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4-10-31 02:51: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珍贵金属碎片的消失
【这个微小的样本含有很纯的银及很纯的铅,加上钾、钙、铬、铜、氩、溴、氯、铁、硫及矽。由显微镜下的结果显示“这个混合物几乎包含了周期表中所有的化学成分”,而且每一个成分都相当的纯。】
.
.
40多岁的艾琳娜·佛瑞琳,身材高挑,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发,正坐在她朋友位于加州圣彼得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内柔和的灯光照在盆景上,她可以听到她朋友在她的大办公室用打字机打着报告及文件的声音。
艾琳娜后来回忆说:“那是一个星期日晚上,我们本来打算留在她家,但是她突然想到当晚她必须打一些资料,所以她问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的办公室?”
每当艾琳娜到达一个新的地方(一个新的办公室或新房间)时,她会立即去看看室内的的书架以便多了解住在这里或在这里办公的人。但是那天晚上,当她的朋友在打字时,艾琳娜浏览过书架后,慢慢走近一个黑暗的小门。她走进那道门,在一个室内有植物的后间办公室里看到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本大的、正方形、有照片的书,书名是《飞碟——昴宿星来的接触》。
艾琳娜说:“我对飞碟其实并不感兴趣,我坐下来欣赏那些室内植物,心里想着我该看些什么书呢?而那本飞碟书又是唯一的一本书,我只好拿起来读读看。这本书其实蛮有趣的,但真正引起我兴趣的却是其中的一页。”
她的眼光立刻就集中在“速子”这个名词上。
她回忆道:“这个太空来的生物居然知道地球上的科学家正致力于研究‘速子’推进系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多年来,大卫一直埋头苦干地在研究关于‘速子’的概念。他才刚刚发表了一篇有关速子的论文!我告诉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
.
布雷特在1980年2月20日的日记中写着,“今晚气温高涨,维奇、李及史蒂芬在那里高声争论着。可怜的女侍们一定以为他们随时会爆发激烈的冲突。其实他们只是在争论着一件事,但观点不同而已,争论的重点是:必须加强安全措施。在多方面努力游说科学家,使其愿意去参与研究或打电话联络等等。现在没有一个科学家愿意挂名做这些分析工作,也没有人愿意发表报告,都只肯作口头说明而已。从监听公司办公室流出去的讯息太多,但回收的却很少,到圣荷西3次之后,我们得到了一卷录音带,却遗失了一片无价的金属样本。原先进行了很多测试照片的工作,但现在却逐渐停止,各大实验室已停止进行UFO测试。研究人员之间似乎把彼此当作出气筒,发泄心中的沮丧。
“李说:‘在一件谋杀案中你知道至少会有一个犯人,但是在一个UFO案子中,你却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证据。”也许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习惯了实在的东西(如身体及昆虫等等),而现在我们谈的却是无法触摸到的UFO。金属片令人们感到困惑,照片也只是表面而已。虽然这件事没有所谓的是或不是,但周而复始的谈论已使得紧张的气氛得到了疏解。
“重新整理大家的想法,不再沮丧,并即刻定下继续研究的步骤:一、加紧安全措施;二、不对外发表任何消息及资料;三、进行分析时由我们之中的一人代表出面;四、不再接受或发表任何口头报告;五、采取低姿态(步调)研究,而且要知人善任;六、不提供讯息给外面的人,以免被歪曲;七、所有检测结果必须签名,以便事后追踪调查;八、所有的工作都必须让李知道,之后他会协调并且授权研究方针。”
“后来大家又建议,在得到结论前除非必要,暂时不要多讨论UFO的事。我们已经把太多人摒除在门外了,我个人认为我们希望有更多受过良好教育、有声望、有背景且够资格、有勇气并有好奇心的人能够来探求这个主题。维奇说这是野兽的本性。最后,大家都平静了下来,也都被咖啡灌饱了,坐也坐累了,此时已经是深夜3点30分了,该是上床睡觉的时候了。”
在一年半的调查过程中,这些人被夹在有敌意的UFO团体和保守的科学界中间进退两难。除非他们能找到够资格的科学家彻底验证那些证据,否则他们实在是无法对付外界的攻击。虽然在其他方面(如录音带)所做的试验看起来仍很乐观,但是喷射推进实验室主任诺顿博士拒绝再去分析那些照片,却使他们感到很气馁。他们现在必须说服更多的科学家来检验那些证据,并且记录下来。但是有一个最重要的证据:那块会发出亮光的三角座,曾经使IBM公司的马赛·沃杰大感兴趣的东西,居然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不见的。虽然它是在沃杰手中不见的,但是他却是最摸不着头脑的人,他说前一分钟还握在手里,下一分钟却不见了。虽然东西没有了,但幸好沃杰已经把这段分析过程录下来。爱德夫妇手上有这段影片,他们把它收藏好,拒绝让别人知道有这卷影片的存在,即使那些UFO团体一直都在攻击他们,他们还是不拿出来。
洲际UFO网路欧美UFO联络网的可门·温克威斯基寄给会员们一张通知,宣称“曾经在迈尔的谷仓中发现悬挂着的飞碟模型,而迈尔所说的一位名叫亚斯克的外星人照片,其实是迈尔的太太带着金色假发的照片。”虽然他们说这是一个骗局,但是温克威斯基还是在这张通告中大作广告,他在该通告的封底广告出售迈尔原版照片的幻灯片,1l张索价33美元,如果多付些钱,还可以买到迈尔的接触笔记。
1980年的《二次期待》杂志曾引述罗瑞生的话指出,迈尔是个完全不可信赖的证人,因为他“在青少年时期曾因窃盗被关进监牢,后来逃狱,加入了法国的外籍军团,被派遣到海外,并且在瑞士继续服完该服的刑期。”
伦敦《无法解释》杂志中的一位记者曾经写道:“迈尔的故事实在是太古怪离奇了,即使是那些最容易受骗并相信外星人说法的人,都应该抱持怀疑的态度。”在指称那些证据都不足相信之后,作者提到:“迈尔的故事具备了美国版乔治·亚当斯基的狂想渲染特点,另外又再加上复杂性及适合现状性,此外技术细节也较成熟,合于当时社会的需求。”
自从UFO共通网路组织的华德·安德鲁宣称李的照片和书是‘如假包换的骗局”之后,有一位有名望的UFO学家毕尔·摩尔写了一封信给一些UFO学家指出,李应该控告安德鲁毁谤,他同时说:“安德鲁和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欢迎这一场官司,因为我们都知道李他们无法在法庭上提出任何证据。另一方面,如果他们不提出控告,那他们就是承认安德鲁说的话是对的。我相信法律上‘沉默即表示同意’正可说明这件事。”而后摩尔作结论说:“我确信在这些人的内心深处,他们确实知道究竟什么才是事实。贪婪、金钱与利益使得这些人对全世界隐瞒了事实真相。让我们不妨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吧!”
