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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著作] 奇迹之旅 2012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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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admin 发表于 2011-7-19 22:3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文选自:《神秘日期背后的神话和真相:2012》


关于太阳周期、小行星和彗星、星际行星、等离子带、正在爆炸的银河系中心和其他各种理论,其预测结果包括了从能源枯竭到彻底毁灭的任何事件。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理论不可能全都正确!
——杰夫·斯瑞
人类第三个千年以千年虫问题开始,可谓开局不利。如果说当时2012问题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话,那很可能是因为它和千年虫问题混杂在一起,被看做一个只是事到临头才需要对付的恶作剧而已。在这个新千年的前十年中,人们常常把2012年当成是个恶作剧而不予以理睬。甚至仅仅设想一下2012问题也会显得荒唐,而且这样会暴露你对这个话题的认识多么肤浅。无论你怎么看待2012,它都是古玛雅日历体系的真实产物。它只是那个体系里的一个既成事实,与1990年作为一个世纪标记是格里高利历的真实产物是一个道理。论证2012是个骗局就像试图论证性是个骗局一样。性是生物学的一个事实,所以怎么能被证明是骗局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然而遗憾的是,人们在2000—2012年期间关于2012的讨论大多数充斥着类似的方法和假设。
“那是世界末日,对吧?”一个面带笑容的年轻人看着我,满怀希望地等我做出肯定的回答。那是2000年1月下旬的一天,在丹佛市中心,当时我正坐在巴恩斯诺布尔书店(Barnes & Noble bookstore)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边。我的书《玛雅2012宇宙观》一摞摞地堆在我身旁。在去电影院或餐馆的路上,人们偶尔进来看一眼,在书店里打发一下时间。“不,事实上没有关于玛雅的资料显示2012年是世界的终结。” 听到我的回答,他疑惑地看着我,仿佛我向他泼了冷水一样。
作为一名2012问题的作家,我经常被看做一个写科幻小说的高手,为读者编造出种种奇妙场景,而很多读者也对此乐于接受。恐怖小说家如惠特利·斯特里伯(Whitley Strieber)已经策略性地把2012写进了他们小说的书名里。诸如史提夫·艾尔顿(Steve Alten)这样的科幻小说家吸收了我的结束日准线理论,写出带有末日意味、节奏紧张的故事。我在书店的那次签售安排欠妥,没有得到星星和天气的庇佑。那天是橄榄球超级碗比赛日,外面天寒地冻,雪花飞舞,千禧年危机才刚刚愚弄了为数不少的末日预言者。尽管我从未在2012问题上持有此类立场,但人们带着嘲笑走过,对此不以为然。我可以猜测,这将是个漫长的十年。
在2012迷因的遥远角落里,情势慢慢发生了变化。在新千年的前五年间,一系列书籍出现了。它们的出现表明,如果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那么2012迷因是作为一个热门话题而正在得到发展。2000年,一部名为《第五门》(The Fifth Gate)的纪录片在欧洲大陆和英国上映。它聚焦于美国印第安人对新千年所做出的预言,还有玛雅人、霍皮人和美国土著教会(Native American Church)为了诸如仙人掌崇拜等圣礼的合法化而做的种种努力。电影制片人邦特·弥尔顿(Bente Milton)对此题材认真细致的处理手法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另一个拍摄纪录片的机会在那年夏天出现。探索频道(位于美国马里兰州贝塞斯达,主要播放流行科学、新科技和历史考古的纪录片)和我取得了联系,和制作人进行几次长谈后,我表达了我关于2012问题书籍的主要看法。尽管我被邀请主要是为了发表关于玛雅文明的一些标准的陈词滥调(譬如说“他们是怎么消失的?”),但我还是调整了原定脚本,介绍了自己在玛雅人对2012年星系准线的认识上的重构工作。虽然我之前上过全国广播节目,但那回是我第一次出现在黄金时段主流媒体的报道上。我原本希望他们播放星系准线的电脑动画片段,因为那方便视觉上的表达,但是他们却使用了我书里一幅原始的关系图。(像我早些时候参与的纪录片一样,《遭到攻击的地球》(Earth Under Fire)让我在片中谈一下对银河系中心的看法,但星系准线本身却没有被报道。)

探索频道的两档“神秘之地”节目在2000年10月开始播出,其中一档关于科潘,另一档关于奇琴伊察,其中差不多准确地描述了我在银河系准线方面的工作。所有作者都期望得到这样的对待,但在接下来的八年里我的观点被“历史频道”(History Channel)和其他制作公司的邪恶末日说不断地糟蹋和歪曲。同样,很多独立电影制作人选择性地编辑对我的采访,用来支持我并不赞同的观点。这是这个行业的一种骗术,而我就被骗过很多次。这是个两难的境地,玛雅问题学者注意到了这些扭曲的言论并得出结论,认为我是一个心甘情愿被大众传媒摆布的两面派。在过去十年间,发现了众多2012的相关证据,远比1970—2000年间更集中也更热闹,其中也有一些例外的情况。
2000年1月,我听说了唐·亚历杭德罗·西里·洛佩雷斯·欧克斯拉吉 (Don Alejandro Cirilo Perez Oxlaj)提出的一个预言。他是基切玛雅人的一名领导人,还是危地马拉高原地区的日期保管者。这在记者帕特丽夏·冈萨雷斯(Patrisia Gonzales)和罗伯托·罗德里格斯(Roberto Rodriguez)的报道里称作“玛雅人对宇宙的世界观”,内容如下:
在数千年天文观测的基础上,土著长者真的预报了一次大灾难,而不是“预言”。没有人预料到在2012年12月20日午夜到来时世界将会毁灭。事实上,玛雅长者预测灾难会在未来1年到100年的范围内发生,起因将是某些天文现象,而不是超自然力量。
我一直赞成这样的观点,那就是如果玛雅日历的天文学根据有什么因果之说的话,我们应该把2012结束日看做是横跨数十年的“区”。但是我并不同意上述把结束日看做是单纯天文学事件的看法。报道中还说:
我们不知道未来几天或十二年间将会发生什么。但我们知道听听唐·亚历杭德罗的话总没什么害处。他说在2012年12月20日这一天,地球母亲将会通过一条磁轴线中心,很可能还会被一块巨型云块覆盖长达60或70小时,而且由于周围环境变得越来越坏,地球可能无法继续让人生存下去。它将进入另一个时代,但到那时会发生重大而严重的事情——地震、海啸、洪水、火山喷发和肆虐整个行星的致命疾病。很少有人会幸存下来。
因此自12月20日起,这些事件将持续近三天(“60或70小时”)直至12月22日。对地球从“一条磁轴线中心”通过的描述让人震惊,听起来和我在《玛雅2012宇宙观》一书最后一章里写到的相似:
在银河系层面上,银河赤道和地球赤道一样,是一条场效应的分界线。旋转中的磁极顶端一边的场效应和另一边是不一样的。对玛雅的考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观念,那就是在至日循环线(solstice meridian)穿过银河系的中线时,场效应逆转就会发生。
“被一块巨型云块覆盖”听起来和想象中的太阳经过银河系黑暗裂缝非常接近。然而要注意,对地球被抛进黑暗之中的预言性观念和我对直线的描述是不同的,我描述的是从地球的方位观察到的太阳经过黑暗裂缝。我认为唐·亚历杭德罗的措辞很好;它只是一种从强调感知“效果”的方位(最终是在地球上)出发的理解而已。
所有这些听起来都让人出奇地熟悉,就像是我的星系准线理论的通俗版本,连同一块黑云(黑暗裂缝),以及太阳从中穿过和一条磁轴线(银河赤道),在此都有所提及。我记得莫顿(Morton)和托马斯为了写作他们1977年的那本《水晶头骨之谜》(The Mystery of the Crystal Skulls)而采访过唐·亚历杭德罗,但却记不起他当时说过这样的话。我在英国的朋友杰夫·斯瑞多年来一直在关注2012这个话题,我请教过他对此的看法。他之前已经对《水晶头骨之谜》这本书做过评价,认为唐·亚历杭德罗的说法和阿奎勒斯博士的著作《玛雅效应》(The Mayan Factor) 及其梦语体系里的观点相呼应



