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圣殿教会”教徒集体死亡之谜

伤我心太深

“太阳圣殿教会”教徒集体死亡之谜

记者 刘军

　　近年来，在西方社会中，一股创建邪教团体的阴风甚嚣尘上。人
们普遍对邪教团体能量之大、手段之毒、影响之广产生一种恐惧。这
也使人不禁联想到近年来西欧一个邪教组织——太阳圣殿教多次集体
死亡的惨剧。

　　1994年10月4日至5日晨，瑞士弗里堡州和瓦莱州发生两起火灾，
造成48人死亡。此前一天，在加拿大，一对同属该团体的迪杜瓦夫妇
和他们仅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被人杀死并焚尸灭迹。在火灾现场还发现
另外两具烧焦的尸体。在瑞、加警方的联合调查中发现，“太阳圣殿
教”主要人物均已“死亡”，大笔财产被存入瑞士、奥地利和澳大利
亚的银行中。1996年元月，“太阳圣殿教”16人在法国格尔诺布勒附
近的山林中集体死亡。1997年3月22日，加拿大魁北克省一个小村庄
又发生该教教徒集体自焚事件，庆幸的是3名青少年得以逃生。到199
7年3月，已有74名“太阳圣殿教”教徒死亡。

　　太阳圣殿教的信徒被严格告诫：“不遵守教规者将永世受到惩
罚”。“太阳圣殿教”在外理事的负责人是个叫吕克·儒埃尔的心理
学医生。此人年轻而充满魅力，长于演讲，具有一定的煽动力。幕后
掌握实权的却是60岁的“双面人”约瑟夫·迪蒙布洛。此人身材矮小，
戴副大眼镜，在外界人眼中完全是位踌躇满志的企业家，而对信徒们
来说，他是远古的玫瑰十字架教派宗主大师灵魂的再生，受先主派遣
托生下凡，负责控制人寰。迪蒙布洛、儒埃尔和另外几名忠实信徒组
织的核心集团——“金环”认为，他们曾经是12世纪圣殿骑士团留下
来的僧兵，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信徒在适当的时候奔赴众神的“圣地”
——天狼星。为了讲述方便，我们从1994年10月的那起涉及瑞士和加
拿两国的集体死亡案说起。在这起跨国集体死亡事件中最先蒙难的是
住在加拿大的迪杜瓦一家。他们从1992年10月起就住在蒙特利尔以北
80公里的著名冬季滑雪场圣萨维尔。

据邻居们反映，他们深居简出，从不和人来往，也没有
人知道他们此前曾在瑞士居住过并加入了“太阳圣殿教”。尼基·鲁
宾逊·迪杜瓦是个爱幻想的英国女孩，从小想当舞蹈家，但时运不济，
在瑞士当了名家庭教师。在参加了儒埃尔的一次心理学演讲后，她开
始着迷于顺视疗法、秘宗和玫瑰十字架。她有一段时间照顾过迪蒙布
洛的女儿艾玛纽埃尔。照迪蒙布洛的说法，艾玛纽埃尔是个清净受孕
的“宇宙之子”，具有男性和女性两种能量。迪蒙布洛总是将女儿称
为“儿子”。尼基是唯一可以接触艾玛纽埃尔的人，但条件是必须戴
塑料手套，以防止“宇宙之子”的能量“泄露”。

　　1991年，迪杜瓦一家移居到加拿大后决定和太阳圣殿教保持一段
距离，因为他们发现迪蒙布洛经常挪用信徒的捐款填充私囊，但由于
对“太阳圣殿教”的内情了解太多，他们的命运掌握在迪蒙布洛手中。
在移居加拿大之前，迪蒙布洛的大部分产业由迪杜瓦先生负责，而尼
基先前则专为教会举办各类仪式裁剪“礼服”，然后用高价卖给信徒。
此外，她还负责将入会信徒的资料输入电脑。

　　1993年春，尼基不幸流产，此事令迪蒙布洛大为不满。迪蒙布洛
自认为受天之命来掌管所有信徒的命运，他不准信徒们在没有他允许
的情况下怀孕。尼基不久再次怀孕，并在1994年7月生下一男孩，取
名叫克利斯朵夫·艾玛纽埃尔。几名教徒给尼基打来电话，劝告她，
为了不再冒犯迪蒙布洛，最好给孩子另取个名字，因为迪蒙布洛将
“艾玛纽埃尔”视为“宇宙之子”的专名！大概是为了表现他们的自
尊与独立，迪杜瓦夫妇未听从劝告，但正是这个名字让他们付出了生
命的代价。

　　迪蒙布洛在瑞士听到这个消息时暴跳如雷。“金环”核心人物马
上召开特别会议。迪蒙布洛正式宣布：“迪杜瓦的孩子是基督的死敌，
只有杀了他才能实现我向你们许诺的天狼星之旅”。

