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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真的有阴阳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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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2-12-19 15:58: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世界上真的有阴阳眼吗?
那天我们寝室的人讨论到鬼,其中一个室友突然就说世界上真的有鬼,说她小时候能看见漂浮在空中的东西,各种形象各种颜色。说找过很多人治她的阴阳眼没有成功。我不是很信但她没有理由说谎,但是同样很难想象漂浮的东西是什么样的。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2-12-19 15:5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标明虚构创作,还要举报的,大概是出马那些人渣吧?
好吧,不写了,你们继续渣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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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抓周,抓了一只道教法器三清铃,我妈说不算,重新来,于是又抓了一个五雷号令牌。我妈大怒,抓周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
六岁时,我姥爷问我还能看到那些摸不到的人吗?我说能,姥爷大喜,要传我无上绝学。我说,我已经拜师了,水月门,师父是神仙。姥爷闷闷不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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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问我师父,阴阳眼和天目有什么区别?
师父说,阴阳眼是天生的,天目是后天修炼出来的。三岁前的孩子都有阴阳眼,之后大多数人的阴阳眼会闭合,因为不修炼,先天之气不足以支撑阴阳眼的消耗。极少数人,天赋异禀,生来就气机悠长,或者生来就开始某种意义上的修炼,因此才能保留阴阳眼。还有一类人,阴阳眼始终没有闭合,因此身体羸弱,大抵是活不到老的。
天目呢,不用的时候,没人一直打开法眼,不是消耗不起,而是眼不见心不烦。
我对师父的话十分认同,每天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飘来飘去,有些很是狰狞,但又没什么危害,还有动物的魂,人死后执念不消化成的鬼,地下偶尔传来巨大的响声,彭大无比的蚯蚓样生物钻出地面,满口密密麻麻的牙齿,却没有眼睛。还有惹人讨厌的精怪,让人生畏的妖类。
哪一个都惹不起,哪一个都要躲着走。
对于世人来说,最大的好处是,你看不到它们,它们就无法影响到你,哪怕你从它们的身体里穿过。
对于阴阳眼者们来说,则是灾难,眼睛所见即为现实,你要从小学会和它们相处。
真是步步惊心。
我看到有人说白鬼红鬼,简直要笑死了,他们编的太可笑了,难道阴阳眼还有选择性可见功能?只看见带颜色的鬼而看不到妖?魔?精?怪?还有无处不在的那些介于虚幻和现实间的东西?
嗯,我好像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今天就此打住吧!
~~~~~~~~~~
继续更新

世间所有异类中,鬼基本是最没有危害的,毕竟除了厉鬼外,绝大多数鬼就算是阴阳眼者也触摸不到。
而厉鬼……别闹,遇到厉鬼的概率,比中五百万还难。
所以,那些动不动就说身后跟了一群厉鬼的,可能都有中几亿大奖的命吧?再不,就是小说看多了。
阴阳眼看到最多的东西,是介于虚幻与现实间的东西,它们是生命又非生命,飘忽不定,形态各异。有时我觉得它们没有意识,但有时又觉得它们有意识,会聚到一起相互触碰,发出古怪的声音。
有社交活动的,应该是有意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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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皱眉头编

我曾问师父,为什么世间这么多骗子?明明什么都看不到,还煞有介事的说鬼道妖?
师父哈哈哈大笑,还打了个嗝。
我问什么意思?师父说:你寂寞吗?
我寂寞吗?自从我和小伙伴们说了鬼话后,他们就不和我玩了,背后说我是小骗子。我不怨他们,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一个人孤零零的游荡,山间地头,荒草野林。
只有一个人,大概是寂寞吧!
可是,这个那些骗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师父不答,只是微笑。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世间人都寂寞如雪,如果没了谎言,就更加不堪了。
人心,才是这世间最寂寞的东西。
十六岁时,师父说他要回山了,毕竟师弟已经找到,该带回去调教了。
我问师父,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回山?
师父说:你情关未过,上不得山。什么时候看破情关,山门自在那里。
我想,这世间游荡的孤魂野鬼们,大概也是情关未破,不然为何要耗到消散也怎不去轮回?
在师父回山的第二天,我跑去乡下同学家,因为他们村子里有个神婆,据说极为灵验。曾大战妖魔,下地府如买早点,还收服了一只黄大仙,端的是神通广大。
呸!骗子!
没错,我去踢馆了。

~~~~~~~~~~
快马加编……

我记得那是一个阴雨天。
夏日的雨来得急,我和同学窜进神婆家的院子里时,几十个排队的人一起看过来,目光不善。
暴雨如注,他们竟然都没躲雨,就那么整齐地排在院子里,如一根根人肉木桩。
诡异莫名。
神婆的儿子认识我同学,问我们来干什么,同学支支吾吾半天,我上前说来看命。神婆的儿子目光阴郁地盯着我,好一会才说进来吧。
排队的人一时骚动起来,凭什么让他先进?
漆黑的小屋里传出几声咳嗽,院子里的人安静下来,神婆在黑暗里开口:就他先来!