于是我又记起我的一个相识,伊恩·兰蔻德(Ian Lungold)。他在1998年秋天到危地马拉去会见唐·亚历杭德罗。从1997年以来,我们在闲暇时偶尔通通电话,伊恩有时候给我发邮件,告诉我他向餐馆推销餐具垫的最新进展。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珠宝商,他生产玛雅艺术的小型挂件。在1999年初,他给我讲了他是如何会见唐·亚历杭德罗并给他带了一本我的《玛雅2012宇宙观》的。他还通过翻译给唐·亚历杭德罗读了其中几段。
伊恩就我的作品是否符合唐·亚历杭德罗对2012的观点进行了探究,这样做有其内在的困难,原因有二。第一,正如前面所讨论的,长计历体系在现代玛雅已不复存在。第二,玛雅领导人经常害怕外人解读他们失落的传统。结果是当被问及2012的问题时,他们处境尴尬,既不想在本应从祖上传下来的知识上引用别人说过的话,手边又没有任何真实的信息。接受并重组信息碎片,这个倾向是玛雅人在他们历史上一直采用的混合策略。这不仅仅是对于征服者或现代作家的一种回应,也是灵活适应新想法和新需要的一个特点。这实际上是一种力量和生生不息的象征,和柳树折腰来避开暴风雨的道理很像。
伊恩告诉我,唐·亚历杭德罗对从我书里得知的信息颇感兴趣。伊恩自己也在彼时彼地证实了我提出并为之辩护的卓尔金历计数的相关性。像瑞士作家卡尔·卡勒曼(Carl Calleman)一样,他曾是阿奎勒斯阵营的一员,是一种计日法的支持者,而这种方法和高原地区真实存在的计日法相矛盾。伊恩在高原地区发现的计日法已由唐·亚历杭德罗证实,确实是我从早期著作,特别是我1992年的《卓尔金历:远见和日历研究》以来就一直支持的传统计日法。
在伊恩和唐·亚历杭德罗之后,一次国际性的土著长者聚会在美国亚利桑那州举行。那是一次很多土著民族长者的集会,唐·亚历杭德罗也出席了。也正是在那时,阿尔伯克基(Albuquerque)的记者采访了他,并得知那个关于2012的众所周知的预言。
如果你怀疑唐·亚历杭德罗的话代表了一种古老的血统教义的话,那么我们必须得解释早些时候莫顿和托马斯对他进行的采访,那无疑和阿奎勒斯的观点是一致的。这些是复杂而敏感的话题,但是我相信如果我们要对2012问题及其五花八门的方方面面有个清晰的了解的话,真相和责任感是必需的。我们已经在何塞·阿奎勒斯、赫伯兹·蒙和阿鲁纳·乔伊·雅克斯金之间的联系上察觉到一种作家和玛雅长者之间的相互影响加强的趋势,特别是还有由寺庙观光和新时代聚会这些流行运动的推动。但尽管条件成熟,真相却并不常常自动出现。实际上,最终在20世纪90年代晚期的某个时候,在和阿鲁纳·乔伊·雅克司金通了不少电邮之后,她转向了真实计日(“真实计数”),开始计划和唐·亚历杭德罗一起去危地马拉高原地区旅行。
当我对事件重新排序和重读我和伊恩之间的邮件时,我迷惑了。很明显我准线工作里的某些东西已经被唐·亚历杭德罗给改造了。我很矛盾,一方面是因为我猜想,如果我的工作真的是对古玛雅、对2012理解的准确重构的话,那么它无论如何也应该能以某种方式融入现代玛雅人的意识中。可是一个外来者提出的这些观点很难被现代玛雅人接受,因为他们在过去曾被外来者背叛过。如果我宣扬唐·亚历杭德罗的观点,把他当做是肯定我工作的前辈的话,我中央艺术坊(Marketing Central)的经理人将会很高兴,可这是自欺欺人。无论如何,对星系准线的2012预言应该是由玛雅人提出的,世界更喜欢这样,以下事情将会清楚地表明这一点。



由于唐·亚历杭德罗的说法,我开始认真考虑一个事实,那就是玛雅人失去了他们与古老的2012日历体系具体细节的联系。还记得我在高原地区旅行,访问蒙蒙斯特尼果(Momostenengo)的各处祭坛圣地并读到年终举行的年承(Year Bearer)仪式,然后我认识到,玛雅人大体上依然保留着关于循环末日的核心信仰,这些信仰非常重要。祭火仪式和发汗浴两者都是玛雅人仍然保持的美丽传统。两者都包含了牺牲、转化和重生的主题,而这些在循环末日的古老精神教义中是至关重要的。
我觉得我应该和建立重生仪式空间的玛雅教师合作。我记得和埃里克·冈萨雷斯(Erick Gonzalez)早在1996年的谈话。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向伊恩·兰蔻德介绍了我的那本《卓尔金历》,从而导致了后者采用真实计数法,推算了他在餐具垫上采用的日名换算表(这是一种从我书中图表得来的简单化方法)。我还通过我们之间一个共同的朋友了解到,埃里克正积极地在全国旅行,试图把重生仪式和玛雅现有仪式结合起来。我和埃里克重新取得了联系,一起讨论了在看待2012问题上把智力和精神手段结合起来的重要性。我的重建工作可以被归为学术性介绍之类。尽管我也喜欢讲述玛雅创世神话里的精神教义,我还是很高兴看到埃里克对祭火仪式进行研究,这样人们就能够直接体验转化和重生了。大多数人认为这是周末聚会中最重要的内容。火真的是一个伟大的转化者,我甚至认为这个仪式是2012准线对银河系中心而言意义的逻辑表达——人性和整个心神更新之火之间的重新连接。我们在博尔得举办了两次活动,有很多人参加,其中一次是在2000年的10月,另一次是在2001年的4月。会议进行得很好。4月以后,我忙于写作我的那本《星系准线》;埃里克和我对可以继续取得进展很满意,之后没有再举办过活动。
那洛巴大学地处博尔得。我在1999年底曾在那里教授过一些课程。在2002年初,我无意中在那洛巴大学出版的一本杂志上读到一篇赞扬埃里克工作的文章。文章讲到了有关星系准线的“玛雅预言”和埃里克的祭火仪式,但却未提及我的书。这样的事情的确会发生。考虑到唐·亚历杭德罗事件以及我和那洛巴大学之前的关系,我觉得通知我的编辑让其更正是个明智之举。或许我可以为这个杂志写篇文章,解释一下星系准线理论。他们非常惊讶,向我道了歉,但是并没有邀请我写些新东西。
几年后我从埃里克处得知,他从未想要把星系准线当成一家之言,而由于我的抱怨,那洛巴大学和我之间本来有可能建立的合作也流产了。似乎是一个采访者会错了意才引起了这段不快。与此同时,库布里克(Kubrick)的《太空漫游》(Space Odyssey)里的科幻之年,2001年,到来了。我一直试着筹措资金来拍一部2012题材的纪录片,以伊萨巴为焦点。对我来说,伊萨巴作为2012日历的发源地应该是2012题材纪录片的主角,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失去了两处原本可能的资金来源,所以我和我那不屈不挠的朋友吉姆·里德决定自力更生。在威士与万事达两家信用卡公司的资助下,我们先飞到危地马拉,然后乘穿梭机越过边境线来到墨西哥。吉姆带着他的小型数码摄像机,我则拿着地图和图表。


3月初的热带低地热极了。我们研究了三个主要的遗址群。我指出了A组遗址相对于北极星的方位,代表猎户座的天顶和炉膛星座(pillar-and-ball gnomons)的B组遗址,还有F组蹴球场相对于即将到来的12月冬至日太阳的方位。完成这些之后,我们做了一些测量,但是因为数字技术有了迅速发展,我们记录下来的格式事实上在专业报告中已经不能使用了。在写作本书时的2009年初,已经有一部专门探讨2012主题中伊萨巴重要性的纪录片正在制作,虽然我一直在坚持自己制作一部纪录片。
我做纪录片访谈时得到了同意以伊萨巴作为焦点的口头约定,但这从未实现。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尽管许多2012题材纪录片的出现已使得这一素材成为必需,伊萨巴几乎没有被提及过。在2012话题讨论中,我在别人眼里的价值主要是作为电视上的发言人。2012日历的发源地被抛弃了,占卜者、炼金术、印加人(Incas)、两极倒转和乘坐喷气式飞机的旅行者成了大量描述的对象。仅有的例外是2009年初精心构思的纪录片《2012:科学还是迷信?》(2012: Science or Superstition?),该片收录了我对伊萨巴的看法。
1999年,我得知兰蔻德正在琢磨靠推出卓尔金历主题系列餐具垫大赚一笔,打算和墨西哥一家发行商合作,该发行商愿意发行数百万套。于是我们闹翻了。把玛雅历商业化不是我想参与其中的事。在2000年夏天之前,兰蔻德和一个瑞典玛雅历研究者卡尔·约翰·卡勒曼有联系。他们一起横穿墨西哥旅行,拜访神庙遗址,安排发行餐具垫并寻找推销机会。我还记得那时候伊恩给我打长途电话,谈话间满是他们即将达成的交易以及他和卡尔是怎么征服了墨西哥。随着夏天的消逝,他们的野心也开始消散,直到对墨西哥代理商失望,原有计划破产。
与此同时,卡尔等待我对他的书《玛雅日历:解决我们时代最伟大的奥秘》(The Mayan Calendar: Solving the Greatest Mystery of Our Time)做出评价。我读了这本书,它基本上是对大胆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挑战,试图证明上帝的存在。我的朋友尼古拉斯·洪辛(Nicholas Honshin)是个艺术家、诗人和神秘哲学家,他笑着向我指出:奥秘,根据定义,是不能“解决”,但是可以被体验的。这是对卡勒曼对玛雅历的认识和他提出的精神转化神学方法中固有缺陷的恰如其分的提示。把精神性强行放在科学的盒子里导致了分裂和歪曲。相反,相对于现今有限的心理框架,应该扩大科学的概念框架,以便让人们直接认识和接受关于精神教义更高层次的形而上原则。
了解一些背景知识很重要,这样在适当的语境下卡勒曼的观点也是可以理解的。20世纪90年代早期卡勒曼在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读书时就加入了梦语团体。我自己对阿奎勒斯的批评文章被收录在我1992年出版的《卓尔金历》一书里,这本书于1994年重版,卡勒曼也有一本。他可能看到了我转向真实计数并回到玛雅体系的重要性。1998年,他写了一本以“真十字架”(True Cross)和玛雅宇宙论为主题的书。该书提出一种观点,认为玛雅圣树或十字架应该被看做是由银河和穿过旋转着的银河中轴的垂线所形成的十字。每个旋转体都是围绕一个轴运动的,卡尔选择了这个轴。