摩尔另外写了一封公开信,刊登在《飞碟映象》杂志中,在他控诉监听团体企图隐瞒迈尔的一些更荒谬的论点之后,他写着:“应该让迈尔在公平的机会下,揭示他的纪录给够资格的相关团体,然后再对迈尔这件引人争议的事件盖棺论定。但是监听团体却利用计谋及沉默的手法坚持拒绝这样做。而他们选择保持沉默的方式却正好代表了一切。”
李记得:“人们都说这个案子是个骗局,但是我们回来了并且说:‘我们不认输,我们有证据指出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人们却说:‘证明给我们看。’他们知道我们办不到,我们用了5年的时间试着去证明它,但是它可能永远都无法被证实。”
布雷特说:“头两年,我尝试去推翻这个指控,但是两年后……”李接着说,“我们发现我们无法证明它,于是就决定:‘干脆试着去从其中学习一些东西吧。’这正好是个关键,我想,当初罗瑞生一心一意建立空中现象研究组织,正和我们对这件事的看法一样,是希望能够追根究底,查出真相。但我想,在经过多年的探求和不断的挫折之后,他们都疲倦了。或许是他们变聪明了,他们终于觉悟到他们不可能证明飞碟的存在,所以就‘干脆把案子报告出来,然后就不必再提此事了。’因为参与研究需付出大量的时间与金钱,而最终却没有人会相信。我想人们终究是会厌倦这种事的,就好像我们对迈尔的案子一样。很多人就此罢手,因为实在是有太多的麻烦了。”
.
.
有一天晚上李和史蒂芬在北卡乔峰见面,那是介于凤凰城与土桑间、耸立在荒芜山谷间的一座著名火山。每当这两个人想要离开城市到郊外兜风时,他们都会相约在山峰底下的公园里聊聊天。
李回忆道:“那天晚上我们见面时,我对于那一阵子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生气。当时外界都猜测说我们会完全放弃这案子,因为我不想揭发隐私,也不愿介入法律纠纷中,而我更厌倦扼杀人格,讨厌卑鄙伎俩,以及对这个案子的所有攻击。因此我们相约碰面了,而史蒂芬却给了我这本书。他说:‘我要你读完这本书,你就会发现我们面对的问题不是前所未闻的,而是30年前就开始有的。’”
史蒂芬给李的书是《不明飞行物报告》,是由爱德华·鲁柏少校撰写的,一直到今天仍被人们认为是研究UFO的经典著作。鲁柏曾经是“蓝皮书计划”头两年的负责人,他首创“UFO”这个名词以代替“不明飞行物”以及“飞碟”。当鲁柏辞去这个职位以后便受聘于诺斯诺普飞机制造厂,担任研究工程师,同时他在1956年出版了这本书。任职“蓝皮书计划”时,他曾花了两年的时间去与那些飞行员、工程师、将军以及科学家们交谈,他的书中包括了许多目击事件、经验,以及一些他无法解释的事情。史蒂芬将这本书给了李,主要是因为鲁柏在序言中所写的话:“这份报告很难下笔,因为它牵涉到一些非正式存在的事情。就如众所皆知的,自从1947年第一次发现飞碟后,美国空军就正式宣布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有星球间的太空船存在。而大众所不知道的是,这项结论并没有得到军方人员与科学参谋们的同意,就因为‘证据’,所以对飞碟的调查才得以继续进行。”
“从诸多对‘证据’的激烈争论中归结到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是证据?是否UFO必须在国防部五角大厦内登陆,而且还靠近参谋首长的办公室?或者要有地面雷达侦查到有飞碟出现,再派出战斗机去追踪,然后驾驶员亲眼目睹,并用雷达锁定而测出飞碟如闪电般的速度,才算证据?或者是要有一位战斗机驾驶员向飞碟开火,并隐瞒这件事,即使法院下令他也不愿公开,才算证据?这些热烈辩论的答案也可以说就是对‘究竟飞碟是否存在?’这个问题的综合解答。”
.