同学汗毛倒立,不敢进屋。我笑了笑,迈步走进去。
好一会,我的眼睛才适应屋里的光线。
神婆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太太,穿着藏蓝色的衣服,头发梳的整齐,干瘦如柴,嘴唇都瘪了,两只眼睛浑浊不堪。
她说:坐。
我坐到她对面,冷笑。
她说:你不是来看命的,你的命我看不了。
我继续冷笑。
她说:没错,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婆子,没有神通,不会走阴,更收不了妖。其实我就是一个出马的,可怜的人。我不知道未来,只能听黄大仙窥探人心。
我几乎要笑出声。
她说:你以为我想骗人吗?不,你看看门外那些人,他们只是想被骗,哪怕我说他们上辈子是坨鸡屎他们也信,这样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活着太苦,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我脸上的笑消失了。
她说: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黄大仙跑了,我的身体就撑不下去了。好了,总算能睡会了。我本是庆安教会的修女啊,我父亲是民国大商人……
神婆的声音渐渐弱了,带痰音的呼吸也慢慢消失了。
我在昏暗里坐着,扭头看向屋外,一双双期待的眼睛盯着我。我知道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但却觉得那一双双眼睛里的光刺痛肌肤。
愚昧无知!我低声说。
神婆的儿子站在一旁,好半天才突然哭号出声,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根灵幡,扯出件麻衣穿上,号着出去了。
老子是来踢馆的,这算怎么回事?
我和同学狼狈鼠窜,身后跟着一群喊打喊杀的信徒。
事后,听说神婆功德圆满,上天了。
呸!骗子!
~~~~~~~~
快马加班的编

出师不利,但我没有气馁。
气馁是不可能气馁的,坐飞机过站跳下去也不可能气馁。我就是这么执着的人类。
师父回山的第七天,我就物色到新的目标了。
那是竹山寺外的一个瞎子老半仙,号称算无遗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此间无所不知。还称自己是诸葛孔明后人,叫诸尘子。
听听这名字,骗子味浓到十里不散。
我和小伙伴商量好了,对待老骗子不能手软,文的不行上武的,总之不能让骗子拿着人民的血汗钱快活。
啥?武德?哼哼哼,我们年轻人不讲武德。
虽说我也是武林中人,也练过几天拳脚,但万一这老骗子从盲杖里拔出把刀大叫自己是座头市,我们两个小伙伴就不为美了。所以,我们又请了两个助拳人士。
啥?这是抢劫残障人士?呸!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话说那一日午后,我们四个小伙伴上了竹山。
竹山寺那时还没重修,只有前后三间房,站在门口一眼就能望到底。大雄宝殿敞着门,佛像的手也没了,阴影中唯有笑容依旧。
寺里就一个老和尚,坐在门口的破桌子后,桌子上摆着签桶,旁边立着牌子,五元。
老骗子就在老和尚桌子边上坐着,也立着牌子,三元。
竞争激烈,这是行业内卷啊!
我们四个气势汹汹上前,大叫:算命!算命!算命!
老骗子吓得一哆嗦,从马扎上翻倒在地。哥几个哈哈大笑,抖着肩满满的不良青年样。
小伙伴1开口:老头,起来起来!听说你算命厉害,哥几个今天来给你捧个场!
小伙伴2:给我算算,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就没女人爱?天理何在啊?
小伙伴2甩甩齐肩秀发。
小伙伴3:好好算,不然哥几个翻脸无情!看见我这双满是老茧的铁掌没有?十年苦练的铁砂掌不是白给的!看见旁边那个娘里娘气的家伙没?一手飞刀出神入化……
我:一边去!傻啊你,他是瞎子,看你个头!大爷,别怕别怕,我们是好人,好人,呵呵呵。这不要再过几年就要高考了,心里没底,来算算。您老是摸骨?摇卦?批八字?命书都没有,是推命宫?
老骗子一脸懵逼:啊?推什么宫?
果然是个老骗子,一试就露馅。
我:呵呵,推命宫都不知道啊!
老骗子:我只会心算法。
我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心算法门!难不成是同门?这岁数,该不会是个老前辈吧?
我忙端正态度,拱手行礼,认真地说:清溪深不测,隐处唯孤云。后学末进,尘起,有礼了。
老骗子:啊?啥溪?啥云?
我眨眨眼,感到智商可能遭受了碾压。
小伙伴3:老东西,快给我算一个,要说不出点东西,今天打断你的腿!
老骗子哆哆嗦嗦:你要算什么?
小伙伴3一脸唏嘘,45度角仰望苍天:算算,我什么时候才能神功大成,破碎虚空,登入天门。
老骗子:啊?什么虚空?什么功?别打,我算,我算,小伙子你灵气逼人……
小伙伴3:老东西敢骂我‘逼’人?哥几个,砸了他的摊子!
几个小伙伴正撸袖子准备动手,竹山寺里跳出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身绿衣,大叫着冲过来,一头撞倒小伙伴3,对我们怒目圆睁。
不许你们欺负我爷爷!
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里闪过葫芦娃救爷爷的场景。
呸!你才是蛇精!你才是蛤蟆精!我们是替天行道的葫芦娃!呸呸呸,是梁山好汉!
