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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真实恐怖的灵异事件或者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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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1 10:09: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真实的,民间故事也行,最好是听说或者自己经历的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1 10:09:5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们知道人死之后为什么要在嘴里放银子吗?你们听说过死不瞑目的人,但你们见过死后嘴巴闭不拢的人吗?我见过……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读大四那一年,爷爷突然去世了,没有任何的征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走的。我从学校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爷爷的灵堂就设在堂屋里,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我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是看爷爷最后一眼。长辈们把棺材打开,爷爷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脸色苍白,但是嘴巴却是张开着的,好像是有什么话说。
我问大伯,爷爷的嘴张开着,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愿没说出来?
大伯听了我的话,瞪眼训斥了我一顿,让我不要乱说话。
我不知道大伯为什么会突然间生气,却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多问,只好不再说话。
二伯比我回来得晚,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在外地当警察,不好请假。回来之后按照惯例是瞻仰遗容。我也跟着去看了,发现爷爷的嘴巴还是张开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似乎比之前张的更大了些。
二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我听见他小声对大伯说道,爹的嘴怎么是张着的?要想办法闭上。
大伯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外人,才小声说,都试过了,闭不上。
二伯想了想,去拿了一条热毛巾,敷在爷爷的脸颊上,这是要让僵硬的肌肉变得松软,然后再合上爷爷的嘴。热毛巾换了三四条,然后二伯试着合上爷爷的嘴。没想到这个办法还真的管用,可嘴是合上了,但却是歪的!
爷爷生前并不是歪嘴巴,怎么死后变成歪嘴巴了呢?难道他真的是有什么遗愿没有完成?
一屋人看到这场景,又是一阵痛哭。
等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二伯又问,嘴里放银子了没?(这是我们那边的传统,死后都要在嘴里放银子)
我妈说放了,当时没找到爷爷生前准备的银子,她就把自己的一对银耳环放爷爷嘴里了。
大伯和二伯轮流在灵前守夜,只有我爸是一直跪在灵前,谁劝也不听。
爷爷一共三个儿子,我爸最小,但是和爷爷的感情却是最好。爷爷生前哪里都不去,就只爱住我家,赡养工作全由我爸一人负责。大家都知道我爸和爷爷的感情好,也就没去多劝。
爷爷在堂屋里一共摆放了五天,第六天上山。
这之前,全家人在风水先生的主持下,开棺看爷爷最后一眼,寓意送爷爷最后一程。
那是凌晨五点,天色刚蒙蒙亮。打开棺后,所有亲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爷爷脸色铁青,他的嘴竟然又张开了,而且比之前张的更大,那种幅度甚至已经超过了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范围,下巴都快要贴着胸口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着了,那个风水先生也没了主意,他说他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反倒是问我大伯怎么办?
我大伯他们三兄弟商量了一下,决定按原计划不变,起棺上山!
来给我爷爷抬棺的都是村里的壮汉,哪家有亲人去世,几乎都是找的他们。因为按照习俗,棺材一旦起棺,就不能在中途放下,必须一口气上山。所以抬棺的人必须很壮。(我们那里还不流行火葬,全部是土葬。)
风水先生做好法事之后,来抬棺的八人分别拿着木槌在棺材的四角钉下一枚铜钉,然后搭好绳子,穿上粗木棍,扛在肩上,就等着风水先生的一声令下。一旁的烟火先生已经拿着打火机准备点鞭炮。
风水先生拿着桃木剑,在法坛上重重劈下一剑,大喊一声:「起棺!」
点鞭炮的烟火先生点燃鞭炮,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后,八位抬棺的壮汉大喝一声「起」,只听见绳子嘎吱嘎吱地响,八人蹲着马步,可无论如何也直不起腿来。
棺材没抬起来!
我爸他们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抬棺的红包是给了的。没想到他们居然出工不出力!但是这个时候又不好发作,我爸只好赶紧再包了八个红包,准备给抬棺的八人。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八人说什么也不收。其中一个说,老爷子是村里的长辈,大家伙都敬重,不可能不使劲抬棺。确实是这棺材太重了,就算给我们再多的红包,也抬不起来啊。
我爸无奈,只好把红包装口袋里,可是脸上却是急得要命。
还好前来送殡的队伍里,还有年轻的壮汉,听说棺材抬不起来,就主动来帮忙。于是又添了一条绳子,加了一条杆,然后按照前面的程序再走一遍。
可是鞭炮声响完之后,棺材依旧没能抬起来!
这一下,大家伙都急了,人群里也出现了一些议论的声音。纷纷说我爷爷肯定是有什么心愿放不下。
我爸担心村子里的人乱嚼舌根子,于是招呼大伯再添了一条杠,他们两兄弟亲自抬棺!
十二个人了,竟然十二个人还是抬不动!
回魂压棺!
