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中是否过分夸大了地球文明接触外星文明的危险？

sosoyoyo

（为消除歧义，下划线部分为后来补充）

1. 黑暗森林理论的论证过程需要假设信仰黑暗森林的高等文明确认自己和其他文明具有无限的自然寿命。然而这毫无根据。
（所谓文明具有无限自然寿命是指若无外部干扰，文明能自然存活到宇宙灭亡）
（所谓“毫无根据”，是指作者在作品中并未给出可以导出该假设的情节或设定）

2. 黑暗森林理论的论证过程需要假设信仰黑暗森林的低等文明在知道其他文明存在后，都自信能完全依靠自身力量发展成为具有无限自然寿命的高等文明。然而这毫无根据。

3. 黑暗森林理论的论证过程需要假设两个扩张的文明之间只存在文明层面上的交流而绝不会出现个体层面上的交流，或是文明中每个个体都严格执行黑暗森林规则。然而这毫无根据。

4. 黑暗森林理论的论证过程需要假设文明存在明确的客观的公认的边界，对内必然是一团和气(阶级矛盾不可调和?你在搞笑呢?)，对外必然是不共戴天。并在无限扩张中保持此边界(因此地理上扩张到两个星系的文明不会因为光速屏障和猜疑链分裂为两个文明)。然而这毫无根据。

5. 黑暗森林理论的论证过程需要假设宇宙生命的差异大到无法交流，却有共同的致命弱点，以致于一个文明能在完全不了解一个文明生命形态的前提下，确信能杀死自身的手段必然能杀死对方。然而这毫无根据。

6. 黑暗森林理论认为"隐藏基因"与"清理基因"完全互不干扰，而非"隐藏基因"会压抑"清理基因"。一个不敢了解外界，一心隐藏自己的低等文明，在不知道自己在宇宙中的科技排名，但确信存在自己无法抵御的高级文明(否则它不需要惧怕其他文明科技爆炸)的前提下。有一天会突然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可以打出去灭人了。然而这毫无根据。

7. 黑暗森林理论的论证过程需要假设在无法确认宇宙中所有文明都是黑暗森林的前提下，一个文明发现了另一个文明，不进行任何详细观察，却能确定自己不处于对方监视之下，从而认定自己发动打击必然不会增加自身危险。然而这毫无根据。

8. 黑暗森林理论的论证过程需要假设文明会完全不顾"优化瓶颈"的规则，不停打击无法防住自身廉价打击的低等文明，却不去对能防住黑森打击的区域增加打击力度。然而这毫无根据。(你要不择手段保持年级成绩第一，你会找人去骚扰其他年级前十名，还是会去骚扰年级倒数的二百人?) 而会追加打击的文明则显然最终会与任何势均力敌的文明发展为正面战争，既无暇顾及未知的文明，也无暇顾及隐藏自身。

9. 既然宇宙资源总量有限，文明不停扩张。即使一个文明灭掉了所有其他文明并继续扩张，它仍然会最终耗尽宇宙资源。So, what's the point?

10. 大刘"把文明看作质点去推演"这个原始假设毫无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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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既然  @轻狂 同学在完全没看懂答案本身又没看评论区的详细讨论前提下对我个人发出了嘲讽，所以对答案进行了一些补充，希望帮这位“耐心的不友善嘲讽者”（Invented by Shine，按轻狂同学的说法，给这位留点面子，就不圈TA了）理解得更容易些。另把评论区的一些补充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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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谢所有参与讨论并言之有物的朋友，我个人的辩论习惯是反问句居多，有时喜欢抖点无聊的小机灵，语气可能冲但会尽量做到就事论事，除非对方先出言不逊或言之无物浪费大家时间，否则不会上升到对人评价的层面。作为对答案的补充，这里主要只列出我的一些关键回复。没有对方的部分，难免有断章取义的危险，对辩论双方有兴趣的朋友请移步评论区。评论中的双引号引用部分一般是要回复的对方原话，但一般只会复制关键句子，而非对方整条回复。有时间我会逐步改为斜体。这里贴出的评论只是我认为值得作为补充的，并不代表对方最后接受了这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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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dneyball（作者） 回复 大智
假设不需要证伪呀。我是说，即使在小说中，要黑暗森林理论玩得转，你就得加入上述假设，而非仅从两公理就可以推出。至于说你会不会怀疑这么多假设中某一条并不成立，随你的便。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大智
我说的"毫无根据"，是指小说中没有任何情节或设定直接支撑以上假设。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杨东涛
"本来就是小概率的、随意的，当然由于文明数量多，小概率也可能会成为某种必然。" - 我并不质疑在黑暗森林体系下受到黑暗森林打击的必然性。不知道你一直说这个干嘛。