我们什么都还没干,绿衣小姑娘就哭起来,哭的太过惨烈,以至于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我:小妹妹,你别哭啊,我们也没干什么……
绿衣小姑娘:你们欺负我爷爷!我爷爷是瞎子,还要养活我和奶奶,奶奶还要天天吃药。你们是坏人!
小伙伴1:我们来算命的啊!真的啊!
绿衣小姑娘:你们是坏人!!!
小伙伴3:别哭了别哭了,我们错了还不成?哥几个,这老人家也不容易,就让老人家随便算算,快把钱都掏出来啊!
绿衣小姑娘:呜呜呜,你们欺负爷爷,是坏人!
老人家都算了什么,一点也不记得,只记得哥几个在小姑娘的哭声中狼狈鼠窜,那身影二十多年过去了,仍记忆犹新。
这算什么?我是去揭露骗子丑恶嘴脸的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流年不利啊!
时至今日,我仍坚信,那就是个老骗子,但我没再去找他麻烦。生活不易,谁都有自己的坚持。
竹山寺前撞倒小哥哥的小姑娘,你还好吗?那个被你撞倒的小哥哥,七年因病去世了,那个娘里娘气的小哥哥两年前自杀了。还活着的人都还在努力活着,苟且于人间。
希望你能过的好些,心怀希望,哪怕曾遇到混蛋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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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蜡烛皮鞭的编

虽然两次踢馆都失败了,但我仍不气馁。
暑假漫长,总得找点乐子……哦,不,是找点事干。毕竟,我是一个心怀正义的大好少年。
那是九十年代初,我所处的城市与东北大连隔海相望,又是全真祖庭所在。不过本地出马人士不少,虽不像东北那样明目张胆立堂口,但也有,多是封闭的大院,进出都有人过问盯着,搞的地下组织一样。
就算这样,能挡住我正义的脚步吗?
能。
在暑假即将结束前,我的小伙伴终于找到一个认识出马堂口人士的本村人,介绍后通知三天后去拜仙。
小伙伴哆哆嗦嗦地问:能行吗?这伙人可不善啊!都是有身份证的社会人。
我哈哈大笑: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死在马路边!
小伙伴抖的更利害了,说:兄弟,要不,算了吧!我的零花钱可是没多少了,万一你再一发善心又捐了,我真挺不住了。
我的正义感再次暴发:这世间恶浪滚滚,人心败坏,为恶的端坐高堂,为善的污渠挣扎,行骗的红光满面,满口仁义道德,被害的委屈缄默,坐等苍天明辨。人人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里还有正义公平?但我是决不会妥协的!我要打击罪恶!我要维护世界和平!
小伙伴默默盯了我半天,开口:说人话。
我忙解释:是这样,这伙人一看就和你们村老太太不一样,有钱,怕事闹大了。所以,这事最多挨一顿打,操作的好就能得一笔不菲的封口费,肯定比你的零花钱多几倍。
小伙伴点点头,对我的意见提出中肯的回复:你上,我殿后。
这一刻,我觉得我们的脑海里都飘过四个字:交友不慎……
人间就是这么现实。
那是一个朝阳初升的早晨,我和小伙伴被人带着穿街过巷,绕了半天才到达目的地。
那是一扇红漆大门,门口站着一位竹杆一样的人物,似乎随时能被风吹走,戴着墨镜,尽量保持着威严。他和带路人点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只能进一个。
小伙伴长出口气,一副小命得保的模样。
义气呢?人性呢?
就算如此,能挡住我正义的步伐吗?
能。
我:大哥,我们是一起的啊!
瘦杆回答:规矩是这样,愿意就请大仙给看,不愿意请回。
小伙伴: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
面对未知,人人都会恐惧,我也不例外。毕竟,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就是人类自身了。
我上前一步,推开那扇红漆大门,走了进去。
我要去看看,邪恶是否真的已经无处不在,魔性是否已根植人心。
师父曾告诫:不可显露真功,不可卖弄真功,不可斩妖,不可灭鬼,世间唯一大敌是真魔。除魔卫道,无有不可。
但是,我眼所见,人人心中都有魔念,又该如何除魔卫道呢?师父没有回答。
或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这个堂口非常简陋,一间大屋挂满红布,上面画满鬼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符号,供奉着五仙,假宣德炉里插满香,空气里弥漫着可疑的气味。
一个彪形大汉穿着黄袍坐在蒲团上,眯缝眼看我,嘴角露出一丝笑。
大汉:价钱都知道吧?
我忙掏出钱递过去,大汉舔手指,数了数,收好,开口:想问什么事?
我:请大仙出来,我想直接和大仙说。
大汉盯着我,好一会才笑了,说:明白了。
从一进门我就看到一只刺猬端坐在贡桌上,应该就是大汉要请的大仙了。正如我所料,大汉闭上眼扭来扭去半天,刺猬跳进他的身体,大汉再次睁开眼,声音都变成了女童音。
大汉:你是道士?
我:道童。
大汉:你不是来看事的。
我:当然啊!
大汉:我已经很久没看到真道士了。你来有什么事?
