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冻死在别人(家)的厕所下水道里~都路~》 28日午后6点20分左右,位于田村郡都路村古道北字北町二四的古道小学教师宿舍处,附近的同事们发现教师A子(23岁)的宿舍的厕所的下水道井盖被打开,由于发现其中有人脚,因此向三春警署古道驻在所报案。三春警署经过调查发现该男子已经死亡,法医鉴定的结果为冻死。 冻死的是同村岩井泽的社员B(25岁),B在24日上午10点左右走出自家门后便去向不明,因此家人还向该警署申请过寻人。根据尸体僵硬的情况,(死者)被视为在26日左右不慎跌落死亡。 A子因为“大丧之礼”等原因从2月24日开始到27日之间取得了休假,回到县内的老家探亲,因此当时不在家。
青年会干部不可思议的死亡 教师宿舍便池里的尸体 无风的山村里发生的奇怪事件 为“探明真相”还向警察发出过请愿书 “我已经不想再回想起这件事了。” 作为最早发现者的A子老师,是这样说的。 现场在A子老师所住的教师宿舍的厕所之中。也就是便池之中。 一个双手双脚呈弯曲姿态的男人死在了那里。这是今年二月二十八日发生的事情。 福岛县田村郡都路村,位于阿武隈山地的丘陵地带,距离郡山市大概一小时左右的车程,是个明治中期由岩井泽村和古道村合并出来的村子。“都路”是“通往首都的道路”的意思,为什么会成为村名,目前还没有定论。
全村共计932户,人口约3800人。除了被称之为“都路牛”的和牛、烟草和养蚕之外,没有其他的产业。并且被列为过疏地带(农村人口外流较为严重的地带)。 虽然是冬天却裸着上半身 在村子的岩井泽和古道两处各有驻在所(警察、消防员派出所)。但是,这里在几十年间已经没有发生过像样的案件了。在二战前,只“发生过因为吵架把自己老婆杀了的事”之类的,是个完全和杀人、抢劫事件没有关系的村子。交通事故的话,去年一年内倒发生过五次。 成了案发现场的教师宿舍,位于村子中心的古道小学的运动场的东侧。从学校内是可以看到的。(教师宿舍)是背靠桑田的坡道上建成的四间排列整齐的木板搭成的平房。虽然以前是旱厕,但是案件发生后都换上了抽水马桶。
2月28日傍晚,A子老师从学校回家后,漫不经心的朝着厕所中一瞥,看到了像是鞋子之类的东西。A子老师大吃一惊,连忙跑到外面,转到了背面的掏粪口处。结果,盖子是打开着的,(A子老师又在里面)看到了像是人脚一类的东西。 教导主任在内的两三名教师急忙跑去联络了警察。驻在所的警察赶到了现场。接着三春警署的刑警也抵达现场。村中的消防团也被召集了起来。 便池中的尸体,虽然是冬天,却裸着上半身。胸口处怀抱着被认为是穿过的带帽子的宽松长袖夹克衫、长袖棉毛衫和两件内衣,膝盖弯曲,面朝上方且头稍稍朝左倾。 在现场的村消防团员这样说道:“据说从厕所的掏粪口拽不出遗体,因此把周围的都给挖开了,才得以取出来。” 用胶皮管接上水管,在现场简单将遗体进行冲洗之后,接着又将遗体转移到村政府前的消防团驻地进一步仔细地冲洗。村诊所的铃木信夫医生进行了验尸。 根据司法解剖的结果,死因被判断为“冻僵与胸部循环障碍”。也就是他的看法为(死者)是被关在狭小的地方的情况下冻死的。外伤方面,虽然遗体的肘部和膝部有擦伤,但都不是能够致死的伤势。
(这具遗体的)身份马上就被揭晓了:原来是村中的青年会里的文体部长菅野直之(26岁)。他和父母、祖母四人一起居住在距离案发现场车程10分钟的岩井泽。 警察认为,(菅野直之)大概是出于什么目的进入到了A子老师家的便池内,结果就此出不去了,最后活活冻死在了里面吧?除了“偷窥”之外,很难再想得出其他的理由了。 被期望将来能够成为干部 但是—— “那个直之啊,大概不会做出这种傻事吧?” 村里的人们这么想到。 菅野直之是位喜爱运动和音乐的大好青年。初高中时代还打棒球,初中时便开始弹吉他,高中的时候和伙伴组成了团队。他本身除了写歌词外,还写了好几册笔记本的诗歌。 菅野直之是青年会中心般的存在,伙伴常常拜托他当自己结婚仪式的司仪。 在遗体发现十天前结束的村长选举中,当选的渡边唯四郎村长曾拜托他帮忙进行应援演讲。那个演讲非常的独特。(菅野直之?)站在麦克风前唱了一首《水户黄门》的主题曲之后,村长表示自己将从水户黄门般的立场上,活跃于村里的政务之中。 菅野直之的工作单位是位于相邻的大熊町的以负责核能发电设备的维护为业的UTSUE阀门服务公司(ウツエバルブサービス)。他是该公司的营业主任。
