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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三曹”(即曹操与曹丕、曹植父子仨),是永远也说不完的话题。
大哥曹丕即后来魏国的建立者魏文帝是也;他追认他的父亲、一代枭雄曹操为魏武帝;而他的弟弟曹植则是陈思王。父子仨,两帝一王,皆文才盖世、千古流芳,曹植更是文采飞扬、才华横溢;曹操、曹丕则文武双全,还擅长政治。应该说,他们是史上最有才的父子仨,就连后来的“三苏”(苏洵、苏轼、苏辙)也比不了,因为“三苏”尚文而乏武,虽诗文传世、书画一流,但在政治、军事上的作为则远不如叱咤风云、雄才伟略、驰骋疆场、建国称帝的“三曹”。
还有一点,“三曹”也是史上最荒淫的父子,这就更令“三苏”比不了了。“老苏”(苏洵)虽然早年曾有过放诞纵欲的时候,“大苏”(苏轼)虽然号称风流好色的大才子,但“荒淫”二字还是够不上的。而“三曹”却是的的确确的荒淫无度、乱伦无耻。
香港作家董千里的历史小说《金带玉缕枕》,说的就是“三曹”与著名美女甄氏的故事。父子三人争抢一个女子,你说荒唐不荒唐?而且这甄氏原本还是有夫之妇,她是当时另一豪杰袁绍的儿媳妇,住在邺城(今河北临漳境内),但艳名传播四方。曹操欲图称霸中原,率军攻打袁绍,心中早存觊觎甄氏美色、尽快据为己有之念;可曹丕亦有此意,遂动力十足,一马当先,长驱直入,率先杀入邺城,灭了袁绍父子,将甄氏抢到手中。论功行赏时,这曹丕跪在曹操帐前,声泪俱下,真情流露:“父帅,别的孩儿什么都不要,单求您将此女子赐予我。”曹操虽有些心疼,舍不得,但干大事业的真汉子总还是放得下的,便忍痛割爱,顺了长子的心愿,让曹丕娶了甄氏,并立为后,洞房花烛,男欢女爱。
不过,曹操也好,曹丕亦罢,他们的主要心思不在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上,而是建功立业、拥有天下,所以对他们而言,女人不过是其私有物,抢夺美女只能是体现其占有欲罢了。一旦人到手了,并在床上将她们征服了,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不会再停留于此,而是继续去征服下一个目标,他们对她们并没有真爱,卿卿我我、缠缠绵绵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们是他们的私有物,他们自己不知道呵护,却也绝不允许别人染指。而这美人便被长期锁在深宫里,不但失去了自由,而且冷冷清清、寂寞孤单,跟囚禁在牢狱里的犯人、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并无区别。
但是曹植与父亲、哥哥完全不同,他是个情种,淡泊名利,自由散漫,没有建功立业的野心,他生下来就是为文学,为爱情而活的,不顾一切、全心全意地读书撰文、爱慕女人。他经常来陪甄氏,他叫她“姐姐”而不是“嫂子”,他真心实意地爱着她,对她呵护、体贴备至。两人志同道合、情深意长,欣赏琴棋书画、探讨诗文歌赋,日子过得很快乐。他的代表作《洛神赋》,文辞华美绚丽、形象仪态万方,当中那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的洛神就是以甄氏为原型。
然而曹丕郁闷了,吃醋了,不干了。他的女人,他可以不爱,却也不许别人爱。但刚开始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他要收敛,要“作秀”,他是历史上最优秀的演员之一(惟有隋炀帝杨广等少数人可与他媲美),装得很大度、不计较,从而渐渐深得曹操的宠爱。曹植却不会演戏,他本来因为19岁即作《铜雀台赋》、才华非凡而为父亲所惊叹、喜悦,一度欲立其为世子;可他不懂得珍惜,或者说并不看重这个,依然行为放任“性而行,不自雕励”,屡犯法禁,多次引起曹操震怒。相反,貌似忠厚的曹丕则颇能“矫情自饰”,终于在立储斗争中占据上风,于建安二十二年(217)得立为世子,3年后曹操死,他袭位为魏王,不久后又废汉献帝自立,建立魏国。
此时,以天子之尊的曹丕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要“反攻倒算”了。他先是差点将弟弟曹植处死,只是在朝廷众臣面前压力太大,无奈,便将其远远发配到边远荒凉之地,后长期猜忌疏远,永不录用,导致这位文学天才郁郁而终,也不再有什么佳作面世。对自己的妻子甄氏,曹丕更是绝情,据说才登基没几天,就派人去将她赐死了。
曹植为什么说是“性而行,不自雕励”?你看他不但公然与自己的亲嫂子密切往来,还大胆地将其写成文章流传;此外,他还与父亲宠幸的小妾玉佩眉目传情、幽会相好,端的是肆无忌惮、任性放纵。不过,他是真心地爱她们的,不光是肉体和感官的愉悦,还有心灵的沟通、情感的深切、精神的契合。曹植对曹操有句话说得好:“玉佩是您老人家的玩具,却是孩儿的知音。玩具当然不及知音来得重要。”
而他的父亲曹操、他的兄长曹丕,基因沿袭、衣钵真传,父子俩尽管妻妾成群、三宫六院,却仍有永远也餍足不了的对女人,对美色,对性(当然还有对权势,对财富,对名望)的攫取心理,史上都有过其与亲姑妈乱伦交合的记载,我想这也都不是真爱,纯粹发泄性欲、一时寻欢罢了。曹操和他父亲曹嵩的亲妹子(无名字)、曹丕和他父亲曹操的亲妹子曹妍,竟然无视亲情关系,搞到了一起,姑侄交欢,乱伦无耻。这不免让人感慨,在中国远古社会,男女在性方面实在是太开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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