我:踢馆。
大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好一会才停下,说:你能杀死我吗?
我:这要看你本事如何。
大汉: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不反抗,请你杀死我。
我:我师父不让斩妖。
大汉遗憾地叹了口气,说:这样啊,那能超度我吗?
我:你又不是鬼。
大汉沉默了会,又说:你说,如果我作恶的话,会有道士来收缚我吗?
我:你不太对劲啊!
大汉:我生于此,启灵于此,被他们的愿念缚束于此,生不得死不得,你觉得很开心吗?
我:你是他们生造出来的?那倒是可以超度。
大汉:真的吗?
我:你曾是人,被邪术所困罢了。
大汉一脸茫然:我曾是人?
我:人心险恶,下辈子小心点吧!
大汉:我真的是人?
我:先把钱还我,三百。
大汉:不是五十吗?
我:超度不需要耗费法力吗?你这人怎么想白嫖?
大汉:好吧好吧,还你。
我接过钱,数了数,收好,买卖成了。
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汉:我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我哪知道?下辈子当个好人吧!
我说完抱印掐诀,行水火真功,直接超度了这位人造妖物,人魂归西,妖魂归虚。
大汉猛得一震,咣当倒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我看了好一会,才向屋外的人大叫:不好啦!大仙出事啦!
瘦杆和两三个汉子跑进来,问出了什么事,我一脸懵懂地说不知道,正和大仙说话,大仙突然就大叫一声倒下了。他们见我说的真诚,就放我走了。
出了院子,我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伙伴问我什么情况,我拉着他匆忙离开。此时不走,就真成少年死在马路边了。
事后五五分赃,小伙伴快活的紧。而那个堂口依旧开着,拜仙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很多年后,出马堂口遍布神州,而其中又有多少人造妖物呢?
我师父说过,妖物难寻,大家能找到只妖,只要没作恶,都愿意收了教化,授之正道修行法门,当镇山神兽守护门派。所以,哪来的那么多五仙?
我师父还说过:成妖不易,成魔不过一念间。
此世间恶浪滚滚,人心才是最可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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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皮鞭无限加编

自从得了一笔劳务费后,小伙伴就一直鼓动我要多接业务,当咸鱼可耻,为正义而战不分早晚,要早上战,中午战,晚上战,时时战。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毛片,问他这样战法,身子骨顶得住吗?
小伙伴一脸正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不行就再加一盘爆炒腰花。
我敬佩的紧:人菜啊!
小伙伴家是土豪,我们看黑白电视时人家就看彩电,我们终于买录像机时人家看vcd了,好几万的电脑人家说买就买,平时出去吃饭都是小伙伴掏钱,吃腰子论斤才是常态。
我就不明白了,穷鬼如我,对金钱的执着都没他深。也可能,这才是问题根本所在。
暑假结束前的倒数第二天,小伙伴找到新业务,他爸的生意伙伴家宅不宁,疑似有邪物,要求给它建庙立像。
我专业啊!这活得接,不接天打五雷轰。
师父说过:神不饮食,师不受钱。伐庙淫祠,誓与众生。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修道之人所供奉的三清不需要祭品,除劳务费外不接受钱财捐赠,凡有妖邪假借神仙之名立堂口建庙宇,我等修道之人必攻伐之,以还人间清明。
当然,建国后禁止成精,法令如山,近四十年都没敢公然露面的精怪。直到人心浮动,法令松懈,牛鬼蛇神才再次登场。
师父曾说过:何来的精怪?还不是人心变化!
那天,小伙伴的父亲开车带我们去富人区。作为一个穷鬼,真是感受到了阶级的存在。
土豪的儿子二十多岁,看我的目光似乎在看土鳖,满口英文,偶尔插句中文。土豪也一脸怀疑,心里肯定在想:这孙子是个骗子吧?土豪的老婆则直接问小伙伴的父亲,哪找来的小骗子。
我默默的想,怪不得土豪和劣绅这两个词要连在一起。
我:小道尘起,师承水月门。先看事吧!
土豪大笑:不急不急,先吃个便饭,我刚雇了个特一级厨子,做过国宴,大家尝尝手艺!
我是那种没骨气的人吗?熊掌虎肉我都吃过,我会被糖衣炮弹击倒吗?
事实证明,能,真香。
当然,吃饭也是修行,嗯,修行。
过程中,我认真观察土豪一家,土豪夫妻和他的儿子都没问题,土豪的女儿十八九岁,胸很大,哦,不是,是问题很大。脸色灰暗,眼中无神却有精光外露,看我时闪闪躲躲,莫不是看我英俊潇洒……哦,不是,莫不是看我正气浩然,体内邪祟害怕了?
吃过饭,土豪带我去闹怪事的房间,果然是他女儿的闺房。
土豪:小道长,就是这里,我女儿总听到古怪的声音,有时房间里还会莫名其妙出现人影,地上会有血脚印什么的。闹了快一个月了,请了些人看过,都没用,我女儿现在都不敢在这睡了。
我:你女儿在哪里睡,哪里出问题吧?
土豪吸了口冷死,开口:道长厉害啊!
