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表于 2020-2-6 12:3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北京,高中在北大医院旁边,重灾区。
2003年3月26号,放学以后校长在电视里发表讲话,所有学生停课回家。
等通知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7月初。
全靠在家里自学。
那个时候没有准备时间,没办法布置作业,老师没办法给大家学习计划。只能用通讯手段答疑,网络传资料。
把书看完了就成。
电视会议之后所有能搬的东西全部带回家。
偶尔通过电话和手机联系。
北京专门开辟了广播授课频道。
我拥有了第一台手机,每天报平安。
我第一次知道了“有线广播”。
我第一次知道了“QQ”。
每天的新闻就是新增病例、疑似病例。
每天下楼望风,马路上的车零零散散,国贸附近不到一公里的地方见不到马路上的人。
进入五月仍然不敢让学生们复课。
大人们的紧张情绪开始缓解。
周末开始想着去郊区散心。
但是进村会有人问哪里来的,城里的人一律不让进。
于是你能看到很多不是景区的荒郊野外有些城里的人铺张报纸席地而坐。
高三的学生比较惨,第一年改成了6月高考,又完全没法上课。北京面对全国理综,文综试卷答题一塌糊涂。
我们七月初返校,期末考试。
牛啤的人自学也牛,我不但长了20多斤,成绩直接下滑200名。
也是,练习册是空的,QQ传过来的卷子都没打印,做了个网站,也没去看。
但是我并没在乎,经历了一个电视会议就要马上收拾东西回家的人,健康就是万幸。
挺感谢当年的老师,很多老师都是手机费大几百,网费大几百(那时候还拨号或者ADSL呢),电话费爆表(电话费实在记不住了)。
是的,为了不让老师破费,我基本上就没打过电话,活该成绩下滑。
就当我觉得是不是暑假取消,往回赶进度的时候。
暑假照常。
于是,从四月到九月一号开学,家里蹲了四个半月。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病毒到底会不会再来个第二波。
如果说中学生是在家放羊,大学生就是在学校圈养。
挺学长说,几个大门有人把守,不让出去。每天学生集中在操场,寝室教师消毒。
那个时候玩儿的是摸捉老鼠,学校那么大,总有方便翻墙的地方。
晚上回来点名上报就成
每一个新开发的出校秘密位置都会很快被堵上,谍战大戏每天都有。
不愿意冒险的人就干脆佛系上学。
有的人扑克技术上来了,有的人长跑素质上来了,有的人恋爱谈了几轮。
一样的,那种校园当成疫区处理的场面,谁还在乎考试成绩呢。
小道消息,期末考试有些教授都放水了。
所以你说恐怖么?
我不知道。
但是deadline和作业都吓唬不住学生了,肯定算不上场面温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