公司里的上司高松正大董事,关于直之的事情,是这样说的: “除了在村中受到信赖外,他在公司中也是被期望在将来成为干部的人选之一。在最近这段时间里,直之君不是成了村子和公司两边的抢手货了吗?” 这样深受信赖的直之,为什么会在便池中被人发现呢?谁也没法说清楚。 在直之的遗体被发现前的四天前,也就是24日昭和天皇大丧之礼的日子,他便突然消失了踪迹。 村长选举异常激烈 之前一天的23日夜,(菅野直之)出席了在自家附近的饭店举办的前辈们的送别会,24日凌晨1点半稍前的时候,直之开着车离开了该饭店。 之后,在那天上午10点左右,他的父亲菅野忠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听到从玄关和门之间的地方传来直之的声音:“我稍微出去一下啊!” 从那以后,直之便再也没回来。 直之开的白色丰田牌皇冠轿车,停在了距离自己家大概10分钟左右的农协前的停车场。和平常不一样的是,车上还仍旧插着车钥匙。 此外,在六天前的2月18日,情况也有些奇怪。那是选举的最后一天。 渡边阵营拜托直之在投票当日进行应援演讲“最后的请求”。但是,他并没有举办演讲。当天的上午,他去了朋友家,说:“虽然被拜托了(应援演讲),但是下雪了,我不想去了,所以就不办了。” 直之帮忙的村长选举异常激烈。 村长候选人是以连任四届为目标的渡边村长,和两年前辞去副村长一职、同样是来自村里的岩井泽地区的佐久间二郎先生。 虽然渡边村长在上回和上上回的选举中都是无投票直接当选,但是讨厌连任的人们便推举佐久间先生搞了这次选举。 作为伊东正义众议院议员的选举区,好像有“从以前开始就热衷于选举”的风俗。虽然消费税和瑞可利事件没有成为争论点,但是很久没有举办的村长选举,还是点燃了村民们的热情。 到了晚上,他们使用无线电互相联络,动用好几辆车彻底地监视对方阵营的宣传员。 “村里谣传说,一张选票价值两万日元。”某位原村议员这样说道。 选举的结果是投票率95.3%,渡边先生获得1976票,佐久间先生获得745票。 “倒也没有什么仍有争议的地方。只是,因为有人说菅野君的案件和选举间有着说不清的关联,因此气氛变得很奇怪。”村里的有头面的人物这样说道。 谣言和推测四起 便池、女老师、选举……真是给小小的村子准备了过于充足的材料,以用于谣言和推测。 比起警察的事故说,人们更对“卷入了什么事件”这种说法更感兴趣。接着,既然提到了 “他杀说”,那么结果自然是开始了“谁谁比较可疑”之类的探讨。 “这样下去的话,村子里就变得四分五裂了。” 到了3月末,开始了向警察请愿“查明真相”的联名上书运动。直之的同事和同僚们,挨家挨户地在村里转了起来。不到一个月便收集了4300人的签字。虽说也向周边的町村发出了号召,但是这个数字还是远超了村子本身的人口。 4月末,除了联名之外,人们还向三春警署发出了请愿书。 接受请愿书和联名的三春警署的菊地寿副署长感到十分的困惑。 “如果流露出一丝和犯罪有关的气息的话,就可以进行搜查,可是并没有一丝和犯罪相关的材料。” 即便如此,据说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驻村的警察也会在巡视的时候收集情报。 渡边村长这样说道: “(菅野直之)的确是个好男人,真是感到遗憾啊!在选举的时候也得到过他的应援,真的是非常的拼命地在做。我觉得将来(大有前途)的青年,竟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事情。我想他不是做这种事情的男人。虽然事情不可思议,但是胡乱猜想的话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我想这着实是令人感到困惑啊!”