我指向窗户,说:最开始是窗上出现血手印吧?
土豪激动万分,大叫:对对对!
我:不管你女儿到哪里睡,最后醒来时一定是在这个房间吧?
土豪激动到脸色涨红,大叫:神了啊!道长救救我女儿吧!
我:今晚我在这个房间做法,你们全家都别睡了,看着你女儿,禁止她靠近这里。
土豪点头如捣蒜,我则静静地看着他身后那个高大的人影。
终于,到老子登场的时刻了!我不禁胸中豪情万丈,脑海中闪过董存瑞炸碉堡,黄继光堵枪眼,王二小带鬼子走进埋伏圈。他们,都英勇牺牲了,生的光荣死的伟大。
这联想有点不对啊!为什么不是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不是抽龙筋的哪吒?不是组团打群架的葫芦娃?活着不才是最重要的事吗?
我驱散心中杂念,再次看向那个渐渐走出虚无的人影,赤发红瞳,垂手过膝,相貌堂堂却满脸邪气。观型望气,完全符合真魔标准。
除魔卫道,正在今日!
土豪离开房间,轻轻地带上门。他发现我一直盯着某处,门关上前最后一瞬间,也看过去。好奇心害死猫啊!还好,他什么也看不到。
我打开斜挎包,取出伴我长大的三清铃,五雷号令牌,施法过的百米红绳,雷击桃木制成的法剑。
真魔就在一旁看着,毫无反应,甚至嘴脸还挂着冷笑。白色麻衣长袍渐渐清晰,纹理分明。不是他对自己过于自信,就是我对自己过于自信。
冷汗滚滚而下,气氛尴尬。我强行淡定,布置阵法结界。
我曾问师父,什么是魔?师父说:他们也曾是求道者。我便脑补了一下,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应该是追求真理的顶尖的那批人,他们要疯了,对世界的危害是巨大的。
结果师父撇撇嘴,说:道无贵贱,魔无高下。
这答案让我茫然了多年,一度认为魔是可以沟通的。
我:贵姓?魔居何处?
真魔:吾乃西方神圣弥赛亚,全知全能,汝可称吾全知全能神。
我:异端!
真魔:末世将临,信吾者得救赎,信吾者得永生。汝,异端?
我:叽叽歪歪的扯什么淡?看小爷今天除魔卫道!
我发动阵法封锁房间,掐诀行功祭起五雷号令牌,法剑直指真魔,默念诀法,引动天雷。房间里一时间变得昏暗,虚空中震动不休。
真魔毫无反应,脸上越发端庄肃穆,赤发红瞳消退,变成黑发黑瞳,周身神光烁烁,隐约有雷光闪现,却无法逼近分毫。他目光悲悯地注视着我,仿佛我是迷途的羔羊。
我冷汗湿透后背,眼角看到刚布下的阵法红绳在燃烧,片刻就成了一地灰烬。
真魔:世人误我,谤我,惧我,但我仍将救世,因为你们是天父的羔羊。日光之下并无新事,旧世将灭,天国即将降临。我已看到,审判日时亿万生灵的哀嚎,因为他们不信天父,已堕落成异端。
我徒劳地摇了几下三清铃,讪讪笑着收起,塞回斜挎包。
魔不可敌,那又怎样?我这样一个心存浩然之气的人会退缩吗?会给千百年来为除魔前赴后继永不言弃的道士们丢脸吗?
会。
我:啊,你看你现在说话就很接地气了,刚才那什么吾的汝的,不成人话,换个文盲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世界末日啊?真是太可怕了!还好有你救赎世人,他们真是太有福了。那什么,你忙,你忙,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传播福音了。
我说着低头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发现自己仍面对着真魔,房门却在身后。
真魔:信我者,得救赎,得永生。
房间里变得漆黑一片,那黑暗无边无际,仿佛宇宙中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真魔身上放着光,照耀寸尺间,让人感到绝望,感到希望。这是真魔的界法吧?
我擦了把冷汗,今天是栽这了。
我:你看,国家早就公布了,信仰自由。我信道的,不太好改换门庭啊!
真魔:那就是异端啦?
我:我怕犯法啊!再说信了你,出门会被同道中人笑话的。商量下,今天就当我没来过,怎么样?
真魔:你在拖时间?
斜挎包里的三清铃终于有反应了,遥远的黑暗中亮起一点光,如被闪电劈开一道缝隙,一个身影沐浴着光芒漫步走来。
我:哈哈哈,你个坏老头子,知道的太晚啦!我师父来了!你完了!今天就让你涨涨知识,我们水月门门规有一条,遇魔不退,涤荡人间!
真魔转身,直视那个消瘦的身影。
师父走到我身前,隔断真魔的目光,背影高大如山。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师父一到,除魔大业就算成功了。
师父:真魔撒德?