他的这种想法与被斯科勒和其他学者接受的圣树定义相矛盾,后者的观点和用肉眼观察的天空观察者实际上看到的东西相关——十字架是由银河亮带和黄道(太阳、月亮和行星的轨道)形成的。卡尔使用的概念在科学上是有根据的,但它却不是玛雅宇宙观实际上所采用的观念。卡尔认为靠近圣树旋转着的“轴”具有特殊的意义,类比到地球自转的地轴,卡尔似乎相信住得离地球两极较近的人们在某种程度上也更接近上帝或造物主。在我们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卡尔暗示说他掌握了神性智慧,原因是他住在瑞典,离北极更近。这是一种在通神论和其他秘密教义里都能找到的陈旧观点。当然,言下之意是赤道文化——比如说玛雅——获得的轴向智慧更少。但是据称玛雅是卡尔真十字架观点的发源地,所以如果一个人认真思考卡勒曼提出的观点,就会发现自相矛盾之处。我在他书中这些显而易见的矛盾和其他断言上有疑问,所以就跟卡尔直说了。结果事与愿违,我们接下来多年的交流总以卡尔试图用多种方式驳斥“我的”结束日(事实上不是我自己创造的;2012年12月21日仅仅是从已建立的关联上得来)为中心。在我们的邮件往来中,他开始坚持我对待2012的方法和他自己方法之间存在差异。他声称我的方法是天文学的,因此也是“物理学的”,而他的方法是“精神的”。我回应道,我的书总是关注重构与2012相关的科学(天文学)和精神理念,而且在物理和精神之间做出硬性划分和整合世界观也不一致,而整合世界观是玛雅宇宙论和吠檀多(Vedanta)标志性的哲学基础。当一个人深陷二元框架时就会产生哲学和概念上的问题,这正是卡勒曼的问题。
2001年年底,卡尔请我参加一场辩论,我们决定做三次书面交流,把它们放在杰夫·斯瑞的“诊断2012”网站上。这些交流篇幅很长,很有启示意义。概括地说,卡尔拒绝接受2012年12月21日结束日和我的结束日准线理论,因为这是以天文学为基础的。他坚持说,玛雅历和天文学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反,它整个就是关于测定一场演变的时间的精神之波。卡尔不接受我的阐释,坚持他对玛雅日历的“精神”解读独一无二的优越性,以及他提出的2011年10月28日结束日的观点。在无二范式之下,精神超越了物理,即它在更大范围内涵盖了物理。所以在无分别的意义上说,精神领域要比物理领域更优越。然而,一个显示了对这一原则理解的常见错误是认为精神和物理之间互相排斥,就像是苹果和橘子不能融合一样,是永远分离的两极。这种笛卡尔式思维中的二元论错误,在众多基督教教义里也是明显的,这样做总会导致原教旨主义的态度,力图消灭物理、肉身和异教徒——这些都是敌人的不同表现形式。
卡勒曼的体系还主张断然拒绝2012年12月21日的周期结束日,经常重复曼陀罗(mantra),说“历史学家们”弄错了。他认为2011年10月28日是精神转变的正确日期,而2012年12月21日仅仅是一个错误的日历标示。支持他那个日期观点的是,260天制的日历的计日是从伊米希(Imix)开始的。因此,一个伊米希必须要和新周期的第一天保持一致,13个阿哈乌(前一天)必须和现有周期的最后一天保持一致。这个论断很容易懂,但是暴露了对日历实际上如何运行问题的基本理解上的错误。它运用了“某种”逻辑,就像要求我们按字母顺序把一周重新排列一样。它还忽略了很多玛雅创世纪念碑,其中和4阿哈乌一致,而不是13阿哈乌或1伊米希。


卡勒曼接受了麦肯纳分形时间加速的观点,但他的模式是20基日体系。长计历是以20为基本单位的系统,并以20为因素扩展成为更大的倍数,但盾水平(Tun level ,由20天周期的乌因纳尔乘以18而不是20得出)和13个伯克盾周期循环是例外,伯克盾周期是在伯克盾水平上乘以13而非20得出。所以在他的理论中,时间是以基本单位20的分形倍数伸展开来,但更高级别的长计历实际上并不总是由20的倍数而来。然而,卡勒曼认为时间是以这种分形方式扩展的,他声称以此种方式产生的大时间段是169亿年,和今天对宇宙年龄的物理学估计值接近。但是不用说,人们估计现今宇宙的年龄至少是180亿年。
卡勒曼书中最惊人的问题是,他在试图传递新的、改进的玛雅历的福音过程中沿袭了阿奎勒斯的模式。阿奎勒斯忽略了要采用真实的260天计数,而卡勒曼却拒绝接受真实的结束日。因为新的预先设定的精神转变日是2011年10月28日,卡勒曼对门户日和小型庆祝转变日的详细日程随后以盾(360天)为单位倒推。例如,卡勒曼系统的追随者听说,2008年11月12日将会是玛雅地狱的第五日。简讯在互联网上发布,卡尔写了一两篇新闻稿并做了一些采访。下一个重大日期是2009年11月7日,接着是2010年11月2日,最后才是2011年10月28日。在此过程中还有别的说法,主要日期全部完美地符合一个出奇准确的体系,像阿奎勒斯设想的一样。
大多数追随者几乎不会怀疑,这一计划和卡勒曼自己特殊的结束日相矛盾,他们也不知道或不关心这个系统和玛雅人曾遵循或信仰的东西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像芭芭拉·克洛和丹尼尔·平奇贝克(Daniel Pinchbeck)这样的作家也跟卡勒曼站在了一边,却不去区别他的体系和方法里暴露的诸多难题。克洛在2007年《玛雅密码》(The Maya Code)一书中赞扬了卡勒曼,认为他发现了分形时间加速的概念,但却忽视了两点:麦肯纳35年前对这个观点的首次详细阐释,以及阐明了年代流逝越来越快的印度由伽。这种古老的学说基本上是分形时间加速的一种表示。
卡勒曼系统的结果已经进一步混淆了这个日历的根本依据。这在很大程度上和阿奎勒斯在计日上混乱的情况一样。我发现这个事件很有趣。我们回顾一下20世纪90年代就可以发现,梦语体系在1991年就出现了。我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体系的缺陷,但直到1996年梦语阵营才承认了它的缺陷,即便如此也仅仅引起一点自我修正的需要,梦语仍然被当做新的、更好的巫师计日方法。但是承认梦语体系与高原地区仍在应用的真实计日法之间相矛盾的事实,使得很多人从梦语阵营分离出去。然后恰好在这个时候,卡尔的体系出现了,并主张一种同样错误的观点,把失望地寻找真相的人们引到了一个同样吸引人的体系中,但这个体系也是同样欺骗人的。新时代运动试图找到话语来表达一种玛雅日历中更深刻的精神含义,但这一如既往地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之上。
古玛雅人辉煌而深刻的智慧被歪曲了。研究玛雅的专业学者不屑指出卡勒曼和阿奎勒斯书中的错误。很有可能他们仅仅把这两个人当做非专业学者给抛到一边。但事实却是卡勒曼和阿奎勒斯都拥有博士学位。他们都站在学术的象牙塔中,那么为什么这些学术界的守护者不去责备那些意见不同的同事呢?为什么要指望一个没有博士学位的非专业学者来指出错误和揭露糟糕的研究和有缺陷的模式呢?为什么我在做着那些学者本应该做的工作?最让人恼火的是,在和学者打交道的过程中,他们很高兴把我归入阿奎勒斯和卡勒曼一类人中去,不能或是不愿意区分我和他们的工作之间的差别。