故事中设定女教师名为“田中由美”(田中ユミ),虽然水性杨花且和其他男人有床戏,但是却是菅野直之的女朋友并且爱着直之(过于恶俗)。
渡边村村长“野崎正”(野崎ただし)和他的选举参谋邀请菅野直之在选举活动在帮忙。
由于工作的福岛第二核电站事故屡发,因此菅野直之对村长招揽核电项目的行为十分不满,并且目睹村长夫妇贿赂选民当选。
菅野直之在庆功宴上训斥村里的青年们接受贿赂,结果遭到一顿殴打,最后被塞在女教师家的化粪池口里活活呛死。女教师在菅野直之被村里的青年们杀害的时候也在现场,疑似遭到侵犯?
由于村长、村长的选举参谋和警署的勾结,他们决定将菅野直之污蔑为偷窥狂,因为当时便池是满的状态,因此他们先清理了便池后,在女教师家中被停尸了两三天的菅野直之才被重新塞入到便池里。
一开始警察等打算从室内把他塞进去,结果失败,然后才从外面塞进去。(这里出现的吸粪车的作用有些不太明确,似乎是又向化粪池口里倒粪?)
之后,警方等才装模作样地把菅野直之挖出来验尸。
在福岛县工作了34年的女法医受到村长后台老板的威胁而辞职。而女教师的老家在事件后盖了新房子,她家的房子还获得了当年由电力公司主办的住宅大赛中的“最优秀奖”。
“村长,您知道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吧?” “嗯,知道。” “您对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肯定是厌恶啊!” “那么我持有怀疑的事情……” “持有怀疑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对于村长来说是不是有损名声的事情……” “有损名声?是什么事情?” “我听说村长和这件事情有关……” “谁和这件事情有关啊?警察啊,县警啊,你……” “我正要做警察没有做的事情……不论花多少钱,这件事情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已经被逼进死胡同了,所以才这幅表现!” “什么?什么逼进死胡同的表现?” “我觉得您的选举是导致那个青年死亡的原因……” “你这是听谁说的?” “我查过了。” “在哪里查的?” “我查过了,村长在之前的选举中花了8000万日元。” “在哪里用了这些钱?” “我从选举参谋那里听来了许多。纪夫先生家我也去了。” “把纪夫叫过来!” “嗯,那么叫吧!” “把纪夫叫过来,喂!”(村长叫人去联系纪夫) “当然,把警察叫过来最好……”
菅野直之的父亲菅野忠:“我听警察说,(23日菅野直之)在镰仓食堂(かまくら)吃饭的时候,对古川君(友人F)说我明天想要去什么地方。但是我又去问了古川君,他说我对警察什么都没说。” “那直君有说第二天想要去见什么人吗?” 父:“古川君说,(菅野直之)似乎有点讨厌这个人。他不知道不见是不是一件好事。” 母:“到底是是不是那么说的,我们也不知道。” 父:“不知道是不是商议过,不知道是不是说谎,还是为了什么利益,反正我是听他本人说的。” 随后菅野忠提及铃木记者也听说谁说过类似的话,他也觉得这件事很怪。 父:“小直上学时同乐队的伙伴在养蚕协会上班,转到了外地,叫了他好几次去玩,他都没能去成,我想他会不会是去那里了呢?但是不是那种翘班出去玩的人。在此之前直之都会打电话解释的,结果最终既没有向公司打电话,也没有向家里打电话。我觉得很奇怪。结果到了27日,农协的菅野君(友人C)来到我家,说在农协门口看到了小直的车,他们觉得很奇怪。”
