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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泽宗(1927.6.9-2008.12.27)山西省垣曲县人,中国科学院院士、天文学家和天文学史专家,已被8种世界名人录列传。在国际天文学界,他的名字总是与超新星联系在一起。他对古代新星和超新星爆发纪录的证认及整理工作,长期受到国际上的高度重视,蜚声于天文学和科学史两界。他长期从事天文学史的研究,涉足于天文学思想、星图星表、宇宙理论、外国天文学史等许多重大方面。数十年来席泽宗还为中国的科技史研究的组织管理工作贡献了自己的精力和才智,是中国科学史事业的开拓者之一。
1927年6月9日,出生于山西省垣曲县。1944年,进入兰州国立西北师范学院附属中学(即现在的西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席泽宗读了许多课外读物,其中有张钰哲写的《宇宙丛谈》,是一本天文学的科普文集,正是此书使席泽宗对天文学发生了兴趣。席泽宗在上海考取了中山大学天文系。1948年元旦,他的处女作《预告今年日月食》一炮打响,从此广州与香港一些报纸经常刊载他的文章商务印书馆也出版了他的第一部著作《恒星》。
席泽宗从中山大学毕业时,中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他被分配到了北京的中国科学院编译局,即科学出版社的前身。席泽宗在编译局担任《科学通报》的编辑工作。1954年,和戴文赛合作翻译了苏联阿米巴楚米扬等人的《理论天体物理学》,此书1956年由科学出版社出版后,曾长期被作为研究生的教材。当时苏联天文学界对利用历史资料研究超新星爆发与射电源的关系很感兴趣。苏方曾致函中国科学院,请求帮助调查有关的历史资料。 这是席泽宗涉足天文学史研究之始。此后蜚声中外的《古新星新表》问世。
在1955年发表《古新星新表》,充分利用中国古代在天象观测资料方面完备、持续和准确的巨大优越性,考订了从殷代到公元1700年间的90次新星和超新星爆发纪录,成为这方面空前完备的权威资料。《古新星新表》发表后很快引起美苏两国的重视,两国都先在报刊杂志上作了报导,随后在专业杂志上全文译载。随着射电天文学的迅速发展,《古新星新表》日益显示出其重大意义。美国著名天文学家斯特鲁维等在《二十世纪天文学》一书中只提到一项中国天文学家的工作,即席泽宗的《古新星新表》。
数十年来,席泽宗在天文学史的领域内辛勤探索和研究,在许多方面都有建树。席泽宗与郑文光合作的《中国历史上的宇宙理论》一书是国内这方面惟一的专著,已被译成意大利文在罗马出版。从60年代起,席泽宗就中国历史的浑天、盖天、宣夜等学说发表过一系列论文。而在1982年的《古代中国和现代西方宇宙学的比较研究》中,他表明,现代西方宇宙学中的有限无界、时空、度规、膨胀宇宙、宇宙早期、物质从虚空中创生、反物质、无限宇宙等思想,都可以在中国古代的宇宙理论中找到萌芽。为了配合宇宙火箭对邻近天体的探测,他发表过《月面学》、《关于金星的几个问题》等几篇现代天文学史的文章。又如,《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卷》中埃及古代天文学、美索不达米亚天文学、希腊古代天文学、阿拉伯天文学、欧洲中世纪天文学等大条目均为席泽宗一人的手笔。
1984年,他成为中国天文学史专业的第一个博士生导师。 1991年,膺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2007年8月17日,在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成立50周年庆祝大会上,由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发现的小行星1997LF4、获得国际永久编号第85472号,经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小天体命名委员会批准,正式被命名为“席泽宗星”。
20世纪90年代末期以来,他虽有多种疾病,但壮心不已,仍坚持工作,除作为夏商周断代工程的首席科学家之一主持了其中的天文课题以外,还写了不少综合性研究的科技史论文,如《中国传统文化里的科学方法》(“名家讲演录”之一)、《中国科学的传统与未来》(“百名院士科技系列报告集”之一)和《论康熙科学政策的失误》等,均能引人入胜。
席泽宗先生融会古今,学贯中西,其著述叙事清晰,推理严密,科学与人文并茂,学术性与可读性俱佳,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享誉全球的科学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曾就写作风格提出一种“镶嵌玻璃和平板玻璃”的理论,他认为,有的作品就像镶嵌玻璃,它们很美丽,在光照下色彩斑斓,但是你无法看透它们;而理想的平板玻璃,你根本看不见它,却可以透过它看见外面发生的事情。这相当于直白朴素、不加修饰的作品。阅读这种作品甚至不觉得是在阅读,理念和事件似乎只是从作者的心头流淌到读者的心田,中间全无遮挡。确实,写得明晰也许比写得华丽更加困难,而席泽宗之文风恰与阿西莫夫之所言不谋而合。从《古新星新表与科学史探索》一书,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席泽宗的学养和文风。
2008年12月27日23点50分,中国科学院院士、天文学家和天文学史专家席泽宗在北京逝世,享年82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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