"发动打击就会承担一定风险，但这并不矛盾。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 - 比喻不当，螳螂不捕蝉就会饿死，它是为了避免百分百的死亡而冒一定概率的黄雀风险。而且螳螂只要吃饱了就行，不会只要看到蝉就要去捕。


而黑暗森林打击，说到底是为了增加在无限遥远的未来的终极资源争夺中一点点胜率而已，你因为攻击某个坐标而收获的生存几率微乎其微，且在未来兑现。而所产生的毁灭几率则是即时兑现的。


打个比方，上帝给你个按钮，你每天投入五分钱硬币按下按钮，就会有一定几率随机杀死一个陌生人，如果有人被杀死，则增加一定几率在你的后代死绝时原地复活一个，让你的血脉得以保存。具体几率无法评估。作为一个"以生存为第一要旨"的家族中的一员，你没事就去按一按是很合理的。经济投入绝对廉价，对家族生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乐不为。


现在上帝把规则改为，你每按一次，还会有一定几率让你的家族立马全灭。具体几率同样无法评估。现在你还会去按吗?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王梓锟
"宇宙中没有xxx"本身就不是个可从理论上证伪的东西。如果讨论一个科幻小说你跟我谈实验证伪这不是关公斗秦琼么。那我说"上得山多终遇虎，多次发动打击的文明最终都遭到报复灭亡了"，你不服就证伪给我看看?

"毫无根据"是指小说中没有给出推理过程或设定支持。黑暗森林的推理体系要完整，必须要宇宙社会学双公理加上答案中第一至八点才能推出一个文明会觉得黑暗森林法则是一种获利行为。而双公理理论上不能推出这八点假设。也就是说，要推出黑暗森林，其实需要十公理。而大刘只选取了其中最容易被我们地球人类接受的两条就开推。我在这里只是把这些隐含的公理都列出来，如果你仍然认为这些公理反映了小说中的现实，或契合我们的现实，这是你的自由。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但是为了未知的风险而放任已知的风险是很不合理的" - 什么叫"已知的风险"? 风险就是未知的呀。

"一个被广播的坐标上刚好有个防不住我廉价打击的文明可能存活到会技术爆炸超越我方并在我二次爆炸反超之前有能力发现我而我到了那时候还存活刚好又防不住对方的廉价打击" 这同样是个未知风险吧。

这句话应该改为"在已知目前行为模式肯定暂时安全的前提下，为了消除一个无法评估的未来生存风险而承担一个无法评估的立刻见效的毁灭风险是否合理"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我这个答案是说，一个文明仅仅从宇宙社会学公理出发，逻辑上推不出发动黑暗森林打击可以获利（除非加入1-8点假设）。至于宇宙某些局部处于黑暗森林状态，有可能是基于其他原因(而非信奉大刘提出的黑暗森林理论)，你可以说刚好那帮人逻辑不好误信了，这种特例没什么好讨论的吧。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你得信"叶文杰版宇宙社会学"才会"认为有猜疑链"存在呀。我们作为读者，已知这套理论几乎每一个推理环节在小说中都可以找到反例。只不过无法排除没有上帝视角的封闭文明刚好有人信这一套而已。而我这里是说，即使作为封闭文明，你去审视这套逻辑时，还是需要加上以上假设，否则连逻辑上都说不通。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黑暗森林本来就是基于猜疑链和技术爆炸两个假设的，你连基础假设都推翻了，还有什么必要提那么多条补充假设吗" -

黑暗森林文明信猜疑链，且主观上以生存为第一要旨，绝不会跟别人合作。

非黑暗森林文明可以不信猜疑链(它没有观察到实际的恶意行为就不认为对方是恶意的)，也可以在信猜疑链的前提下主观上不以生存为第一要旨而冒险寻求合作。

小说里可没有设定说客观上合作一定会失败。也许有些非黑森文明合作失败了，但肯定有些合作成功的。

这并不违反小说设定呀。除非你认为所有文明都是黑暗森林文明，只不过有一些发现了对方也不敢发动打击。这是就你的立场?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如果文明不以生存为第一要务，那黑森自然就不存在了” －

这有两种理解，一是“以生存为第一要务”都文明会发展为黑暗森林文明。但不要求“所有文明都以生存为第一要务”。

另一种理解是，公理是指“所有文明都以生存为第一要务”，那么小说中的地球人就是明确的反例。所谓“公理体系适用于某问题域”，要求问题域内完全不存在反例，而不是“反例会受到惩罚”。因此虽然小说中地球人最终因为“不以生存为第一要务”受到了惩罚，但也说明了这个公理体系不适用于解释小说中的宇宙的现象。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我认为，你加的那些假设中，1、2、3、5、9与黑森是否成立无关，6、7、8、10是不成立的" -

