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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鬼事_民间鬼事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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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28 21: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民间村野鬼事:树怪
民间鬼事_民间鬼事 小说11 / 作者:UFO爱好者 / 帖子ID:114185
佛学里讲究万物皆灵,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亦或者一草一木一花,皆有灵性,天地循环。这与道家的相克相生理念是一致的,道家认为有灵性的生灵当它吸收日月之精华,可修炼成仙。这个仙,不是天上的神仙。
而是,妖!
当然,如果它的行为是好的,人们就会称其为仙。
反之,则是人人喊打的妖精。
今晚,我就给大家讲一个关于妖精的故事。
我的家门口有一颗树,树的学名我不了解。这种树到夏季的事会结青色的果实,开杯口大的黄花,枝干粗糙无刺,叶呈心形,颇大。
除了在我家乡,别的地方从未见过。而我家门口这一棵树,那更是少见的大。四五个大人才能环抱。据我爷爷说,在他小的时候这棵树就已经这么大了。所以,我也无法猜测这棵树到底有多年个年头了。
家门口有这么大一棵树,那可真是爽得很,可以荡秋千不说,还可以吊个网床睡觉。春夏秋冬不管烈日多大,总有块阴凉的空地给我和小伙伴们玩耍。而大人们则靠在树下抽水烟筒,打牌,补渔网。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棵树身上。
故事发生那年夏天,国民经济善处于发展时期。不像现在一个家庭装好几部空调。那些年,能给个风扇吹吹就好了。不对,给个风扇吹我还嫌电费高了。特别是我们小孩子,一热就闹。怎么办?聪明的父亲们利用织网的技术编织几张网床摆在大树下,把自家小孩子放在上面睡觉。几个家庭的小孩子凑一起,可热闹了。
父亲们看孩子都睡觉之后就回屋里睡觉,并没有现在那种贩卖孩童的事件发生。也是放在那些年民风朴实,若是当今时下,小村庄的风气也是摇摇欲坠了。
我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小孩在喜欢热闹,特别是这么多小孩子凑在一起。小伙伴们都喜欢闭上眼睛装睡,等父
亲们回去睡觉之后便偷偷的讲悄悄话,或者是静悄悄的玩捉迷藏。夜晚,靠着月光玩捉
迷藏可刺激了,说不准你捉到的会是个什么玩意?
扯得有点远了,我们还是来说正事。
有一天夜晚,我睡到半夜起来尿尿,由于小孩子太多,男女都有,我生性比较腼腆,择
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方便。当我尿完之后,迷迷糊糊地看到树下有一个幼小的身影在动
。当时,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哪个小伙伴也起来撒尿,便没有太大的注意,毕竟这样的情
况还是经常遇见的。可是我回到自己的网床上躺了好一会,也没有听见那个身影回床的
声音。于是我坐起来想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
妈的,有个不认识的小孩子在玩我的小皮球,抛起来又接着,不断重复着。当时我下意
识的不是害怕,而是愤怒。这谁家的小孩子,竟敢玩我的小皮球?而且看他的行为,十
有八九是想等我睡着了偷走。
我爬起来,喊了一声:“你谁啊!不准动我的小皮球。”
小孩子转头见我愤怒地瞪着他,他竟然放下手中的皮球朝我扮了个鬼脸。这可把我气坏
了,我拍醒旁边的哥哥,指着树下的小孩子对我哥说:“哥,那个家伙要偷我的皮球。
“我哥坐起来看了一眼树下,立马又躺下了。
“哥,你起来啊!”我又去拍我哥。