我听见那个风水先生惊呼了一声,他之前也以为是抬棺的人出工不出力,可是现在他的脸色都变了。我看见他赶紧招呼我爸他们三兄弟,问老爷子生前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爸他们都说没有,平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啊。
我爸他们三兄弟想了好一阵,还不断地对着棺材说话,但是抬棺的那十人怎么也抬不起来。最后我爸直接跪在了棺材前,一边磕头一边说,爹,你要是还有什么心愿,你晚上给儿子托梦,你这样不肯走,我们都不安生啊!
我大伯二伯也都跪下磕头,第三代人中,比如我和堂兄堂姐们也纷纷跪下,顿时哭声一片。
说来也怪,这一跪,之前十二个人都抬不起来的棺材竟然被十个人就抬起来了!
我爸担心事情有变,赶紧招呼大家上山。
这一路上,我看见我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直盯着爷爷的棺材,生怕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就不走了。
还好,棺材顺利的入了土,中间没出什么岔子。
填坟的时候,家里人要求我们第三代先回来,不许我们待在那里,据说这也是习俗。
我跟着堂哥他们回了家,看着灵堂还没拆,但是爷爷却永远离我们而去了,心里很是难受,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妈看见我哭,立刻把我拉到一边,很是严厉的训斥我,出殡第一天不许哭!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后来我妈告诉我,要是出殡第一天哭的话,死去的人会不舍得离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天晚上,我睡在以前和爷爷一起睡过的房间,我总感觉爷爷还在我身边。想到以前夏天睡觉的时候,爷爷都会拿着扇子替我扇风,可是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光了。我的眼泪又忍不住要流了下来。但是想到我妈的话,我给忍住了,万一我爷爷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我爷爷走了进来,他和以前一样躺在我的旁边,侧过身子来,胳膊一上一下的,好像是在替我扇风。可是他手里根本就没有扇子啊。我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爷爷,却发现他大张着嘴巴,脸色铁青,身上穿的竟然还是下葬时候的那身寿衣!
然后,我清晰地看见爷爷的嘴突然动了动。
「啊!!!」我吓得尖叫起来,睁开眼一看,还好这只是一个梦。
窗外的天还没亮,应该还是凌晨,我伸手想要摸一下放在枕边的手机看看时间。可是,我却摸到一张冰冷的脸!
我慢慢转过头去,借着微弱的月光,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爷爷那张张大着嘴巴的铁青脸,而我的手,就放在他的嘴里……
我不是在做梦,而是我爷爷真的回来了。
可是,爷爷不是已经下葬了么?为什么他的尸体会跑到我的床上来?
没一会儿,先是大伯赶了过来,看到爷爷的尸体后就是一阵乱骂,「是哪个砍脑壳死的背时鬼,搞出挖人老屋(我们对坟的叫法)的事情!」
然后是二伯。他看到了爷爷的尸体后,眉头都皱得像是拧到了一起,却没有多讲什么。
「现在啷个办?」我爸开口问道。他现在也是没了主心骨了。
「还能啷个办?趁到天没亮,赶紧埋进去。小阳,你去村头喊陈泥匠,莫惊动其他人。老二老三,我们三个把爹老子的身体抬到坟里去。」大伯吩咐着。
虽然大家都没说,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发生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办,更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的话,村里人肯定会闲言闲语,戳断我们家的脊梁骨。
穿上鞋子之后,我就朝着村头的方向走去。快出院子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我爸他们三兄弟齐刷刷地跪在床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开始搬尸体。
我走得很急,生怕这件事会被其他人看见。还好村里的路我都熟悉,否则天没亮走村路,非要摔跤不可。
按照道理来说,盛夏的早晨不会太冷,加上我又是一路小跑,身体肯定不会觉得冷。但是我却是越走越冷,总感觉身后脖子有人在给我吹冷气。
农村的清晨,鸡都没叫,大家基本上都在睡觉,而且身后哪里有脚步声?更别说会有人给我吹冷气了。可如果没有人,那我脖子上的阵阵凉气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是又想到老一辈教给我的,晚上走夜路不能回头,因为回头一次,就会把肩上的火焰吹灭一把,很容易招鬼!
说实话,作为大学生的我,以前是从来不相信这些的,但是在遇到我爷爷这件事之后,我开始对我之前的世界观产生了怀疑。因此,即便是莫须有,我也只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不肯回头!
坚决不回头!
好不容易挨到了陈泥匠的家门口,我发现我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大夏天的,竟然是冒冷汗冒的。
我尽量小声地喊着陈泥匠,生怕被隔壁的邻居们听见。可是陈泥匠一直没有应我,我不得不开始敲门,声音越敲越大,陈泥匠的声音终于传来,问道:「谁啊?」
「陈叔,是我,小阳。」我低声回应着。
陈泥匠打开门,我简单地把事情小声地讲了一遍,陈泥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回屋拿了一个泥匠桶子,就和我一起去爷爷的坟地了。
我们到坟地的时候,我大伯他们已经到了。我上前去看了一眼我爷爷的老屋,发现并没有被挖开的痕迹,只在坟顶上有一个洞,刚好容得下一个人进出。
我准备走近点儿以便看清楚,却被我二伯催着回去。我想要留下来,他们都不允许,讲死者入土,隔代的亲人是不能到现场的。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回去了。
我爸他们一直弄到十点多的时候才回来。
事情忙完了,大伯请陈泥匠到屋里吃饭,这是传统。
席间,陈泥匠一直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我看了一眼我二伯,他和陈泥匠一样,也是眉头紧锁着。最后在我大伯的追问下,陈泥匠终于把他担心的事情讲了出来:「启东哥,这件事我看你还是再找个风水先生看哈子(看一下),廷公的坟有古怪。」
「么子(什么)古怪?」
