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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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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1-19 13: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历史是什么?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1-19 13:10:04 | 显示全部楼层
剑桥大学的爱德华·H·卡尔曾问过这个问题:「历史,是对过去事件的检视,还是过去事件本身?」在不同的史学家眼中,这个问题有着不同的答案。

去年 10 月英国保守党出现危机之后三个月,伦道夫·丘吉尔记述这一事件每日经过的书就写成并出版了。当事件的意义还未经足够的时间从周遭环境中显现出来就急于盘点,可能很有胆量,但很有用吗?这么做的作者会尴尬地发现,当兴奋感散去,他的题材变得毫无意义。近来,这种滚烫鲜活的历史大受出版商的青睐,这提出了一个问题:历史应该,或者说是否可以,在它还冒着热气的时候就被写成?

在话题走远之前,我们应该先回答:历史是什么?专业的历史学家已经兴致勃勃地用这个问题考验自己多时了。一个声名卓著的阐释者——剑桥大学的爱德华·H·卡尔在他的特里维廉讲座和他 1962 年的同名书中对此做出了说明[1]。

他问道,历史,是对过去事件的检视,还是过去事件本身?我运气很好,在读到他这本书之前就开始了历史写作,不然可能根本不敢下笔。我天真得根本没有意识到卡尔先生提到的这个问题。我简单地认为,历史就是独立存在着的过去的事情,不论我们检视或盘查它们与否。

我以为,我们对过去的评论外在于过去,或许对理解过去有帮助,但毕竟与它们的存在无关。我认为,不论希罗多德写不写出它们,希腊击败波斯的事实对西方历史走向的推动都是一定的。但卡尔先生却否认这点。他说:「认为历史事实独立于历史学家的阐释而存在,是个荒谬的错误,一个难以根除的错误。」

我第一次读到这句话,觉得这才是荒谬的错误。这是要转个弯才能理解的笑话吗?不过,如此卓越的思想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在与卡尔先生长期的无声辩论中——可幸他一直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我开始领会到他的意思。我想他的意思是,过去的事情不能脱离历史学家存在,是因为没有他们,我们就不会知道过去的存在。简言之,未被记录的过去正是我们历史学家的老朋友,是那棵原始森林中倒掉却无人听见声响的树。如果没有了耳朵,那还有声音吗?

我不会被这个难题吓倒,它问错了问题。关键不在于倒下的树是不是发出了声音,而在于它是否在森林中留下了痕迹。如果,它的倒下让阳光洒向了之前的喜阴生物;如果,它砸死了一头领头的野兽,而新的头领脾气迥异;如果,它横在了一条兽径之上,使得动物些微地改变了行进的习惯,从而引发了更大的变局;那么,不论是否有人听到,它的倒下都创造了历史。

我由此宣布了我对「荒谬错误」的坚定信仰:历史事实独立于历史学家存在。我想,就算《末日审判书》[2]和那个时代的其他记录都被烧掉,撒克逊人把土地所有权转交给诺曼人的事实也仍然存在于英国历史中。当然,《末日审判书》算作记录,而不是阐释,卡尔先生所说是历史事实不能独立于历史学家的阐释而存在。我发现了这个漏洞。他也可能会说,要是没有济慈,就没有希腊古瓮。[3]

照我看,证据比阐释更重要,事实就是历史,不管阐释与否。我认为,边疆的外扩对美国扩张的影响和弗雷德里克·杰克逊·特纳[4]没有关系,虽然他发现了这个现象;有闲阶级这一存在和凡勃伦[5]无关;海权的历史作用也和海军上将马汉[6]没有关系。在马汉的例子中潜藏着一个可用于反驳的因子,因为马汉的著作《海军对历史的影响》在 1914 年的前几年,强烈引导了德意志帝国和英帝国的海军政策,他对某个重大历史事实的关注和描述让他创造了新的历史。卡尔先生或许会借此发挥。

与此同时,我认为卡尔先生的设论并无如此「形而上」的必要。我就非常自足于把历史定义为我们所知的过去事件,而那些未知的则无须费心——直到考古学家把它们从地里挖出,让它们变成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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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1-19 13: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历史是为政治服务,通过文化手段以宣传对过去发生事件的某种观点论据,从而促使阅读者树立一定的认识并给予阅读者一定启迪的一门基础学科。
     由于传播过程中主观因素的存在,任何历史都会出现一定的歪曲。
     由于其与政治不可分割的关系,历史学科中的历史就是用来篡改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1-19 13: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邀!
首先,引用陈寅恪先生的一段话
【盖古人著书立说,皆为有所为而发。故其所处之环境,所受之背景,非完全明了,则其学说不易评论】
陈先生继言
【所谓真了解者,必须神游冥想,与立书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评论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与隔阂肤廓之论】
这段话在初学历史时一直奉为圭臬。在下斗胆以为以下包含了两层意思:1.历史的出发点,古人的历史,皆为有所为而发。如早期春秋战国历史的记录,有一定目的的记言记事。而为后代所借鉴。至太史公时而形成一种积其兴坏成败之理,而至唐朝的贞观政要,宋代的资治通鉴的编撰更有此意。

