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免费,武汉加油!一个「毒王」的存在,就会造成几十人上百人感染。「仅淘大花园有 320 多人感染『非典』,其中 42 人死亡。」 我们已知现代瘟疫是无国度的,病毒到哪儿,都会在哪儿攻击人类。「非典」疫情有一个特点,即各地都出现了一些流行病学上被称为「超级传播者」,而我们习惯地把他们称为「毒王」的病人。
「毒王」这种称呼确是由广东首创的。
在广东生活了十几年,有一个小发现,即广东人做事简约,说话也简约,特别是在称呼上。比如说,漂亮,好看,他用一个字「靓」。这个本来是用于描述漂亮的词,后又被广而推之地运用。漂亮的姑娘被称为「靓女」,漂亮的小伙子,被称为「靓仔」。这些还好理解,但如果把一碗好汤,称为「靓汤」,你就觉得广东人用语的特点了。
这次在关于「非典」的报道中,传媒上就出现了「毒王」一词,这也是一线医务人员创造的简约性说法,传媒发现既形象,也准确,就推而广之地运用了,进而传至全国。
每一个「毒王」的出现,都会放倒一批人,每一个「毒王」的出现,都会加重当地的疫情发展。
那么,我们来看看,各地的「毒王」是如何产生,又是如何造成重创的。
2 月 22 日 香港广华医院:刘俭伦是否香港「非典」的源头
香港最大的「毒王」恐怕要算那个造成淘大花园几百人感染的男人了。据《香港商报》2003 年 7 月 1 日报道:「淘大花园有 320 多人感染『非典』,其中 42 人死亡。」听起来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然后他本人并不是淘大花园住户,只是他的一个亲戚住在淘大花园,他曾四次到访住在淘大花园 E 座的亲戚家中,因此把感染源带到了淘大花园。
这个「毒王」和造成广州多家医院重创的「毒王」不同,广州的「毒王」至今也不知道传染源在哪里,即他是在哪儿被传染的。香港的这个「毒王」已经查明他的传染源,是香港威尔斯亲王医院 8A 病房的一个病人,此人是另一个香港「毒王」。
2003 年 3 月 5 日,一位香港男性患者因发烧不适,入住香港威尔斯亲王医院 8A 病房。病人发烧咳嗽,医生在医治中,曾采取用过喷雾式药物治疗,事后检查,怀疑病人咳出的飞沫迅速散布于整个病室,所有在场的、进过 8A 病房的十多名医护人员全部被感染,接着,「非典」病毒迅速在威尔斯亲王医院传播,至 3 月 13 日,该医院感染「非典」发病的医护人员为 115 人!
3 月下旬,淘大花园「毒王」曾到香港威尔斯亲王医院 8A 病房探视过病人,怀疑在此被威尔斯亲王医院的「毒王」感染。淘大花园「毒王」是个严重的肾病患者,免疫能力很差,到访淘大花园 E 座亲戚家中时有腹泻,并在亲戚家中多次入厕。
3 月 24 日,淘大花园 E 座居民中有 40 人感染「非典」,另有其他座的 30 多人发烧发病,到 3 月 30 日淘大花园已有 85 人感染「非典」,占当时香港感染「非典」病人总数的五分之一。后来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都到访过淘大花园,就是寻找这个传染源到底在哪儿。这时有必要说明一下,淘大花园并不是一个中文准确意义上的花园,而是一组高层建筑。香港人的很多中文用法和内地不同,经不住推敲,例如,著名的太古广场,你第一次去一定找不到,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广场,同样是一幢摩天大厦。据说,惹祸的是这座高层建筑厕所里排污管的一种弯头,这种弯头排水不充分,造成污水残留,使「非典」病毒迅速扩散。为彻底隔断淘大花园这个最大的传染源,也为了防止「非典」病毒由淘大花园向外更大的扩散,3 月 31 日清晨,香港特区政府卫生署对淘大花园发布了「隔离令」,并将淘大花园 E 座未感染上「非典」的住户迁移至一海边度假村隔离。截至 4 月 13 日下午 1 点,香港因「非典」而入院治疗的累计人数为 1150 人,其中淘大花园的居民为 316 人。
