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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_avatar_small 楼主: huangdao007

[天下杂谈] 试析太平天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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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5 10:30:40 | 显示全部楼层
整理待发!试析太平天囯935 / 作者:huangdao007 / 帖子ID:20685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5 10:42: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就是他对太平天囯战乱后中华大地景气的描述。
    战乱带来人口锐减的同时是土地的大量荒芜。
    据1865年苏南各州县向上级政府的册报中称:“抛荒者居三分之二”。
    浙江省荒芜田、地、山、荡多达112366顷。
    安徽省“以皖南北荒田为最多,其它地方亦以皖南为最盛,如宁国、广德一府一州,不下数百万亩”。
    清朝廷下令招垦,地方设立招垦局或招垦分局,制订各种垦荒优惠政策。
    安徽省凤阳、定远两地的招垦分局就规定:“如有外来客民,情愿领田耕种,取具得保,由总局察验实系安分农民,一体借与牛力种子,准其开垦。”

    虽给以政策和经济上的扶持,然“求之汲汲,而应者寥寥”。

    1869年,江苏省垦务局特订章程规定:“必以无主之田招人认垦,由政府发给印照,永远归垦荒者所有。自垦熟之年起,三年之后再交粮纳税。”

    浙江省严州规定,募民垦种之地,三年内无业主指认,则许垦户“作为己业,过户完粮”。如遇业主,等移民们将荒地垦熟后,再向政府呈报,将其所有之田亩产权的一半罚归垦户所有。

    由此出现了一次江南大移民,据清政府估计,战后苏南约有160到260万移民人口,外省移民约占100万。
    浙江省约有132万移民。
    安徽省移民最多,约有264万人,其中皖南约136万,皖北约128万。

    清两江总督马新贻,在1869年《招恳荒田酌议办理章程折》中说:
    “常州府、镇江府、江宁府等地,还是户口零落,荒芜的田地还占原额面积的百分之五十至六十。”

    几经垦荒移民,到战乱后的1970年,江南各省的农业生产恢复还不到战乱前的一半,足见毁之容易,复之艰难。
    清两江总督刘坤一,战后三十多年,十九世纪末在他的奏折中还提到田地荒芜的现象:“在苏州新阳县仍有约10万亩以前课税的田地抛荒。”

    几十年后,原是寸土寸金的江南富庶之地依然是“垦种乏人”!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5 10:43:11 | 显示全部楼层
    苏州的衰败
    江苏省苏州,处江、湖、海之间,兼有江湖之利,陆海之饶,从隋唐起就是东南巨郡都会,经济繁荣,民殷物阜,科甲鼎盛,人文荟萃,所谓“苏人以为雅者,则四方随而雅之;俗者,则随而俗之”。经济上的繁华,文化上的优雅,使苏州成为江南的中心富饶城市。
    苏州的富庶对太平军来说,有巨大的吸引力和诱惑力,清人说“三江财富尤贼(指太平军)所觊觎”,事实确实如此。
    1860年5月,太平军忠王李秀成兵进苏州,守城的巡抚徐有壬和总兵马德昭颁布命令:“首令民装裹,次令迁徙,三令纵火”。三令一出,苏州城里顷刻间烟焰蔽天,日夜不息,城内外秩序大乱,嚎哭声震天。此状清人李寿龄在《匏斋遗稿》中《姑苏哀》诗中说:“清军十万仓皇来,三日城门闭不开。抚军下令烧民屋,城外万户成寒灰。

健儿应募尽反颜,弃甲堆积如丘山。”这是清人自毁的状况。
    1860年6月2日,太平天囯李秀成占领了苏州,一向十分活跃的工商行会组织全被摧毁,丝经行、丝行的行会,丝业公所的董事“遭兵四散”;水木行会“自遭兵燹,前董均多物故”;刺绣业的锦文公所、剃头业的整容公所以及明瓦业公所、圆金业公所等行会,“公所房屋被毁无存”;小木公所“房屋被毁,所有各项帐目及行规等件,一并失去。”(茅家琦《太平天囯通史》、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
    此后,忠王李秀成在城中大建王府,将其大本营移至苏州。苏州便“是太平天囯整个东南战场的指挥中心,又是太平军南下浙江、东进上海的基地,并以其强大的财力、物力,支援了太平天国后期的革命斗争。皖北沦丧后,苏州更成为天京赖以依托的后方和物资供应基地”(茅家琦主编:《太平天国通史》)。
    1863年初,清李鸿章与太平天囯李秀成在苏州(太平天囯苏福省)一带反复搏杀,英人呤唎在《太平天国亲历记》中真实的描述了繁华的江南:“尽成废墟”,“……

看不见男人,看不见妇女,看不见儿童,也看不见任何一头牲畜。……在通往无锡的路上,遍地荒芜,荆草漫生。……可是沿途布满了数不清的白骨骷髅和半腐的尸体,使人望而生畏。这里没有做买卖的船只,商业绝迹,无锡已成为一片废墟。……到常州府,沿途九十五里,仍旧是一片荒芜凄惨的景象,不见一个做工的人。遍地荒蒿,杂草没胫。……从常州府到丹阳遍地布满了白骨,不幸的太平军,更可能是无辜的村民,一定遭到了极其可怕的屠戮。我从丹阳前进四十五里,前进得越远,地方上的情况就越坏,一言以蔽之,整个情况是一团糟。”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5 10:44: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战后的江南“几于百里无人烟,其中大半人民死亡,室庐焚毁,田亩无主,荒弃不耕”,太惨了啊!

