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唯一没国籍的民族：一辈子生活在水里，身体已开始“进化”

楼琴观雪让

序言

在偌大的地球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存在着一个神秘而独特的群落。
他们没有国籍，也没有领土。
他们生于大海，长于大海，终老于大海，与大海相依为命，不为陆地所系。

这就是巴瑶族，一个被遗忘在茫茫 海洋中的“水上民族”。

神秘的渊源

一直以来，关于巴瑶人的起源都是一个谜。
在马来西亚流传的一个故事中，从前有一位王国的公主在洪水的袭击下不慎失踪。

为了寻找公主的下落，国王严令所有前去搜寻的士兵除非找到公主，否则永远不得踏上王国的国土。

于是，这些可怜的士兵最终只能在海上漂泊，终日生活在船只之上。
人，终将适应环境。
渐渐地，这群人在海上安家落户，子孙后代也在这片海域生根发芽。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和延续，便形成了今天的巴瑶族这个“海上民族”。
在菲律宾，则流传跟上面不太一样的另一个版本。

相传从前巴瑶人也是居住在地上的，那是一个和平且安宁的小村庄，他们在里面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可是突然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头巨大凶恶的怪兽，吓得全村人都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怪兽吃了。

为了远离这个可怕的怪物，村民们只能带着重要的一些生活用品，然后乘船逃到了大海之上。
之后在海上他们建造了临时居住地，日常就以捕鱼维生，直到子孙后代也都在大海上成长起来。
但他们真正的起源，或许永远都将是一个谜题。

水中世界

东南亚众多岛屿的周遭，散落着成千上万个微小的“浮岛”。
这些“岛屿”其实是巴瑶人用简陋的木头和芭蕉叶搭建的临时居所，俗称“高脚屋”。

远远望去，它们在绿翠的海面上显得如此孤单而渺小，就像座座孤岛。
起伏的海浪轻轻摇晃着高脚屋，木板“嘎吱嘎吱”作响。

里面传来年幼孩童的嬉笑声，他们在狭窄的空间里追逐嬉戏，对于岸上世界却一无所知。
看似简陋的高脚屋是巴瑶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可以说，整个“水上部落”就像一座座漂浮的孤岛，连绵百里、遍布海面。

早在黎明时分，巴瑶人便已展开一天的生活。

有的人驾驶着小木舟前往海域捕鱼，有的孩子则在浅海区戏水嬉闹。
这简直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技能——无师自通地游泳捕鱼，并将此发挥到了极致。

作为世界上唯一的“海上民族”，巴瑶人对大海有着与生俱来的亲近和热爱。

他们生于海上、长于海上，最终也将葬身于这片深邃的蓝色家园。
长期入海演化

漂泊大海已成为巴瑶族人世世代代的生活方式，难怪他们的身体机能也发生了一些独特的“进化”。

巴瑶族人的脾脏体积明显超过了普通人，大约增加了一半左右。

由于脾脏在人体内主要担负着血液净化和储存的功能，所以相对更大的脾脏意味着，巴瑶人能储存更多的氧气和血液。

在长时间潜水作业时，这无疑会为他们提供有力的自然优势。
同时，他们的肺活量也比普通人更大，能支持在水下憋气更长时间。

有些巴瑶族老人甚至能在30米深的海底举重若轻地潜泳，屏气长达5分钟。
这种非凡的本领着实令人赞叹不已。
然而长期过度的深潜也让巴瑶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减压病。

在海平面以下的深水区域，水压随深度增加而剧增。

潜水员体内的空气会被严重压缩，当快速返回水面时，无法及时释放这些压缩空气，就会引发减压病。

症状轻则头痛目眩，重则会导致肺部充血、皮肤青紫，严重者甚至可能瞬间死亡。
可怜的巴瑶族人，就是由于经常深潜，而受此病症的困扰。

另一个有趣的身体变化是，巴瑶人的皮肤上长满了绒毛。
这是大自然妙不可言的杰作——海水中的盐分对身体有一定腐蚀作用，而毛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隔盐分侵袭，起到了保护皮肤的作用。
泅渡仪式

对于巴瑶族人来说，学会游泳和潜水远比学习走路、说话更为重要。

大多数巴瑶孩子都是在婴儿期就开始接受水性训练的。

在他们4岁左右，便要开始上手练习一些基本的捕鱼技能：撑一叶扁舟在浅海区穿梭，使用简易渔具捕捉小鱼小虾。

对于巴瑶孩子们来说，这无疑是快乐的游戏，但对于族人而言，却是维系生存的根本技能。
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们的潜水训练也会不断加强。