陈泥匠没开口,我二伯却开口道:「如果是盗墓的人倒斗,从外往里挖,那么坟口子的开口方向应该是外面大,里面小,越挖越小,这个应该好理解。但是爹老子的坟,大家刚刚都看到了,很明显是里面开口大,外面开口小——也就是讲,这个口子,是从里面往外面挖的!」
二伯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讲,爹老子是他自己从坟里爬出来的!」
即使是在这大夏天里,二伯的话,也让在场的所有人背脊一阵发凉!
如果真的像二伯说的那样,爷爷的尸体是自己从坟里爬出来的,那么这件事就已经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了。总之,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于是我试着去打破对话。
「会不会是盗墓贼从其他地方打孔进到坟里,然后从里面打洞出来?这样看上去就好像是爷爷自己从里面挖洞出来一样。」我说出我的想法。
二伯点头表示有这个可能,但是陈泥匠却是摇摇头,猛吧咂吧咂几口旱烟之后,才缓缓说道:「修坟的时候,我就有怀疑过小阳的想法,所以特地进坟里看过……」
说完他接着摇摇头,没有把下文说完。但是大家都晓得,他摇头就表示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吃完饭后,我大伯要给陈泥匠包修爷爷老屋的红包,被陈泥匠拒绝了。他说这件事太邪乎,他也不晓得这老屋该不该修,反正钱肯定是不得要咯。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边走还边在说,造孽啊,修了一辈子的老屋,还没碰到过啷个(那么)邪门儿的事。
等到陈泥匠走后,二伯讲他到镇上找个人。他没讲是找哪个,不过大家都晓得,他应该是去找陈泥匠口中的风水先生了。
整个白天,屋里的人都阴沉着脸,很显然是在担心爷爷的事情。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大伯才讲,他今天晚上去坟地里守一晚上,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动爹老子的老屋。他还是相信这是有人在乱搞。
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坚持要跟着去。毕竟这是我爷爷,我不可能看到他的老屋被人刨开。我爸见我态度坚决,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他也没有了主意。不过吃完饭后,他也跟着我们来到了爷爷的坟边。
这个时候天刚刚黑,大伯和我爸在附近找了些柴火,然后在不远处燃起了篝火——这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照明。
借着火光,我看见爷爷的坟墓安安静静立在那里,似乎和平常的坟墓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一想到爷爷从里面爬出来,就觉得那里透露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诡异,仿佛是一头洪水猛兽,似乎只要一张嘴,就能把我们三人给全部吞没。
三个人围坐在火堆旁,此时此刻也顾不得炎热了。再说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天气竟然不是很热,即便是坐在火堆旁,都还觉得后背有点冷。我不知道我爸和大伯是不是这样,我又不敢问,害怕他们担心。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大伯和我爸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有时候甚至都牛头不对马嘴。我知道,他们两个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转移注意力。
突然,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立刻回头大喝一声:「谁?」
但是我什么也没看见。
大伯和我爸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
大伯和我爸对视了一眼,然后我爸说他去看看,让我待在这里别动。
说完话,我爸从火堆里拿了一根烧着的棍子当火把,又从一旁捡了一根木棒,这才朝着我身后的方向走去。
我和大伯都站在篝火旁看着我爸,心里有些着急。爷爷的坟地虽然不算太偏,但是也绝对不是一般人都会来的地方。这么晚了,到底会是谁来这边呢?
「站住,别跑!」远处,我爸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紧接着,我们就看见我爸钻入丛林里,他手上的那点火光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远,以至于最后被黑暗吞没。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哭。我害怕我爸会出什么意外,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经再不能承受更多的打击了。
我和大伯坐在篝火旁等了一会儿,时间至少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是我爸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有些着急了。大伯也是,他起身,对我说,我去寻你爹,要是我半个小时没回来,你就先回家去。
大伯也去了,整个坟地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周一片漆黑,我很害怕,不敢往其他地方看,只好不断地往火堆里添加柴火,生怕这唯一的火光也熄灭了。
我的后背还是好冷,于是我转过身来,准备烤一下后背,而且后背靠着火堆,面朝外面,也更安全一些。
我的手里握着手机,每隔一会儿就看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大伯离开也有二十分钟了,我开始越来越害怕,在这漆黑的夜里,在爷爷的坟地边上,我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沙沙沙……」我突然听到有声音传来,而且,是从我爷爷老屋那边传来的!
我吓得赶紧挪了几步,面朝着爷爷的坟墓,后背靠着火堆,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照着爷爷老屋的方向。
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但是那沙沙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响起,那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扣沙子的声音!