祖母:“27日我去了一趟古道,回来以后小直的母亲说有人发现了小直的车,于是心想他是不是被人杀了,然后赶紧让小直的父亲去请求搜查。” 母:“然后我很在意这件事,于是在第二天一大早打电话过去问菅野君。菅野君说昨天的事情就当是没发生吧!”(为什么当做没发生呢?) 母:“我想小直是去哪里了啊?我给俊君(日本网友认为是指青年会长、友人Y吉田俊一)打电话,他说你们等着好了,我去找他。”
谜团从天而降 “虽然我已经长年对于许多事件进行了取材,但是遇到那样不可思议的事件,既是第一次,也一定是最后一次了吧?比起说是充满了谜团……倒不如说像是谜团从天而降般的事件。” 对于接下来将会讲述的、某青年“离奇死亡”一事进行过取材的新闻记者,是这么说的。
事件发生于1989年2月,福岛县的一个山村里。首先要介绍的是当地报纸《福岛民报》的最初报道: “28日午后6点20分左右,位于田村郡都路村古道北字北町二四的古道小学教师宿舍处,附近的同事们发现教师A子(23岁)的宿舍的厕所的下水道井盖被打开,由于发现其中有人脚,因此向三春警署古道驻在所报案。三春警署经过调查发现该男子已经死亡,法医鉴定的结果为冻死。 冻死的是同村岩井泽的社员B(25岁),B在24日上午10点左右走出自家门后便去向不明,因此家人还向该警署申请过寻人。根据尸体僵硬的情况,(死者)被视为在26日左右不慎跌落死亡。” (引用原文) 这正好是发生于昭和天皇大丧之礼时的事情。此外,报道该事件的同一报纸的同一版面上,还有标题为《被鉴定为小真理的遗骨》的报道。内容为寄到埼玉县狭山市的幼儿园小朋友、先前失踪的今野真理家的纸盒子里的骨头,被鉴定乃是小真理本人。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之后作为“御宅罪犯”而引起轰动的宫崎勤,仍在不断犯下罪行的时期。 想要上厕所,不经意间向便池下的一瞥,结果看到了男人的头部…… 死去的是住在同村、在隔壁镇上的核能发电维修公司“UETSU阀门服务”上班的K·N先生(发生该事件时25岁·下文相同)。刊登上述内容的《福岛民报》的报道,现在看来非常的草率,如果警察公布的内容果真如此的话,那我只能骂“警察有眼无珠”之类的不想多说的话了。
首先第一点,说成是“不小心摔死”,而下水道口(实际上是厕所的掏粪口)直径只有不到36厘米。就算是可能存在开着井盖而“不小掉进去了”的情况,但是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如图所示的状态。看一眼就知道了,这是“钻进去的”的形态,并且还裸着上半身,双手紧紧抱着被认为穿过的带帽子的宽松长袖夹克衫、长袖棉毛衫和内衣。 脑子正常的人“出于无意识且非本意的”、在寒冷的2月“脱掉穿着的衣服”,“钻进”直径36厘米的洞里等事情,我想连亿万分之一都没有。 然后,报道和还有另外一个和其他媒体查明的事实完全不同的部分。 报道说,尸体是由女教师的同事们在女教师宿舍屋外的洞里发型的,之后接受某杂志取材的该教师,H·M子女士说“我已经不想再回想起这件事了”的同时,承认了自己是第一目击者。发现的场所也不是屋外,而是厕所里面。总之,大概是这么一个经过:M子女士从学校回去,想要上厕所,不经意间向便池下的一瞥的时候,看到了死去的男人的头部。这么公认的恐怖体验,本人“不想再回想起来了”也不是不可以。需要补充的是,尸体的头部旁边还有一只鞋,另一只鞋则是在家附近的土坡那里发现的。 然后,或许警察可能是为了保护这样毫无廉耻心地犯下罪行且死法极其古怪的青年的名誉,故意公布为“不小心摔落”的。同样,从当时的报道来看,可以推测出警察在事件之后已经基本上断定他是为了“偷窥”而钻进便池里。 但是……钻进充满屎尿的、身体动弹不得的便池里的,几乎相当于自杀的“偷窥”的例子,我想大家大概谁都没有听说过吧?