我哥眼睛也不睁,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睡你觉去,别闹了,树底下根本没有人。”我哥生气道。
可是,树底下那小子这会明明还在朝我得意的笑呢。我哥怎么说没看到?当时我认为我
哥是懒得起床,所以不想理我,故意说没看到。
求人不如求己。我想起床下去揍那小子。可是我哥却突然一把把我按住,死活不让我下
床。我哥比我大四岁,力气比我大多了。我没辙,只好叫嚷,我哥立马又是捂嘴巴,又
是拍我的头让我睡觉。他以为那会认定我就说在胡闹。
我挣扎要起来,可是突然被远处的一声鸡鸣给吓住了。夜晚的村庄是异常的安静,公鸡
报晓的第一声时辰一般为4点多到5点这样。我从没觉得那啼叫声竟然如此之大,一下子
被叫蒙了。接着四处的公鸡跟着啼叫 。
等我回过神来,树下的那小子竟然不见了。皮球我睡觉之前是放在树底下的,现在已经
不见了。这个时候我开始害怕了,也许是因为那声公鸡的啼叫。反正我是感到一股寒意
。我赶紧躺下来,用被子蒙过头顶,在忐忑中迷糊入睡,再次醒来已经天亮。
我刚起来就被我哥一顿胖揍,说我晚上吵了他老人家的好梦。可是,我却不认为昨晚的
事情是假的,是我在做梦。
因为当我穿鞋的时候,皮球稳稳当当摆在我的鞋上面。如果不是故意为之,球根本无法
放在鞋面上。可是,我向我哥辩解,他却以我在梦游为由打发我。
我那时候小,虽然单纯但是不傻。虽然不知道梦游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样真实的事情
无法骗自己,我甚至又去我撒尿的地方验证了一下那泡尿的痕迹,果然有在。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我爸,我爸相信了我哥的话,认为我在说傻话。但是,有一个人
相信了。这个人就是堪舆先生。
当时说这件事的时候,堪舆先生在和我爸吃酒。堪舆先生自从画中人事件之后成了村中
令人敬佩的大人物。但也是由于这一件事,他俩感情倒是越来越好,经常在我家喝酒。
那天晚上也是在吃饭的时候,我跟我爸说这件事的时候,堪舆先生正好听到了。不得不
说,我是个从小就心机很重的人,挑在这个时候说是故意让堪舆先生听到的。在我的心
中,堪舆先生是个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高人。所以,如同他同意我说的,那我就可以
反将我哥一军,不为别的,就为这个。
堪舆先生听了我的话之后,先是看了看我,又拿起我的手看了看掌心。随即他对我爸说
:“小幺的命有点轻,容易看到脏东西,你抽个时候带他去问问瞎子朝有没有什么需要
注意的地方。”
我爸听堪舆先生这一说,也慌了。忙问:“哥,你看不出来吗?”
“算命这门我没学通,瞎子朝通了,你找他问问最为稳当。”堪舆先生谦虚道。
“没什么大事吧?”我爸心虚道。
“没啥大事,注定点就好了。不过,这小子刚才说的应该是真事。”堪舆先生看着我微
笑道。
“真事啊?”我爸真慌了,听了之后立马站了起来。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个树精。不过,看它的意思也没有害人,不过还是赶走了好,
免得吓坏了其他的小孩子。可是.......”
“可是什么?”
“你出来看看。”堪舆先生把我把带到门口,指着那棵树道。
“这棵树少说也有千百年了,花花草草都是有灵性的,这棵树这么老了,你想得吸收多
少日月精华?这棵树已然成了精,他说的那个小孩就是这棵树的精魂。”堪舆先生又指
着我道。
“如果我们把这个树精赶走之后,这棵树便没有了灵魂,没有了灵魂,树很快就会枯萎
。你最好和村里人商量一下,毕竟赶走它可是个大工程。”
“你的意思是要砍掉这棵大树。”我爸还真聪明,立马就想到了。
“没错!没有了栖身之地,它自然会去找其他的树栖身,这样就吓不到他们了。”
我爸当晚就和父亲们商量,最后一致决定砍掉这棵大树。毕竟家门口有个树精,听起来
就怪骇人的。晚上,我没有再到树下睡觉。
第二天,父亲们开始砍伐树干,清理树枝树叶。
第三天,父亲们逐渐清理砍掉部分的树干。
第四天,依旧是砍伐树干。
.........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堪舆先生忽然来到。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伸手入口袋掏出七枚铁钉。走到树底下,他用铁锤将七枚粗大的铁