难道是爷爷在坟里面开始挖洞了?他又要出来了么?
扑通。
我直接跪在地上,对着爷爷的老屋开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爷爷,孙儿在这里,你有么子事你托梦给孙儿,你不要再出来了黑人(吓人的意思)咯。」
我这么一哭喊,那沙沙的声音果然消失不见了。我以为是爷爷听到了我的哀求,所以不再出来了。可是没想到,过一会,那沙沙声再次响起。而且这一次,不管我怎么哭喊,那声音都没有消失,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终于,那声音停止了,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十二点,大伯也去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回来。我准备按他说的,先回去。
等我再把手机的闪光灯对着爷爷老屋的时候,我差点吓得心脏停止!
我看见爷爷老屋的顶上,一个张大着嘴的头缓缓冒了出来。铁青色的脸精准无比地对准了我的方向,眼睛紧闭着,整个脑袋已经开始有些浮肿。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的诡异,我看见他张大着的嘴竟然开始慢慢合拢,然后,在闪光灯的照耀下,往后裂成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微笑!
爷爷他,在对着我笑!
「啊!!!」
(篇幅原因,更多后续,我都写在了我的盐选专栏里……)
三尸语:打不开的神秘悬棺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1 10: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讲讲黄金荣当年在苏州“借阴债”转运的神秘故事。借阴债指的是人可以向鬼怪借财运,只是要用自己的命,或者子孙的命去还,而且除非家族死绝,否则永远还不清,所以被称为“上方山的阴债,还不清”。
老苏州有句古话,叫做“上方山的阴债,借不得”。
这个故事,是一个老苏州人讲的,他是当年的亲历者之一,非常诡异且邪性。
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搜集苏州当地的老民俗故事,有个写地方志的朋友就推荐了他。说这个老人姓吴,苏州八大家族的吴家旁支。
他最早混上海滩的,正经拜入过青帮,那还是民国时期,关于上海滩那些三教九流的事情,老人无有不精的,活脱脱一部民国上海滩流氓字典。
我一听,这简直就是一个宝库嘛,赶紧请他引荐了一下,前几天当面去拜访了一下。
老人住在平江路,他一个人,雇了个乡下保姆伺候他。
他这种“青帮遗老”,国家自然不会养着他,不过他以前在老家(就是这个院子)埋了几皮箱银元,就是袁大头,他每年卖一些袁大头,就能过的不错。
他自己说,这是跟犹太人学的,当年在上海,有不少从德国逃难过来的犹太人,犹太人来上海前,就换了一皮箱瑞士手表,每年卖一两块手表,就能过得不错。
老人生活简单,吃住行都不讲究,唯独在喝上很讲究,他只喝最顶级的碧螺春,还要用专门的水来泡,有一个上百年的紫砂壶,躺在院子里慢悠悠喝茶,晒太阳。
我来之前,专门托了东山那边的朋友(碧螺春出自苏州东山岛)搞了半斤顶级碧螺春茶,给他送了过去。
他特别高兴,指挥老保姆赶紧去开茶壶,又亲自泡茶,他告诉我,碧螺春要用白瓷泡茶,看着茶叶慢慢沉下去,沉到底,然后慢慢浮上来,然后香气满溢,这叫白云翻滚,茶香注入,有一种人生的感觉。
他眯着眼睛喝了一口,说我还是不懂茶啊,大家都说明前茶好,其实碧螺春最好的,反而是明中后,味道更醇厚。
我哪懂这些,只能连连称赞他懂茶,懂文化。
他就笑,说我懂个屁啊,这些话啊,是以前跟着大佬们拎包,他们说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试探着问他:听说您以前是青帮子弟?
他摆摆手,说:不算,不算,我只是在荣爷手下讨口饭吃,算不上青帮子弟?
我问他:这个荣爷是——?
他点点头:就是黄金荣了。
我心里一凛,又有些不理解:不是说黄金荣是青帮老大吗?
老人摆摆手,现在都说上海滩三个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都是出自青帮。这都是外行话,严格来说,三个人在青帮的地位啊,完全不一样。
他们那个时代,青帮辈分,是按照“大、通、悟、学”这样排下来的。
三个人里,最根正苗红的是张啸林,他当初拜的樊瑾丞,樊瑾丞是青帮“大字辈”的,所以张啸林是“通”字辈。
杜月笙拜的是陈世昌,陈世昌是“通”字辈,所以他是“悟”字辈。
荣爷啊,他压根就不属于青帮子弟。
他当时是法租界的探长,有钱有势,想要一个江湖身份,所以找了张仁奎,算是进了青帮。
张仁奎被誉为青帮最后一个大佬,他是“大”字辈的,所以荣爷应该是“通”字辈,但是他不愿意,他觉得“大”字辈都配不上自己,于是自己造了一个“天”字辈。
所以他其实不算青帮子弟,跟胡雪岩一样,这种叫“空子”。
我当时跟黄爷混饭吃,自然也是空子。
我又问他:那三个大亨,谁最厉害?
老人说:那自然是荣爷。
杜月笙啊,以前是荣爷的小弟,后来他比较精明,打架厉害,还会动脑子,后来就起来了,自己单干了。
张啸林是什么狗东西,给日本人做汉奸,最后吃了枪子了!
哼,咱们江湖子弟,最恨就是卖国贼,吃里扒外,猪狗不如,遇到这样的东西,都要三刀六洞,给他来个干干净净!
我赶紧称赞他讲义气,不愧是江湖子弟,然后让他给我讲讲黄金荣的故事,最好有一些灵异的,神秘的东西。
老人说摆摆手,说你这真是抬举我了。我嘛,当年只是个小马仔,哪里知道那么多嘛!
不过他眯了眯眼,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荣爷嘛,他是苏州人,离我们家不远。我们家是大户,正经的苏州八大家的“吴”家。不过我们家不行,只能算是旁支,我父亲去世得早,吸大烟,家里早就败落了,后来靠我母亲给别人缝缝补补的,对付着过日子。
我母亲很要强,求着族人,让我进了吴家私塾,但是那些都是少爷们,我一个小裁缝的孩子,备受歧视,所以读了几年后,就再也不读了。
那时候,我们这种穷人家的孩子,要想讨生活,只能去上海,闯一闯上海滩。
好在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家境还不错,以前接济过黄家,就是荣爷他们家,所以听说他在那边混得很好,是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亨,我母亲就托人给他写了一封信,找了个老家人带着,让我去找他。
他当时排场很大,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院子里,他坐在太师椅上,问了我几句话。我战战兢兢地,越说越心慌,最后跪在下面,给他磕了三个头。
荣爷亲自走下来扶起我,跟我说:少年不怕穷,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你要努力,早晚跟我一样!