首先，你认为不成立就对了，我列出来就想你认为它们不成立的。

要有效反驳我的论点，你可以论证它们与黑森理论无关，也可以认为它们成立且大刘在小说里解释过它们的成因或 (因此不是"毫无根据")。

至于你说无关的几点

若1, 2不成立，则"宇宙物质总量有限"与具体文明无关。大部分文明即使不去打击也活不到耗尽宇宙资源的时候。根本犯不着因为宇宙总资源与对方敌对。

若3不成立，等文明决策层确认发现新文明时，两个文明的民间个体可能已经有充分交流了(个体冒险寻求合作并不影响我文明生存，公理也不要求"文明中每个个体都以本文明生存为第一要旨")。从而消解猜疑链。且3不成立则不能"把文明看作质点"，文明在扩张中不一定是在望远镜中看到对方，而是可能探险者以个人身份直接与对方接触。

若5不成立，你连这个你称为"打击"的行为是杀伤对方还是帮助对方都无法确定。所谓黑暗森林打击毫无目的性，就是在随机找点事干而已。

9不是假设，请说出你认为其不成立的理由。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小说里地球人当然是以生存为第一要务的，只不过死于傲慢罢了。如果地球人早知道有二向箔这种大杀器，怎么会禁止光速飞船的研制，只靠掩体计划呢” －

第三部第十一章原文：

“
相比大众的冷漠态度，对于光速飞船计划的狂热支持和坚决反对都来自精英阶层。

　　支持研制光速飞船的派别认为，人类最终的安全来自于向银河系的扩张和殖民，在这个冷酷的宇宙中，只有外向型的文明才能生存，偏安一隅终究要灭亡。持这种观点的人大多不反对掩体计划，但都对黑域计划持强烈的厌恶情绪，认为那是自掘坟墓，虽然他们承认黑域能够保证人类长期生存下去，但对整个文明而言，那种生活与死亡无异。

　　反对光速飞船的人大多是出于政治原因。他们认为，人类文明历尽艰辛，终于进入近乎理想的民主社会，而飞向星空后的人类则不可避免地发生社会大倒退。太空像一面放大镜，可以在瞬间把人类的阴暗面放到最大。“青铜时代”号审判中一名被告赛巴斯蒂安·史耐德的一句话被他们当做反复引用的口号:

　　当人类真正流落太空时，极权只需五分钟。

　　由民主文明的地球向银河系播撒无数个极权的种子，这种前景是一些人死也不愿接受的。”

小说中的人类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王远御洋
我针对第一条稍微反驳一下。人类从过去的平均年龄20岁到现在七八十岁，用了1千年，有理由可以推断，随着技术的发展，所谓的“寿命”是可以以很多方式延续的，不排除复制人格和上传大脑之类黑科技的出现。所以答主说“毫无根据”怕是太绝对了点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王远御洋
原文：

“　　程心和关一帆再次拥抱在一起，他们都为艾AA和云天明流下了欣熨的泪水，幸福地感受着那两个人在十八万个世纪前的幸福，在这种幸福中，他们绝望的心灵变得无比宁静了。

　　“他们在这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程心泪光闪闪地问。

　　“一切都有可能。”关一帆仰起头说。

　　“他们有孩子吗?”

　　“一切都有可能，甚至，你信不信吧，他们曾在这颗行星上建立过文明。”

　　程心知道这确实有可能，但即使那个文明延续了一千万年，后面的八百九十万年也足以抹去它的一切痕迹。

　　时间确实是最狠的东西。”

星球仍然存在，说明没有受到打击。作者很自然就提出了“这个文明延续了一千万年不到就灭绝了”这个假设。你觉得“宇宙物质总量有限”是这个文明该关心的事情吗？

牧云空
1、2，即使文明的寿命都是有限的，也不能得出宇宙永远不会被挤满的结论。指数式爆发发展的速度是很可怕的，银河系的直径是十万光年，以十分之一光速扩张只需要一百万年就能占满整个银河系，从宇宙尺度来看只是很短的时间而已。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1 按你这样指数扩张，根本不会有低等文明的生存空间。你也不需要黑暗森林打击，发现其他文明后直接一路扩张炮台搭到对方家门在边界直接开战就是了。宇宙这么拥挤，还谈什么光速屏障黑暗森林。

2 如果文明都以指数扩张，你的边界很快就会被其他文明充满，宇宙资源总量还是跟你没关系。如果不合作的话那只会被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必须通过战争来扩张，一旦开战，你就不可能隐藏自己。你设想的宇宙可以是战火连天，但不会是黑暗森林。

3 小说中的宇宙不是拥挤的，也没有文明指数增长的设定。

4. 如果是指数增长，你如何看待答案的第9点?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我提指数扩张，只是为了说明宇宙资源有限的现实性而已。实际情况当然没这么理想，说不定人类刚走出太阳系就撞上别的文明了。" -