.
可笑的是,虽然《飞碟——昴宿星来的接触》引起了UFO人士的愤怒,但它却变成科学家检验证据时的必要手册和重要导引。它不但成了一般大众茶余饭后谈话之资,而且偶尔也引起了科学家、工程师或特效专家的兴趣,使他们找上李或史蒂芬,以多了解这方面的故事。在经过了一年半的寻找与接洽之后,从1979年后期到1981年,李等人终于等到了一些机会,除了原先已提供帮助的航空及太空总署喷射推进实验室及IBM公司之外,另外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美国地质测量局,好莱坞影片特效小组以及迈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也都开放并投入了研究的行列。
对科学家而言,迈尔的照片虽是最不足以相信的证据之一,但它仍然是迈尔案证据中最令人感兴趣、最有争议的。至于照片是否可靠,可能永远也不会有肯定的答案。狄特索对来参与照片研究的每一位科学家都事先声明,要先确定所检查的底片或幻灯片是原始的,才能作出结论。或许第二代的底片也能够作为研究之用,但是超过第二代之后的照片就很可能有造假的可能了。但是没有人知道迈尔的照片是属于第几代的。但狄特索还是找到了两位科学家愿意分析这些照片。他们可以检查较少代的照片,并能看出是否有捏造的情形,但是如果找不出捏造的情形,也不能确定就是没有捏造的事实。1981年2月底,南加州大学影像处理中心已经把照片数位化存在磁带里,于是狄特索和亚利桑那州美国地质测量局的爱瑞克·爱利生相约见面。爱利生在此机构做了8年的电脑分析师,他发展的影像处理软体可以帮助天文学家分析由太空中传回来的行星照片。他曾花了两年的时间将先驱者10号传回来的数位化资料制作成精细的布满云层的金星照片,后来他又利用同样的软体来处理“航海家”和“探险家”所传送回来的太照片。
狄特索在下班后来到爱利生的办公室,并带着两张已存在磁带上的迈尔相片。在独特索略为解释照片来源之后,爱利生就拿去电脑室,装上磁带,输入一些指令,然后到一间实验室利用软体程式来转换影像、过滤,使对比分明,再运用加强影像明暗的技巧,以达到最佳的效果。
在熄了灯的房间荧幕上,爱利生放大太空船的边缘,而且研究太空船与蓝天的交界线,他称这次的测验“非常精细”,几乎想像不出有谁能造假。
爱利生事后说:“我所做的一个结论是这不可能是伪造的。照片上的转换非常自然。如果照片的界线对比非常强烈,你可能认为那有些假,但是这照片里界线之间并没有裂痕,也看不出有人为造假的地方。如果相片的确是有造假的话,电脑应该可以检查出来,结果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他接着又说:“但是这也无法排除有人利用小模型去仿造,那是一个骗局,但是影像处理并不能看出这一点来。”
爱利生仍需要更多的影片资料,他说:“我必须要用原版的影片才能玩这个游戏,所以,就某种角度来看,我的陈述并不能算是有科学证据的。”
爱利生的考量是如果利用重叠处理,重复曝光,或是其他暗房技巧来伪造照片,然后再重新拍照并制作成新的底片,这样所有的痕迹就会消失了。
另外,困扰着爱利生以及其他科学家的是,他们常被别人认为是权威人士。他说:“我实在不喜欢被称为这方面的专家。人们一来到这里就认为不论我对相片说了什么话,就应该都是真理。我不喜欢这样,因为世界本无常,有太多我们无法确定的事情存在了。”
他特别提醒狄特索,虽然他有影像处理的专长,而且也有先进的仪器,但是他测试迈尔照片的结果却不可以被视为是绝对肯定的,他需要确切的相片资料:“有时人们太想要相信这是真的,所以他们就不顾其他的因素,而相信它是真的。无疑地,这掺杂了感情的因素。我也知道它很吸引人,我相信这是你永远也不会了解的案子之一。我只能说,不论我从哪里检查,我都没有察觉出任何伪造的地方。如果曾被作假,那这一定是非常高明的作假。”
.
.