并且,这位K·N先生若是在此之前便有“偷窥”性癖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但至少在同村人和同事的眼里,他被说成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开朗、认真的”青年。警察的“断定”不管多仓促,(只从表面上看的话)也缺乏证据,这也可以说是村里人被卷入臆测的漩涡、被拉进谜团的迷宫的原因。媒体对于警察公布的内容,没有认真地去“吐槽”这一点也是有责任的吧? 事件后仍旧萦绕的“黑暗传言” 事件正好是村长选举之后发生的。村子是二选一的选举,而青年N之这是被以第四次当选为目标并且成功连任的W·T候选人拜托进行应援,在休息日的时候,他也一手拿着麦克风进行过(应援)演讲。 “那个,N之被拜托(应援)只是因为他受到村民们的信赖吧?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半道就不参加选举活动了。大概N之是对于‘撒钱’十分的厌烦,但这就成了奇怪的流言的来源了。” 都路村(现在为田村市都路町)当地的一位居民这么说道。我这次从东北新干线的郡山站换乘慢行线和出租车去了都路,进行了事件后的取材。但是当地人的口风出乎意料的紧,也有明摆着表现出拒绝态度的人:“事情都过去了,怎么还要刨出来啊?”然后,从好不容易才肯开口的一名居民的话中,我知道了理由。 “传言也就是说,因为N之打算告发W·T派选举违规,结果被该阵营的人杀了。不只是这样,警察也因为W·T的后台——某个有权势的国会议员在暗中操作而掩盖了事件。没多久,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出消息的自称是电影导演的年轻男子潜入到村中,几乎是用‘就是你小子杀的吧’的态度对村长乃至学校的老师进行了追问。但是,就算是说了“快住手吧”,他还是用照相机拍个不停!已经在村中造成了很大的骚动。甚至都到了要动用武力解决的地步,大家也都为那件事吃够了苦头。因为那个男人说这个事件背后还有核能发电之类的问题,可在核能发电的维护公司上班的N之,是因为什么‘问题’,被谁杀的,他都没有说清楚……” 原来如此,原来是“正义的怪物”把村里搅得一塌糊涂后,恬不知耻地离开了。 “‘老爹!老爹!’她发出了N之的声音。‘老爹,我被人杀了!我被人杀了!’她还说了这样的话。” N之先生的父亲,T先生(75岁)像是(因悲伤而)咳个不停的口气对我说道。这是他出于抓救命稻草的想法,前往青森县向有名的祈祷师请教时发生的事。而通过附身祈祷师,儿子发出了这样如血的大喊。T先生还补充说道:“我还没说是为了儿子的事情而来之类的话,还没(向祈祷师)说任何事情啊……”T先生的家,也就是N之先生的家,位于一个高高的小山丘的半山腰上。在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大排装在相框里的奖状。(奖状)全都是因为他为以前这片土地的重要产业——烟草的栽培“尽心尽力”而获得的,这使人自然想到了T先生诚实正直的人品。 遗体拽不出来,把周围都给挖开,破坏便池后才得以取出 在听他讲完这件事情后不一会儿,“要不稍微出去看看?” T先生说道。他邀请我到房前的院子里。院子的一角,有一个形状很奇怪的混凝土管道般的东西(参见照片)。令人惊讶的是, 这竟然就是N之先生死去时所在的便池。在发现他的遗体后,人们从外面拽他的遗体却拽不出来,便把周围都给挖开了,从横面破坏便池后才得以取出来。T先生把这个被破坏的便池捡了回来进行了复原,然后摆在了院子里。他一定会向造访者展示过“实物”,然后问过“想想看,这么细的管子里能钻得进去人吗”吧!我也试了试把头伸进了相当于厕所的掏粪口的一侧,好像让身体并没有那么容易进入到管道里。但是事实便是,被发现时N之先生是完全钻进去的状态。到底是为什么?