钉按照北斗七星的阵列打入树干。他每钉入一根钉,我便听到一阵哭声。一阵比一阵大
。我问我哥,”你听到有人哭吗?”我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没有再说我胡闹。
当最后一枚铁钉全部没入树干之后,哭声嘎然而止。
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七枚铁钉的位置慢慢地渗出鲜红的液体,顺着树干流到
地下,场面甚是骇人,起初还怀疑是否真有树精的人对此事确信无疑了。
堪舆先生又开始发话,“从地下量起七七四十九寸的地方砍断。”
又是刀又是斧头的,还是砍到第二天傍晚才将树彻底砍断。
众人拉扯绑在树干顶上的绳索,男女老少全部上阵,千年大树轰然倒下。
我们围在大树四周想看看这个树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堪舆先生说过,这个东西伤不了人。但是,我们也不能伤了它,不然它和我们没完。
当我们满怀希望观望,以为是个好东西的时候,结果却看到只普通大小的瘌蛤蟆稳稳当
当地趴在树干的中心。
好不稀奇的东西。
瘌蛤蟆仿佛从睡梦中醒来,他扭转着脑袋看着我们。忽然一下子蹦到我的面前,把我吓
了一跳。我害怕,后退两步摔倒在地上。接着,它转过身,又一下又一下地朝远处蹦过
去。好像它是故意让我出糗的。我没有追赶,也不知道它到底去哪里。只听到一些跟过
去的伙伴说:”它跳着跳着就消失不见了。“
那天夜里,我梦见了瘌蛤蟆,好多好多癞蛤蟆。
第一章富贵镇引
四川西部的巴塘,紧靠藏边,气候与成都迥异。远处的海零子山脉横断东西,山脚下成群的牦牛安静地啃食青草,山腰间绿树翠柏,灌木丛生。然而,近山峰顶上,却终年覆盖着皑皑积雪,一派冻地寒天的气象。
富贵镇就坐落在海零子山下,青石板铺成的街道随着地势略见起伏,弯弯地延伸。街道两侧是密密麻麻数十家货店铺子,有孙大娘开的杂货店、李大脖子的铁匠铺、麻姑的香油坊……处处显露着边陲乡野的繁华与喧闹。
进出巴蜀藏边的马帮汉子与行旅人路过富贵镇时,最喜欢的去处就是镇口的神仙居酒楼,在那里喝两口神仙居里的神仙醉,打听些路况与物价,以便做到心中有数。对面开着的如归客栈,也是酒足饭饱的食客们住店的最好去处。客栈老板一大把年纪了,弯腰驼背,头发花白,却硬朗结实、耳聪目明,更兼慈眉善目,临近的乡邻们都称他为卢布老爹。酒楼与客栈相对而开已有些年月了,俱是客流不断,生意兴隆。
这天,过了掌灯时分,神仙居送走最后一拨客人,掌柜的张迷糊就准备着关门打烊,指使店伙计大肥收拾完结,打发他洗洗去睡,末了还不忘叮嘱明儿要早早开工。大肥也才十七八岁,虽然身材肥大,憨憨傻傻,干活倒是勤快,掌柜的总是把最重最累的活交给他来干,他也从不与人计较,只知埋头苦干。
张迷糊巡视一遍,把店里燃着的几盏麻油灯挨个吹灭,再把柜上当天的进账都收好,这才满意地哼起荒腔走板的小调,举着一盏麻油灯朝后院走去。
酒楼朝里第一道院子,是厨房、酒窖以及店伙计们休息的地方,后面那个院子,便是张迷糊夫妇住的地方。
张迷糊哼着小曲儿,正举灯跨过第一道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掌柜的,来一坛酒、五样花生、五样泡椒爪子、五样江婆子的豆腐、五样海零子山出的酸辣木耳……”
张迷糊先是一愣,冷不丁就打了个寒战:自己刚才明明关好店门、熄了灯的,哪里还能有人进来?难不成……真是年月不饶人,上个月刚过完五十五岁大寿,耳就背了?
他正犹豫着,猛然一股子冷风从身边吹过,一道黑影挡在对面,那嘶哑的声音又从面前不足一尺的地方响起来:“一坛酒、五样花生、五样泡椒爪子、五样江婆子的豆腐、五样海零子山出的酸辣木耳!”
这下子,张迷糊身上的冷汗就流下来了,脸上的肉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那只拿着灯的手一颤,麻油灯脱手朝脚趾头砸去。眼见着要砸上,黑影里忽然探出一只脚来,轻轻一挑,油灯又飞回到他的手中,一只大手蓦然伸过来,帮他把油灯拿稳了。那声音再道:“有劳,掌柜的!”说完,黑影朝旁边退了退,让开道路,“咱们赶了一天的路,掌柜的,酒菜莫上慢了!”