荣爷是念旧的人,他是讲感情的,对兄弟讲义气,对老婆讲感情,在那个时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吧。
荣爷的事情,在我们那边传得很响,尤其是他传奇一般的发迹。
他是穷人家出身,很穷的,后来在上海混得也不好,给人家做上门女婿,很惨的。
他第一步发迹,是因为他老婆,他老婆林桂生,在南市区一枝春街开窑子的,就是妓院,有名的销金窟“烟花间”。当时一枝春街的窑子都是她罩着的,江湖上都叫她一声“阿桂姐”。
后来去法租界当捕头,收点儿保护费,小打小闹的,也没几个钱赚。
他真正发迹,是因为救了一个法国神父。
那个法国神父很厉害的,跟法租界的大人物关系很好,后来在山东一个地方,被人给绑了,随时要撕票。
山东那东西嘛,自古出土匪,这个不好搞的,你就是给了钱,他也会撕票的唻!
后来法租界就悬赏嘛,请人去救这个神父,后来荣爷就出带了十几个弟兄,去了山东那边,偷偷找到了看押神父的人,给他了几百块大洋,就把人给放出来了。
你看,他脑子灵光得很嘛,所以法国人信他,让他做督察长。他做了20年督察长,黑白两道通吃,当年J先生都给他磕头,递过帖子,行过拜师礼。
荣爷就告诉他,打天下嘛,不是靠热血,是靠钱,没钱你怎么打天下嘛,你要先有钱,枪啊,炮啊,都要用钱买哇!
所以J先生就转变了思路,还是筹钱,他后来发迹,是因为得到了江南顶级大族的支持。
他是浙江人,祖籍其实在宜兴。
宜兴是世家大族的租地,有顾陆朱张,沈吴周徐,金钱施蒋,十二家顶级大族。
后来荣爷指点他,让他去祖地祭祖,后来找了当地的老族长,老族长带着他去祖地走了一圈,然后这些顶级大族一起支持他,一天之内,就给他凑齐了几大车的金砖,所以后来他号称买下了整个上海滩。
他是最不缺钱的,因为背后其实是江南顶级大族。
江南大族投资他,自然要生息啊,所以后来,南京那边,从上到下,都是江南子弟,他管不了了,也不能管,都是债主啊,所以后来就不行了,被打跑了嘛!
所有后来清算大族,就是算得这个账嘛!
我哈哈大笑,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别管真假对错,总之很新鲜有趣。
我又问他:那荣爷有没有什么神秘事件?比如他有什么特殊的信奉什么的?
老人说:他信佛。上海那个城隍庙,失火了,就是他重修的。他吝啬得唻,但是有和尚、道士上门,说修庙建观,不管真假,他都捐钱。不光自己捐,还找他的朋友捐,就是杜月笙他们,还被他们笑话过!
我问他:哦哦,信佛这种也算稀疏平常,有没有更神秘的?比如说撞鬼信鬼什么的?
老人问:借阴债算不算?
我一拍大腿:太算啦!我就想问的这个!都说黄金荣当年发迹,是因为在苏州上方山借了阴债,是不是真的?
老人说:还真是有这回事。
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下。
他说:荣爷这人嘛,黑白两道通吃,威风,娶过三个老婆,有一个还是上海滩名角露兰春,就是唯独有一个遗憾:他没有儿子。
所以他后来就收养了一个义子,叫做黄均培。
黄爷很喜欢他,他还专门把法租界的产业名字都弄成了他的名字,叫钧培、钧福,意思是以后黄家的产业都由他来继承。
他说,我当时年龄太小,也做不了什么,不过是个知根知底的老家人,所以他比较信任我,就让我跟着黄公子,就是黄均培。
他说,我当时跟着黄公子,心里美滋滋哇,想着这在古代,就是太子的书童,以后太子登基了,我这也属于从龙之臣嘛。
后来我就发现,不对劲儿,因为这个黄公子嘛,他有点儿傻,脑子有点儿拎不清。
我当时就很奇怪,因为这个养子,是阿桂姐收的。
阿桂姐是个狠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她最早给了荣爷5万块大洋,让荣爷去创业,后来黄爷要纳妾,她不准,说除非和她离婚。
后来荣爷也是被那个唱戏的迷花了眼,真和她离婚了。
荣爷也知道理亏,就说我的天下,是你打下来的,这样吧,家产我分你一半吧。
结果阿桂姐什么都没要,只要了她当年借给黄爷的5万块大洋。
后来黄爷很后悔啊,那些女人没有真心跟他过日子的,都跑了,他想和阿桂姐复婚,阿桂姐不肯。他最后在黄公馆(现在叫桂花公园)亲手种了几百棵桂花树,就是因为怀念她。
按说那么厉害的女人,不可能领养一个傻子对不对?
况且你就是领养了一个傻孩子,也不可能把家产传给他,因为他也看不住啊!
所以我当时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黄均培,人有点儿傻,好多人偷偷欺负他,我就对他特别好,首先让他对我有一个信任。
后来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不过他很担心,他觉得我恐怕享不到他的福了!
我就问他怎么了,他就是不说。
后来有一年,我记得是中秋节之后,他脸色惨白,回头偷偷跟我说了一下,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跟我说,苏州有一座上方山,山上有一座庙,那里有五座神像,叫做五通神。
每年八月八,荣爷都要偷偷带他去拜五通神。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因为上方山借阴债,这是家喻户晓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的。
所谓的五通神,就是五种动物,有点儿像东北的五大仙,号称有求必应,所以你要过去求他,只要付出东西,它就可以给你实现。
但是这个五通神比较霸道,它只要实现了你的愿望,那么你每年都要去还愿,就是给它们烧纸什么的。
而且这个期限是永久,就是哪怕你死掉了,你儿子、孙子,永永远远都欠它的,每年都要去烧纸,不然它就要报复你。
所以苏州有句老话,叫做“上方山的阴债,还不清!”
所以我们苏州当地人,都认为这是邪神,正经人家没有去拜它的,都是那些输红眼的赌徒,亡命之徒,才去给它烧香。
荣爷这种黑道人物,去拜五通神,还带着孩子,倒是也合情合理。
我安慰了他几句,跟他解释了一下,不过他却摇摇头,说自己要活不了了,肯定活不过十八岁了。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一口咬定是十八岁呢!
后来他跟我说了实话,我才知道这个事情又多可怕。
===
他说,每年八月八,他们都要去上方山烧香。
他们每次都要包五艘大船,船上堆得满满的金元宝什么的,一次要烧一整夜,远远看去,像是五个巨大的火把。
此外,荣爷还要带着他做一个很诡异的仪式。
这个仪式特别诡异,具体的没有详细说,总之是有一个神秘道人,道人先要做法,拜神坛,叩拜什么的,最后就是要让黄少爷割开手腕,给五座神仙挨个滴血。
他说,小的时候,滴的比较少,每个神像滴一滴就可以。
后来越来越多,这一次,就是他十六岁那一年,每一个神像滴了差不多半碗血,而且还不能晕倒,要笔直地站在那里,头顶上顶着一盏灯。
所以他觉得,十七岁那年肯定更多,熬不过十八岁。
而且,黄少跟他说了更加诡异的事情,就是人血滴到神像上后,就像滴到了海绵上,很快就被吸收了,而且神像的颜色从灰暗变成了彩色,非常诡异。
