圣经学校校长罗兰·德沃共同主持了第一次大规模发掘,后在20世纪50年代又进行过数次发掘活动,共发现藏经洞穴11处,古卷累计达500余卷,包括以斯帖记以外的全部希伯来文《圣经》以及大量的注解、律则、宗教文学等,手抄在各种各样的羊皮、纸草甚至金属片上。其中埋藏手稿最多的第四号洞,是另外一些贝都因人在1955年发现的。
新的发现带来了新的探索,人们纷纷猜测这些羊皮纸的来历。首先,这些古卷究竟是什么时候的文献?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山洞里?是什么人编撰并保藏了这些古卷?
根据文献所用文字的语言形态和语法规则,专家们推断这是公元前100年左右的遗物;后来经过科学鉴定,具体时间范围被确定在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70年,而其中有一些更久远的文献,应当是此地居民从别处带来的。这比现存的最早《圣经》抄本还早1000年!专家们将古卷本和今传本进行了细致的比较研究,证明二者基本一致,除有个别语言文字演变带来的差异,这让人不得不佩服《圣经》学者的严谨。
由于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70年正是罗马帝国统治时期,面对强大的罗马帝国统治,犹太教发生分化,教徒纷纷重新解释经典以适应新的社会政治环境,这其中就包括一派苦行派。苦行派因为不满当时扰太教中的一些渎神现象,自命为“圣洁的志愿军”,退隐古姆兰地区,过清苦、顺从的生活。天长日久,这里形成一个独立的社区。随着罗马统治的日渐残酷,苦行派可能参与了当时革命派的反抗活动,因此遭到罗马军队的镇压,罗马军队在公元70年攻占耶路撒冷后,驱散了古姆兰社区的犹太教徒。
1947年发现的死海古卷,正是这些苦行教徒编撰并保藏的。在当时战乱的年代里,教徒分散、分化,教义遭到上层贵族、元老的曲解,苦行派因为要求纯洁的教徒与教义而遭到驱逐,但是他们对于经典解释的严谨态度至今仍让人们钦佩不已,而他们为后人留下的这笔宝贵财富永远值得人们赞美。
真实的经典
死海古卷不仅让人们了解到在历史上隐而不传的苦行派教徒的生活、思想状况,更为重要的意义是,在理解基督教和犹太教的渊源关系,以及今传《圣经》的真实可靠性两个方面,它也为人们提供了无可辩驳的根据。
根据历史记载,苦行派的确切名称叫做艾赛尼派,是犹太教中被驱逐的革新派。他们相信世界末日理论,自诩为“阳光之子”,要与“地狱之子”进行顽强的战斗,为世界末日的到来和上帝最终战胜恶魔作准备。他们崇尚独身,选择脱离社会的生活,制定了完美而苛刻的律法,实行财产共有。他们一直期待着一位终将完善一切的正义大师弥赛亚的降临。根据学者的研究,这些都与早期基督教思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以认为耶稣就是艾赛尼派等待的那位正义之师。尽管在独身等具体问题上,基督教并不与艾赛尼派一致,但人们还是认为在思想实质或精神面貌上,二者有渊源或者是殊途同归的关系。
对于《圣经》的批判和怀疑,也是历史上的理性学者和达尔文进化论以后的人们经常怀有的态度。人们认为《圣经》在经过2000多年的手抄传颂之后,发生了讹误,尤其是其中关于预言的内容,可能是在历史事件发生之后人们加上去的。