位于谭堡市的亚利桑那州立大学,距离凤凰城不远。3l岁的麦克·马林博士任教于地质系。他拥有柏克莱大学物理学学士学位及加州理工学院的星球科学与地质学的博士学位,他的博士论文是讨论关于:影像处理用于分析火星太空船传回来的影像。毕业后,他在喷射推进实验室工作了4年,然后在1979年进入亚利桑那州立大学任教。他目前教授的科目有月球地质学、火星地质学以及地形学。
在狄特索和爱利生谈过话的几周之后,他就发现了马林以及其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影像处理实验室。马林在航空及太空总署和学校的资助下,和另一位教授添购了一套可以用来分析太空船拍得的影像的设备。他们也经常在地方报纸上发表一些分析太空传送回来的照片的相关文章。而正巧狄特索也阅读到他们所发表的一篇文章,于是狄特索就打电话给马林。
他们在1981年5月中旬第一次相约会面。狄特索带了刊登在摄影杂志上的相片,以及两张迈尔已做过数位处理的照片要给马林看。因为马林的工作就是分析照片,所以他对这些照片非常感兴趣,他也认为“照片非常漂亮、清晰,而且处理得很好。”由于他想要研究这些照片,所以狄特索并不需要刻意说服他去看看这些照片。
“这些相片比我以前看过的飞碟相片要好很多”,马林后来说,“不论在数量上及质量上。你能够看出它们像真实的物体。不论是感觉面或是论证面都很像真实的物体。它们在阳光下闪烁,并拥有金属体的明显折射,这类的迹象使它们成为品质绝佳的照片。”马林继续说,“我认为就我所看过的相片而言,这些相片无疑地是到目前为止,所拍到最好的飞碟相片。姑且不论它们是否可信,那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
马林试着以开放的态度,愿意考虑这个他同事们都很避讳的主题,他不仅要求提供真实的资料,同时也极度客观地提出他的看法。《国家地理杂志》的资深科学主编曾指出:“如果马林这样说,你就可以相信了。”
和爱利生及爱利生之前的人一样,马林希望获得比狄特索所能提供的更多的资讯。他告诉狄特索他希望去看“真正拍摄时的现场”。他希望能拿到相机研究镜头及测光系统。由于相片中显现的影像非常清楚,他认为相机当时的焦距已被调得相当精确了。
他说:“绝对不会,它们绝对与假造没有关系。”但是马林还是希望能了解快门的速度、光圈设定及镜头对焦等拍摄情况。
他说:“原始使用的胶片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原始底片的细节资讯,你就几乎不能肯定任何事。”
马林还指出另外一件事:相片虽然是美丽、有趣及令人印象深刻,但是任何事物的相片都不能够证明任何事情。在证据价值表上,相片和声音都在最下面,因为他们都是“纪录短暂的事件的,易于对事实作出巧妙的处理。唯一真实的证据就是那些可以被检测和衡量评估的物理检验证明。如果你正好拥有一片在地球上不能制作的金属,那你就更能确定一些事情了。”
当马林在思考着相片时,他同时也在心中评估狄特索这个人,他对狄特索的第一印象是:这位年轻的技师是一位圆滑且说话很快的人。
“我推测狄特索同时在利用我和喷射推进实验室彼此检证,以便他的工作能够达成,但我并不会责怪他这样做的。我认为他是一位有趣、聪明的人,并感觉他应该比较希望这件事是真实的,而不是希望它是可以拆穿的。但他的确是相当机灵的,而且很明显地是一位电脑高手。大体来说,他知道想要说些什么,而我也不认为他曾误传任何事情。”
狄特索和马林曾多次碰面,在教授办公室、在影像处理设备的电脑荧幕前,还有一次是在狄特索位于凤凰城的工作室,马林亲自驱车前往狄特索那里,看他在研究迈尔案子的过程中建立的影像处理系统。马林对狄特索能组成这套电脑系统感到印象深刻,那套估计约值5万美元的装备和马林平常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影像处理中心使用的系统一样精密。
马林说:“我不确定他是否能做得和我做的一样,但他是可以用这套装备做一些东西的。”马林也感觉到他自己可以利用此一装备作出“一些真实的科学研究”。
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后,马林开始把狄特索给他的数位影像放入电脑中,并与狄特索共同开始研究它们。有时候史蒂芬也会在场。
他说:“我对准一个小区域,然后找寻边缘。我找寻天空各个部分的对比差异。我注视天空在物体上的折射颜色及物体周围天空的颜色。大家都知道天空是蓝的,但却不是相同的蓝色。所以我作这一类的检测。但我发现他给我的数据品质不足以对这些作细部的数字分析,但是以这些数据品质水准来看,我无法从影像上看到任何明显的错误,也无法看出有任何欺骗存在。相片中有相当多的边缘污点及远景模糊这一类的现象。以我所看过的水准来看,我只能说这不是伪造的相片,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它真的不是伪造的相片,如果我能有我所需要的更详细的资料,我可能仍然会说相片中没有明显伪造的东西。但是那也可能是有一个20英尺的物体被一架飞在上面的直升机以4根弦悬吊着。”
“我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要去伪造这些,所以我不知道他们会遇到哪些困难,以及他们想要从中获得什么,但我的感觉是制作这照片需要的可能不只是一台小照相机,也不只是把底片送到一般的照相馆处理就行的,这需要很多的时间,做这件事的人一定要有非常强烈的动机。”
“如果它们是伪造的,那么我对伪造的品质相当有兴趣。他是如何做到的?我一直很想认识各个领域中的大师。另一方面,如果它们是真实的,那么我也有学术上的兴趣,因为我个人的研究就涉及到探测其他的星球。而如果有其他星球的生物访问我们的星球,那么他们来此的目的一定也和我们探测其他星球的目的一样。我们为什么要探测其他星球呢?我们必须扩展我们人类理解、思考等等的领域。也许外星人也有类似的作法。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赢了,如果它们是伪造的,我就学习到一种高超的技术;如果它们不是伪造的,我也多了一些另一星球来的朋友。”
他最后结论:“我发现那些相片本身是可信的,它们是很好的相片。它们代表了真实的现象。故事中的瑞士农民被几个外星人拜访等等……我也认为的确是令人难以置信,但我坚信相片是可信的,它们是某样东西的合理证据,但是我不知道那个某样东西是什么。”
.
.
