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控制中心的指令员杜克,阿波罗11号的替补成员洛威尔(James Lovell)和海斯(Fred W. Haise)(从左至右)
在高度约10000米时,飞船发出了1202程序警报,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被震惊了,他们在模拟中从来没见过这个警报!任务控制中心分析了几秒后,杜克给出了继续进行降落的指令。这次警报只是因为计算机加载了太多数据而无法全部处理,但控制人员相信他们可以继续降落。给出指令还不到一分钟,1202号警报再次响起,杜克再次下令继续降落。
在下降的最后阶段,鹰号自动调整到垂直的方向降落。在约1500米处,此时鹰正以30m/s的速度下降,阿姆斯特朗接管了对鹰号的手动控制。到了高约900米,下降速度降到了约21m/s,杜克发出着陆指令。同时,他们收到了1201号警报,杜克再次下达继续指令。在约304米时,1202警报又响了一下。
在约182米时,阿姆斯特朗注意到鹰号的计算机正在把他们带到西陨石坑(West lunar crater)附近巨石散布的地区,他就开始手动控制降落。阿姆斯特朗把“鹰”号调整到更垂直的方向,使降落速度放缓,他决定飞越过那片崎岖的地区找更平坦的地方降落。很快,阿姆斯特朗找到了更好的地方着落,这时奥尔德林大声说,他看到了登月舱在月球上的影子!
阿波罗12号的主要成员康拉德(Charles Conrad )宾(Alan L. Bean)和他们的替补斯科特( David R. Scott )、欧文(James B. Irwin)
阿姆斯特朗最终选择了降落地点,陨石坑以东60米处。在约30米高时,燃油量警示灯亮起,提示只剩下5%的染料——给阿姆斯特朗大约90秒的悬停时间。在只剩60秒时间的情况下,他们下降到约12米,降落引擎的推力把地面上的尘土扬起,遮挡了阿姆斯特朗的视线。
1969年7月20日,休斯顿时间下午3点17分40秒,奥尔德利报告,“接触灯”。这表明在登月舱三个脚垫底部悬挂的三个170厘米的探测器中,至少有一个已经与月球接触。三秒钟后,“鹰”号向左转,阿姆斯特朗喊道:“关机。“奥尔德林接着答复,“好,引擎停止”。DPS引擎已经关闭,他们已达月球。
在休斯顿,杜克通过遥测技术发现引擎已经关闭,并对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喊道:“我们收到了,鹰号。”阿姆斯特朗回应了历史性的一句,“休斯顿,这里是静海基地。鹰号已着落。”
两位宇航员在着陆不久之后拍下的照片(左:阿姆斯特朗拍;中,右:奥尔德林拍)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地球上人来说,这次登月是一次纯粹的声音体验。得益于航天器上的遥测技术,控制中心获得更多信息,但他们也没有视频实况直播。安装在奥尔德林窗户右侧的16毫米无声摄像机记录了这历史性的一刻,但需要返回地球后才能观看。阿波罗飞行杂志(Apollo Flight Journal)后来制作了带有注释的视频,并同步加入了天地通信内容。
几分钟后,奥尔德林口头报告了他们周围的环境,包括岩石形状、大小以及地面的颜色。杜克告诉他们,“请注意,笑脸已经装满了这间屋子和全世界”。阿姆斯特朗则回应道,“他们上面也有两个笑脸。”接着,他报告说他自己和奥尔德林可以适应月球重力(地球的1/6),然后更详尽的报告了窗外的世界。
当他们继续着舱内活动时,阿姆斯特朗向任务控制中心报告,建议放弃按计划中的舱外活动(EVA)之前的休息时间,控制中心同意了他们的建议。奥尔德林则向所有人说,“我愿借此机会告诉每个正在收听的人,无论你是谁,身在何处,请停下来仔细想想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然后以你们自己的方式表达感谢。”他拿出了酒杯,进行了圣餐礼。
然后,奥尔德林和阿姆斯特朗开始了为即将而来的太空行走做准备,穿上便携式生命系统背包(PLSS)。由查尔斯沃思(Clifford E. Charlesworth)领导的飞行控制“绿队”,将帮助两位航天员执行出舱活动,麦坎德利斯(Bruce McCandless)作为指令员。他们重新配置了鹰号舱室内的压力,戴上了面罩、手套和头盔,然后打开了舱室的阀门。
硅盘
就在阿姆斯特朗登上梯子之前,他提醒奥尔德林他们还要留下一些纪念品。奥尔德林顺着舱口把东西扔了出来,包括一块刻有全世界73位领导人善意问候的硅盘;一张纪念阿波罗1的卡片,阿波罗1号的三位宇航员格里森(Virgil I. Grissom)、怀特(Edward H. White)和查菲(Roger B. Chaffee)因火灾牺牲;两枚苏联纪念奖章,一枚是纪念第一名因载人航天事故(联盟1号)而丧生的科马洛夫(ВладимирМихайлович Комаров),另一枚是纪念人类第一次登入太空的航天员加加林;还有一根金色的橄榄枝
之后,阿姆斯特朗跳上梯子的第三阶,爬进了小屋。两人在一分钟之内关闭了舱门并开始对登陆舱进行再加压,接着取下了生命背包(PLSS),继续从窗户拍摄照片,直到用完剩下的磁带。一切完毕,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回到登陆舱内
奥尔德林突然意识到在卸下PLSS时,他可能弄坏了升阶段发动机的断路器按钮,这对于他们第二天的离开至关重要。幸运的是,他们能够用毡尖笔按下断路器按钮。飞行机组运营主任斯雷顿(Donald Kent \"Deke\" Slayton)呼叫了两位宇航员,“朋友们,这真是伟大的一天。我感觉真的很爽。”阿姆斯特朗回答说,“谢谢,不过你不可能比我们更爽”。奥尔德林附和道,“说对了”。
然后,他们给登月舱减压,并将他们的PLSS背包和一个装有月球靴和其他物品的抛弃袋扔出了窗口。这样做不仅释放了登陆舱狭小的空间,也减轻了发射重量。由于月球表面的电视摄像机仍在传输信号,任务控制中心能够观察到这些抛弃物,地震仪也检测到了撞击到地面上的振动。阿姆斯特朗评论说,“无处可逃,不是吗?”
接下来,他们对舱室进行了最后一次增压。两位宇航员已经21小时没合眼了,只剩下最后一件事——关掉摄像机。奥尔德林蜷缩在舱内的地板上,而阿姆斯特朗设计了一个吊床,睡在上升阶段发动机罩上。
月球上一片寂静,只是当宇航员们睡觉的时候,插在土里的美国国旗随着松软的土壤下沉而变了位置。
本文转载于NASA,50 Years Ago: One Small Step, One Giant Le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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