老人感慨,这个小可怜虫果然没活到十八岁,十七岁那年,从苏州回来没几天,他就病死了。
后来老人去看他,发现人就像一张白纸,死白死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就像浑身的血都被抽干了一样。
他叹了口气,说:真是造孽啊!
我也很感慨,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最后问他:当时杜月笙跑台湾去了,黄金荣怎么不走?
老人就笑,说:他走不了啊!
我问他:为啥?按说他当时有钱呀!
老人摆摆手:不是那个问题。即便是刚解放那会儿,上海滩也是他说得算,毕竟青帮子弟遍天下嘛,后来弄了一个扫地的照片,也就是表演一下,给别人看看,别激起民愤什么的。
我问他:为什么不走呢?
老人说:怎么走啊,走了怎么去还还愿啊!
他说:经过这件事情后,他觉得荣爷做事情太狠辣,后来就找了一个事由回苏州了。
再后来,以前的事情被揭发,就被关在了监狱里,关了几十年,不过也幸好进去了,要不然也熬不过大运动。
聊了一下午,我看看破败的房子,随口问他:这房子也够破的,以后让孩子修修吧,或者跟他们住也挺好的。
他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孩子早就死绝了。
我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苦笑着摇摇头,挥挥手,让我回去了。
我走出门后,听他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像是感慨,又像是悔恨,但是我没有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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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光明正大求个赞。
对,后来这个老人又给我讲了一个“上海滩赌花会”,有人去坟地里请鬼赌博的邪门故事,有人看我继续讲吧
有知乎会员的也可以看看我的盐选专辑
主要讲的全国各地的神秘事件,像武汉神秘的抬龙官,福建招鬼的扶乩,山西煤老板的神秘续命术等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1 10: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声明,下面纯属传说,不足取信。)
以前,各行各业都存在过“人祭”。怎么个“人祭”呢?就是做生意的开张了,要给那个行业的神灵献祭,祭品越贵重,生意就越兴旺。万物有灵,人命最重,能将人作为祭品是最顶级的祭祀了。所以,为求生意兴隆,有些老板就会暗地进行人祭。
作为祭品的人,有个专有名词,叫作“人牲”。老板们要人祭,“人牲”怎么来?一般就两个,守规矩的,就用钱买,不守规矩的,就用“生人祭”。生意人嘛,利益为上,拿钱买人的少,多数都是骗生人。
拿开饭馆的“生人祭”来讲。
一家饭馆开张了,第一天肯定搞酬宾,本来十块钱的东西,减三四块钱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明一暗,不搞人祭的,用来吸引食客,搞人祭的,等于送你“断头饭”。这是规矩,只收材料钱,不收劳务费。“生人祭”,就是在开张这一天,往一碗底做了记号的米饭里下毒(特制的慢药),伙计随便往外端,该到谁谁倒霉,于老板讲这叫天意如此。吃了这碗米饭,那人当天就死。老板估算时辰,给祖师爷易牙(这个易牙就是把自己儿子做成肉羹的那个)上香,把那个做了标记的碗端放祖师爷前,告诉祖师爷,“人牲”已经熟了(熟了,在某些地方就是死掉了的意思),祖师爷可以训着“人牲”的气儿(碗里面粘着那人的气味)去享用了。于是,祖师爷就自个跑去吸食那人的灵魂。第二天一早,还得上香,老板得祷祝:祖师爷还满意吗?生意您多照顾啊之类的话。祷告完了,香火不灭,人祭就算完事了。
吃毒药而死不算惨,最惨的是“船祭”(有的地方又叫河祭)。
我们那边河流比较多,乡民没钱,修一座两座桥还能撑得住,多了吃不消。怎么办呢?用船送。我小时候坐船,一条十五六米宽的河面,一趟一毛钱。
做这种渡人生意的人,我们当地叫做“舟仆”(也有叫河仆船仆的)。乡下能来钱的活计不多,当舟仆竞争的也很激烈。一般都要力气大,心狠。一个渡头,只能一个占,两个人占就不赚钱了,没有力气,心不狠,就占不了地盘。
我们当地有句老话,“独头蒜,不坐船。”一个外出,就不要坐船了,容易被舟仆当“人祭”。舟仆弄“人祭”,用的主要是生人,买人也没有钱。
舟仆的“人祭”,一般都选在晚上。一个人走夜路,洽好要坐船,只要他问舟仆:一趟多少钱?舟仆要是说:今天刚开张,讨彩头不要钱或者告诉你价钱,并不接你钱。这个舟仆就是要弄死你的。
舟仆的“人祭”,要用工具。两条粗硬、结实的塑料绳,一个戴鼻子的石板或石块。舟仆将人牲载到河中央的时候,就扑上去按倒,不要打晕,要活的,用一条塑料绳缠住人牲就行,绑好栓牢。另一条打个绳圈,套住人牲的脖子,留出两米长的绳子头,栓在石板的鼻子上。
祭祀的时候,不用点香。舟仆站在船头大喊:河姥姥哎,送食来喽,仗着你呕。祷告完,一脚把石板踢下河,人牲口就被拽进河底了。
绑石板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人牲被水冲跑,那样就等于祭祀别的河姥姥了。舟仆要做的,就是把人牲的尸体留住,祭祀本河段的河姥姥。
<hr/>我们那儿还有一个习俗,老人和小孩或是身体瘦弱的人,是不允许去缢死的人家里串门的。不允许,不是死人的家属不让,而是自家人出于安全考虑,不允许去。
很久以前,我们那儿有件事很反常,就是凡是上吊死的人必定成双,一前一后。假如,一有家人,有个家庭成员上吊死了,那么没过多久,别的人家也会有人上吊死,而且用的都是同一根绳子。
不懂行的人以为是吊死鬼找替身。
是找替身没错,不过不是吊死鬼找替身,而是吊死鬼的亲属找替身。
我们那儿有个观念,就是吊死(自杀)的人,灵魂不转世,每天都要在死的地方徘徊,不断重复自杀的行为,直到有新的人用自己自杀的绳索自杀,前一个自杀的人才能脱离自杀地。
吊死的人的家属,害怕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也不想让自己的亲人不入轮回。于是,有的人就想到帮助“吊死鬼”找替身。
自己家里有人吊死了,悄悄把绳子解下来藏好,因为他们认为,吊死鬼的灵魂就寄托在绳子上。假如有隔壁家的小孩儿、老人、总之容易制服的人来串门,家人就把他们绑起来塞进布袋子里,然后,趁着晚上没人,运到一处废宅子,用上吊绳将被绑着的人活活吊在房梁上缢死,人死透之后,放下来,把绳子解开,点火焚烧,这样一来,新寄附在绳子上的灵魂就魂飞魄散,旧的灵魂就可以解脱了。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1 10: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01