张迷糊这才回过神来,对呀,我是掌柜的呀!他定了定神,举灯朝对面看去。眼前这黑影原来是个中等身材的黑衣老道,一张脸像被人左右各打了一拳,肿起老大两块;再像被人一屁股坐在头顶,把整个头坐进身子,上下望去直通通找不到脖子;身后斜背着一柄长剑。只见他闪着绿豆般的小眼,慢吞吞地道:“掌柜的……快去上菜!”
张迷糊想笑,笑迎八方客嘛;他更想转身就逃,可是一双筛糠似的腿却移动不了分毫。他只得结结巴巴地道:“要……要得!这就好,这就上菜……”挣扎好半天,正要扯嗓子喊伙计,猛然又听到从身后酒楼的屋梁上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掌柜的,你也给我上一坛酒、五样花生、五样泡椒爪子、五样江婆子的豆腐、五样海零子山出的酸辣木耳。”那人懒懒地拉着长音,“还要五只会跑的狗腿子!”
那人说着话,呼地从屋梁上跳了下来。张迷糊虽没回头看,但偏就生出一些感觉来,好像梁上那人飞身一跳间,竟有着及第状元的华彩风流,透着那么点儿儒雅。
他急忙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中抹去。客人要五只狗?格老子的……这让他一阵迷糊,心里一凉,从这两个人的话语间,似乎能听出那么一丝异样。他忍不住回头朝店堂里望去。店堂正中,一名锦衣人正背对着他,斜趴在酒桌上。这时,只见锦衣人伸出右臂,屈指虚空一弹,店里就有一盏麻油灯被他弹出的一团火星点燃……一会儿工夫,随着他指头的弹动,已燃起了五六盏麻油灯,灯光将店堂内照得通明。
然而,锦衣人的左肩头,赫然被一把短剑由前往后贯穿了,带出的血,把半边锦衣都浸染得发出一种暗红色的亮。
那紧闭着的店门口,却多出五个人来:一个长须的老道,一个蜡黄脸的老和尚,一个中年文人,一个二八妙龄的尼姑,再过去就是那个黑衣的胖道人,他一对小精豆眼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店堂中的锦衣人。五人皆面色凝重,若临大敌,隐然将锦衣人围在中间。
锦衣人对这一切倒似不以为意,像是知道张迷糊回头看他,他转过头,朝着张迷糊淡然笑道:“本公子不着急,大掌柜尽可慢慢来!”声音清朗,面庞清秀,竟是个十八九的公子。
被他这么一笑,张迷糊像中了邪,连着价点头,连店伙计都顾不上叫,自己举着灯,转身就拐进了厨房。
等他手里托着酒菜食盘出来,刚放亮嗓子喊出半句:“客官,小酒小菜来……”话还未说完,就又是一怔……
麻油灯依旧在店堂内突明突暗地闪动着火苗,然而先前桌上趴着的锦衣人却连影子都不见了,围着他的那五个人,也不见了四个。
只有先前那个黑衣的道人,仍稳稳地坐在那里,左手扶桌,右手微微扬起,像要拔背上的长剑。然而他后背空空如也的剑鞘中,哪还有什么剑?道人就那么定定地坐在桌前,那双精豆大的小眼睛瞪得溜圆,直呆呆地瞪着张迷糊……
“客官,小老儿开的是‘神仙居’,方才那五位客官莫非是神仙,一闪眼就不见了……”张迷糊言语中透着疑惑与谨慎,和气生财嘛!
就听那道人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一阵干响,扶在桌上的左手动了动,想要从桌上移开,不料这一下竞没能移得动,那道人眼神里顿时露出万分的惊恐与绝望。
几在同时,从道人的额头上慢慢渗出一滴墨黑的血珠来,接着,再一滴……连珠的血从额头渗到眉心,再从眉心处渗到鼻子尖上,一路朝衣领下渗了进去,连成一条清晰的血线。
道人身子“嗵”地朝前扑倒,身前的桌子被撞得“咔嚓”一声,从中分成两半。而他整个身子,就沿着脸中间那条血线赫然分开,连后背上的剑鞘都没能幸免,被分成了两截。
整座酒楼顿时弥漫开血腥,近门的地方,一把沾染着乌血的长剑插在血泊里,巍巍地一颤,一颤……
张迷糊腿脚一软,“嗵”的一下瘫坐在地上,在夜晚的神仙居酒楼里,开始不停地呕吐……
几乎同一时辰里,富贵镇外数里的鬼槐岗上,明月如洗,清风如醉。高大的鬼槐树下,月光照在一张杏木方桌上,折射出清冷的原木光泽。桌上摆着一坛神仙居掌柜张迷糊亲酿的神仙醉,一只木杯。
酒坛与木杯间,放着一张剑眉短笺:
闻君八月十五驻足富贵镇,向往之,必星月前往,以
寄剑道。君素通达,当全我一败!
