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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国联军率先对中国使用化学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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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1-5 06: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天津之战:八国联军率先对中国使用化学武器
  
  作者:金满楼
  
  早在西摩尔联军之前,天津便已经出现义和拳的活动,拳民们甚至公然持刀游行街上,铁匠铺打刀的声音也日夜不绝,地方官稍有禁止,拳民们便闯进衙门,拔刀强迫官府收回禁令。在这种情况下,天津城内谣言四起,传教士们(天津当时主要是新教,与北京主要是天主教不同)纷纷放弃教堂,前往紫竹林租界避难。在西摩尔联军强行前往北京后,天津义和拳的怒火立刻爆发了出来,他们在6月14日开始烧毁教堂;次日,拳民们又攻击了城内的电报局,并砍倒了路边的电线杆;当天晚上,天津城内再次火光冲天,望海楼等教堂被大火焚烧,连总督衙门的“东洋楼”等日式建筑也被烧毁,而官员们只能在一边观看。此时,“津城内外拳匪满街,公然来往,毫无忌惮。官兵遇之,反避道而行”。
  
  事实上,天津和北京基本上是同时失控,混乱局面也很类似。唯独不同的是,北京洋人聚集的使馆区被清军以“围攻”的形势加以保护,而天津的租界则是义和拳直接加以攻击。不过,拳民们对租界的进攻手段大都以放火为主,非但难以成功,反被洋兵打死打伤不少。对于义和拳的行为,裕禄也是无可奈何。
  
  6月17日大沽口炮台的战斗打响后,义和拳涌到总督衙门要求发放马匹和武器,不知道是病急乱投医还是因为局面失控,义和拳似乎得到了裕禄的允可并前往军械所领取武器。但令人浩叹的是,拳民们并不具备现代武器最基本的常识,他们或者一个人拿几条枪而不拿子弹,或者相反。由于不知道枪械如何使用,拳民们仅仅是把它们当成是长刺刀来使用。
  
  6月17日下午,在得知大沽口炮台失陷后,裕禄调集军队进攻紫竹林租界,拳民们也参与了这次进攻。当时守卫紫竹林租界的洋兵大概2500人,他们在听到炮击后很快意识到这是清朝正规军的进攻。当时对租界威胁最大的是紫竹林对岸河边的一排3英寸克虏伯大炮,这些炮都设置在天津武备学堂中,由于离租界距离很近,因此构成了强大的杀伤力。当天傍晚,一支由英军和德军组成的突击队向学堂发动偷袭。黑暗中,武备学堂学员们与洋兵展开激战,尽管他们让洋兵们付出了沉重代价,但大炮群最终被摧毁,学员们也大都战死。
     
  
        
  
  紫竹林开战的同时,聂士成奉命前往塘沽一带阻击联军,最后他率军在距离天津约20里的军粮城将乘火车前往天津的联军截住,双方在此展开了激战。作为天津之战的最高指挥官,裕禄当时认为紫竹林租界被攻克指日可待,当他得知西摩尔联军已经撤到天津附近的时候,于是他又下令让聂士成分兵一部分前去歼灭这支“残军”。
  
  接到命令后,聂士成抽调了一部分防守军粮城的兵力,由他亲自率领前去寻找西摩尔联军,最终双方在北仓附近交上了火。但西摩尔联军虽然狼狈而回,疲惫不堪,但战斗力仍旧不可轻视。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西摩尔联军竟然误打误撞的发现了一座名叫西沽的中方弹药库,里面不但储藏了大量的武器弹药,而且弹药库还有坚固的城墙,因此聂士成的军队想要攻克这个堡垒并非易事。
  
  与此同时,裕禄仍旧指挥清军猛攻紫竹林租界,但是收效甚微。当时双方在租界北面的老龙头火车站展开激战,尽管另有几万名义和拳前来助战,但拳民们的冒死冲击并不能构成对洋兵的实质性威胁。可笑的是裕禄,他还在给朝廷的报告中声称紫竹林租界“敌势日渐不支”、“巢穴难保”。事实上,天津同时开战的三个点,租界、军粮城和西沽炮台,清军都没有取得绝对优势,而增援的联军则是源源不断从来自大沽口外登陆而来。因此,时间越往后,就对清军越不利。
  
  在后续联军的增援下,清军在军粮城一带的防线被攻克,塘沽线在6月22日被打通。随后,联军探知了西摩尔联军的位置,随后便前往增援。聂士成见在短时间内无法歼灭西摩尔联军,加上从大沽口外来的联军逼近,只得解围而回到天津。
  
  随后,联军开始了解救紫竹林租界的战役,最终裕禄所指挥的马玉昆部不敌败退,紫竹林租界之围随即结束。6月26日,被困西沽炮台的西摩尔联军被前去救援的俄军解困,最终在结束了长达两周多的恶梦之旅,狼狈返回了天津。在这次失败的行动里,西摩尔联总共伤亡了300多人,早没了当时出发时的锐气。
     
  
        
  
  在紫竹林租界之围被解后,联军随后便开始了第二次天津战役——反攻天津城。6月27日,联军分成三路纵队向天津城外制造火药、炮弹、枪子的东机器局发动猛攻,因为这里有上千名清军士兵守卫,对天津租界构成了很大危害。激战中,不知道是联军炮弹击中了“东局子”内的弹药库还是清军怕失守后弹药库会资敌,最终弹药库被炸毁,清军也随后撤出。“东局子”被联军占领后,租界洋人额手称庆。
  
  随后几天里,双方都稍作休整,而联军这边每天都有新的援兵、武器等运到天津,形势对清军越来越不利。7月1日早上,枪炮声重新响起,清军向租界发动进攻而联军则用大炮猛烈轰击天津城,战斗持续到深夜都没有停歇的迹象。在随后的几天里,双方互有攻守,战局陷入僵持阶段。
  