死海古卷的研究结果表明,《圣经旧约》在2000年的传抄中,除了语言文字的演化和极少量的笔误之外,完全保持一致。古卷还为《新约》的解读提供了更为可靠的依据,因为《新约》中很多后来发展起来的基督教义,必须根据《旧约》中的犹太教义进行理解,如果像以往学者认为的那样,《旧约》是应该被怀疑的,那么《新约》的意义就同样变得模糊起来,但是这个僵局在2002年被彻底打破。
那时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掘、研究,死海古卷的整理、翻译工作终于大功告成,并被公布于世,牛津大学出版了39卷的全集,人们对于《圣经》的理解会更加真实、深刻。
曲折的流传
每个古卷的收藏和研究都经过了一系列周折,而像这样珍贵的宝物,更使有着不同利益的人心里都有着不同的小算盘。1954年,古卷的最初收藏人之一阿塔那修·寒缪尔来到美国,在《华尔街日报》上刊登了出售古卷的广告。他虽是个虔诚的东正教徒,但却不是学者,也不是收藏家,所以宁肯将这些宝贵的文物转手,自己乐得赚几文小钱。
当然,那时的古卷已经不是一星期的糖果钱可以买到的了,塞缪尔并不算苛刻的要价是25万美元。碰巧,前面提到的那位苏格尼克教授的儿子、时为以色列国防部将军的伊格尔·亚丁看到了这则消息,于是委托中间人筹集了巨款,买下了古卷,送给父亲一起藏进了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博物馆。而当年哈丁和罗兰·德沃联合发掘的大批古卷,因为发掘活动得到了著名的洛克菲勒财团的支持,于是藏进了专门在东耶路撒冷建成的一座洛克菲勒博物馆。
1967年6月,第三次中东战争以以色列的胜利宣告结束,所有的死海古卷归以色列所有,只有极少部分残卷散在西方的大学图书馆或博物馆里。1969年,以色列政府拨巨款修建了死海古卷馆,向人们展示少量的死海古卷原件及照片,因为大部分的原件还留在专家学者的研究室里。
死海古卷为何重要? 它证实了对神的预言
死海古卷在死海西北岸的11个山洞昆兰洞穴中被发现
“死海古卷”于1947年到1956年间在死海西北岸的11个山洞昆兰洞穴(Qumran caves)里发现。使用碳-14、古文字学和书写研究等手段,人们发现死海古卷写于约公元前200年到公元68年。
死海古卷为何重要? 它证实了对神的预言
《死海古卷》的碎片(AFP)
死海古卷是现今发现的最古老的一组《旧约》手稿,可追溯到公元前100-200年。死海古卷对于《圣经》经文的可信度提供了令人惊叹的证据。尤其是几乎完好无损的以赛亚卷与公元900年以后的近代马所拉文本的各种手稿版本几乎完全相同。它包括来自圣经最早的著名的文本,如“十诫”。它可以证明今天《旧约》里的弥赛亚预言是和耶稣来到人世之前就有的弥赛亚预言是一致的。
死海古卷的以赛亚卷(1Qls-a)的一些残片已经经过四次碳-14测定,包括1995年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研究和在苏黎世联邦工学院 1990-91年间的研究。这四次研究将它的年代校准在公元前335-324年间。还有许多古文字学和书写研究也将以赛亚卷的时间认定在公元前约150-160年。
死海古卷有大约3万张残片,大约可以组成825到870部单独的残卷。古卷大部分由兽皮制成,也有纸莎草,还有一张铜制的。书写的墨的原料以碳为主,从右至左,除偶尔有段落缩进外,没有使用标点符号。
这些文物现在以色列博物馆展览,当不进行展示时,即被存放在黑暗且温湿度受控的储藏库中,条件相似于在昆兰洞穴。
《死海古卷》预言被证实?
