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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相同的事例,清代也有不少。
史贻直,字儆弦,江苏溧阳人。他的祖父史鹤龄、父亲史夔都是翰林出身。康熙二十年,史夔带着妻子家人乘船北上进京,史贻直就在船上出生。
史夔一向精通命理之学,立刻按照时辰为新生的儿子史贻直排出八字,最后的结论是这个儿子命中富贵,将来必定显达。
当时的天气不好,舟船一时无法前行,史夔在船上闷得难受,一个人离船登岸,信步而游。走到一家铁匠铺的时候,看到这户人家恰好也有婴儿诞生,同样是一个男孩子。史夔打听孩子的生日与生辰,竟然与自己的儿子完全一样,史夔暗中留意。
康熙三十九年,十九岁的史贻直考中了进士,授翰林检讨,以后在康熙、雍正、乾隆三朝为官,六十多年之间,履历丰富,官至文渊阁大学士,享年八十二岁,一世荣华。
史贻直考中进士不久,父亲史夔告老还乡,心中惦记着那个与史贻直生辰相同的婴儿。船行到当年史贻直出生的地方,史夔停船登岸,寻找当初那家铁匠铺。铁匠铺还在原地,里面的一切和二十年前变化不大,在炉火边忙来忙去的,是一个白皙的青年人。
仔细一打听,这青年人就是当年的婴儿。史夔心中异常困惑:儿子史贻直与眼前这个青年的八字完全相同,是自己亲眼所见。现在儿子少年及第,前程无量,而这个青年人却只是一个普通的铁匠,恐怕一辈子都要消磨在这一间铁匠铺里。
史夔回到船上,苦苦想了一夜,最后得出结论,一切的关键就在船上:儿子的八字原本有些缺欠,火气过盛。妙处在于,儿子当初恰好诞生在船中,水火相济,补充了八字中的偏颇。而诞生在铁匠铺里的那个孩子,从出生的一刻开始,一直处在烟火的熏染之中,八字里原本火气太盛,偏枯得不到后天的矫正,难免一世辛劳。
史夔带着怀孕的妻子北上,是为了到北京参加考试。就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年,史夔考中了进士,以后做过翰林院侍讲学士、詹事府詹事等职位,专为皇家服务。所以早年的史贻直一直跟着父亲居住在北京。史夔强调儿子出生在船中,弥补了八字当中欠缺的水气。其实,从五行方位的角度看,更值得重视的是史贻直生长的环境,北方水地,正好克制八字中偏旺的火气。
史夔疏忽的一点是:儿子史贻直诞生在一个官宦世家,先辈几代的天赋与教养,家庭的读书环境和条件,都是他青春得意的必要条件。铁匠铺里的婴儿,从小只怕没有机会摸一摸书本,是否识字,都值得怀疑。
《啸亭杂录》记载:庄亲王永瑺和睿亲王如松,两个人的八字完全相同,但永瑺的出生时间稍晚几刻。
永瑺是康熙十六子允禄的孙子,因为他的父亲弘普死得早,永瑺直接承袭了爷爷的王位,担任过都统、侍卫内大臣,同时兼管乐部和宗人府。永瑺没有儿子,死后由他的侄子绵课承袭王位。
如松原本是豫亲王多铎的后代。当初,睿亲王多尔衮没有儿子,死后由多铎的儿子多尔博承袭王位。后来多尔衮的爵位被剥夺,多尔博仍然归还本宗。如松是多尔博的四世孙,早年被封为辅国公,一生中担任过都统,左宗人、兵部尚书、右宗正等职务。
虽然是亲王之后,如松的爵位除了那个辅国公,其它的都是白白拣来的。他先是由乾隆皇帝指定,承袭了信郡王。在他死后,乾隆皇帝恢复了多尔衮的爵位,指定如松的儿子淳颖袭领睿亲王。于是,如松也被追封为睿亲王。
所以,八字相同的如松与永瑺,一个是正宗的庄亲王,一个白拣了一个睿亲王,两个人早年的经历也基本相同,同时被封为辅国公,都做过内廷侍卫,都掌管过宗人府事。只是二人的寿命相差十几年,如松先死。
说起来,两个人的身后事也差不多。庄亲王永瑺没有儿子,由侄子继承爵位。如松的儿子袭领睿亲王,理论上成为多尔衮的后代。对于相信命理的人来说,两位亲王的人生经历,高度相似,可以做为验证八字理论的一个好例子。
汪廷珍是江苏山阳人,字瑟庵,乾隆五十四年进士,翰林编修,嘉庆年间担任过侍读学士、礼部侍郎、礼部尚书等职务。
汪廷珍的八字与一位满族大臣完全相同,大臣名叫成书,而且两个人的相貌也惊人地相似,父母去世的时间也很接近,非常奇特。
但是,因为生长的地域一南一北,二人的命运存在一些差别。汪廷珍考中进士的时候,成书只是一个举人。可能因为成书是满族,在以后的仕途当中,两个人的官阶一直非常接近,——汪廷珍做六品官时,成书为五品,成书做四品官时,汪廷珍已经是三品。最终,成书只做到了礼部侍郎,官阶到底比汪廷珍逊色。
其实说起来,这类差别算不上本质的差别,从二人的履历当中,可以明显看出八字相同的力量。
——节选自《原来皇帝也算命》团结出版社2012年8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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