市场更喜欢让我的观点通过某个长者之口说出来,在这点上巴里奥斯像埃里克·冈萨雷斯一样,无意间帮了我的忙。然而,在这以后巴里奥斯把星系准线情形当作了所谓的2012玛雅预言之一的真实表述。他将其收进了他2004年的书中,作家劳伦斯·约瑟夫(Lawrence Joseph)的《2012启示录》(Apocalypse 2012)也是如此,书中宣传和放大了麦克法登和巴里奥斯的失败。此外,似乎是没意识到他采用的观点的出处,他说道:“许多就玛雅历写作的门外汉用这个日期哗众取宠,但是他们并不了解。真正知道真相的人是被托付保持传统的土著长者。”
劳伦斯·约瑟夫在约翰·列侬(John Lennon)遇刺之后数小时便开始写作一本相关的书。他在自己网站上吹嘘,这本书是在“约翰·列侬遇害后的12天内写成、排版、印刷和发行的”。对这样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来说,2012话题一定让他难以抗拒。一本关于2012的书该如何开始呢?当然是和玛雅长者交谈了。约瑟夫在书中前几页叙述了他是如何飞到危地马拉,从玛雅教师巴里奥斯兄弟那里直接得到关于2012的玛雅预言的。他得知,“在2012年12月21日,正如玛雅人数千年来认为的那样,我们以太阳为中心的太阳系将会使地球上的人看不到银河的中心。这种情形每26 000年才会发生一次。古代的玛雅天文学家认为这是银河的起源。”这其中,除了玛雅人不是一直知道 “千禧年”之外,其他都是对我理论相当准确的改述,包括我认为星系中心被古玛雅人神秘化为宇宙的发源地,一个创世的地方。
有了真正的玛雅教师讲给他的2012玛雅预言,《2012启示录》的作者又开始赞同上文提到的玛雅教师的看法,对没有线索的门外汉进行了严厉批评,认为他们不知道怎么解读那些符号。我作为一个“文化帝国主义者”被指名道姓地提到。我的书《玛雅2012宇宙论》被提及并被轻描淡写地抛到一旁,书中的主要论点(古玛雅人认为2012年冬至日太阳和银河中心将会罕见地成一直线)却只字未提。很明显,提到我的观点将会产生利益冲突,约瑟夫想要让人觉得他的东西是由一个玛雅教师传达给他的。这个小小的意外展示了所谓“科学探究”的书中所体现的卑劣的研究道德和学术不正之风。现在我一边被抄袭一边被攻击,哭笑不得。
劳伦斯·约瑟夫赞成科特罗和吉尔伯特在其合著的《玛雅预言》一书中,认为太阳耀斑将会在2012年爆发。他时常谈及已过时的科学预测,这些预测认为2012年会是太阳耀斑爆发最剧烈的一年,却从未阐明每隔11?3年,太阳耀斑的爆发就会达到一次峰值,现在预测的2013年5月那次爆发将不会比20世纪50年代那次更厉害。他对星系准线的理解危言耸听,据他说是巴里奥斯提出的,这个观点认为星系准线“切断了我们”和星系中心生命能量的联系,就像是“切断了房子里的电源”。然而这种理解忽略了和伊萨巴直线相关的重生意象。约瑟夫声称,他的书不是像出版商在书名上坚持的末日论,可是他在书中这样写道:
行星潮引力的下一个高峰,本质上是行星对于太阳的引力之和,将会在2012年底到来…… 太阳最剧烈的时期,碰巧也是2012年,将会使情形更加复杂,太阳将受到最大的压力。太阳的磁极……也预计会在2012年发生逆转,更增加了情况的不确定性。结果,重力和电磁对太阳的协同压迫作用会使其表面发生扭曲和膨胀,释放具有辐射的大型脉冲,这种辐射也许是地球自出现人类以来发生过的最致命的辐射。



尽管他试图隐藏其中不大合理的地方,但他显而易见的虚无主义立场在2012讨论里非常常见,和布伦特·米勒(Brent Miller)的“地平线项目”(Horizon Project)很像。我马上就会对其进行评价。
我的《星系准线》一书发表于2002年。书名里提出的概念当时在大众眼里还很模糊。在过去十年间,很多书籍、理论、网站和伪科学的结束日模式都是关于这个概念的,还常常跟别的概念混淆在一起。大卫·威尔科克(David Wilcock)大约在1998年开始发表他的研究和写作概要。他对玛雅日历的论述提到星系准线应该在1999年出现,并从莫里斯·查特拉因(Maurice Chatelain)和其他作家的作品中获益,比如理查德·霍格兰(Richard Hoagland)和埃德加·赛西(Edgar Cayce)。威尔科克把很多科学线索和古代玄学融汇到自己书中并深入探讨了精神和异常现象。作为一名解梦师,他承认自己的神秘联系与美国预言家埃德加·赛西一脉相承,结果在2004年他出版了一本书,书中说他自己就是赛西转世。
威尔科克还发展了一个非常详尽的多维物理体系,他在全球转移会议(Global Shift Conferences)上对此做了解释,我在这次会议上也发了言。他的体系运用了很多概念,比如星系准线和镭通灵物质(Ra channelings)来解释我们太阳系和人类意识里发生的变化。到了2005年,他和作家理查德·霍格兰在一起工作,后者是午夜广播节目《美国真理探索》(Coast-to-Coast )的常客。霍格兰采用了很多威尔科克的观点,并以2012的名义组织过几次会议。
霍格兰和威尔科克一样,大量利用自然科学——物理、原子学说、量子力学,等等——但是他对诸如玛雅人的古老文明发现和计算星系准线并将此概念融入自己宇宙论和教义的方式不甚关心。他现今的2012理论认为,政府里秘密势力已经意识到了2012年结束日的潜能。霍格兰和麦克·贝拉(Mike Bera)合著了一本书,是写宇宙中暗物质的。在2008年一次我和贝拉共同出席的会议上,他声称他和霍格兰正在设计一项实验来检测星系准线。然而,他似乎认为星系准线是行星之间的直线,在某种程度上和失踪的星球尼比奴(Nibiru)会在2012年重现太阳系的想法有关。
尼比奴(未知行星)的想法来自泽迦利亚·希特切(Zecharia Sitchin),他是如今已经多达13卷的“失落的编年史”(Lost Chronicles)的作者,他的这种激进想法是在巴比伦占星术图片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他相信,楔形文字记载中提到一个“不可见的星球”,有时会过来(“出现”)搞破坏,证明了这个未知星球尼比奴极为反常地围绕太阳旋转,在远日点比冥王星还要远,而数千年后又转回来。他还联系了另一个观点——尼比奴上的生物在遥远的过去曾经干预过人类基因。在最近几年,尼比奴回归的时间被牵强地和2012年联系在一起。
阅读希特切的书,你会遗憾地发现其中有对古老学说拘泥于字面的理解。大家都知道,经常在古代占星术中提到的“不可见的”行星是月亮的结点。这是太阳轨道和月亮轨道交汇的一个无形的(看不见的)点。它决定了可能会发生月食和日食的地方,是沿着黄道慢慢前进的。当它旋转着和天空中的太阳或月亮的位置成一直线时就会发生日食和月食。所有这些都使希特切的解释看起来似乎是合理的。这个“不可见的”点在很长时间以后才变得明显。日食和月食是可怕的事件,在此过程中太阳被扰乱,地球上的生物被黑暗笼罩,永远地被改变。这非常吓人。就希特切关于古代基因融合改变物种的观点而言,日食和月食意味着超越对立面,在很多神秘教义中这会促成精神转化,届时一种新的生物就出现了。



