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于1859年发表后,人类傲居群首的生物地位便受到了压制。毕竟,我们不是上帝的终极完美作品,而是历经过与猿猴、八目鳗和青贝相同的过程,逐渐演化而来。在1882年的达尔文追悼词中,德国生理学家埃米尔·杜·博伊斯耶蒙德(Emil du Bois-Reymond)明确表示:“达尔文之于我,如哥白尼之于世界。”
托马斯·亨利·赫胥黎(Thomas Henry Huxley)是达尔文的密友,自己本身也是一位非常棒的动物学家,并且是达尔文学说的重要支持者。我将在下文中批斗他,虽然他是我的一位英雄。
在赫胥黎数不胜数的发表著作和公众演讲(由思想先进的群众私印成册销售)中,他明确表示了达尔文理论全盘反对了人类独尊的观点,并支持降低人类的生物地位。赫胥黎最伟大的作品发表于《物种起源》诞生四年后,书中阐述了关于人类与周边自然界之间相对地位的新观点。这本书的名字叫做《人类在自然中的地位》(Man's Place in Nature)。在这一书名中,“在??中”这一介词短语成为了分量最重也最有意义的一部分,这是非常罕见的。
作为动物学家,赫胥黎在灵长类动物演化研究上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在林奈分类系统中,人类恰被分在这一分支。和许多其他物种的分类相比,将灵长类在演化树上进行分类相对容易,这多亏了保存完好的化石和相对局限但边界清晰的地质层分布。这些丰富的证据可以帮助动物学家了解哺乳动物的宏大发展史,其中包含的物种非常丰富,可以从狐猴(看起来像原始鼠)一路分析到人类。赫胥黎尝试从哲学内涵的角度来分析这一分支,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