　　同年8月，迪杜瓦夫妇接到太阳圣殿教发自瑞士的电报，要他们
来瑞士参加一次“聚会”。迪杜瓦夫妇怕遭到不幸而拒绝了邀请。

　　迪蒙布洛没能在瑞士“解决问题”，所以选择了两名“金环”核
心人物到加拿大去完成这次“宗教使命”。其中之一是个瑞士孤儿埃
格，他身强体壮，对迪蒙布洛唯命是听；他的同伙是瑞士一家小旅行
社的女老板贝拉冬。经多方证实，贝拉冬是迪蒙布洛的情妇，并为他
生下“宇宙之子”艾玛纽埃尔。派他们去加拿大再合适不过。贝拉冬
经常到迪蒙布洛在魁北克的别墅住上一段时间，所以不会引起别人的
怀疑。迪蒙布洛的别墅恰巧与迪杜瓦夫妇的住所毗邻。

　　9月29日，埃格和贝拉冬从苏黎世乘瑞航138号航班飞往蒙特利尔。
同日下午，有人看见迪杜瓦夫妇走进迪蒙布洛的别墅。调查人员勘察
后发现，迪杜瓦夫妇离家非常匆忙，桌上的食物刚刚吃了一点，花园
里晒的衣物也没来得及收拾。根据现场推断，凶杀是这样发生的：贝
拉冬先把尼基和孩子邀到楼上。埃格用餐刀向毫无防备的迪杜瓦连刺
50刀。50这个数字代表着50个门徒将踏上天狼星之旅。当尼基听到楼
下的响声已为时过晚，贝拉冬突然向尼基背部连刺8刀，象征太阳圣
殿教的8条教规；接着又向喉部刺4刀，为的是让死者灵魂不能寻找
“载体”复生；最后在双乳上各刺一刀，表示对尼基喂养“基督之敌”
的惩罚。无辜的婴儿挨了6刀并有20余处内伤。当晚8时许，埃格和贝
拉冬开着迪杜瓦夫妇的汽车悄悄地离开别墅，乘当晚10点的瑞航139
号班机返回苏黎世。



两名凶手刚刚离去，“太阳圣殿教”的另外两名移居加拿大的瑞
士籍信徒格努德夫妇迅速清扫了现场。迪杜瓦夫妇的尸体被藏在大衣
柜中，婴儿的尸体被卷在垃圾袋中塞在热水器后。格努德夫妇遵照迪
蒙布洛的指示，开始精心地准备自己的天狼星之旅。他们将自动点火
装置安装在别墅四周，将各处洒上汽油。为了能将别墅完全烧毁，他
们还将许多垃圾袋堆在房内。10月3日晚，他们调好点火时间后，各
自服下过量的硝基安定，然后静静地躺在别墅里。法医验尸报告证实，
别墅起火时他们还活着。4日早8点30分，别墅被自动装置点燃，房顶
霎时瘫塌。格努德夫妇的尸体是在大火扑灭后才找到，而迪杜瓦夫妇
和婴儿的尸体是在两天后的例行检查时才被发现。

　　此时，离加拿大3500公里外的瑞士瓦莱州小村庄里正是子夜。一
座建在山坡上的别墅突发大火。消防队员接到报警后迅速赶到。他们
砸开门窗，发现房主阿尔贝·齐阿克比诺头部有枪击痕迹，已死在床
上。起先，人们以为这是一起自杀案件，但当消防队员打开地下室门
后惊呆了：他们找到了一座精心装饰的小教堂，地上铺着色泽鲜艳的
地毯，耶酥基督的彩色画像挂在正中央。地上22具死尸，头朝外，脚
朝内，排成环状，其中9名男性、12名女性和一名12岁的孩子。尸体
环绕着一座三角型的祭坛，上放一只镀金圣餐杯。死者身穿太阳圣殿
教的礼服，表情平静，仿佛刚刚参加完一次盛大的聚会。19具尸体头
部有22毫米口径手枪枪击痕迹，9具尸体的头部被黑色塑料垃圾袋捆
绑。警察和消防队员马上将尸体全部抬出还在冒烟的别墅。调查人员
证实，有人在别墅四周安装了与加拿大火灾现场同样的自动点火装置。
几个小时后，即5日凌晨3点30分，150公里之外弗里堡州的萨尔万也
发生火灾。消防队员在两座坍塌的山区别墅中找到25具烧焦的尸体，
其中5名儿童，最小的只有4岁。所有的成年人均系太阳圣殿教成员。
法医的检验报告证实，他们在死前均被注射了致命的毒药。经瑞士警
方确认，在25具尸体中有杀害迪杜瓦夫妇的凶手埃格尔和贝拉冬以及
太阳圣殿教的核心人物——儒埃尔、迪蒙布洛夫妇、他们的儿子埃利
和迪蒙布洛的“宇宙儿”——12岁的艾玛纽埃尔。