虽然喷射推进实验室的诺顿曾因他们提供的资讯不足而拒绝分析迈尔的相片,但有一天早上他忽然同意去观察一些录在一卷二分之一英寸录影带上的迈尔影片。第一段影片是黑白片,有一架太空船在高大的常青树上从这边移动到那边。太空船一度横过树前,而上面的枝叶好像受到一阵强风或逆流的影响而突然被吹开,诺顿嘲笑着说:“真悲惨,嘿嘿嘿,噢!我的上帝。注意!你看到了这摆动的东西吗?这是极小极轻,没有任何重量的物质所造成的。”
对诺顿而言,那个物体似乎是从它顶上的一点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摆动。但诺顿认为需要做“非常多的分析”去测定之。诺顿开心的是:“如果我们在任何时候发现到它涉及到欺骗,那所有的一切就都是骗局了。因此。你所要做的就是去找出一个谎言,然后把整件事揭发出来。”
接下来的第三段影片是一架太空船似乎从山腹上方50英尺高的一点消失,并在离地面仅数英尺高的同一时间内又再次出现。就诺顿的观点来看,它可能是一个模型,由助手在摄影师的后面用长杆子撑在一个范围内。至于场地,由于他已经知道那是一个完全开放的空地,没有地方可以悬吊模型及伸展一根足够长的杆子,所以诺顿说它可能是用了一架直升机去吊挂那模型的。
然后是3架太空船出现在树枝后面的空中。
“噢,天啊,”诺顿笑着,“注意这个。”
他推测那是在树枝后方的一些约10英尺的小物体,可能是用一根长杆子以类似傀儡戏扭转的方式悬吊。
他双臂交叉在胸前,站在那里看了几段电视荧幕上播放的影片,直到看到一架太空船在黑森堡顶部覆雪的山前飞过,然后突然中止,并停在那里。
诺顿说:“值得注意的是他如何能非常稳定地将物体由布景的一边移到另一边,并由移动中突然停止,居然没有出现摇晃的现象。如果它是用一根长索悬吊,而你向前移动杆子,然后将它带到停止,这整个物体应该会来回晃动一会儿,但它没有。”
一位助理问:“你认为它可能在其他地方制作吗?”
诺顿说:“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是非常聪明的,因为他具有稳定的掌控能力,这影片必定有一个非常好的制作地点。”
助理怀疑地说:“我猜想他是用氦气填充气象气球,再用丝纤线绑住气球,然后再用另一根丝纤线把气球吊起来。”
诺顿说:“那必定是一组气球,因为他这样来来回回移动气球很容易爆破,所以它应该是在那物体的上方找到一点并把它固定。明显地,他是一位机灵的人,非常聪明的人,而且他必定在各方面下了很多功夫。”
另外一个黑森堡系列影片中引人注意的地方出现在影片的右下角,强风吹得松树枝连续摆动,而太空船却静止在山谷上空没有移动。
诺顿指出:“如果这是伪造的,我的感觉也是如此,但我不能证明,他做得非常仔细小心,花了极大的力气,对一个人而言是相当多的工作量。”
诺顿认为迈尔可能是利用类似晒衣绳那种较粗的绳子,如此才稳固,然后将绳子绑在两根相隔约20英尺的杆子上,并将一个模型装在滑轮上,“照相机可以单独放置,然后他一个人拉动滑轮。”
但是迈尔要如何将所有装备移到此位置,及如何将这些杆子固定在地面并能稳定支撑物体,而他又不被人发现呢?
诺顿说:“这是他的问题。我确定他很聪明,也很机灵。我们仍然在探讨它是不是伪造的,不论它是不是伪造的都已经不再是科学上的问题上,现在需要的是一位侦探,由他来继续努力侦察。”
.
.
“我所受的训练告诉我模型不可以做得太逼真,以免容易被人发现破绽。”魏利·坚特曼说。
魏利·坚特曼从事特效工作已超过35年了。他的童年在英格兰度过,年少时他就开始了他的电影特效事业,他利用人造天篷假造室内天空去制造“射下飞机”的特效。他学习过漫画制作,最后加入位于伯金罕什尔的著名特效小组——松木工作室,以后方投射及拍摄技巧等去创造背景以降低成本。1957年,他从英国移居到加拿大,并以特殊效果导演的身份服务于“国家影片机构”约10年之久。
1961年当他还在加拿大时,坚特曼制作了一部最具视觉效应的短片《宇宙》。后来这部短片被史丹利·库布雷克发现,他与坚特曼联系,希望将坚特曼在制作《宇宙》一片时所用的技术用在他的新片《2001:太空漫游》一片中。在往后的一年半中,坚特曼成了库布雷克影片公司的特殊照相效用负责人。1977年他搬到好莱坞,在一些计划中,他是新的杰克·伟伯“飞碟计划”系列再造真实飞碟的视觉制作专家。坚特曼说:“你可以配合某一特定背景去建造模型,即使它的尺寸很小,这些在这一行被称为“前景悬吊缩影”。如果你做得很熟练,就没有人会发现破绽。但是你所需要的技术是非常特别的,因为当你要缩小模型的尺寸时,你仍然要用木制品、塑胶品或其他物品建立一个全尺寸的作品,诀窍在于将模型缩影到适合周遭环境的尺寸。接下来你就要担心移动时实体物与背景的移动是否同步等。做得不好的模型将会破坏整个画面。”
1980年初,在洛杉矶美国国家广播电台主持“周末夜谈”的毕尔·坚肯,曾打电话给坚特曼。
他说:“我有一些有趣的东西要给你看,你能告诉我它是否可信吗?”