真魔:道人三爻?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就在我分神的刹那间,师父与真魔同时出手了。
师父挥手间五雷号令牌已握在手中,掐剑诀直指真魔,口吐真言:敕令,雷法!而真魔则遥遥一拜,我与师父周围的黑暗突然似乎有了生命般,扭动挣扎,虚空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与此同时,虚空中四面八方电光如网,瞬间聚集为一点,击中真魔。真魔身上的神光再无法阻挡,他由内而外的炸裂,电光如浆喷涌而出。
真魔的怒吼如雷,震的我两腿发软。
斗法还未结束,真魔舍弃旧躯,从黑暗里再次走出来,白袍如雪,英俊的面孔狰狞可怖,双目变作赤红方瞳,再次遥遥一拜。
虚空中有破裂声响起,各种古怪恐怖的呐喊传来。我似乎看到一只巨大的枯骨手掌探了出来。
师父不退反进,手中出现一杆令旗,咒曰:敕令,明明皇天,光明无量。十方八界,天兵神将。除魔卫道,涤荡人间。急急如律令。
真魔的身体再次炸裂,虚空中探出的手掌也被一道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光刃斩断,消散无踪。
无边无际的黑暗终于如镜子般裂开,我回过神时,仍在土豪女儿的闺房。
真魔站在对面,脸上露出几道裂缝,他讥笑着说:只要还有一人拜我信我,我便不死。终有一日,我会再次降临人间。而你,三爻,你就要死了。
师父挥了挥手,真魔撒德如镜破碎,什么也没留下。
我紧张地盯着师父,他转过身,邋遢的面孔上露出微笑,伸手摸摸我的头,身影却在黯淡。
我:师父……
师父:你还真是个惹祸精啊!
我的眼泪突然涌出来,止不住地流。
师父:不要哭。还记得门规吗?
我:尊师重道,友爱同门。不得作奸犯科,不得恃强凌弱。不得显露真功,不得卖弄真功。不得……
师父:最重要的那一条。
我:遇魔不退,涤荡人间!
师父轻声笑了,身影如烟消散。
我颤抖着伸出手,眼前只有虚空。落在地上的五雷号令牌裂开一道缝,桃木法剑也只剩下一只剑柄。房间里凌乱不堪,却再没有师父的身影。
昏暗的房间里,我坐到地上,抱着膝盖悄无声息,一动不动,只是无法抑制住泪水滚落。
师父,不在了。
我的脑海里闪过第一次见到师父的场景,他站在树下,遮挡住刺目的阳光,微笑着问:你愿意当我弟子吗?除魔卫道那种。
我拼尽全力,大声呐喊:遇魔不退!涤荡人间!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突然看到什么,似乎是一道光镜。扭头看去,就看到师父探头探脑的脸,他看到我发现他了,尴尬地一笑。
师父:你个小傻瓜,师父那里这么容易就死了?那是一道分神,师父花了三十多年才修成。可惜了,一下就没了。
我跳起来,感觉自己顿时又活过来了。
我:我没哭!我在背门规呢!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师父嘻嘻笑,光镜那端,师弟美的惨绝人寰的脸挤过来,大眼睛盯着我。
师弟:师兄,屋里下雨啦?脸怎么湿了?
师父重又挤回来,皱眉头。
师父:咦?你那怎么冒烟了?不会是着火了吧?
我也感觉到烟味,一转头才发现,闺房门外似乎着火了。
师父: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咱们回头再说吧!
光镜消失。
我推开闺房门,过道里浓烟滚滚,各种叫喊声涌来,真的着火了。
跳窗离开别墅,看到土豪一家都在院子里。
土豪:大师啊!您这法事做的太猛了吧?我家都烧没了啊!
我抬头看天,似乎已经是深夜。我努力维持高人的姿态,不回答土豪的问题,走到土豪女儿面前。她一副虚弱的表情,衣服有破碎的地方,看样子为了回到闺房没少挣扎。
我:不可信魔!这次我能救你,下次谁能救你?到时候你全家都会死。
土豪女儿一哆嗦,连忙点头,神经质的不停说:不信了,不信了。
土豪:啥?我女儿信魔鬼啦?
我:是邪教。
土豪:怎么办?会不会被报复啊?
我:最好离开这里,那些疯子不达目的不罢休。
土豪老婆在一旁开口:怎么可能是邪教?他们都是好人啊!要没他们帮忙,你那个工程……
土豪:什么?你也信邪教啦?
土豪老婆:不是邪教,他们是基督教。
我摇摇头,不再理睬乱成一团的土豪一家,上了小伙伴父亲的车,和一脸崇拜的小伙伴回去了。
据小伙伴说,我进屋后就没再出来,天黑后,土豪女儿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拼命想回闺房,嗓子粗哑,力大无穷,五六个人才按住。然后别墅里的电器突然全都爆炸起火,再然后我就出来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而我却在车上睡着了。
那是我唯一一次直面真魔。
我曾问师父,世间为何有魔?师父答:有人才会有魔。人心堕落,大势难挡。但是,遇魔不退,涤荡人间!