死难者既不是“看破红尘”的嬉皮士，也不是生活在社
会边缘的贫苦人，他们大多是有较好的固定职业、生活平稳的中产阶
级。罗伯特：加拿大蒙特利尔附近一座小城的市长；法拉尔杜：魁北
克州财政部高级官员；比莱：著名钟表推销商——估计是迪蒙特洛的
财务主管；约瑟琳：《魁北克日报》政治事物专栏记者……瑞士警方
认为，虽然尸体上有弹痕，但从现场勘查来看，并无丝毫搏斗的痕迹，
说明大部分人是自愿选择了死亡这条路。那么，这些头脑正常的人是
如何听从了“太阳圣殿教”的“劝告”而走上了通往死亡之路？

　　“太阳圣殿教”和许多神秘宗教团体一样，善于用掩盖着的幻想
来哄骗信徒。在竞争激烈、人情淡漠的现代化社会中，人们承受着各
种压力，尤其是前几年西方经济不景气，失业增加，破产频发，给人
平添许多烦恼。儒埃尔之流正是抓住了人们的这种心理，他们先用一
些浅显易懂的心理疗法使人对他们产生信任感，慢慢诱导人与其接近，
一旦入教就会远离现实，越陷越深，直到相信“教主”的话是世界上
唯一正确的。

　　儒埃尔出生在比利时，曾在布鲁塞尔自由大学学过医学，后来开
了家心理咨询所。他的前妻为他生过一个小孩，但4天后即因心力衰
竭而夭折。儒埃尔从此开始信命，对神学尤其是古老的太阳崇拜学说
着迷。他曾四处游历，收集有关资料，确信世界终将毁灭，唯一的解
脱就是到“返回”天狼星。迪蒙布洛比儒埃尔年长20岁，圈里人在背
后都叫他“矮子拿破仑”。迪蒙布洛患有偏执狂，行动诡秘，很少公
开露面，即使身边的人也只是知道他1925年出生而已。他在法国警方
的档案中留有劣迹。1972年在法国尼姆市，迪蒙布洛偷税、背信和发
行空头支票等罪名受到警方的起诉。两年后，他在法瑞边境的安纳玛
斯创建了一所“新生命学校”，鼓励学生放弃物质享受尤其是私有财
产，以达到更高的“沉思境界”。到1976年，他已经腰缠万贯，购置
了一套15个房间的住宅，在随后的几年中，又在瑞士和加拿大添置了
产业。1979年至1981年间，他遇到了儒埃尔，二人气味相投，一拍即
合，创建了“太阳圣殿教”。


　魁北克警察局在调查中询问了大批“太阳圣殿教”的新、
老信徒后得知，迪蒙布洛经常要求他们为教会“募捐”。警方从“太
阳圣殿教”的电脑库中查找到了包括英国、美国和澳大利亚在内的10
多个国家共576名捐款教徒名单，有人甚至“捐”出100多万美元。迪
蒙布洛等人经常“借用”信徒的捐款，一用就是七八十万美元。他堂
而皇之地靠大笔的不义之财过活。他在瑞士、法国、拉美的马提尼克
岛、澳大利亚的魁北克购置了产业。他平时住在瑞士的一座15间一套
的别墅中，地下室铺着花岗岩，花园中有游泳池，绿树掩映，外人难
见一斑。

　　自从和儒埃尔会面后，迪蒙布洛的偏执狂倾向越来越严重。他对
儒埃尔的“世界末日即临”之说非常推崇。在儒埃尔和迪蒙布洛表演
的“双簧”欺骗之下，信徒们对迪蒙布洛更是唯命是从。一些曾加入
过“太阳圣殿教”的人回忆说，教会等级森严，清规戒律繁多，但信
徒必须绝对服从“教主”，否则就会遭受大难，但“金环”核心人物
却生活糜烂，男盗女娼，挥金如土。“教主”经常点名和女教友发生
性关系，对方不能不接受，也没有任何人敢反对。迪蒙布洛还利用
“教规”干涉教徒的私生活。一位教徒证实，迪蒙布洛拆散过一对情
人，让男方娶了儒埃尔玩腻了的情妇，让女方嫁给了他年仅14岁的儿
子。