2.其次,关于陈寅恪先生对于【理解之同情】之论,历史是什么。是现在对于过去生活的复现。追溯历史,研究历史,我们须回到古人的朝代,和他处于同一境界。才能对他所说略表评价。

如对于太史公的【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表】这一类历史观的评价。太史公乃千古良史之才。但深究这段话,须回到西汉一代。西汉一代对于天人关系的深究贯穿了始终,董仲舒引天人感应神化皇权,西汉一代的荒政贯穿了【天人感应的思想】。在那个时代的背景下,须对天人关系有所深究。

3.关于一些对于温情与敬意。关于历史史官,在文天祥的《正气歌》中曾有盛赞曰“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西汉的司马谈,司马迁父子为史学世家,开创纪传体体例。太史公遭创重祸,仍发奋著说,立志继承孔夫子后五百年的文学继承人。东汉的班固一家如是,写作汉书,一证当时是古非今的风气。唐朝刘知几又以史学三长论(史才,史学,史识)奠定了史学者的规范。而到清末大儒章学诚先生又在唐朝刘知几先生的基础上加上了史德。

盖思之古代,著史者之风骨。为后世所敬仰而长存。故多几分温情与敬意。史海泛舟,多有感慨先人之著书立书之坚韧,而思之今日之读书不勤,愧于不识多样古文字。

思之今时明月曾照古人。也愿多学习历史,借鉴之往而兴盛以来者。愿为故纸堆一直探索。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1-19 13: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历史学家特纳曾说:“自古以来,有多少史学家,几乎就有多少种历史概念。”诚如其所说,古今中外有无数的史学家、哲学家及历史爱好者将他们对历史的思考凝结在一句话的定义描述中。这些大家们对历史是什么的经典回答,超越了时间和地域,成为人类认识历史的进程中不可逾越的巨人肩膀,对我们进一步揭开历史的面纱不无裨益。

特纳自己是这样定义历史的:“历史是社会各部分发展演变的记述。有客观的历史和主观的历史。客观的历史指事件本身;主观的历史是人对这些事件的观念。”很显然,特纳所认为的历史有双重含义。首先,它是实实在在的过去。其次,它是人们对过去的认识(观念)。具体地说,以孔子为例。孔子是一位过去的人物,在公元前551年到公元前479年这一段时期内,他的各种活动——实实在在的过去构成了一段历史(事件本身),而我们从《史记·孔子世家》以及其他有关书籍中了解到的孔子,则是后人对前人的一种追忆,也构成了一段历史(人对事件的观念)。

与特纳对历史的定义相似,波兰史家托波尔斯基认为:“历史,一是过去的事情,二是关于过去事情的陈述。”黑格尔也曾对历史这双重内涵有过表述:“在我们的语言中,历史一词兼有客观的侧面与主观的侧面,因而既表示事件的记录,又表示事件的本身。历史是事实的描述,亦是事实本身。”这样定义的历史,代表了西方对历史的流行理解。即我们承认有两种历史:一种是一度发生过的实实在在的一系列事件,另一种是我们所肯定并且保存在记忆中的意识上的一系列事件。

西方对历史的流行理解,其实是对历史采取了一种折衷的定义。这种理解一方面它承认了人类社会有一个实实在在的过去,另一方面它又不得不承认那实实在在的过去并不能被人们完全认识。因而需要区分两种历史:一种是实实在在的过去,另一种是后人所能了解到的过去(记忆)。有学者将它们分别称之为“实在的历史”和“描述的历史”。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折衷的认识呢?其实很容易理解。过去的一切是不可能重复上演的,而当人们需要了解过去的时候,只能凭借记忆来“还原”当时的场景。而要长时间的保存这种记忆,在过去(纸发明后)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它写在纸上。经过这样长时间的反复,我们所能知道的历史只能是流传下来的记忆。