那时候,坚特曼正在为好莱坞影片特效公司工作。当坚肯将《飞碟——昴宿星来的接触》带给坚特曼看时,坚特曼看了相片就告诉坚肯:“我非常想看到更多相片。”
在坚肯的帮忙下,坚特曼与凤凰城的李相约几周后会面,共同观看迈尔的影片和录影带。在重复看过8段录影带多次之后,坚特曼告诉李:“它们具有连贯性且非常真实,但是我还是必须检视后才能确定。”
除了检视影片之外,坚特曼还将迈尔的相片作“透视结合”,那是一种画面的几何分析,他曾在松木工作室做过,主要是应用在个别的构造处理上。如果根据迈尔的说法相片中的太空船实际测量直径是将近21英尺,坚特曼就可以将背景中一已知实际大小物体,如树干,缩小尺寸置于布景中,然后再将太空船按照同一比例缩小置于同一布景,如此拍得的相片看起来非常真实,但是经过透视结合法仔细地观察之后,就可以找出破绽来了。坚特曼把照片放在他的制图板上找寻透视线,坚特曼发现其估算的太空船大小与位置,正好与迈尔所说的太空船尺寸与位置相同。
坚特曼说:“我对迈尔相片的最大问题是我从未看到一张原始的底片,没有原始底片我无法真正地确定它是否曾用任何方式修改过。但以我特殊的背景知识,我可以说,即使是一位拥有多年经验的专家,也很难把相片修改得使它看起来如此真实。”
将一张迈尔的相片握在手中,坚特曼说:“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是如果有人伪造了这些相片,为什么太空船映在树上的影子却显示得如此清楚,而且照片中的许多事物比例都是如此的正确。因此,如有任何人伪造了它们,那么此人必定是一个专家。而身为专家的我,我知道要拥有那位专家的专业知识是很困难的。所以我说:‘难道相片真是那位专家利用其高超的专业知识制成的杰作吗?’如果没有,那么这些就一定是真的了。”
坚特曼继续解释说,如果你把一个模型丢到一个背景中去,它将会被相机锁定在一个特定位置,那么光线打在模型表面上的折射强度及角度的比量,将显示出它的缩小尺寸及它与相机的相对距离。此外,他实在无法想像一位独臂人能够同时投出三或四个模型到空中,并能立刻拍摄它们。”
“它们有些是在树的细枝后方。”他指出,“我可以告诉你们,必须要有一些特殊效果人员来做才能获得这些结果。相片中在树枝后方的太空船很明显的是离得很远并有一段距离的,这就是所谓的‘幻影透视’。当你注视着山丘并与山丘越离越远时,你就会看到山丘显现着不同程度的蓝色,而所有这些相片都可由这种影像的改变去算出距离。如果你同时向空中投出很多小银片,这些银片会在你能丢向的空中的一定范围内发光,这个范围有多大?也许20英尺?但这些发光体一定会产生色彩及色调上的变化。如果说这些相片是‘欺骗’,那么必定是极高明的骗局,但是我不认为它们如此。”
当研究过影片,坚特曼的结论是:在考量过专业技术的需要、后勤需要及费用之后,一位没有助手的独臂人是不可能制作出这种镜头的。
他说:“这是一切事情的底线,迈尔一定要有一组非常聪明的助手,至少应有15个人,他们要知道发光物体在每天特定时刻的折射方式,如何去支撑这些物体并使支撑线看不出来,如何装上索具,以及在细线冒出镜头前,要如何对准它们,并且在旁边用小空气枪去喷散线绳。”
“我们会做的是到外面去拍摄背景,然后把背景带回工作室,再以复制的过程将此物体拍到相片上,那是一个非常精细的过程,很难以35厘米镜头做到,更不用说是8厘米摄影机去制作了。此外,装备的花费是完全超出他财力负担的,如果真有人要我按此方式去伪造,我估计可能需要3万美元。但这是在拥有一切设备的工作室里的估计,单是这些额外装备的价值就要5万美元了。”
“我认为最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只有一只手臂的人,如果真的是他自己伪造的,他是不可能做到的。我认为即使是一位正常的人能自己爬到山顶上去做这一类的工作,就已经是奇迹了。就算你有气球,并用很好的线悬挂起来,它也会向任何它要去的方向移动。这些相片中有很多是有三或四架飞碟的,你需要有不同长度的绳索来绑那些气球,那是很难在此种户外环境下拍摄的,再加上向下倾斜的地面会使这些事做起来很危险。从所有这些复杂的因素考量,我认为他所拍摄到的物体都是独自在那里的,而他仅仅只是按下快门而已。”
.
.