越是人心不古,越是风气败坏,才越应该坚守本心。
此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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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绞肉机极速加编

那位土豪事后打赏了一百万,我直接让他把钱捐给竹山寺,重修庙宇。
并不是不爱钱,劳务费拿着肯定不烫手。但是,土豪家的事没完,毕竟他女儿命格不好,面相不好,人性不好,最是容易被邪教洗脑,是难得的魔种,迟早还要出事。
这钱,就烫手了。
竹山寺重修后,土豪一家移民日本了。
多年后,听小伙伴的父亲说,土豪一家在日本又信了真理教,家破人亡。

开学了,一切回到沉闷的日常。
小伙伴屡屡鼓动我再次出山,打击邪恶,捍卫正义。我翻着白眼不理他,心里想着夏天过去了,冬天就要到了吧?
那一年,我很多同学的父母下岗了,有省吃俭用继续支持孩子读书的,也有些同学悄无声息的从校园里消失,仿佛从未来过。
曾被我打击的那个出马堂口开分舵了,竹山寺外的算命生意火爆,成了一条街,全能神号称女基督再临,信奉者无数。
我那么满怀正义,现实却是一记闷棍。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师父曾笑呵呵地说:慢着点,慢着点,顺势而为。我一直不懂为什么要慢着点,但在那一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人世间,万事万物都在轮回,善恶同样如此。所谓大势,就是周期。师父教我背过很多典籍,然后又让我全部忘掉,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前人的经验掌握了就好,没必要每个字都抠字眼,如此才能跳出大河,看世间百态。
经过暑假期间的经历,我似乎摸到有为无为的边际。师父说过除魔卫道无有不可,那么,蛰伏也是一种修行。
开学第三周,小伙伴3的父亲因公殉职,他转学警校。
开学第六周,小伙伴1的母亲遇刺身亡,他父亲一蹶不振,以酒度日,公司关门,家败了。
开学第十周,小伙伴2的父母车祸去世,家产被亲戚瓜分一空。
人生福祸难料,昨日富家子弟高朋满座,今日落魄儿郎无人问。
起初,小伙伴3和我在路边喝最便宜的散啤,后来小伙伴1也加入了,最后,小伙伴2是被我们强行拉入。我们四个在马路边喝酒,他们三个负责痛哭流涕,我负责买酒上肉,赔偿损失。
小伙伴3问还有比我更惨的吗?我看向小伙伴1,又看向小伙伴2。小伙伴2摔了盘子,立即号啕大哭,指着他们两个喊:你还有爹,你还有娘,我他妈的什么都没了,房子都让那些王八蛋占了,我他妈的才是最惨的!
这时,酒摊老板突然嚎啕起来,我们四个看过去,一条腿的老板拍着腿大哭,说自己老婆孩子父母兄弟一起死了,一条腿也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他妈的就是还要活着,替所有死去的人活着。
我们四个放下多一倍的酒钱,默默离开。
所以,小伙伴1得出一个结论:不管什么时候都别觉得自己惨没法活了,比你惨的人都还努力活着呢!
小伙伴2表示不同意,他认为人活着不过是惯性,延续童年时父母的过往。什么时候惯性断了,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小伙伴3则说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等待,等待死亡的到来。但在那之前,绝不放弃。
当他们一起看向我时,我突然间毛骨悚然。
那时,我从未想过生离死别,但我知道人人都有这一天,而且别离会越来越多。你的父母,你的爱人,你的朋友,你的同事,你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终将离你而去。
小伙伴3离开时,我们四个在校门口抱头痛哭。小伙伴3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他日江湖再见!
我知道,不会再见了。
我在痛哭流涕,但内心一片平静,波澜不惊。我能看到他的长河波涛汹涌,能看到他起起伏伏,能看到他身患绝症仍不放弃。过去未来,在我眼中完成了一个环。
命运之环,过去未来同时存在。
小伙伴2变得越来越阴暗,洞悉人性之恶,每每道破同学间的龌蹉,用最恶毒的语言揣测人心,然后还都说中了。毕竟,人心难免有恶毒的刹那。
我常劝小伙伴2:人心是变动的,此刻的恶毒,下一刻就可能是菩萨心肠。你要引导善就会得到善,引导恶就会得到恶。
小伙伴2拒绝改变,后来因为屡屡揭穿他人的真面目,被人陷害退学了,我们最终渐行渐远。
江湖再见人未见,桃花漫天春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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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编

我初中时的英语课代表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辛紫萱。她的成绩其实并不出色,除了英语满分,其他功课都只是一般。
她是我在班里唯一能聊到一起的女生,我们可以探讨人生的曲折,探讨宇宙的深广,探讨命运选择,探讨各种各样的预言,还有末日的传说。
她是那么的不同,那么的独特,那么的闪耀光芒。
辛紫萱和小伙伴1关系不好,毕竟,小伙伴1作为体育班长指挥不动英语课代表,是一件没面子的事。而辛紫萱作为英语课代表,小伙伴1总不写英语作业,紫萱也感到颜面无光。
嘿嘿,少男少女的小心思,真当我看不懂?
嗯,我可能真没懂。
辛紫萱:我做过一个连续的梦,我是一个英国小贵族的女儿,你是大清留学生,咱们相爱相恋。后来有一天,你突然接到家里的电报,父亲病危,于是匆忙离开。但是,你父亲并没有病,他们是骗你回国结婚。我接到消息后,去了中国,看着你成婚,而你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我曾出现在你大婚现场。我被父亲抓回去,最终皈依了天主,成了修女。现在,我来了。
那个午后操场上意外的表白,让我措手不及。
辛紫萱:别怕,我喜欢你,不代表你就一定要喜欢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
我:为什么现在才说?