这种折衷的定义看似解决了时光流逝造成的过去与记忆的错位,其实存在着极大的矛盾。既然实实在在的过去是无法完全认识的,那还怎么研究它?研究它又有什么意义?与其自欺欺人去冥想无法捉摸的过去,不如研究那些反映过去留下的记忆。事实上,我们所做的工作可能一直如此。这样看来,在定义历史时,给“实实在在的过去”留有一席之地是完全多余的。鉴于此,有很多历史学家在描述历史时,抛弃了这一层含义。

卡尔·贝克就认为“历史是说过和做过事情的记忆”,他已经完全摒弃了“历史是过去的事情”这一层含义,只剩下回忆了。持同样观点但描述稍有不同的是康尼尔·李德。他认为:“历史是记录下来的或未记录下来的对人类往昔经验的记忆。”他们都认为历史只是记忆或回忆。

回忆,一定是人在回忆。既是回忆,一定有真假。(历史作“实实在在的过去”讲时,只是真的,无所谓真假。历史作“记忆”讲时,是有真假的)这就必然引起人们一系列的问题:是什么人在回忆?这些人为什么要回忆?他们在回忆什么?思考这些问题后人们定义的历史带有明显的功用论。

汤因比就说“历史是胜利者的宣传”,克罗齐也认为“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柯林伍德则表示“历史是过去的经验的再现实化,历史如同过去经验的再现”,雷蒙·阿隆更是直呼“历史是由活着的人和为了活着的人而重建的死者的生活”。这些表述都非常露骨的表明,历史的定义一旦只剩下回忆时,人们就有理由大胆地说历史是在为胜利者打广告,是当代人为了某种企图而去有选择的记忆,甚至创造记忆。因为人在回忆时很容易倾注个人情感。这样的定义的确很现实,很受用。但,它过分夸大了历史的功用性,它是抱着对回忆者(史家)的极端消极的态度表示对他们的史德的极不信任。更重要的是,这样定义的历史,在直面现实的同时,似乎在告诉人们过去都是经过加工的,这无情地冲破了人们总还是希望了解人类真实过去的心里愿望,让人无法接受。

于是,在这两种方向的理解之外,又有一种调和的理解。爱德华·卡尔认为:“历史是历史学家跟他的事实之间相互作用而连续不断的过程,是现在和过去之间永无止境的问答交流。”与此相似,还有亨利-伊雷内·马鲁所说的:“历史是人类过去的知识,历史是由历史学家的主动性在人类的两个画面——从前的人所生活过的过去和人类为了有利于人与以后的那些人而展开的回复过去的努力的现在——建立的关系、连结。”以他们为代表的这种认识,明显带有很强的思辨性,他们不再是从单纯的二元认识思维理解历史,不再陷入历史的真假、是非的争论,而是把历史理解为一个动态的过程,即现在与过去之间的连结、交流,担负这种连结交流使命的自然是记录历史的人(历史学家),而这“记录历史的人”显然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社会的发展而变更,时势的变化和使命者的变更无疑会导致人们对过去与现在之间关系的认识的变化,亦即历史的变化。这种理解既承认了过去的客观存在,又表示了过去记忆的无可厚非,真正的历史就是存在与记忆之间不断磨合的过程,永无止境。

历史究竟是什么?对这一问题的回答固然因时代和回答者的身份地位的不同而见仁见智,但我想这其中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缘由,即“历史”这个词汇本身。“历史”一词,源自希腊语,据考,希腊语中的“历史”最初指“直接观察”“考察”“研究成果”,后演变为双重含义:过去的事件和关于过去事件的陈述。中文现代意义的“历史”一词一般认为是近代国人引自日本,但“历”和“史”连用早在《三国志·吴主传》裴松之注引《吴书》当中出现:“吴王浮江万艘,带甲百万,任贤使能,志存经略,虽有余闲,博览书传、历史,籍采奇异,不效书生,寻章摘句而已。”不过,此处“历史”乃是一个偏正结构词组,直译过来就是历代的史籍。这还不是“历”和“史”最初的含义。根据《说文解字》,“历”是“过也,传也”的意思,有人把它解释为空间和时间上的移动。“史”字早在甲古文中即已出现,《说文解字》解释为“记事者也”即记录事件的人,而王国维则根据出土甲骨文的考释解释为“手持簿书之人”,虽有差异,大体一致。后来,“史”又多作书籍讲。这样看来,“历史”一词本来就包含两层意思,一是经历的,经过的,二是人记录下来的。这就不难理解古今中外对历史的认识何以会“横看成岭侧成峰”而难以识得庐山真面目,原来“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知那个最初用“历”和“史”连用对译西语“历史”的高人是否想到这冥冥之中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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