艾琳娜那天晚上在她朋友办公室发现了迈尔的相片,她的丈夫大卫是一位服务于麦道公司25年的太空飞行工程师,他主要的工作是参与高机密的国防军事研究。他是一位主管人员,曾参与反弹道导弹的研究及研发高级太空载具的技术及观念。他是英国星际协会及美国航空及太空协会的长期会员,并曾在欧洲及美国的技术会议中发表过多篇有关星际间飞行的论文。
他已花了15年的时间研究超越广大星际距离的可行方法,并极力想找出让人类能超越光速的途径。他花费了他大部分的空闲时间去研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并思考着用一个更新、更广义的定律来包容这些理论,就像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但没有违反,反而还涵盖了牛顿的运动定律。
早在1955年,大卫及其他人都认为时间和空间的藩篱不是不能超越的,而且人们终有一天会超越光速。那年他写了一篇论文指出,在20年前,科学家或工程师们都相信超越声速几乎是不可能的,很多尝试过的飞行员都因而丧生,但他预测到80年代后期,超音速的飞机可以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之内由纽约飞到马德里,也就是以比声速快5倍的速度飞行【里根总统宣布计划发展所谓的“东方特快车”超音速大型班机技术。】。
在他早期的研究中,大卫曾果断结论道:燃烧地球上燃料的火箭会太重且成本太高,而无法达到光速。他也曾考虑改良星际喷射引擎的可能性。这种改良的载具在通过宇宙空间时应可汲取氢原子并将之转换为燃料。整个汲入器大约在60英里的直径。但大卫仍在继续研究中。
当艾琳娜在星期一回到家中时,她已买了那本她曾在朋友办公室中看到的书,为此她打过很多电话,也找过很多书店。当大卫回到家时,她立刻就将它交给大卫。
大卫说:“我想我从未对一本书有这么深刻的印象。如果迈尔说的是谎言,那么他一定是受到了某些非常有知识的科学家的暗示。”
后来大卫说当时他的感觉兴奋得有些发抖。他说:“感觉好像耳鸣与麻痹同时发生。它是一个启示。突然之间很多事情又变得有意义了。我从未认为速子可能完全存在于时间的象限之外。”
大卫曾设计一个理论的量子喷射引擎,他认为利用一些科学家相信的、在太空中到处存在的能源,可以在数小时之内将太空船推进到近似光速。他同时也创立了超越光范围的理论,并发展出可以超越光速的飞行器模型概念。
他说:“但我无法将这两种观念结合在一起。令我困扰的是巨大星际间如此长远的距离似乎不可能在数分钟之内就到达,而必须象地球上认为的用数百年的时间才能到达。当我看了迈尔的书之后,我突然觉得它也似乎蛮合理的。”
在两周之后,大卫想到有一种方式可能达到光速,然后再转变到超越光速旅行。他解释:“大多数的人认为比光速快是发生在我们正常的时空领域中。但当迈尔提出旅程花费7个小时且距离最长的部分只用了数秒钟的时间时,使我想到在数秒钟的这一段时间里时间好像完全停顿了。这也给了我更进一步的想法,那就是你可以超越我们所处的时空结构,并以仅仅数秒的时间就能飞离亿万英里并穿越太空。我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
在一位书店老板的协助下,大卫获知史蒂芬在土桑,就打电话请教他有关此特别推进系统的知识。一份史蒂芬送的接触细节笔记让他印象深刻:西米斯清楚表达了要加速到光速须具备的每一个主要科学条件:跳跃或飞跃,然后减速。
“虽然她没有特别说明它是如何做到的,”大卫回忆道:“但她提供了足够的技术去满足像我一样的科学家。当有人这么做时是很有说服力的。”
另外一件令大卫印象深刻的事是大约在艾琳娜发现那本书的前一年,他曾计算他的新量子喷射引擎的推进效率,并估算出这样的一架飞船要达到光速大约需要4个小时的时间。依据迈尔的描述,昴宿星人的飞船大约需要3至5小时的时间即能加速到光速,然后仅需数秒钟的时间就能转移到一个几乎是5百光年以外的距离,再用另外3.5小时的时间减速并飞到地球。迈尔所讲的数字的准确度让大卫感到惊讶。为了求证他的数据,大卫以包含加速率在内的复杂公式再算一遍,然后他发现不但迈尔所说的需要3.5小时的时间可以让昴宿星人的太空船加速到光速,同时他还推算出在那个时候此船已经航行约9,200万英里远了,迈尔说的数字与他之前所计算的只有百分之二十以内的差距。
大卫说:“我认为一个像迈尔这样教育背景的人能够作这种描述,而且是在科学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确是很难让人相信的。他一定是有高人指点,而这个高人具备相当丰富的科学知识,也了解特别的相对论及飞行力学,才能知道什么样的时间和距离才合理。如果这是一个骗局,他一定有一些像我们这样的人在帮他估算,使得这些数据如此的合理。”
“我只和一些对星际旅行抱持开明态度的科学家讨论过。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大都认为这是一件可以相信的案子,并且同意(或部分同意)昴宿星人所说的事情。”
.
.
