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冬末,星鸦(Spotted nutcracker)宝宝就会啄壳而出,准备做个好学生,向父母学习如何度过“鸟生”,比如说学习如何埋藏种子,以备一年后食用。尽管有些鸟类也会储藏种子,但是星鸦却相当独特,因为它们仅仅取食一种树木的种子。这种树木就是生长在欧洲喀尔巴阡山脉和阿尔卑斯山上的瑞士石松树。同时,这些树木也依靠星鸦来传播种子。
问题是,这些石松树种子的收获季,只在每年的8~10月。如果星鸦一不小心,它们埋藏的种子在数周或数月后就无法再食用了,因为这些储藏品很有可能发芽,变成小树苗。不过,星鸦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根据一项最新研究,星鸦可以像水果商人一样,将种子埋藏在那些最适宜长时间保存种子的地方,使储藏品的腐烂程度降到最低。
大部分有储存食物能力的鸟类都会非常仔细地选择食物埋藏地,但鸟类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至今无人确切知道。广为流传的一种说法是,鸟类为避免食物被其他动物发现、盗取而选择埋藏地。但真相是否如此呢?德国法兰克福洛伊生物多样性和气候研究中心(LOEWE Biodiversity and Climate Research Center)的博士后研究员艾克·莉娜·诺伊舒尔茨(Eike Lena Neuschulz)最近对该假说进行了验证。
她和同事随机储藏了900颗石松树种子,其埋藏地为阿尔卑斯山脉东部5个微生境(microhabitat)之一,比如说埋藏在雪下、树下或紧挨灌木。然后,研究人员花费了近400个小时来观察星鸦如何埋藏自己的种子。
诺伊施尔祖发现,与实验人员随机埋藏种子相比,这些鸟儿所选择的埋藏地非常明确,即那些最不适宜种子发芽的地方,比如说缺乏水分或者处于阴影的地方。研究团队还发现,无论周围环境如何,这些埋藏的种子被盗窃的可能性都是一样,上述研究结果发表在了2015年1月的《动物生态学》期刊(Journal of Animal Ecology)。
“这些瑞士石松树的寿命长达500余年,”诺伊施尔祖解释道,“所以石松树不需要大量的萌发幼芽来保持种群数量”。每个季节只要有几颗种子发芽成长,数百年之后就会郁葱成林。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些长寿的常青树,会选择星鸦这种鸟类来传播种子(也就是树的子孙后代)。在这个过程中,星鸦也学会了将大自然变成“面包箱”,以免它们的食物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