　　1994年9月30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周末。这天晚上，“太阳圣殿教”
的核心人物在日内瓦湖东部的蒙特勒城一家豪华餐馆聚餐，蒙特勒恰
好位于申里和萨尔万两个出事地点之间。他们是这家餐馆的常客，照
旧包下把角的圆桌，不久又转移到一个包间中继续密谈。据饭店老板
回忆，这次的客人中有迪蒙布洛夫妇、“宇宙儿”、儒埃尔、比莱、
法拉杜和其他3人。据警方估计，就在这次秘密聚会上，“金环”核
心确定了完成天狼星之旅和杀害迪杜瓦的计划。聚会到次日凌晨2点3
0分才结束。当服务员过来打扫时发现，餐桌已经擦干净，垃圾筐也
被倒空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10月4日下午，迪蒙布洛夫妇在萨尔万一家小超级市场买了一些
黑色塑料垃圾袋——萨尔万火灾现场死难者头上捆绑的正是这种塑料
袋。在加拿大发生火灾的12个小时之后，萨尔万和申里的“太阳圣殿
教”教徒们踏上了通往天狼星之旅。

　　集体死亡两天之后，瑞士的数家报纸收到两封“地狱来信”。这
些信由迪蒙布洛手书而就，被“太阳圣殿教”的几名教徒在10月5日
晨寄出。两封暗含杀机的信这样写道：

致所有能够听到圣灵之声的人：

　　我们向你们传递最后一次信息。今天，我们离开地球，远离世界
末日到来之苦和人类相互倾轧的重压，去寻找完全的解脱。我们将到
另一个世界去播种人类未来的种子。我们已经完成了通往极乐世界的
旅程……

　　从那时至今，又发生了两起集体死亡事件。“太阳圣殿教”存入
世界各地的上亿美元存款目前仍无从查找。许多死难者家属要求警方
协助追回受骗的大笔钱财。瑞士、加拿大、奥地利和澳大利亚等多方
携手办案，但由于主要人物均已死亡（失踪？），调查工作进展缓慢。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关“太阳圣殿教”的传闻越来越多：“太阳圣殿
教”的主要人物是否确实已死？他们是否参与了军火和毒品倒卖活动？
大笔的存款来路正常吗？”

　　太阳圣殿教教徒多次集体死亡引起有关国家政府和警方的高度重
视，也在普通民众中引发思考。据法国司法部门的统计，仅法国就有
百余个邪教组织，其中不少宣扬世界末日论。梵蒂冈大学宗教社会学
教授、秘密宗教社团问题专家安蒂维涅在其专著《杀人的意念》中，
对太阳圣殿教有细致的分析。他指出，有人认为太阳圣殿教教主1994
年第一次“天狼星之旅”中已经死亡就万事大吉，这是非常错误的观
点。该教吸收的是些受高等教育、有知识、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的人士，
但其中一些人缺乏生活的激情，所以才会沉湎于邪教中寻求生活的
“真谛”。教主死后，他们成为自己的“教主”而不能自拔。政府必
须及时采取措施，保护幸存教徒，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名早年退出太阳圣殿教的妇女在瑞士电视台说，据她估计，瑞
士还有200多名教徒，法国和加拿大也有500多名。这些人过着“双面
人”的生活。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他们友善、热情、不计较个人得
失，旁人根本看不出他们和常人有什么不同，但他们在业余时间和外
界少有接触，过着孤僻的修行生活。他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她呼吁社
会和家庭伸出热情之手，关注曾经参加过和现在仍然暗中修行的太阳
圣殿教教徒。

　　太阳圣殿教死难者家属的律师巴里戎表示，一些参加过太阳圣殿
教甚至与该教有过接触的人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瑞士日内瓦一名看门
人在向警方提供了他照管的居民楼经常有太阳圣殿教教徒聚会的线索
之后，马上接到一个恐吓电话，称“你对外界说的太多了，我们决定
让你参加下一次的天狼星之旅”。巴里戎和死难者家属代表玛丽还成
立了“太阳圣殿教受害者国际保护协会”，在法、瑞、加等国具有很
高的威信。巴里戎律师强调，如果说成年教徒是“自愿死亡”，那么，
幼稚的儿童怎么也不会自动选择死亡。以谋杀定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
看都应该是成立的。在1994年第一次“天狼星之旅”中遇难的马松女
士的父母向法院提出诉讼，表示他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们的女儿是
被谋杀的。

　　瑞士一向标榜是个高度民主、自由的国家，而恰恰是这块“自由”
的土壤孕育了太阳圣殿教这个怪胎。到目前为止，调查工作还在继续。
瑞士警方自第一次“天狼星之旅”起就开始对该教的活动进行严密的
监视，采取了诸如监听教会主要人员电话、找教徒谈话，调查取证，
尤其是保护教徒未成年子女等具体措施，同时，加快调查速度，以期
不再发生集体死亡的惨剧。

　　负责调查此案的检察官比莱尔表示，几次集体死亡事件涉及面广、
国家多、案情复杂，致使调查工作进展缓慢。如果能够找到确凿的证
据，证明几次集体死亡案件系谋杀，那么，太阳圣殿教将会被彻底取
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