在马赛·沃杰所持有的金银三角座消失之前,这位IBM公司的科学家曾将它放在价值25万美元的电子扫描显微镜下转换为录影带,并录下他们的发现。这个微小的样本含有很纯的银及很纯的铅,加上钾、钙、铬、铜,氩、溴、氯、铁、硫及矽。由显微镜下的结果显示“这个混合物几乎包含了周期表中所有的化学成分”,而且每一个成分都相当的纯。
沃杰后来说道:“这是不寻常的组合,但是我不能只以它的外形或成分就可以说这是外星人制作的。”
比此样本所含化学元素的种类与纯度更令沃杰感兴趣的是它们的分离性:每一种元素与其他元素结合在一起,但是又各自保有自己的特性。
“当你看到此种并排的金属时,的确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当他检视显微镜并为录影而讲出他的发现时说,“每一层都非常的纯,而且它们并不互相贯通。这是一个金属和非金属的组合,非常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我不认识任何人能够做到类似这样的东西。”
将此样本中间的一个小区域放大5百倍,他发现两道并行的凹轨与轮沟连结,在显微镜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金屑的轮廓,但更令他惊讶的是在那一块小区域中出现的主要元素是地球上罕见的金属——铥。
他说:“这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铥只有在二次大战时因为产制原子能而被纯化出来成为副产品,而且它的存量极少。它的价值非常昂贵,远超过白金,且极难获得。只有那些具备丰富冶金知识的人才知道此种形态成分的存在。”
沃杰将半英寸的碎片从500倍放大到1,600倍,沃杰看到了他以前从未看到过的东西。“一个全新的世界出现在样本中。在结构中还有结构,这是非常不寻常的。当放大的倍数较小时,只能看到金属表面,而现在却能看到包含种种交错形态的结构,实在令人惊奇。”
沃杰更进一步地探测金属。
“我们现在已放大超过2,500倍了,我们可以看到双重变化的结构。非常奇特,从一个金属能看到这种双重变化的区域是非常不寻常的。最初当你取出一部分来研磨时,它看起来像金属,它也有属于金属的光泽出现,但当你把它放在极化光之下时,你会发现,虽然它是金属,但此时它却展现成了结晶体!”
有好几个小时,沃杰持续专注于这个微小的样本内部,并且对他所看到的感到困惑。第二天早晨,他打电话给NASA爱姆斯研究中心的一位科学家理查·汉斯博士。
他说:“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希望你能来一趟好吗?”
理查回忆道:“他在电话中给了我足够引起我兴趣的资讯,所以我就去了。”
沃杰的办公室是在IBM公司研究中心众多建筑物中的一栋二搂楼梯旁。当理查进入办公室时,沃杰说:“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然后他的手伸向口袋,要拿出一个他昨晚小心放在一个塑胶袋里的三角座碎片。
理查回忆道:“他伸向口袋却没有找到它,他茫然地注视着我,我绝不会忘记他的表情,他大吃一惊。沃杰如果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就是他真的说了实话,而我认为他是说了实话。”
这一小块金属碎片就这样消失了。理查回忆道:“沃杰说他一定是错放在某一个地方了,所以我们疯狂地找遍了实验室到沃杰办公室之间的每一个地方。他检查办公室及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及桌子,但是就是找不到它。他不断地道歉,因为他觉得他使我大老远跑来而他却无法将金属片给我看。他给我看了一些彩色相片,那是他拍的那样本的照片,而且他暗示那样本有些不寻常的地方,这也正是我去那里的理由之一,因为那是一个很特别的邀请,尤其是像他这样有声望的人说出那样的话时。”
沃杰再也找不到失落的金属碎片,他也无法解释它消失的原因。他希望史蒂芬能另外再给他一个,但是那个碎片却是唯一能代表太空船最后制造阶段的船身样本了。
沃杰说:“我需要其他的碎片去检视才能确定真的有独一无二的地方。我是诚心的,而且是真心希望能够去研究它,因为它是一个很理想的挑战,也是许多科学家都想介入的挑战。最不寻常的是这块小样本所含稀有金属的纯度以及它们的分离性。这也是最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也是为什么我希望有更多的样本能拿来检视的原因。我本可以做更进一步的冶金分析去观察它的扭曲与融化特性,我希望有另外一位麻省理工学院的人能够提供一些看法,这样我们就能在公开发表前比较一下彼此的笔记。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机会,我也努力引起NASA科学家的兴趣,因为这里本来有一片值得一看的金属,我希望他们能够支持我们的查证工作。我也曾多次联系过IBM公司内部的一些有兴趣与我一起研究的人,原本我可以拥有一个大约8至9人的研究小组的,但我却把它搞砸了。”
此一不寻常金属的消失令沃杰感到非常失望,但是更让他感到失望的是史蒂芬和李为了急切地去获得研究此案的经费,居然在他没有对证据做完完整测试,在他尚未看过他们所写的报告精确性时,就草率地发表了他的初步发现。
他后来说:“那是对一些观察的断章取义,不是有力地表达任何事情的方法。这在技术上是错误的,我极不满意。这真是不幸,因为我很愿意利用我所拥有的所有技术去找出真正的答案。”
沃杰失去了对这个计划的热忱。“不是因为那个金属碎片,而是因为这些人的行为令我失望。”当然,金屑碎片也的确是离他而去了。
沃杰结论道:“我本来是非常热忱的,我本来也有兴趣并曾下过很多功夫。但是这个案子并未完成,那是你最好的报道方式。”
就在金属样本消失之后及那篇文章发表前,日本电视台的一组工作人员飞到圣荷西去拍摄沃杰有关迈尔案子的纪录片。沃杰曾公开与野中奇谈论他初期发现的结果。
他告诉野:“我不能解释我所持有的物质。身为一位科学家,我们不能将已知的任何物质结合成那个样子。以我目前所知道的技术,我也不可能在这个星球上达成的。我把它拿给我的一位冶金专家朋友看,他摇着头说:‘我不知道这是如何组成的。’这正是我们目前的处境。我认为我们这些科学界的人应该坐下来,认真研究这些事情,而不要把它们当成是一般人的想像,我想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