我带着开放的心态和鉴别力读了希特切的理论,这就是我的发现。希特切提出的是对神秘教义的字面解读,这会导致现代唯物论心态,还会带动用现代西方宗教来从字面意思对碑文和现实进行解读。希特切的理论代表了那些透过物质主义的镜片来解读古代神秘学说的现代科学家的困境。因此,我们得到的非但不是对与月球交点、日食和月食还有超然存在有关的形而上学教义的深刻见解,而是尼比奴外星人在玛雅日历的某个时间干扰人类基因的结论。这种情况既荒唐又可笑。
对于以科学为导向的研究者来说,星系准线是个让人感兴趣的话题,但却把它与我们太阳系围绕银河中心的轨道混为一谈。这种认识混乱表明了理智思考的失效。此外,虽然存在玛雅人在周期结束日上富有前瞻性的精神转化和重生的概念,在伪科学的宿命论者那里,2012变成了字面意义上的结束日,到时地球将受到来自外部的攻击。物质主义决定论代替了精神的自我实现。事实被颠倒,被具体化,而其方式和希特切对月亮交点的古代占星术学说式的解读一模一样。
事态的发展与心理学家和重生专家斯坦尼斯拉夫·葛罗夫(Stanislav Grof)所说的“宇宙沉没,万物消失”很接近。对受这种论断影响的人来说,生命似乎是无意义的、残酷的、荒唐的、危险的、可怕的。即将到来的末日被认为是注定的、不可避免的。让人恐惧的出生记忆是一种带有宿命论意味的恐惧和焦虑,影响着人的身体和心理。这种情绪被转移并投射到整个世界上来,它之所以紧抓周期结束不放,是因为这在概念上和子宫生产危机类似。银河里的黑暗裂缝不是开启新世界的解放之门,而是变成了邪恶的具有杀伤力的致命武器。要明智地选择你的比喻。
比利时作家帕特里克·吉里尔(Patrick Geryl)2005年出版了一本书,书名颇有争议性,叫做《2012世界之灾》(World Cataclysm in 2012),他在2006年又接着出版了《如何在2012年幸存》(How to Survive 2012)。他的作品建立在玛雅传统的事实基础上,大致和科特罗与吉尔伯特早些时候的《玛雅预言》一书一样可信。它毫不留情并一成不变地耸人听闻,充斥着绝对肯定的、煞有介事的世界末日论调。“在2012年末,能摧毁一切的磁极逆转等待着我们,”他在他的网站上如此写道。他描述了2012年的磁极逆转和他是如何“得出这个惊人的结论,地球将很快被巨大的灾难淹没。起因:太阳磁场的剧变将产生巨大的太阳耀斑,这将会影响整个地球的极性。结果:地球磁场会全部立即发生逆转,对人类产生灾难性的后果”。所有这些言论都证实了吉里尔是位卓越的2012灾年的“预言家”(预言家就是那些像独裁者一样坚持自己预测的人)。
像很多别的书那样,吉里尔的书连玛雅传统真正内涵的一点皮毛都尚未触及,只是肤浅地提及了太阳黑子理论,混杂了一些真实的世界末日场景并把它们扯到2012上面来;细节并不重要。问题是:远远躲开!有人可能会怀疑,对这样的一本书我们应该持保留态度。但是它正为媒体和学者型批评家所喜欢。它为轻信的人提供了靶子,提供了拿起来就可以说“看,整个2012问题是个愚人的笑话”的材料。自2008年以来,吉里尔把他所有的时间都用于组织生存小组,呼吁所有人离开比利时和其他低地国家,因为海水将会快速上升。你可以购买救生包,并在南非购买土地。快点,资源有限。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3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布伦特·米勒的“地平线项目”也一样耸人听闻。根据其宗旨,“地平线项目”“依靠多种来源,每个信息都是从过去和现在的来源综合而来。倘若有任何信息和其他不符合,该信息就被科学委员会利用所有已知信息进行处理。在此之前从未有哪个研究小组以这样水平的效率和能力,只为寻找生命最为关键的问题的答案。”该网站出售一系列的数码光碟,还把布伦特·米勒、布鲁克斯·阿格纽(Brooks Agnew)和迈克尔·沙隆(Michael Tsarion)作为“地平线项目”最主要的研究者(专家)。
布伦特·米勒是这些数码光碟内容的主持人,被称为“电子商务方面的专家”,并“在数家设在纽约的《财富》500强公司里做过行政职务”。这批光碟中的第一张是在2006年8月发行的,叫做“迎接明天”。在其为时四分钟的预告片里有一句挑逗性的声明,说该光碟“提供了一个将会实现人类终极恐惧的结局”。摘要里说道,这张光碟“以让人害怕的一声巨响开始。新近发现的科学依据表明,我们已知的这个世界将会以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然而,知道要发生什么仅仅是冰山一角;了解原因会带给你一幅比你想象中更宏大的画面。”
恰好,一种被他们称为“星系准线”的天文现象是那个让人害怕的“意想不到的结束”背后的原因。他们提及古代文明已失去的知识、他们如何在身后留下了“最近才发现的主要线索”,还有他们“知道即将到来的、无可避免的灾难……曾经失去的知识是我们缺少的那环,能帮助我们清醒地认识我们这个世界实际上是怎样运转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线索还让我们知道,时间不多了,比你想的更快。”地平线研究小组“将会捕捉到一些散落在整个地球上的迹象,并揭露一个让人震惊的真相!”
布伦特·米勒主持的“地平线项目”光碟的一些片段可以在视频网站(YouTube)看到,标题是“2012年的星系准线恐怕会在2008—2015年之间引起两极逆转”。 “星系准线”这个术语被反复使用,我的星系准线理论的关键词“银河黑暗裂缝”也是如此。遗憾的是,米勒错误地给星系准线下了定义,认为它是由太阳系围绕星系中心旋转的物理轨道引起的,该轨道处于银道(银河)面超过数百万年的上方和下方。这个过程和星系准线的行进基础毫无关系,维基百科和我的书(2002年出版的《星系准线》)中都是这么说的,很多年以来,我网站上有一页叫做“什么是星系准线?”如果你在谷歌上搜索“星系准线”这个词,第一个出来的结果就是那个页面。我在我的《星系准线》一书、在我的“误解”网页和一次采访中都讨论了星系准线和布伦特·米勒所说的情形的区别,结果被贴在了视频网站上。
“地平线项目”列出了一长串在他们研究中使用到的资料来源,奇怪的是,那本叫做《星系准线》的书(2002年出版,远在“地平线项目”成立之前)却不在书目之列。一般大家都会认为对星系准线的综合研究应该包括对这本独一无二的叫做《星系准线》的书的仔细研究。事实上,他们资料来源里没有一本书可以提供在星系准线上的明确信息,只有一本涉及了玛雅日历[赛勒斯·托马斯(Cyrus Thomas)1904年的过时研究]。我开始怀疑科学家们是否真的都参与到据称是科学导向的“地平线项目”中去了。



光碟里,在错误地定义和描述了星系准线之后,解说员说道:“玛雅人认为每个时代的结束都是全世界范围的毁灭,这个终结被描述成世界坐在黑暗裂缝上面……显而易见,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事件,其中地球从银河至日上穿过。”看到我星系准线重构的定义性术语被这样硬性地歪曲很让人沮丧(更不用说“银河至日”是个毫无意义的术语,显然指的是银河赤道)。这些歪曲性的挪用使我收到了数百封指责我的电子邮件,那些人认为我和“地平线项目”一样,鼓吹的是世界末日论调。
“我们怎么能够肯定,”讲解员说,“你什么时候应该去迎接明天呢?”布伦特·米勒严肃地回答道:“过去数十年我们积累的关于银河模型和卫星时间的计算机模拟结果告诉我们,我们太阳系肯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开始通过银道面。将会导致全世界毁灭和磁极逆转的那些最严重的后果很有可能就要发生了,而开始的时间就在2008年和2015年之间的某个时间点。”
尽管银道面上下的轨道振荡是个实际进程,科学模式实际上把我们立刻放在了离银道面以上和以外50光年的地方,正如以下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报告那样:
太阳正向上和向银河系盘面以外移动,速度是每秒7千米。当前,太阳的位置是在银河中心平面之上50光年的地方,太阳稳步运动,向远处推进…… 但是银道(银河)面上行星的引力正在减慢太阳的逃逸速度。天文学家弗兰克·拜仕(Frank Bash)估计,在1亿4千万年之后太阳将会到达它在银河系盘面上的最大高度。在那个距银道面250光年的位置上,它会被拉回到银河系盘面方向。穿过这个盘面之后,它将到达一个盘面以下250光年的位置,然后再次振荡着向上到达它当前的位置,时间是距今6亿6千万年之后。
“地平线项目”使用的是耸人听闻的、夸大其词的语言,明明是伪科学却还给人以科学严谨的印象,歪曲已明确和发表的星系准线的信息。他们的行为也许可以被看做是利用了市场预期的恐惧心理,可是对人们产生的实际效果却让人忧心,这些人相信“专家”并且没有时间来亲自核实和发现真相。我就收到过很多封来自那些受到“地平线项目”误导的人们的电子邮件,其中包括孩子们心神不定的母亲,她们无法自控,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许多读者和研究者都很明显被布伦特·米勒提出、并被谷歌空间大量转载的让人倒胃口的关于天文混乱和磁极逆转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双眼。在和格雷格·布雷登的一次电子邮件交流中,我向他解释了众多畅销书作家是如何关注这个轨道观点的,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马西尼克(Marciniak)晦涩难懂的光子带观念,到何塞·阿奎勒斯稍微易懂些的“星系同步”说,这在他和布莱·恩斯威姆合著的《玛雅效应》一书中有详述;再到更近一些的迈克尔·沙隆、“地平线项目”的布伦特·米勒还有其他人的观点的融合。包括阿奎勒斯在内的早期资料没有提出星系准线概念,相反提出了一些近似于物理轨道概念的东西,在这种概念里我们太阳系围绕着银河中心运动并通过了银河不同的能量带。晚期的作家经常在太阳系以银河系盘面为基准的上下运动,以及2012、银河黑暗裂缝和我开创性工作的其他因素之间做出松散的联系。我发现所有这些都很让人失望,原因有几个:

●根据科学证明,我们的太阳系现在离中心平面很远。
●轨道过程长达2?5亿年;银河中心平面通道以大约6千万年的间隔出现。
● 形成通道需要大约25万年的时间。
所有这些在玛雅传统和观念里都没有任何有效根据。
所有这些都不可避免地导致了“2012生存网站”(Survive 2012 website)的出现(和帕特里克·吉里尔的《如何在2012年幸存》没有关系)。这个网站的主管说他只是在提供所有视角,让那些想要安全的人们都可以利用生存工具。他不仅提供了数码购物车和易于操作的贝宝(PayPal)按钮,防毒面具、净水药片、生存食物供应也在销售物品之列。此外,媒体也喜欢这样的东西,作为精明的商人,他在2009年1月使自己的网站和历史频道的“末日广播”(History Channel‘s Armageddon broadcasts)链接起来,后者的节目内容把末世纪和2012联系起来(这是我受到采访的原因),几乎没有提供关于玛雅的背景信息,却完全把星系准线作为磁极逆转的触发原因擅自挪用过来。我现在深信,和任何这些主流媒体合作就像是给狐狸送小鸡。
布鲁斯·斯可菲得(Bruce Scofield)是个有洞察力的研究者,一位试图把中美洲日历(Mesoamerican calendar)体系玄妙的洞察力和西方占星术原则结合在一起的占星家。他看到埃德蒙森的《年鉴》(The Book of the Year)一书,所以很早就理解了260天日历的正确安排,并在1991年出版了《日名》(Day Signs)一书。他评价了我的《卓尔金历》,并且密切关注着我关于2012那本书的进展。他对阿奎勒斯在《玛雅效应》中提出的日历体系表示怀疑,斯可菲得在一封1989年的信里和阿奎勒斯分享了他对自己计日体系的发展。阿奎勒斯写道,他和一个20世纪70年代在墨西哥工作的墨西哥籍艺术家朋友一起,发展了对他准备接受并稍后在他的梦语体系中做出细述的理论。
简而言之,那封信表明,阿奎勒斯要么是没有意识到幸存的计日法,要么是更喜欢发展自己对这个体系的创造性解读。一旦确定了他新体系里日期标志的安排,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便依序排列,而且这个体系看起来可以自圆其说。人们因此就说“它行得通”。这不是火箭科学,你只要输入能量机器就能运转。尽管这个体系和玛雅人两千多年来遵循的日历相差五十多天,但这也没什么关系。换句话说,如果你跟一个人说23这个数字是富有意义的,那就有可能使他在别处对它的意义开始加以注意。大脑将会自动开始把23从周围环境里挑选出来。斯可菲得就是如此,他发现阿奎勒斯的反应正是他的体系是自己创造物的证明。可是阿奎勒斯后来声称他是紧接《契兰·巴兰》一书中所提日历之后的,虽然他早在1975年《转化之景》一书中提到,查曼·巴拉姆的材料里没有包含多少有用的信息。
另一个玛雅日历传统里事实上是没有13月制日历的。那些采取阿奎勒斯13月制日历的人想不到这一点。阿奎勒斯制定的体系里有364天(13乘以28)。元旦总是定于7月26日(与他的梦语体系有关),你需要在7月25日上加上1天才行。这被称作是“不合拍的一天”,这样叫我觉得还可以。13月制日历的目的是把我们带到和月亮循环节奏同步的状态,即生命的自然循环,使我们免受12月和60秒人工时钟时间节律的束缚。根据13月的逻辑,你采用的日历将会决定你的意识。阳历不好而阴历好,目前为止这听起来有一定道理。但是问题是13月制日历法没有采用任何月节律或“自然”节律。28天和364天的周期时间和月运周期很接近,使它们在大体上和一个太阳年相符合。如果你真的想要和自然的月节律合拍,就要注意月亮的盈亏变化情况和全年月亮升起位置南边的变化,最后辨别为期19个月的月亮极端周期。注意并追踪我们居住其中的天体周期和地球周期是值得的,但是如果你采用364天的13月制日历的话就办不到这点,即便你添加了那个不合拍的一天并且不把2月29日算在内也不行。无论如何,一个真正精确的阴历可以被创造出来。皮特·梅耶(Peter Meyer)是泰伦斯·麦肯纳“时间零波理论”的程序设计员,他就做到了;他称之为 “阴历女神”(Goddess Lunar Calendar)。

2004年,切特·斯诺(Chet Snow)组织了“2012之路”(Road to 2012)会议。那是一次罕有的机会,我和何塞·阿奎勒斯两人都出席了。在我作的两个发言中,我概括了2012话题的精神和学术方面并回顾了流行的2012运动。于是我从托尼·沙瑞尔开始,介绍了与之有关联的所有问题和谐汇聚,还有星系准线。托尼的学生阿玛伦特·蒙特兹让我把托尼一本新版的《灵歌》(Spirit Song)带给何塞,但是这个要求没有机会实现,因为何塞只是作发言时出现了一下,然后就走了。这有点奇怪;发言人一般会聚一聚交流交流想法,在观众里开个专题讨论会,但是何塞哪项都没参加。
不论如何,那是个不错的会议,因为我的英国朋友杰夫·斯瑞也与会作了发言。自从1999年我就没再见到过他,所以我俩趁此机会讨论了所有新书、电影和与2012有关的作品。杰夫和其他2012学家不同的是,他自己批判并评价了几乎所有已问世的2012有关的东西。考虑到充塞市场的产品、理论、猜想和电影,他近来的任务变得很令人却步。对于任何想了解2012真相的人来说,他的网站一直都是,也将继续是不可或缺的资源。他以事实为基础的评论文章令人耳目一新,并且准确,使人增长知识。杰夫实事求是。比如说,他评论了辛西娅和科林·安德鲁斯夫妇(Synthia and Colin Andrews)的《2012傻瓜指南》(The Idiot’s Guide to 2012)一书。此系列书的目的在于介绍一些简单易懂、讲求实际的信息,提供了公正精确的引导。这本傻瓜指南里有歪曲事实的错误信息,所以杰夫给《2012傻瓜指南》的作者提出了纠正:
安德鲁斯夫妇称这个体系为“退化体系”……在72页,哈伯历(365天制)和盾历(360天制)被混淆了。该页写道,长计历和13个伯克盾周期(不对,因为有时采用的周期更长)是一样的,还说13个伯克盾周期是由为期360天的5 200个哈伯周期构成的。这将会使已经很复杂的问题更加理不清。书中还错误地称,13个伯克盾周期的结束日“写得和周期起始日一样:阿哈乌8卡姆库”(74页和114页)。这表明作者对玛雅日历了解甚少,为了如期给出版商交稿而在仓促间胡乱编造了这本书……作者创造了他们自己版本的詹金斯星系准线地带,即约翰·梅杰·詹金斯所说的1980年到2016期间。他们还错误地理解了卡尔·卡勒曼的理论,他们与阿奎勒斯和詹金斯一道,说他的理论“是由玛雅人的数学和天文学激发出来的”(170页)。实际上,卡勒曼说过自己认为玛雅日历周期和天文学毫无关系。
杰夫对错误很敏锐,花时间对人们写的东西作了评估。遗憾的是,读者不得不阅读这类伪装成简单指导的书。杰夫的总结很公正:“这本书试图给普通人提供一个介绍2012复杂性的指南,但是作者在被要求写作之前明显对这个话题毫无了解。其中有一两点有趣的东西,但也被草率的研究、无用的校对、编造的信息和引用以及整体的混乱给毁坏了。”
当我2004年在坦佩见到杰夫时,他正在完成他自己关于2012话题的《2012之后:灾难还是喜悦——终结时间预测之完全指南》(Beyond 2012: Catastrophe or Ecstasy: A Complete Guide to the End? of ? Time Predictions)一书。我只会推荐为数不多的关于2012的书,而这本书就排在我推荐书单的第一位。他在2004年要我为他的书写篇序言,而我也乐意为之。在序言中,我表达了对杰夫无与伦比的清晰论证和洞察力的欣赏:


斯瑞对进入他视野的一切不带任何偏见。他是一个真正的先锋者,研究2012问题的人们中间第一个力求搜集、审视、描述和评价与2012有关的、范围广大的现象的人。2012研究中充满了五花八门的发明和令人惊愕的迷宫,而他是我们在这方面最好的向导……斯瑞利用普通常识和具有辨别力的分析来批判这些文稿,从而找到了他们理论中的基本错误。这个过程常常涉及理论本身内在的不连贯性,而不是一些关于2012“真正”含义的先入为主的观念。我欣赏斯瑞书中的这一特点,因为这使我们把范围广泛的作品划分成虚构和非虚构两类,探索了其中的关系,并辨别出不同文稿之间共同的资料来源。2012引起的混乱状态借此有了一点秩序。
2005年之前我做过很多采访。其中大部分都不得不和那些从很多假设出发研究2012的人作斗争,在标准的一小时电台时间内很难击败这些假设,因为会被商业广告给打断。因此我对麦克·哈根(Mike Hagan)提出的自由式晚间采访环节持欢迎态度,哈根在广播业是个聪明、勇敢、有进取心的人。在2008年6月停止广播之前,他已经采访过了很多名人,其中包括丹尼斯·麦肯纳(Dennis McKenna)、芭芭拉和丹尼斯·泰德洛克夫妇、里克·莱文(Rick Levine)、伊丽莎白·厄普顿(Elizabeth Upton)、杰伊·韦德纳、何塞·阿奎勒斯、卡尔·卡勒曼和其他一些人。
我和麦克在前五个访问的录制中探讨了我在2012问题上进行的所有工作,还讨论了在学术界、在美国土著人之间和主流新闻里出现的很多问题。2008年2月和麦克在一起的经历非常有趣。我和他在演播室做了一次采访并在附近一个地方做了一次演讲。也许是我自己本身来自美国中西部的原因,我欣赏麦克的聪明以及他对于我那些进步思想实事求是的接受态度。我注意到美国观众中有两极,东海岸地区接近势利的极度理性怀疑主义和西海岸地区追寻感性的新时代轻信态度。这些概括并不是对我遇到的每个人都适用,但是中西部地区的情况看起来和我曾在欧洲见过的严谨的精细研究、专注力和真正的兴趣最为接近。
大众媒体纪录片近来已经朝兼容知识性和娱乐性的广播节目方向发展,经常用最无耻的方式介绍2012,很少正确对待这个话题。独立电影更有可能正确处理2012话题,因为大众媒体通过大量宣传和炒作过滤掉了事实。独立电影制片人也会考虑到盈利,所以有时候追求和大众媒体一样的风格,他们相信这种风格对票房成功是行之有效的。一些表现前沿话题的影片取得了成功,比如说电影《我们知道什么》(What the Bleep!)。剧本内容是一个可爱的主人公的一次冒险,玛莉·麦特林(Marlee Matlin)饰演此角。我们和她一起旅行,了解量子力学,并得到我们是现实创造者的暗示[弗里乔夫·卡普拉(Fritjof Capra)在他1976年经典之作《物理学之道》(The Tao of Physics)中巧妙地介绍了这个观点]。和影片《我们知道什么》不同,《物理学之道》提出,古印度教玄学预测了量子力学的发现。
神圣之谜公司(Sacred Mysteries)电影制片人沙伦·罗斯(Sharron Rose)和杰伊·韦德纳把《我们知道什么》的描述框架运用到他们2012题材的纪录片中,该电影在2006年底上映,片名是《2012之旅》(2012: The Oddyssey)。罗斯自己担任向导,她游遍整个国家,试图找出2012的所有含义。她参访了很多人并且把很多时间花在意想不到的奥秘上面,例如格鲁吉亚指南石(Georgia Guide Stones)和丹佛国际机场的壁饰。这部影片中有对我的大量采访,在其中我介绍了玛雅创世神话的细节和伊萨巴对理解2012日历起源的重要性。在这种类型的采访中我常常对玛雅创世神话进行解读,强调了与大时代和周期结束相关的精神教义,2012就是其中一例。用流行文化的话来说,这叫做对2012的“玛雅预言”。或者更贴切地说,玛雅信仰的“精神教义”适用于周期结束——那就是牺牲、转化和重生。这些材料在电影中很少被保留,所以当影片出来时我有点失望。尽管如此,它基本上是唯一可利用而又没有完全提出世界末日观点的东西。


沙伦确实提出了美国土著人“对2012”的智慧,但那是从非玛雅传统而来的。印加人的智慧教义来自阿尔贝托·维洛多(Alberto Villoldo)那本值得称赞的书,并在影片中表现出来了。在他那些印加巫师朋友围坐在一堆火边做祷告仪式时,维洛多把一则印加预言和玛雅2012年结束日联系起来并解释了这个预言。制片人罗斯和韦德纳曾到过南美洲去拍摄这一具有视觉冲击力的、印加巫师在高大的安第斯山脉做仪式的画面。很显然他们要造访玛雅巫师和寺庙在战略上是很难实现的。玛雅宇宙论很深奥,有时候也很复杂,根据我的经验,制片人经常简化了我讲述的关于玛雅科学、精神性和神话整体的故事。他们可能只是用了我定义星系准线背后天文学的那部分。大部分观众很可能会把印加人和玛雅人混为一谈,也许还存在一种普遍观点,认为印加人促成了周期结束和精神觉醒的观点。但是大家希望并期待在一部关于一个明确无疑是玛雅日期的电影里强调玛雅教义。
在2007年,“未知国家”广播电台(Unknown Country radio)的撰稿人兼主持人惠特利斯·特里伯(Whitley Strieber)出版了一本小说,名叫《2012:灵魂之战》(2012:The War of Souls)。他此前写过一篇关于2012的文章,在小说出版之前发表。该文章在和谐汇聚和2012之间建立起联系,这是从阿奎勒斯材料中的观点中取材的。当小说出版时,正和它听起来一样,是一本顶着玛雅名义的恐怖小说,但是内容却没有提供任何准确的玛雅信息。书名《2012》明显是种市场行销策略。我在书中和威廉·亨利、格雷厄姆·汉考克(Graham Hancock)一同被提及,我们是外星人在未来那个注定的日子里出现之后必须要立即除去的思想家,我觉得这很有趣。外星人的一纸契约由此被加在我的人生上面,至少在恐怖小说的世界里是这样的。把2012挪用到一部虚构作品中并不让人奇怪。让人奇怪的是惠特利斯·特里伯在此后被邀请参加2012主题会议并就电影纪录片中2012问题做了权威性的发言。
另一个作家斯蒂夫·阿尔滕(Steve Alten)写了一本叫《域》(Domain)的科幻书,这本书照搬了我的准线理论,还把一些细节给弄错了。这可能看起来是吹毛求疵,但观念会对大众意识产生影响,虚构化处理容易使对于一个诸如星系准线之类新观点的认识更加混乱。“1080制作”(1080 Productions)栏目在2005年夏天联系我,要按合同为历史频道创作一部2012题材的纪录片时,我很惊讶地得知阿尔滕是参与其中的剧本顾问兼作家之一。我想知道为什么一个曾虚构过我2012准线研究的科幻小说家会有资格成为纪录片电影剧本作家。我应该知道这项计划会处处让人失望,但在得到会平等和公平处理玛雅创世神话的转化和重生预言保证之后,我还是答应参与其中。
在奇琴伊察拍摄现场,影片摄制组已经为一次要在千柱庙(Temple of Thousand Columns)进行的夜间拍摄做好了准备,该神庙离著名的库库尔坎金字塔不远。剧组雇了当地玛雅青年来表演他们的舞剧。阿尔滕和“1080制作”的导演正在共同执导这个场景,此时已接近午夜。我听见他们讨论他们想要的情景:一个玛雅女孩应该被虐待、被脱光,她的心被挖了出来。祭坛准备好而且火堆也点燃了。一个拿着石制匕首的男人将会在这个女孩的上方向下晃动匕首,此时摄影机拍摄反射在墙上的影子动作。在后期制作中可以再加上血。



阿尔滕表达他想要的这个场景的效果时不带任何感情,我可以感觉得到数百年以来玛雅人所经受的虐待与压迫被复制并投射到这个女孩身上。事情开始变得令人厌恶,我怀疑所有这些是否真的有必要。那个玛雅女孩在挣扎,并开始哭泣,这使得这场戏进行不下去了。这个半成品的镜头没有在电影中使用。这个令人震惊的事件充满着象征意味。玛雅青年准备了舞蹈,但那不是导演想要的东西,他们想要的是暴力,一场心的献祭,一些强调玛雅人残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但是,那不是玛雅人的真实情况,他们就那样迷茫地站在那里,被迫参与那些由惯用耸人听闻手法的戏剧国王编排的滑稽空想剧。
大约一年以后,这部影片上映,我吃惊地发现里面有大量的末日论调。仿佛他们想要强调2012材料中可能的解读,他们更喜欢杜撰的想象而不是对玛雅创世神话直接进行解读。相比之下,我六年以前和探索频道合作的经历就让人愉快多了。我立刻开始收到观众的电邮,他们谴责我是个末世论者。让人气馁的形势变化促使我写了一篇关于这部电影的评论,叫《做不成一部2012纪录片的方法》。这有点讽刺性和不留情面,但正中要害。
历史频道数月前就预料到了梅尔·吉布森的电影《启示录》里会表现什么。然而,虚构电影运用事实的方式可以和人们对一部“纪录片” 期望的不同。尽管如此,电影中对玛雅的野蛮描述和许多不实之处还是让我大吃一惊。同时,另一部主流电影进入电影院,几乎没有引起《启示录》那些挑剔的批评家的注意。达伦·阿罗诺夫斯基(Darren Aronofsky)的电影《珍爱泉源》(The Fountain)以玛雅主题、玛雅天文神学和玛雅圣树符号有关的精神智慧为框架背景。这部电影我看了三次,每一次都受到触动。看第一遍时我好奇又惊讶。看第二遍之后,我心生敬畏和仰慕之情。看第三遍之后我知道它是一部杰作。应该把它和库布里克的电影《2001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放在同等高的水平。但该影片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娱乐观众,认真观看就会知道了,因为影片传达了一条具体而明确的信息,隐藏在三条时间线上同时展开的剧情里。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可阿罗诺夫斯基确实创造了一个奇迹。他影片的信息是忠于玛雅宗教的,而且或许是人们在所有精神传统里所能找到的最深刻的绝对智慧:永远地活着并不是不朽;不朽只有在一个人完全理解了死亡时才能得到。
2005年末,一名叫乔恩·波哈(Jon Behak)的作家给我寄来了他一部小说的书稿。他说多年以来一直在读我的书,甚至还得到了我讲述1991年以来精神之旅的自传《天镜》(Mirror in the Sky)一书的罕见副本。那年2月他在洛杉矶东部圣伯纳底诺山脉的一间小屋里完成全书。他未经修饰地把我写成了书里的主角。这自然是我关注此书的一个原因,但是波哈熟练地讨论了复杂的问题,将其统统放进了一个我认为是非常富有洞察力的多重谜题之中。这使我想起了翁贝托·伊希欧(Umberto Eco)和约翰·克劳利(John Crowley)的混合体。这本小说是在《珍爱泉源》上映之前就送到了我手里的,但回过头来看,它们出奇地相似——一个在不同层次同时进行的故事,世俗的旅游探险和关系困境之间交织成精深教义。现在我正在帮助他出版这本书。