  但就在这时,清军和义和拳却发生了内讧。正如前文所叙,聂士成部曾经与义和拳发生过血腥的冲突,因而义和拳视聂士成部如仇敌;而聂士成对义和拳的神话把戏也是深恶痛绝,双方决无合作的可能。在进攻租界时,往往清军将义和拳驱赶上前,如有后退则杀无赦,因此造成拳民们大量的伤亡,其中既有联军消灭的,也有被清军打死的。《直隶提督聂军门死事记》中说,由于聂士成和义和拳的宿怨,后来拳民们在聂士成与联军激战时,将聂士成的老母妻女绑架而去,而同情义和拳的当地练军见聂士成追击义和拳,反枪击聂军,并称聂士成部造反。聂士成在进退失据的情况,“自愤身为提督,拥兵十余载,被数十创而内不见谅于朝,外复见侮于匪,则大愤慨。……每身轻前敌,欲以求死”。
  
  7月9日,聂士成部在八里台与联军展开决战,战况空前惨烈。八里台前有一小桥,聂士成亲自骑马立于桥边督战,聂军无人敢退。聂士成系安徽合肥人,武童出身,最初随袁甲三(袁世凯的叔祖父)打捻军,后来进入淮军系统,深得李鸿章的信任。1894年甲午中日战争中,虽然清军连战连败,但聂士成的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1899年,聂士成所部三十营改为武卫前军,全部改换德式装备并驻守在天津芦台。相对而言,这支军队具有相当的战斗力,唯一的缺憾是按新式操法训练的时间过短。
     
  
        
  
  在经过多日的激战后,聂士成部伤亡很大,减员严重,而联军方面则不断有生力军补充,因而优势明显。尽管如此,聂士成仍率部坚守不退,战马都连换了四匹,他的双腿也被枪弹击中,无法站立。在血战中,一块弹片飞来,划破聂士成的肚子,连肠子都流了出来,聂士成也的确是一个真正的猛将,他忍着剧痛将肠子塞回,继续鼓舞手下士兵们奋战。直到最后,联军的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一块弹片从聂士成的嘴里打进,从后脑穿出;另一块弹片射穿前胸,还有一块弹片直接击中聂士成的太阳穴。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聂士成从马上栽了下来,几乎是体无完肤,全身破裂,“其死状最惨,天下闻而悲之”。阵亡时,聂士成已是65岁的老将,这一幕也可以说是庚子年中真正最有血性的一幕。
  
  聂士成部失利后,天津城也很快陷入了被攻克的险境。7月10日,英军运来两尊特殊而可怕的大炮,名为“列低炮”(也称“裂地炮”),“其烈无比,开放时,在一百码地内之人,一闻其气,无不立毙”。这种炮,其实就是毒气炮,当时“为万国公法所不许,只非洲曾用过一次”。7月11日,联军对天津城展开了猛烈的炮击,其中便使用了“列低炮”,“至十六日(12日),津郡城厢内外,已无华兵踪迹。城内惟死人满地,房屋无存。且因洋兵开放列低炮之故,各尸倒地者身无伤痕居多。盖因列低炮系毒药搀配而成,炮弹落地,即有绿(氯)气冒出,钻入鼻窍内者,即不自知其殒命。甚至城破三点钟后,洋兵犹见有华兵若干,擎枪倚墙,怒目而立,一若将欲开放者,然及逼近视之,始知已中炮气而毙,只以其身倚戤在墙,故未仆地,列低炮之惨毒,有如此者”。
  
  7月13日,天津陷落,裕禄见势不妙,慌忙率领残兵败将向北退至北仓一带。联军进入天津后大肆抢掠,随意杀人,其状可怖。《天津一月记》中记载,7月14日城破后,“城中既乱,奔走恐后,闻人呼曰:北门已启,可由北门出。于是阖城人皆往北门而去。顷刻间,拥挤不得行。……洋人率教民登楼,见北门拥挤不得出,连放排枪,每一排必倒毙数十人。又连放开花炮,其弹于人丛中冲出城门外,死者益众,而争逃者亦益多。有被弹死者,有失足被践死者…….前者仆,后者继又仆,又践又死,层层堆积,继长增高。”
     
  
        
  
  据某俄国记着的的记述:“我们的租界被中国人破坏得厉害,但是中国人的地界也为此受到了报复。到处可见欧洲人炮轰的痕迹。中国平民的房屋被圆形炮弹打穿,屋顶、墙壁和围墙上都是榴散弹爆炸打穿的洞眼,一路上,我都遇到被炮弹片、子弹打死的中国平民的尸体,没有人来收尸,只有苍蝇和猪来光顾他们。”
  
  战后的天津城陷入了空前的灾难,原本是繁华的街市经十多天炮火的洗礼后,“从前皆华屋高堂,今则无一存者”;“只见碎砖破瓦,狼藉满地而已”,“盖以锦绣繁华之地,一旦而变瓦砾纵横之场。”在混乱情况下,各大户、当典、官署都成了联军的重点抢劫对象,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7月22日,联军当局成立“都统衙门”,对天津及附近的静海县等地实行殖民统治(与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广州被占领的情况类似),而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天津一带清剿义和拳,特别是之前那些拳民活跃的城镇,往往遭到联军的焚烧和无端杀戮,其惨状亦不可堪言。
  
  勒庞在《乌合之众》中说,群体随时都会反抗软弱可欺者,对强权低声下气。如果强权时断时续,而群体又总是被极端情绪所左右,它便会表现得反复无常,时而无法无天,时而卑躬屈膝。作为这段话的证明,天津城破后,那些在门口写“大日本顺民”字样以求保护的,亦不乏昔日横行街上之义和拳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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