西域狮城南溟玉
字迹挺拔,语句简短,字里行间流露出一股苍凉雄壮的豪情,若宝剑初绽,似老枝乍寒,逼人眉睫而来。
林晚鸦坐在杏木桌前的杏木椅上,伸手抓过那只木杯,一仰头,将满杯的神仙醉倒进喉咙。就在这时,富贵镇方向陡然炸起一声清啸,一名锦衣青年如蛇似电般蹿出镇子,身形晃动,疾如水火般朝鬼槐岗奔来。他身后四道黑影紧跟着蹿出镇子。
林晚鸦不禁皱起眉头,眉宇间杀气如电箭,一闪而没。他连续数个呼吸,将咳嗽声压下来,透过层层夜幕,冷漠地盯向从镇子里奔来的五人,那只手又向酒坛抓去…
来的正是神仙居里那几个人。锦衣公子当先奔到岗前,远远看到鬼槐树下的林晚鸦,欣然一笑,起落间已到五丈之内。
林晚鸦望着锦衣公子身后四人,轻喟道:“青城四剑?怎么不见静亭老尼,却换成个小尼姑!”待望到那中年文人,他眉头皱了皱,“连内江秋大先生也到了,幸会,幸会!”目光落回到锦衣公子脸上,他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波澜不惊地道,“南溟玉?”
锦衣公子嬉笑几声,不以为忤,大步跨到杏木桌前,伸手抓起桌上酒坛,一饮而尽。他高声赞道:“好酒!林兄果然是妙人。南某来迟,先干为敬。”回头冲身后四人一摆手,不耐烦地道,“今天南某与朋友有约,明早若能活着下山,再与诸位了结仇怨。此时此刻诸位还是请便吧!”
那四人怒极反笑。中年文人猛朝前跨出半步:“好一个请便!阁下在峨眉山下害死静亭师太,富贵镇里剑劈我师弟,两条人命,一句‘请便’就成了?”他怒喝道,“阁下实在是欺蜀中无人,倒不如连秋某的性命,你也一并‘请便’了吧!”
锦衣公子目中冷光一绽:“峨眉山下我正大光明与她比剑,死便死,活便活。静亭死了,就是欺蜀中无人,那我南溟玉死了呢?”他哂笑道,“莫非由了静亭那把长剑刺穿我咽喉,便是应该的?”
说完,他再不理会秋大先生一行,朝林晚鸦拱手道:“本是我约林兄,自家却来得迟了,真是惭愧!如今更引得这几个俗人来此,增加罪过,罢了,罢了,我便送四人一程后,再向阁下请教吧!”话音未落,手中酒坛陡然爆裂,化作无数碎片,疾射身后四人。竟是谈笑间,判人生死!
长须道人眼见坛片骤然而至,手中早多出把三尺多长的青锋剑,一泓冷光疾闪,将坛片击落。
此时,南溟玉业已冲到他面前,并指如风,点向对方眉心。
眼见那道人回剑不及,他旁边的老和尚却动了。二人间本隔着一个小尼姑,老和尚一出手,一掌击的却正是这尼姑,小尼姑被击得凌空飞起,正迎上南溟玉的指剑。“噗”的一下,南溟玉的两根指头登时插进尼姑的额骨中。这下剧变实在出乎南溟玉意料,竟全没有得手后的喜悦,目光中全是讶然与诧异,不明白对方何以自相残害!
然而在这电光石火间,被插破头骨的小尼姑忽然发出一声冷狞的笑,只剩下眼白的眼眶仿佛也跟着笑了起来,望向南溟玉的眼神倒像是看一个死人。
猛然,她双臂直挺挺朝前击出,于南溟玉吃惊愣神的瞬间,双掌已印上他的胸腹。“咔嚓”几声,南溟玉如断线的风筝般朝后飞去。
小尼姑额上的破洞犹自咕嘟嘟朝外淌着血,她眼白一翻一翻,嘴里发出阵阵冷笑,两臂前伸,如僵尸般朝南溟玉跌出的方向跳过来。
先前见到和尚出掌击尼姑时,杏木桌前的林晚鸦就感觉有些诡异,等听到对方的怪笑,他终于骇然色变,惊呼道:.“鬼偃?”