在5-6岁时，便要接受一项最为重要的“泅渡仪式”。
父母们会用一根特制的细针，小心翼翼地在孩子耳膜上刺出一个小孔。

这虽然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巴瑶人却视之为通往成年的必经之路。
刺破耳膜的目的，是让孩子们在潜水时能更好地适应水压变化，避免耳膜受伤。

经过这一仪式之后，孩子们的耳朵会持续疼痛一段时间，但最终会恢复大部分功能。
从那时起，他们就可以开始接受正式的深潜训练，逐步掌握海底捕猎的高深技艺。

可以说，这次“仪式”是巴瑶孩子们真正踏上成人之路的分水岭。

可任何外力对人体器官的破坏都是有代价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曾经接受过“泅渡仪式”的巴瑶人，听力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衰退。

到了老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会出现重度听力障碍，有些甚至会完全失聪。

不过在巴瑶族人的观念里，听力的缺失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优秀的潜水技能，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汪洋大海中生存下去。
海上寻梦

在巴瑶人的世界里，并不存在我们熟悉的学校、教室和课本。
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在海上寻梦，勇敢地去追逐生存的希望。

不同于陆地上的孩子要学习数学、语文等基础知识，巴瑶族的孩子们从小就开始了艰苦的生存训练，学习如何撑舟捕鱼，如何下潜猎捕海底生物。
在其他地方，家长们会为孩子们上学读书而高兴；而在巴瑶族，当孩子第一次独自撑舟捕到鱼虾时，父母们就会喜极而泣。

因为这标志着孩子已初步具备了在汪洋中独立求生的能力。
曾经有一位观察家深入巴瑶部落一年之久，他说“在这个民族中，泳术和捕食往往比语言更重要”。
的确，在巴瑶人眼中，生存技能就是最高的语言，更是穿越汪洋的独木舟。

每天一大早，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巴瑶人就已全身心投入到新一天的捕猎生活中。
有的驾驶小船到海上撒网捕鱼，有的徒手下潜猎捕海底生物。
这就是巴瑶人的一天：出海、打渔、归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循环往复。

虽然单调乏味，但却是他们世代相传、引以为荣的生活方式。
对于巴瑶人来说，大海就是整个世界。

他们穿梭在深蓝色的海底，与各种海洋生物为伍，过着一种与世隔绝、回归自然的生活。
他们不为权力地位而向往，不为金钱利益而追逐，只是安安分分地在这片海域上生活着。

海上豪情

巴瑶人勤劳质朴、热爱自由，崇尚一种展现个人英勇与力量的“海上豪情”文化。
在他们看来，大海就是一个永无止境的修行场，只有经历过千难万险，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海上猛人”。

比如，捕获一头体型硕大的鲸鲨就是巴瑶男子展现勇猛的机会。
这需要他们用小舟长途追击，并在危险关头徒手与猛兽搏斗。

一次成功的捕猎，不仅能带来可观的收益，更让猎人获得无上的荣耀，成为部落中备受推崇的英雄。
这种英勇传统一直流传至今，已成为巴瑶族的重要文化符号。

与陆地上的英雄不同，巴瑶人的“猛人”更多是凭借智慧和勇气与大自然抗争，而非与同类相残。
他们视大海为一位宽阔但暴戾的母亲，孩子们自幼就从母亲那里学习珍惜资源、克制贪婪的教诲，懂得只索取自己应得的那一份。

或许正是这样的生活环境和教育理念，造就了巴瑶人平和、谦逊的性格特质。

往事渐远

伴随着当代文明的发展，巴瑶人的古老生活方式正在日渐消失。

各国相继出台举措，鼓励甚至强制这些“海上吉普赛”上岸定居。
在某些地区，曾经遍布海面的高脚屋群已所剩无几。
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海边住宅和商业街区。

一些渔业公司更是直接雇佣了大批巴瑶人，用现代渔船取代了他们的小舟。
尽管如此，仍有部分巴瑶族人执着地坚持着祖传的生活方式，拒绝离开自己生养密切相连的大海。
他们固步自封，拒绝改变，就像一株扎根于海底的珊瑚，永远无法离开赖以生存的家园。

或许有一天，随着我们对海洋认知的加深，会有科学家发现巴瑶人身上的某些“进化”基因，从而揭开他们神秘身世的面纱。
又或许，正如他们的传说所言，巴瑶人的起源永远将是一个谜团。
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上仍有一小部分巴瑶人坚守着祖先的生活方式，漂泊在茫茫大海之上。

他们用简陋的小舟和渔具在汪洋中寻找生路，用勇气和智慧在大自然的洗礼中成长。
面对现实的压力，这个曾经骄傲的“海上民族”是否最终将融入文明的洪流？

还是会凭借顽强的生命力继续在大海上延续血脉？
还需要时间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