我出生在西北的一个小乡镇,或许是太过偏僻的原因吧,自幼便有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被大人拿来吓唬小孩子,直到我上了高中,再到考入西安某高校,认识有了一些变化,所有的灵异故事真的只是故事。

然而,现在的我每天晚上都在这个城市周边游荡着,在没人的巷子,或者偏僻的野外,亦或者出过事故的废弃楼房。

背包里是几张符纸,两把桃木剑。老岳跟在我的身后不远处,叼着烟斗,背着双手,闲庭信步,像一个侠客,更像是一个猎人,在等待着一些奇怪的猎物出现。

我们只是一个半的阴阳先生,老岳一个,我只能算半个。

我们当地一般把看风水做法事的人叫阴阳先生,而十里八乡最有名的阴阳先生叫老岳,按照农村理不清哪一辈的辈分关系来说我应该喊他岳老爷,他家在我们这个二十来户人家村落的村头,孤零零的一个小院。

02

说起岳老爷奇人奇事还真不少,不过让我真正触及灵异的还是几年前的一件事。

那年智能手机刚流行不久,而我作为我们村唯一一个考进城市大学的高材生过年回村自然成了小村里对智能机最熟悉的人,岳老爷找我便是请教智能手机怎么使用的,其间他接到一个电话,对方似乎是迁新居出了点问题,所以招呼岳老爷过去瞅瞅,岳老爷便匆匆离开了。

本以为这事就如此这般过去了,但很快我又听到了这件事的后续故事。

大年初三我去另一个村子的舅舅家串门,姥爷和另外几个老头坐在门口晒太阳下象棋说起这件事情来。

03

村里建国年前刚搬进了新房,没几天建国媳妇就病倒了,去镇卫生所检查,挂了几天点滴毫无起色,县医院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之后几天据说半夜时分新房里能听到有人踹墙声,建国打着手电筒出去啥都没有。老人们听建国这么说都觉得这事有些邪乎了,于是建国喊了岳阴阳来拾掇拾掇。

岳阴阳来了之后先绕着新房转了三圈,拿着罗盘瞧了几分钟,指着院子南边墙角一块石碾子道:“这东西搬了吧,这儿以后别放什么物件。”

建国依话把自己从老宅子搬来的石碾子拉到了院子另一边。

岳阴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冥币点上,再点了香烛插在地上,“每天给这里上三炷香,连续三天就没什么事了。”

“这到底咋回事?”建国问。

“没啥大事,就是白虎压了水道,又恰好这个宅基地有些尴尬。”

“白虎压水道?啥意思?”

