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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平素里听到的奇谈怪闻,我们可一笑置之,但诸如季羡林、启功等大师们亲述的灵异事件,我们该不该信呢?
季羡林,山东聊城人,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生前获得三项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他早年留学国外,精通多种语言。在季先生所著的散文集《忆往述怀》里,有一篇文章《 我的母亲》,真实地记录了这样一件事:
在清华大学念书时,母亲突然去世。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赶回清平,送母亲入土。我回到家里,看到的只是一个黑棺材,母亲的面容再也看不到了。有一天夜里,我正睡在里间的土炕上,一叔陪着我。中间隔一片枣树林的对门的宁大叔,径直走进屋内,绕过母亲的棺材,走到里屋炕前,把我叫醒,说他的老婆宁大婶"撞客"了--我们那里把鬼附人体叫做"撞客"--,撞的客就是我母亲。我大吃一惊,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跟着宁大叔,穿过枣林,来到他家。宁大婶坐在炕上,闭着眼睛,嘴里却不停地说着话,不是她说话,而是我母亲。一见我(毋宁说是一"听到我",因为她没有睁眼),就抓住我的手,说:"儿啊!你让娘想得好苦呀!离家八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你知道,娘心里是什么滋味呀!"如此刺刺不休,说个不停。我仿佛当头挨了一棒,懵懵懂懂,不知所措。按理说,听到母亲的声音,我应当嚎陶大哭。然而,我没有,我似乎又清醒过来。我在潜意识中,连声问着自己:这是可能的吗?这是真事吗?我心里酸甜苦辣,搅成了一锅酱。我对"母亲"说:"娘啊!你不该来找宁大婶呀!你不该麻烦宁大婶呀!"我自己的声音传到我自己的耳朵里,一片空虚,一片淡漠。然而,我又不能不这样,我的那一点"科学"起了支配的作用。"母亲"连声说:"是啊!是啊!我要走了。"于是宁大婶睁开了眼睛,木然、愕然坐在土炕上。我回到自己家里,看到母亲的棺材,伏在土炕上,一直哭到天明。
启功,北京人,北师大教授、博士生导师。雍正皇帝九世孙,著名书画大师、国学大师。在他所著的口述史里,也曾谈到过一系列的灵异事件。启功早年丧父,他听家里的保姆说,在他父亲去世的第二天,保姆去他父亲曾居住的南屋,发现本来盖着盖子的两个药罐,盖子全部打开了,还有药粒撒在桌子上。还有,他父亲曾住的南屋,经常听到敲烟袋的声音,跟他父亲生前敲烟袋的声音一模一样。为此,家里的佣人都不敢去南屋,去南屋后面的厕所,都是绕道而行。因父亲去世、家境衰败,启功的母亲曾萌生自杀的念头。一日,启功的五叔突发疯癫,裹着被褥从床上滚到地下,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东院的大少爷(指启功父亲)说请少奶奶不要寻死。还说屋里柜子的抽屉里放着一个包,里边有一个扁簪和四块银圆。”启功母亲听了以后,就要去找,别人拦都拦不住。到了那个地方,果然发现有一个扁簪和四块银圆。
对这些灵异事件,我们该怎样对待呢?其实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有了答案。“子不语怪力乱神”,大教育家孔子对此所持的是一种存而不论的态度。也就是说,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存疑而已。这实在是一种对待未知事物的大智慧,对于目前没有条件探究根源的现象,我们只能暂时放一放,而不是匆忙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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