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人脑并非幻想 意念力控制成真

伤我心太深

本文选自《飞碟探索》原文：心智控制研究 | 操纵人脑并非幻想

生化学家自杀身亡

1953年11月28日，美国生化学家弗兰克·欧森从纽约的饭店坠楼身亡，警察判定是自杀。20年后，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秘密计划MKULTRA正式喊停。根据美国政府调查，中央情报局承认在欧森死前不久，曾为他提供影响心智的药物LSD。他的家人在1976年接受抚恤，但至今仍坚称欧森是被谋杀的，以免将生化战及LSD军事用途的研究细节公之于世。

欧森不是MKULTRA唯一的白老鼠。然而，由于该计划的大多数记录都已销毁，我们或许永远无法得知有多少人（包括精神病及癌症末期患者）在不知情且未经同意的状况下成了实验品。这一计划的设立是为了追求一个古老的梦想：控制人心。如今，MKULTRA已终止40年，控制心智的研究则达到了空前的进步。

计算机运算能力、遗传学和神经造影技术日益进步，创造出新的科技工具来操控大脑，精确程度前所未见。现在，心智控制的目标不再是战俘或苏联首脑，它的应用逐渐扩展到日常生活。

控制人脑的技术可用来治疗成瘾症、强迫症及忧郁症等心理症状。至于军事应用的企图并未消失，只是现在目标已改成创造超级军人：在生死关头不被恐惧胁迫，即使一天只睡2小时仍能采取高明战术，甚至不带地图深入阿富汗也知道如何抵达下一个会合点———路线已经直接写入他的脑中了。

心智控制研究

心智控制领域改变的不只是目标，连操作技术和伦理准则也不再相同。相关实验不再东遮西掩，今日很多研究都已在媒体上公开，或经由博客及官方网站报道宣传。

点亮你的神经光遗传学是最有希望的心智控制新技术。从微生物中取出对光敏感的基因，植入脑细胞（即神经元），神经元就会对光有反应。然后以光脉冲（可用光纤传送）控制神经回路，就不会像植入电极那样造成组织伤害，或是服用药物产生副作用。

光遗传学的研究起先并不起眼，研究对象都是微生物、果蝇和小鼠之辈。但在2012年，有个生物学团队将这项领域朝人类推进一步：他们用光遗传技术改变猴子眼睛的动作。比利时鲁汶大学和美国哈佛医学院的温·凡德弗博士领导了这项研究。他表示：“已经有团队在研究如何将光遗传学应用到人类身上。”

还有其他动物研究为光遗传学的潜力提供了些许启发。美国斯坦福大学生物工程及精神病学教授卡尔·戴塞罗斯将小鼠从“胆小如鼠”变成胆大的探险家，他利用植入的光纤，将蓝色闪光照在小鼠杏仁核的特定回路上，而杏仁核就是涉及情绪处理的脑区。

但是改造人类基因会引发伦理争议。我们连转基因作物都排斥，遑论“转基因人类”。何况，可见光无法穿透头骨，所以许多光遗传研究都得把动物的头骨打开。因此至少短期内，这个技术大概仅限于研究用途，协助我们找出特定疾病的相关神经回路。

尽管如此，光遗传技术是否真的能用来控制人脑，改变他人个性？“这当然完全不合伦理，但我确信很有机会办到。”凡德弗说，“只要我们更了解其中的神经回路，便能用人为手段改变神经活动，影响人的行为举止。就某种程度而言，脑深层电刺激就是在做这件事。”

脑深层电刺激就是将电极植入脑中，用电脉冲重新训练神经回路，这项技术目前已拿来治疗慢性疼痛或帕金森病。“脑深层电刺激似乎能重新组织有问题的脑神经网络，”英国牛津大学荣誉教授约翰·史坦说，“但这背后的机制还不清楚。”

脑刺激技术甚至能用来扩增既有的感官能耐。美国杜克大学的米格·尼可列利斯博士与其团队已设计出让小鼠能“感觉”红外线的方法。小鼠身上装了电极，连到处理胡须触觉信息的脑区，另一端则是红外线传感器。感应到红外线时，电极就将信号送到脑部，于是小鼠就能“摸到”红外线了。“未来肯定能让这些动物得到完整的红外线视觉。”尼可列利斯说。同理，人类借由类似的人工器官获得新的感官能力，例如“尝到”无线电波或“闻到”红外线，也不无可能。

尼可列利斯还参与了另一项于2013年年初发表的研究。他们在大鼠脑内植入电极，让相距数千里之遥的大鼠以脑部信号彼此沟通。美国杜克大学的大鼠传信号给另一只在巴西纳塔尔大学的伙伴，告诉它要压哪个开关才能得到奖励。这项研究得到美国国防高等研究计划署的补助。尼可列利斯预测，终有一天许多互相联结的大脑也能像这样合作思考问题，“理论上你可以想象，许多大脑结合后就能想出个别大脑无法独自找到的答案”。

超声波开辟新领域

光遗传技术和脑深层电刺激都颇具侵入性，必须把电线埋入脑中。要是能不植入东西就控制大脑呢？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卡里利恩研究所的工程师威廉·泰勒博士，正在研究能穿过头骨进入脑部的超声波脉冲，希望用它来刺激神经回路。

超声波通常用于医学检验，但只要调整声波的频率和强度，就能用来刺激脑部的特定区域，准确度可媲美脑深层电刺激，将刺激范围限制在1立方毫米～3立方毫米。未来的愿景是，用超声波治疗忧郁症、癫痫等病症，甚至提升记忆力和创造力。长期来看，这项超声波研究甚至可以用在军人头盔中，提供导航指令，加强警觉并降低焦虑。

不过，任何心智控制技术都必须先知道要刺激哪个脑区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而我们目前还未洞悉大脑功能所对应的位置图。有些神经科学家相信，这可能是未来数年的主要障碍。牛津大学生理学教授兼神经回路与行为中心主任杰罗·麦森伯克解释：“我们对大多数人类行为、动机或信念的神经机制都不够了解，不足以做出有目标的干涉。”

2013年4月2日，奥巴马政府宣布了一项长达10余年的研究计划，目标是建构完整的大脑活动地图，厘清行为、思想与脑区的关系。人脑活动地图计划就相当于人脑版的人类基因体计划，预计每年投入3亿美元以上。

在神经科学家开始他们的大脑制图工作前，他们得先发展测量心智的必要工具。计划成功的关键，在于能否设计出能进入神经元、测量神经活动的微型传感器。尽管阻碍重重，收获却可能相当可观。“我们对脑的运作越了解，就越能有效地发展与设计可能的疗法。”凡德弗说。

但是，随着我们更加了解大脑活动，心智控制技术也日新月异，就连个人最深层的信念也可能挡不住操控大脑的工具。因此，这项技术很有可能变成危险的武器。MKULTRA或许已成历史，但心智控制的时代可能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