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小的时候就有居心叵测的叔叔阿姨表扬我长得像冯巩, 所以我小时候关于未来的理想是当一个相声演员,和郭老师一样成为搭档的爸爸。直到有一天。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 我手执一只麻皮椿象(chou da jie),高举过头,而院子里发育比我早整天欺负我的小姐姐在这种力量下瑟瑟发抖。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生命是这么的让人敬畏,于是决定长大要当一个生物学家。这只麻皮椿象残留在我手上的散发着香菜味儿的醛类,不断的提醒我,“21世纪是生物狗的世纪”。很多年后,在面对审稿人的枪口时,我会想起这个半翅目昆虫赐予我力量的遥远的夏日午后,默默的往羊肉汤里撒了一把香菜。
一周之后,我们钻出雨林,在基多休整了两天。立刻飞往达尔文最早得到进化论灵感的地方,加拉帕格斯群岛。我们在船上住了十天,每天夜里从一个小岛驶往另一个岛屿,观察了每个岛上地雀的差异,和鲨鱼、鳐、海狮一起潜过水,见了孤独的乔治,看到了成群结队的海鬣蜥(哥斯拉原型)和陆鬣蜥。后来出国读博士,去了不少国家,但南美这20多天依然是唯一称得上Trip of my life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