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治疗师基思·赫恩和他的做梦原型机。图源:World of Lucid Dreaming
受到西莉亚·格林(Celia Green)研究工作的启发后,英国催眠治疗师基思·赫恩(Keith Hearne)推测能做清醒梦的人可通过未放松的眼部与外界相互联系。他的一位常做梦的受试者在实验室内睡了数晚,在受试者进入清醒梦后,赫恩用预先安排好的指示信号引导受试者弹自己的左眼和右眼。受试者完成了这个动作,赫恩也对这个动作进行了记录,而受试者的这个动作也恰好对应了快速动眼期(REM)。而之后的许多研究也很好地重复了这些发现。
但对引导清醒梦发生方式的探索过程可谓是相当磨折。尽管自从20世纪70年代起就有大约40项研究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钻研,但绝大部分都没有成功——大部分的研究中,只有3%-13%的受试者能进入清醒梦的状态。但当我开始我的博士课题研究时,我发现之前的绝大部分研究都有很多局限性,譬如样本量小、实验方法不可靠等。因此在开展我自己的研究时,我尽量避开了这些问题,并试着去研究更行之有效的方法。
萨尔瓦多·达利《飞舞蜜蜂引起的梦境》(The Dream Caused by the Flight of a Bee),1944年。图源:Learnodo Newtonic
在我与阿德莱德大学的同事们共同发表的研究中,我们将引导清醒梦最有效的方法命名为“清醒梦的记忆术归纳法”(Mnemonic Induction of Lucid Dreams; 下文简称为MILD),这一方法最开始是由心理生理学家斯蒂芬·拉贝格(Stephen LaBerge)提出,包括以下几个步骤:
1.入睡时设一个5小时的闹钟;
2.闹钟响时,努力记住醒来之前做的梦。如果不记得的话,就努力记住任何你能记住的梦;
3.关灯,以舒服的姿势躺着,在脑海中默念:“下次我做梦的时候,我一定会记得我在做梦。”这句话不是空话,你得集中注意力来记住它;
4.每当你重复第三步时,想象你自己回到了在第二步中记住的梦,并想象自己记住了正在做梦这一状态;
5.重复第三步和第四步直到你睡着,或者确保在入睡之前已建立好“要记住自己在做梦”的意向。如果你发现自己会反复地想起这一意向,说明这个意向已经深深扎根在你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