什么现实性?既然一个文明不认为自己寿命无限，那它要么认为在其寿命内，自身会充满宇宙或不会。

如果它觉得会，那么无论它杀死多少低等文明，自身寿命内充满了宇宙它也就死了。这种文明不但不会无限扩张，反而会抑制扩张。而因为光速屏障和猜疑链的存在，文明扩张到一定大小，就难以统一控制了。所以为了有效地抑制扩张，这种文明根本不会允许自身扩张到猜疑链距离范围之外。结果是事实上它根本不会耗多少宇宙资源。

如果它觉得不会，那它关注的资源量只跟"自己假想寿命内可利用的资源"有关，而跟"宇宙资源总量"无关。

至于说"担心其他文明在本文明寿命内会充满宇宙"，如果假想其他外星文明是呈指数增长的，那么你打击单个零散文明是没有意义的，你辛辛苦苦清理了半个银河系的低等文明，一个已经占领了另半个银河系的中等文明一个增长周期就把你清理这一半全占了。你还不如留着这半个银河系的文明，没准它们会打起来。

总而言之，如果你假想的是"外星人在可见的未来会充满全宇宙"，这就是认为自己已经面临终极资源争夺。这时去搞黑暗森林这种小动作已经没有意义了，扩军备战才是真的。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如果黑暗森林成立，受到打击的星系就是死亡禁地，所有的文明唯恐避之不及，何来占领一说，何来开路一说" -

一个你连详细观察都做不到的区域，你假想那里的文明是指数级扩张的，你是希望那里有多个文明互相牵制，还是一家独大然后呈指数级向外扩张?

"受到打击后的星系是死亡禁地" -

对于你或比你科技更低的人来说是死亡禁地而已。

就算你自信你攻击的地方必然是全宇宙文明的死亡禁地，人家绕过去就是了。都说到指数增长占领银河系这个规模了。零零散散的恒星系死域有什么关键性意义吗。我是说，你不打击的话，那个地方就有可能发展成一个文明来，延缓或阻止当地出现一家独大的状况。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如果4成立，那么文明是否拥有无限寿命根本无关紧要嘛，1、2仍然与黑森是否成立无关。" -

这里的结论是基于你引入的"文明认为自己会以指数规模快速增长，在可以预期的自然寿命内充满宇宙"这个假设上的。

你试图说明由于这个假设，即使1，2不成立，原黑暗森林推理逻辑不变。

我的争辩是，你引入这个假设后，文明会倾向限制扩张，限制扩张的边界由其文明核心可严格控制的范围而定。显然，此范围小于或等于形成猜疑链的临界距离。

这跟4的效果一样，但内在原因不同。4是假设文明无论如何扩张都绝不会分裂，否则文明将限制扩张。而这里，文明即使绝不分裂，只要无法控制扩张速度，它仍然是会限制扩张的。(这是因为你假设文明会以极高速度扩张，而这不是原小说的假设)

你引入这个假设后，加上公理1(生存第一要旨)，公理2后半句(资源总量有限)，直接就推出与假设相反的结果了(文明不断指数级扩张)。所以你这个假设在小说的体系内是不成立的。

牧云空 回复 kidneyball（作者）
第9点，你想表达的是“文明会控制自己增长的规模以防止资源耗尽”是吗？如果宇宙中只剩下一个文明，那当然理性的做法是控制扩张走可持续发展道路，但是存在多个文明的情况，则会陷入囚徒困境“我不扩张，别的文明也会扩张，那还不如先扩张了再说”，于是文明之间开始争夺资源。

kidneyball（作者） 回复 牧云空
你这是假定扩张出去的部分只占地方而不消耗当地资源，然而这并不符合星际殖民的性质。

如果你在星球A，在你还不必要殖民到星球B时，你就派人殖民星球B。因为光速屏障，你们之间的物流交换是不方便的，资源并不能共享。只会导致你派出去的人在你耗尽A资源的同时耗尽B的资源。你的文明除了人口增加了在人均资源上毫无收益，也根本没有延长本文明的因为耗尽资源而灭绝的时间。

等文明到了一定规模，空旷区域的价值是最高的，被占领的区域，无论是由自己人或其他人占领，在资源方面差别不大。与其在不必要时就派人去占领，我还不如等我在星球A上住不下了再过去，赌在这段时间没有其他人去占。

当然，如果是你说的指数扩张，那就没所谓了，早一个周期充满还是晚一个周期充满的问题而已。

所以就是说，如果你只在"生存"这么基础的层面上去考虑宇宙资源总量这么终极的问题。怎么也无解，这根本不是正确的思路。还不如考虑到反正总是要死的，追求一下精神上的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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