    太平军的狂飙所至,庐舍为墟,遍地瓦砾。过去许多年后,依然是满目疮痍,残破萧条,一片凄凉。人烟稠密的长江中下游流域,已是一片劫灰:

    苏南地区“往往二三十里,不见居民,有的地方人口仅存五分之一。”
    浙江“道殣相望,昔日温饱之家,大半成为饿殍。”
    安徽皖南“野无耕种,村无炊烟,市人肉以相食”;皖北“但有黄篙白骨,并无居民市镇,竟日不见一人”。
    江西省数百里“不闻鸡犬声,惟见饿民僵毙于道”。
    清军和太平军在中国最富庶的地区交战十余年,造成的破坏和给人民带来的苦难非常严重。

    1863年,请大臣左宗棠记下了亲见的情景:“此间向湖州一路,山径崎岖,人民死亡殆尽,运粮极难,寇不能来,我亦不能往也。浙中光景已是草昧以前世界。”(左宗棠:《致李鸿章》同治二年四月初十日)。

    清史稿里称到战后的1875年,“江浙财赋之邦,经乱已十余年,而土田之开垦无多,或七八成,或仅及五六成。皖南积尸填塞山谷,至今未尽收掩,田卒污莱而不能辟,人民离散而不能归。”(见清大臣郭嵩焘奏稿《条议海防事宜》(光绪元年三月)。”

    现代史学家戴逸研究中国近代史,他明确指出:在1830年前,中国国民生产总值占全世界的29%,是世界上经济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当时西欧五国的GDP总和也只占29%,与中国持平。但经太平天囯战乱的40年后,到1900年,中国的GDP只占到全世界总数的6%。从这一组数据中得出,是太平天囯战乱让中国从一个经济大国变成极贫弱国家的结论。

    1956年,王亚南曾批评罗尔纲:“他好像一点也没有感到,从这样一个比例中,怎么也不能结论出太平天囯的运动是一种大革命运动。”
    清末王船山先生曾说:“论人之衡有三:正邪也,是非也,功罪也。”是否应该以此三衡来判断太平天囯“革命运动”的性质呢。

    最后,说点题外的话,不,又与此题答有关联。那就是被无产阶级政治家和史学家推崇备至的太平天囯的《天朝田亩制度》,从它一诞生起,就只限于纸上,没有认真公平地实施过一天。
    它高喊着普天下“男子皆兄弟,女子皆姐妹”的口号,实际却实行严格的等级制度:“贵贱宜分上下,制度必判尊严”。它所制定实行的称谓、觐见、服饰、舆马、仪仗等等远远地超过中国历朝历代的特权规定,而且那些官阶称谓几近荒诞,违反者的惩罚残酷程度可与商纣王相提并论。

    比如官员朝见天王时必须下跪三呼万岁,见王爵亦要下跪三呼千岁。王爷出行,路人和小于自己的官员一律回避,回避不及则必须跪伏路旁,抬头窥视者杀无赦。等级之森严,史所罕见。
    还有太平天囯的高层可以妻妾成群,对下层和老百姓却是严格禁欲,家庭被撤散,夫妻分住男营女营,私自过“夫妻生活”是犯天条,杀无赦。

    《天朝田亩制度》规定的“天下人人不受私,物物归上主,主有所运用。”实则是所有抢来的金银财富,全是洪秀全等高层挥霍腐败的资源。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5 10:45:11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平天囯对民族习俗文化的灭绝,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它“所过庙宇祠观,无论土木形骸,金碧神像,悉遭残剥”。“所陷之处,凡学宫……为马厩,江宁学宫则改为宰夫衙……”。对上帝教圣书以外的“诸子百家之书”,“如有敢念诵教习者,一概皆斩”。
    郭廷以说得好:“太平天囯是一个低级的迷信,绝对的暴力集团,神权、极权、愚昧的统治,只为满足自己的无限欲望,丝毫不顾及大众的福利,所造成的是遍野的白骨,满地的荆棘,丧失的生命最少为二千万至五千万。”(郭《太平天国的极权统治》)
    太平天囯的洪秀全,为一己之私,充分利用灾害和饥荒、落后和愚昧,引诱和裹胁大批盲流;利用下层农民与生俱来的贪欲之心,竖起杀富济贫的大旗,喊出分田分地

的诱惑;制造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战乱。
    太平天囯“革命运动”是以中国社会的大动乱、大破坏,死人无数作为代价的,是以中国经济的全面崩溃为代价的,一场肆意抢夺,无情杀戮的浩劫!
    该怎样评价它,总不能把任何造反、特别是为一己之私而造反的行为等同于促进和解放生产力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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