格雷格·布雷登(Gregg Braden)是一个努力把科学和精神性一体化的作家,他在2009年初出版了一本关于2012的书。他的观点在这场自我实现活动中引人关注,而且他本人真的是个好人。布雷登基于分形时间提出另一个体系,分形时间是精神演变和历史的一种模型。他提及星系准线和磁极逆转,这使我有点不解。这本书让人联想起麦肯纳、阿奎勒斯和卡勒曼发明的数学模型。既然这些模型都被认为是真实准确的,那么这些体系怎么会各自不同并使用专有的概念呢?是否能设计的合理体系的数量几乎是无限的,只在于你愿不愿意去发挥想象力?还有,倘若它们和玛雅智慧教义一样,基础都是普遍规律、数学原理、洞察力和教义的话,那么为什么我们还需要修改或更新玛雅传统体系呢?我们能不能取得宇宙论的各种版本的专利权和所有权,而这种宇宙论在根源上是通用的?这事实上是西方科学思维发展的一种趋势,将规律和原理归因于一个“发现者”,或是名字,或是人物。我们知道牛顿的引力论,他难道就拥有引力了吗?是否每当有人摔倒时,他的后人就能得到版权使用费?是不是梦语,或者布雷登定律、麦肯纳的时间波,或者卡勒曼的体系都能充分发展到不违反玛雅日历教义的程度?这不仅仅是讨论或详述玛雅日历教义,或是像我那样试图重建这些教义的问题,而是要创造性地给它们重贴标签,使之变成自己的。也许我应该创造一个复杂的新分类体系,把1写成a, 2写成b,用%号取代等号,等等。那时我就可以重写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数学公式,把它叫做“詹金斯非绝对性时空能源理论”。
Sounds True 出版社于2007年率先出品了关于2012的作品。我在很大程度上参与了该书的咨询工作,并且还将他们的文稿进行情景化。我帮助他们补上遗漏的阿奎勒斯的文稿,当时他在澳大利亚,出版社和他联系不上。于是我建议他们转录早在1987年对他所作的音频采访。关于2012的讨论不可避免地涉及了很多种方法。我吃惊地发现,一些投稿人只是改写了以前写的“人类未来”方面的文章,中间偶尔提到了2012。这提出了一个大众如何看待2012的问题,如“英斯达专家”(Insta-expert)的观点,他们曾获得市场成功,于是就被要求对2012发表意见,而且很快被捧为玛雅思想和传统的资深人士。或是2012变成了商标,而对必要的玛雅人和玛雅日历不闻不问。我必须要说,这种情况有点奇怪。然而,那些和2012话题有关的采访者、记者和选集出版商的确面临着一个困难的挑战。
出版行业一直想弄清楚怎么“给2012贴商标”。在2007年,新时代国际贸易展(International New Age Trade Show)在丹佛举行,Sounds True 出版社邀请我给与会的全国市场销售代表做个发言。我强调了我多年来一直坚持的观点:对2012宇宙论证据充分的重构已经被提出;玛雅材料没有提及天启;周期结束是关于转化和重生的;玛雅资料里有相关的精神教义证明了周期结束过程产生的难题;玛雅2012预言已经实现了;玛雅复兴正在进行并预示了一场更大的意识转变,使其远离现今的支配型的文化风格[借用莱恩·艾斯勒(Riane Eisler)的术语]。2012可以也应该放在前瞻性地位,而世界末日却应该降到次要地位,这样说是有意义的。Sounds True 出版社就2012话题继续发行各种出版物,纸质和音频格式的都有。这些出版物是了解人们对2012看法的好来源,大家可以从这里得出自己的判断。无论如何,这个过程将见证全体人类是如何参与、内化和影响2012迷因的。


奎兹尔科亚特尔归来
丹尼尔·平奇贝克(Daniel Pinchbeck)在2006年带来了他的2012之作《2012——奎兹尔科亚特尔归来》(2012:The Return of Quetzalcoatl)。书名提到了中美洲宗教里关于叫奎兹尔科亚特尔(也称羽蛇神)的神的基本概念。如弗兰克·沃特斯在其《墨西哥之谜》一书中漂亮地解释的那样,这个蛇鸟代表了对立面的结合。平奇贝克把这个观念运用到2012上来,认为2012标志着超越二元论的精神性的发展。这当然是所有精神性宗教的目标。平奇贝克这本书的问世让我吃了一惊,因为我和他三四年前通过电邮进行过交流。但收到这本书,看到平奇贝克总结了我在星系准线和伊萨巴方面的工作,我很高兴。他在波兰拜访过阿奎勒斯,发现卡勒曼的理论很有趣,并且跟我们分享了很多关于他个人旅行、奋斗、幻象和观察经历的故事。
2008年秋天我和丹尼尔一起参加了很多次周末会议活动,在纽约、在阿肯色州、在佛罗里达州、在旧金山。会议既有趣又累人,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坐在一起单独谈话。我保持着开放的心态,而丹尼尔说自己专注于精神性的发展。或许是我的错,但丹尼尔身上有种谜一样的东西,我不是很了解。他推广2012“迷因”却并不是真的以玛雅传统或教义为认识的出发点。他对社区建设和经济结构调整都有很好的想法,但却认为卡勒曼值得商榷的体系让人难以抗拒。他谈论从意识上接受转变,超越自我,但是却想让我们阅读他的个人历史、性心理冒险想象。他和我年纪差不多,如果我们是高中生可能会一起出去闲逛;他还可能把迷幻剂(LSD)偷偷放在我的咖啡里。这种矛盾性也许就体现在具有双重性的蛇鸟奎兹尔科亚特尔身上。
丹尼尔在某种意义上是作为一个流行偶像成名的,他在火人节(Burning Man)上发言,出现在《科尔伯特报告》(The Colbert Report)里,又踏上了去南美洲的未来之旅。他在他的《开好头》(Breaking Open the Head)一书中告诉我们,他曾是个典型的纽约怀疑主义者,怀疑精神世界,直到他接触到了萨满教和死藤水(南美洲掺有二甲基色胺的饮料,一种药效强烈的迷幻剂)。在他2002出版的那本书里,作为一名心理治疗植物转化力量的提倡者,他被排在紧挨蒂莫西·利里(Timothy Leary)和泰伦斯·麦肯纳之后的位置。他可以很轻松地讲起他在《科尔伯特报告》节目里的有趣故事,科尔伯特说:“丹尼尔,你被叫做下一个蒂莫西·利里……我们刚刚才摆脱了上一个,为什么我们需要另外一个呢?”
他那本关于2012的书所产生的一个效果是使2012话题脱离了参考玛雅文明成果和看法的必要。“2012迷因”不再需要它们。卡勒曼的结束日期和阿奎勒斯的梦语计日法所引起的辩论和困惑被很快地做了概括,一笔带过,就好像其对重现2012日历的准确性问题并不重要一样。事实上,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重要。所以平奇贝克把2012作为一般商标采用,以此急迫地跳过“精神发展”。他后来的谈话和他的“现实三明治”网站(Reality Sandwich website)都探讨了政治、经济上的困境和问题,还有永久性的实际挑战。他因而对那些更年轻、又关心通过采取可持续发展价值观开创可行未来的人讲话。根据麦肯纳的观点,这将会是一种“古老的复兴”。
在我看来,这种发展是不可避免的。推动2012讨论的市场力量注定会最终使它与玛雅传统分裂开来。对正确的计日法的担心、理解长计历如何工作、访问玛雅寺庙和研究玛雅创造神话将会被抛弃,取而代之的是发展替代燃料、学习育种、建立社区花园和生态村庄,以及信奉新萨满教。起初这使我迷惑不解,但是现在我自己更容易感恩,因为积极努力地把人类居住的世界变成一个更好的可持续发展之地的理想正在实现。按照这些原则,詹姆斯·恩瑞迪(James Endredy)的《2012之后——萨满对个人变化和全球意识转化的呼唤》(Beyond 2012: A Shaman’s Call to Personal Change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Global Consciousness)一书是个很好的指南,书中的这些精神、萨满和环境问题是人们的关注热点。很显然这远比传播某人自己发明的日历体系或者历史模式要好。而且这还会解放与重构玛雅古代宇宙论有关的科学研究,不再必须应对不可能的问题:“2012年将会发生什么?”
这或许都会通向2012的终极大事件,不用去管那些辩论和细节,或许平奇贝克会愿意做2012迷因的领导人物,为转化服务。我很高兴看到有人愿意这样做。在纽约、在亚马逊古陆、在查科峡谷、在夏斯塔山,不管在哪里,你都可以在和谐汇聚日的第二部分环节里“像末日来临一样狂欢”。但思考一下,正如丹尼斯·麦肯纳告诫的那样,停车很可能是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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