他整个人都变得凝重起来,不见作势,一股充溢的劲气发自双手,已迎上南溟玉跌势,将对方身体轻轻朝上一托。南溟玉得其缓冲,身形在空中一拧,已腾身扶住树下的杏木桌,胸腹间连吐几口气,将身上冲劲硬生生通过桌子贯入地下。
杏木桌被他后冲的劲道推出半丈有余,汹涌的跌势至此力竭。南溟玉身形扶桌而定。方才突变他亲身经历,其中得失,自有分寸,听得“鬼偃”二字,目光突地一凝,疑惑道:“鬼偃?莫非是趋鬼之术?”
林晚鸦盯着那小尼姑道:“你见过洞穿了额骨,还能动手的活人吗?”他的声音冷得如钢钉击在铁板上,一字字地道,“雾峰林晚鸦,在此领教青城绝学。”这番话远远传送出去,好似不仅冲着秋大先生四人,更对着隐于暗夜中的某个飘渺的人影说的。
“鬼偃”二字一出口,秋大先生等人都是身形一滞。
“林晚鸦?你知道得倒不少。”秋大先生喉咙里发出咕咕的笑声,“原来你是雾峰林家的人。唉,雾峰林家,那可是好多年都没有人再踏入这巴蜀之间了。
他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那老和尚探出半个身子,哑声道:“原来,你也怕他们呀!”站在二人身后的道人摇着头,抢着道:“他不是怕雾峰林家,而是怕那个女……”
“休要提她!”不等他把话说完,秋大先生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失声尖叫道,“休要再提她!休要……”他的眼中除了恐惧还有悲怒,却没有了半点儿生机,颓然道,“我们打不过这小子!”
“可是他也杀不了我们!”和尚诡异地笑道,“但他来了我们还想逃吗?哈哈,我们只能死,不过是谁先死罢了!”
话音未落,就听“咕咚”一声,他身后的道人已一头栽倒在地上,嘴角边还挂着惨冷的笑:“管他谁先谁后,既然都是要死,便由我先来好了!”脸上笑容一散,肌肤都开始僵硬起来。其余三人喉咙里发出一阵同样的阴沉沉的哭笑声,相继扑倒在地上,登时绝了生气。
四野阴风倒卷,流云黯淡,一切诡异恍如梦中。眼前四人说笑间却已成为四具没有生命的死尸。
“呃?”这番诡异之象看得南溟玉讶然一怔,望着林晚鸦,茫然道,“为什么他们见到你,就一定会死?”
林晚鸦不置可否,蹲下身去,从袖中摸出把纯银小刀,随手将道人裸露在外的手臂挑破一道口子。南溟玉这时才像回过神来,追问道:“他们,就这么死了?”林晚鸦默然注视着道人手臂破处流出的紫黑色的血,摇着头将小刀抹净收好,站起身来,道:“你看这血,色作暗紫,那是死了三天后才会有的征兆!”
“怎么可能!你是说他们已死去数天?”南溟玉眼睛睁得老大,惊叫道,“那么同我一起比剑的……”一丝寒意顺着他的脊梁骨飞快朝顶门蹿来,“难道,我一直……在同死人斗剑?”
“我不知道!好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我论剑一样。”林晚鸦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南溟玉。
“我找你,是因为剑道。”南溟玉提到心中所好,登时凝重起来,“林兄年前由东海而来,一招点破武当剑阵,三尺冷锋尽退长江排帮十二长老,孤拔西来,我又怎能在西域呆得住?难不成真让你剑指西域狮城门下时,才出来吗?”
“哈哈哈,好个剑指狮城!”林晚鸦语带不恭,“若是我只到这海零子山而止步,你难道就不来找我吗?”
南溟玉一愕,摇了摇头,苦笑道:“眼前说什么都不管用。”他指着地上四具尸体道,“既有‘鬼偃’出没,躲在它后面的人又怎会放过你我?”林晚鸦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望着远处的富贵镇,道:“这次,说不好是谁放不过谁……等会儿我们到镇子上去一趟,希望还能有些蛛丝马迹留下!”
南溟玉从他平静的话语中,陡然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寒冷,令他在这阴冷的夜幕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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