《死海古卷》一向被信徒们认为是伟大奇迹和启示的一个来源,而一位作家在他的新书中说,哈勃望远镜证实了古卷中一段关于宇宙的古代文字。
哈勃望远镜以天文学家埃德温·哈勃(Edwin Hubble)的名字命名,用紫外线、可见光和近红外仪器来观察宇宙。哈勃望远镜1990年进入绕地球的轨道,到现在仍在运行,常常可以抓拍到星球、星座和遥远星系的强烈图像。美国商业内幕网站(Business Insider)最近发布的一篇文章中列出了12件之前科学界不知道而哈勃望远镜发现的事情。
另外一方面,《死海古卷》在1947-1956年间在死海海岸的洞穴中被发现,包含825-870份大多数写在动物皮毛上的分开的书卷。它们是用希伯来文、亚兰文和希腊文写成的,被分成2种类型–圣经性的和非圣经性的,还包含以西结、耶利米和但以理未被在《圣经》中发现的一些预言。
在非圣经性的文本中,有对《旧约》的评论、对律法书(Torah)的扩展性释义、社区的规章、作战指导、感恩诗篇、圣诗作品辑、祝祷、礼拜文和智慧书。
不像其他很多书卷,其中的《以赛亚书》被发现几乎是完好无损的,比任何之前发现的《以赛亚书》副本都要早1000年。实际上,这些书卷也被叫做昆兰(Qumran)书卷,是到现在为止发现的最古老的一组《旧约》手稿。
作家保罗·哈金斯(Paul Hutchins)的书《Hubble Reveals Creation by an Awe-Inspiring Power》(意思为哈勃望远镜揭示创造背后令人敬畏的力量)将在今年夏天纽约市的美国图书博览会(BookExpo America)上发布。书中称,古代先知以赛亚记录了一种“上帝对人类的神圣邀请”,邀请人们通过星星来探索神圣的问题。
哈金斯的书回顾了哈勃望远镜的历史和其在过去20年内做出的发现。据科学家称,这些发现解释了宇宙是如何展开的,被他们叫作“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电影戏剧”。作者称,这些发现和以赛亚公元前730年记载下来的言论直接相关,关于在宇宙背后不可思议的能量来源。
谈到的段落是,以赛亚书40章25-26节:
“那圣者说:你们将谁比我,叫他与我相等呢?你们向上举目,看谁创造这万象,按数目领出,他一一称其名。因他的权能,又因他的大能大力,连一个都不缺。”
哈金斯主张当以赛亚写到关于宇宙背后的力量时,他并未得到一架强大的太空望远镜的帮助。然而他的描述和哈勃望远镜近年来对强大星系比如草帽星系(Sombrero Galaxy)的发现相吻合。草帽星系带有一种不详的光辉,中心蕴藏着无法想像的能量。那光辉由8000亿颗像太阳一样的恒星组成,让星系看起来像戴了一顶墨西哥草帽。
去年晚些时候,纽约时代广场做了首次公开展览:“死海古卷:圣经性时代的生活和信仰”(Dead Sea Scrolls: Life and Faith in Biblical Times)。
这次展览据说是圣地(Holy Land)出土器物最大和最全面的一次汇集,也是历史长达2000年的该书卷在美国所作的最大一次汇集。时代广场展出了20册书卷,其中4册是世界首次展出。展出的书卷包括《创世纪》、《利未记》、《出埃及记》和《列王记》等等。
以色列考古队再寻死海古卷:希望免其遭盗掘
以色列考古部门14日宣布,以色列正着手展开新一项为期3年的考古活动,发掘尚未被找到的“死海古卷”。
以色列文物管理局官员阿米尔·加诺说,考古队将调查死海附近朱代安沙漠中的数百个洞穴,“死海古卷”最早就是在这片区域发现的。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人们在耶路撒冷以东一处死海附近的洞穴中陆续发现“死海古卷”,内容大部分是用古希伯来文写成的早期犹太教、基督教经文,是现存最早与《圣经》相关的历史文献。
考古学家推算,“死海古卷”成书年代距今超过两千年,被西方学术界称为20世纪最重大的考古文献发现。 按照加诺的说法,这次考古活动由以色列总理府出资支持,不过以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方面并未立刻对此说法作出回应。
按照计划,此次考古将进入巴勒斯坦约旦河西岸,这一行动可能会引发外界争议。这片地区按照联合国决议本属于巴勒斯坦人,但在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被以色列军队占领。以色列多年后向巴勒斯坦移交部分被占领土。
1993年,以色列考古人员在约旦河西岸地区进行过一次考察,寻找仍未被发现的“死海古卷”,但一无所获。然而最近一段时间,零散的“死海古卷”不时现身巴勒斯坦古玩市场,以色列怀疑有人在偷偷发掘“死海古卷”,这促使以色列政府尽快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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