“石碾子恰好压在了出水口上,这本来是风水上的小问题,不过这宅基地下应该有一个老坟,里面的人应该是非正常死亡,你的石碾子压在了人坟头上,试想一下,你脑袋上压个大石头不难受吗?人家不得挣扎一下?所以只能用脚踢,也就是半夜的踹墙声。”

建国一听房子下有坟哪还坐的住,但一想盖房子的时候没挖出来死人坟,而且自己在村子里生活了四十来个年头不记得这里埋过人。

当时在场的老人忽的想起了一件事,当年老韩家那女婿不就埋在这一块吗?

老人们说当年还是生产队时候村子里有个韩姓老头的女婿掉山崖没抢救回来就草草埋在这里,事情过去几十年了,老一辈早就记不得这回事了,如今被岳阴阳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至于盖房子没挖出来坟这事,可能是当年埋的深而地基挖的浅。

建国心里有些发毛,毕竟谁家院子里埋个死人心里都不会安稳。

岳阴阳笑道:“不就是个坟吗?写几道符,没什么不安稳的。”

“阴阳先生,你还是想个法子吧……这坟能迁了吗?”农村人总不可能舍弃刚盖的新房吧,只能迁坟了。

“能是能,就是选新地方啊做法事啊什么的麻烦点。”

这就是生意人惯用的话了,建国自然也听了出来,拉着岳阴阳进了屋子细谈,其中的道道不是路人能知道的。

之后在墙下果然挖出一具骷髅,再迁坟什么的折腾了三两天,建国媳妇的病好了,时常和一群妇女坐在太阳底下纳鞋底呢。

当姥爷故事讲完的时候棋局也正好结束,几个老人只当是茶余饭后的小故事,或者说农村人对这种邪乎的东西听多了也就不在意,反而是我这个出息的农村大学生莫名上了心,毕竟这似乎是第一次离我这么近的灵异事件。

04

回家后我去了岳老爷家,“岳老爷,能不能带我出一趟活?”

岳老爷吸了一大口烟斗,“你是我们村这么多年来最出息的一个,还是别沾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为好。”

我好奇的紧,“就一次,一趟就成!”

岳老爷不说话,只是抽着烟,一袋烟结束了,他磕掉烟斗里的残渣看着我眼巴巴的模样:“成!”丢给我一个符纸叠成的黄色三角形,“这符随身带着!”

我把符纸揣进兜里,“那我们啥时候出发?”

“明天,王庄!”

很幸运,这次王庄的活不是白事,只是简单的驱邪,不用耽误太长时间。

老王家院子里最近几天晚上有阿飘经常出没游荡,老王的儿子儿媳刚过完年就去了南方务工,留下一个六岁多的孙子由老两口照看,老王怕阿飘吓到小孙子,万一再弄个鬼上身什么的,那麻烦可就大了。于是就有了这个活。

“阿飘是什么?”我问岳老爷。

“有时候人会看到一些游荡的白影子,他们没有脚,像是在空里飘着,所以叫阿飘。不过是某种原因进入这个世界的闯入者,没有多大危害。”

岳老爷拿着罗盘看过老王家的风水,中规中矩,最后他停在了院子边一个棚子里,里面放着农具杂物和摩托车农用三轮车等等。

“这三轮车是不是拉过什么人?”岳老爷问老王。

“三轮?”老王思忖了一会儿,“年前不是下雪路滑吗,置办年货的时候碰到个面包车打滑撞了个女的,我就用三轮车载她去镇卫生所赶救护车,难道……”老王一惊。

“可能那女的在三轮上就断气了,所以你看到的阿飘应该是她了。”

“怪不得回来后我儿子说三轮车坏了,死活打不着火。”

岳老爷上了三轮车试了试,毫无动静,“你来试试!”

老王迟疑着还是上了三轮,这次三轮车一下就发动了。

“那这事咋办?主要孙子还小,万一被吓到我们老两口如何跟儿子儿媳交代。”老王一脸愁容问岳老爷。

“没事,现在看起来她没有恶意,应该只是感恩。”岳老爷在院子里烧了些纸钱,扔了几炷香在火里,“姑娘,两个世界互不干扰,你的心意我们知道了,你也该干嘛干嘛去吧,家里还有小孩,别吓到孩子了。”

一股小旋风在纸钱的火焰上打着旋儿吹过,慢悠悠的刮出了大门不见了。

“差不多送走了,我再给家里留几张符,大门和房门上贴着,就没什么事了。”岳老爷被老王迎进屋里商量接下来的细节和工钱,而我走出大门左右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

“就这么简单?”回去的路上我问岳老爷。

“你以为有多难?”岳老爷笑着回答,“对了,我给你的符你随身带着的吧?”

“带着!”我掏出兜里的符示意了下。

“这些东西和我们是两个世界,就像路过的陌生人,一般情况下互不干涉,只有某些特殊原因他们才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不要刻意的去接触他们,一旦沾上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所以我才不想你跟着我来。”岳老爷拍拍我的肩膀,“不过年轻小伙子阳气盛,再加上我给你的符,偶尔一两次不会有问题,有什么不对劲随时跟我说,这东西邪乎着呢。”岳老爷哈哈一笑,摩托车载着我回了村子。

元宵节后我乘上了回学校的火车,火车混着夜色驶离了县城,车上掏手机的时候从兜里带出一小块疙瘩,那是纸张被水洗后晾干的产物,黄黄的一小块,大概是洗衣服时候忘记把符掏出来了。我心略有点虚,回头在车厢里瞅了瞅,还好,人多,灯光也很亮堂。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插上耳机听着歌曲,目光不经意的瞥见火车外漆黑的荒野上一个白色的阿飘正跟着火车极速的移动着……朋友们感兴趣,可以去我的公 号看看,这样的故事很多,公 号: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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