我的脑海中只是涌现出无数的“?”不需要多说的是,这十多年来,T先生对于将儿子说成自己钻进去便宣告结案的警察,是怀着满腔的怒火。而且被说是为了“偷窥”之类的目的……作为父母有这种情绪显然是理所当然的。 “您的儿子和H·M子老师之间交往过吗?”我向T先生询问道。 T先生好像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他的夫人,也就是N之先生的母亲是这样替他回答道的: “虽然没有交往过,但是(H·M子)因为被打过死死纠缠的骚扰电话而感到十分的为难,好像提供了些建议。” 根据她的话,N之先生和他的朋友K两人一起用录音带对骚扰电话进行了录音,并交给了负责该地的三春警察署,但是警察什么都没有做。然后,他的这个朋友是H·M子老师的恋人。 “M子小姐是个在与男性关系方面有着许多传言的人……” (H·M子)早就已经和K分手了,现在结婚并且有孩子了。 麻烦到如此地步的“有计划的犯罪”到底可不可能实行呢? 关于这个录音带的事情,我从其他的第三者那里获得了证言。然而从第三者的话来看,N之先生他们几乎查清了骚然电话是谁的打来的。遗憾的是,我没法推断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如果真的如此的话……有强烈的正义感的N之先生逼问对方的话,也有被反咬一口因此被杀的可能性。如果觉得反咬一口的结果,是为了让N之先生也蒙羞,然后将他塞进了厕所里,那么故事还是合情合理的。但是…… 自己进去都困难的地方,他杀的尸体像图中那样推进去的话应该会更困难。不过,这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从外面推到尽可能推到的地方,然后向屋内的蹲便器的洞中伸入带钩的棒子一类的东西进行拖拽。或者是用绳子绑起来,仍旧要从蹲便器的洞中进行拖拽吧?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无论哪种方式,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些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也需要复杂的工作,比如绳子怎么通过去啊,完成之后怎么从外面撤掉啊之类的。 因为情绪激动而杀了对方的犯人,突然一变,着手于这般复杂的“计划性犯罪”,大概是不可想象的吧? 在这种场合下,设想N之先生被那个人所胁迫,被逼着钻入厕所,然后出不来了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人只是被稍微施加心理压迫的话,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被1个2个的人强迫的情况下,会意识到这样做会给身体带来的风险性而进行抵抗,一定会大声喊叫或者搞出声音来,但是周围的人谁都没有听到那般动静。 也没有……自杀的理由、自杀的动机 接下来,简单地探讨一下变成了传言的选举相关的杀人的可能性。 假如N之先生如果要告发违法(选举)的事情是事实的话,因此突然被杀了等等,基本上和童话故事差不多。虽然说竞选运动变得非常激烈过,但也只不过是以常识生活着的人们为此而聚了起来罢了。 然而,如果是阵营内的宴会等情况下,他说起了那件事情,“别一个人装好人了!”同伴们纷纷责怪道,然后开始互殴起来,结果不慎把他打死了的情况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吧?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和之前说的一样,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掩饰过失致死,要采取那么复杂的处理手段。 便池在住家的内部,是个被发现了的话,马上就能完全查清楚,并且现在已经被发现了的地方,就算是废了很大的劲也没什么意义,真想要藏的话,应该在山中挖个洞埋起来啊,在海里绑上重物沉下去之类的吧? 这样看的话,我们可以得知,他杀的可能性非常的低。除此之外,看遍公布的内容,N之先生的尸体是也没有留下致死伤的痕迹。 那么说是自杀什么的话,事件之前N之先生的行动,硬是去找可疑的地方的话,那么就是“没出席选举活动”之类的,完全找不到动机。然而,如果想到为什么一定要采用这样异常的手段去死,更难捉摸透。 突然发了相当强烈的、人类难以想象的疯的话,不但不可置信,还不符合常理。然后,如果真的能发了这样的疯的话,(发疯这种事)也完全适应于“杀人者”,无视表面上的不合理的话,又没法否定“他杀”的可能性了。 事件的情况,便只是从一个谜到另一个谜的翻来覆去。 像是预感自己的死的“诗” 在听完N之先生的父母,对于警察的不信任以及这十多年来悲伤至极的想法后,我正要去事件的现场的时候,T先生站了起来,说:“我也要一起去”。关于儿子的死,他还有许多说不出来的想法吧?在乘坐出租车前往5公里外的古道小学的途中,在我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刚刚被展示给我看的N之先生生前写的“诗”。 “为我的言语所哭泣的家伙有一人/恨过我的家伙有一人/就算那样也不把我忘记的家伙有一人/倘若我死了,为我装饰上栀子花的家伙有一人/但所有合起来都是一人/那个人,是谁,是谁,是谁呢?” 如果读过的话,那么这便是一首充满着谜一般的气息的,预感到自己死亡的诗歌。我在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过这些言语后,一下想到:“N之先生和H·M子老师的关系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吗?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关系?”但是,这不是事到如今能够轻易接近于真相的事情。 发生事件的教师宿舍已经全部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建筑物。一个小学生孤零零地站在在不远处的校园里,好像在说:“解不开的谜团,只能让它消失了吧!”接着,T先生茫然地望向远方……
俺の言葉に 泣いた奴が一人 俺を 恨んでいる奴がひとり それでも本当に 俺を忘れないで いてくれる奴がひとり おれが死んだら くちなしの花を 飾ってくれる 奴が一人 みんな併せて たった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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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O中文网
GMT+8, 2024-11-25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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