有一种说法,香港威尔斯亲王医院 8A 病房的「毒王」,曾在 2 月 21 日至 23 日间去过京华国际酒店 9 层探访过客人。
而这个香港京华国际酒店又与一个叫刘剑伦的医生连在一起。
刘俭伦是一位已经 64 岁的老人,广州中山二院的教授、著名的肾内科专家,几年前退休后又被中山二院返聘回院仍在肾内科工作。前面关于中山二院的章节我已经介绍过,中山二院由于在广州中心区几乎寸土寸金的珠江边,它主要由三幢大楼组成,中间是有着 70 多年历史的博济楼,两边是分别与近年建成的中山楼和岭南楼。刘俭伦所在的肾内科在岭南楼的 12 楼。我们已经知道收治中国第一个「毒王」的中山二院呼吸内科也在岭南楼的 12 楼,并且与肾内科相邻,同属于中山二院大内科,科主任就是女博士伍卫。
2003 年 1 月 30 日到 2 月 1 日的上午,后被称为「毒王」的周姓非典患者就收治在呼吸内科。
刘俭伦虽在肾内科工作,但没有接触过「非典」病人。但他与后来纷纷被感染的呼吸内科同事们有过接触,并且在同一电梯上下班。去香港前,刘俭伦已经感到不适,有低烧、咳嗽。医院给他做了多次检查,虽然发烧,但多次量体温,最高的一次只有 38 度;三次验血,白血球都高达 1 万以上,而「非典」病人的白血球表现为不高甚至降低;拍了胸部 X 光片,发现左下肺有阴影,服用抗生素后阴影消失了。而几乎所有的「非典」病例都显示,抗生素对「非典」病人无效。当时所有的症状,都不支持诊断刘剑伦为「非典」病人。在症状逐渐减轻后,刘俭伦对自己的诊断是轻度的典型肺炎,典型肺炎是临床上常见的多发病,其并不在国家《传染病防治法》中所列的传染病之列,一般经过抗感染治疗后愈后恢复也快。刘俭伦本来就症状轻微,经过几天治疗后自我感觉良好,便与太太同行于 2 月 21 日抵达香港出席外甥女的婚礼,住在九龙京华国际酒店 9 层 911 房间。这一天晚上,另有三个新加坡女人同住 9 层,911 房的对门 910 房,住着一个陈姓的美籍华裔商人,他从上海取道香港前往河内。刘俭伦夫妇入住后,一对来自多伦多的夫妇办了退房手续,他们也是 9 楼的房客。
2 月 22 日,刘俭伦自觉不适加重,便到香港广华医院求诊,被留院观察。作为一个医生刘俭伦已经感觉到随着病情症状的发展,自己患的不像是典型肺炎,便明确地告诉医护人员自己来自广州,有可能在不所知的情况下接触过「非典」病人,提醒香港医院的医护人员注意防范及考虑相关治疗措施。2 月 23 日,刘俭伦的病情开始恶化,经几番抢救无效,于 3 月 4 日去世。
香港广华医院参与过救治刘剑伦的一名医生和五名护士后来感染上「非典」。
从刘俭伦在香港广华医院昏迷到去世这几天,有六位曾与刘俭伦同住在国际酒店 9 层的房客,也分别在越南的河内、新加坡和加拿大的多伦多发病,并感染上相关的医护人员。
香港继广州后,成为「非典」重创的又一个城市。
最初似乎有一种共同的看法,香港的「非典」源头由刘俭伦而起。后来,香港中文大学的微生物系医学院试验室,也就是最早发现「非典」冠状病毒的试验室之一,在分析香港「非典」病人身上变异的冠状病毒时,发现它们基因和刘俭伦身上找到的冠状病毒基因并不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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