辛紫萱轻轻地笑,说:因为,就要别离了啊!
她这么说时,我的心一阵刺痛,痛的几乎失去知觉。
师父说我情关难过,大抵如此吧!
我:琼瑶剧啊?生生死死的,我陪你啊!
她笑了,灿然若花,眼里闪着光,轻声地说:我要你看到我记住我,却只是匆匆一刹那的光华。
我:你怎么知道我会记你一辈子?
辛紫萱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印刻进心底,地久天长。
那之后,我们间的关系变得肆无忌惮,常常坐在教室窗前聊天,没人注意时,手会牵到一起,面红耳赤也不放开。
有一次聊未来,她说真羡慕你们,将来那么好的世界等着你们。我至今还记得,她这么说时眼睛里的灰暗,让我心中一痛。
我:你又不会马上死,一起等啊!
辛紫萱:可惜那时的我就不是我了。
没多久,辛紫萱出了车祸,失忆了,完全不记得我,自己所有同学,甚至父母和双胞胎的姐姐辛紫薇也不记得。
我去看她时,她正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日记,皱着眉头看。
当她问你找谁时,我知道,那个有趣的灵魂已经不在了。我都没有正式的说过一句我喜欢你,也没有送过一朵花,哪怕是摘路边的野花。那些牵手走在阳光下的幸福时光,逝去了。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她却只是尴尬地微笑。
她打开的日记里有一句诗:墓前松柏侧如行,新人不识旧人泪。
我看着这句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她,依旧只是尴尬地微笑。
从那后,辛紫萱的成绩突飞猛进,成为重点培养对象。她重新认识了同学们,包括我,但再没回到过去的时光。
她考上重点高中,考上北京某所大学,考上研究生,过着曾经的她所期待的生活。
我的心刺痛着,平静着,冷漠着,与辛紫萱渐行渐远。
小伙伴1劝我两条腿的女人满街都是,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笑着回答:我已经放下了。
屁!要放下了,还能在心里记着快三十年?
师父说过:情关难过,有情未必难过,无情未必易过,心无所惑,意无所困,则天地无处不可去。
我去那么多地方干什么?流浪?自我放逐?
我就愿意和某个人同生共死,相依终老。长生不老只是尴尬的传说,道术无量也不过只有妖魔鬼怪见证,法力无边也挡不住凡人的一颗子弹。
时代变了,时代变了啊!
情关难过,大抵如此吧!
很多年过去了,在某个春日细雨里,我和爱人在陌生的城市,路过一条陌生的小巷。两旁院落里探出梧桐花,青砖,红墙,紫花满地,一眼看去如画般不真实。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一句:旁有梧桐成双对,花开花落掩陌路。
我们都是陌路人,于此世间匆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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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这一年国际上发生了很多大事件。
我和小伙伴1常常坐在路边讨论,顺便看看满街的大白腿。当然,其实看大白腿是主要内容。
这一年,小伙伴1从母亲遇刺身亡的悲痛中走出来了,表现为开始对女人产生兴趣。我们从港片里寻找美,偶尔,小伙伴1会神秘兮兮的掏出张光盘,一脸猥亵地说:学习学习?
我是那种人吗?呸!我这么心怀正义,期盼世界和平的五好少年,会色心萌动?于是我义正言辞地呵斥:怎么不早拿出来?
小伙伴1拉上他的发小,小伙伴4,我们三个钻进小伙伴1的狗窝,认真学习观摩,学习了很多姿势,哦,不是,是很多生理卫生知识。
有时,会想起辛紫萱,想她此刻在干什么,学习?和同学出游?或者一个人坐在海边,听海浪扑打沙滩?
小伙伴1总是能在我陷入思念时出现。
那是暑假里的一个上午,小伙伴1找我探险。目标是正在重建的竹山寺。
据说,发生了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好啊,我辈红旗下成长的少年最爱消灭封建余孽了。
自从土豪捐款百万后,本地土豪界刮起捐款热,集资五百多万,三下五除二拆了旧庙,原址动工扩建。结果开工第一天就出事,在请佛像移动金身时,佛像居然流血泪。工人吓得屁滚尿流,跑了个干净。
招来第二批工人挖地基时,老和尚阻拦,说不能动土,会有大恐怖。当然,在请出毛主席像后,屁恐怖都没有。
然而,新庙大殿架房梁时,房梁压死了一只近两米的白蛇,没人看到它什么时候钻到下面。有胆大包天的工人扒皮吃肉,祭了五脏。事后,这个工人整晚做噩梦,腰上出现蛇鳞。
蛇盘腰嘛,又不是什么稀奇的病。
但是,当工地食堂的饭菜里出现蛇头时,当工人午夜梦游抱着一条蛇起舞时,当工地一夜之间被群蛇包围时,再大条的神经也会崩溃。
工人再次逃了个干净。
我们去时,工地静悄悄,只有老和尚坐在门口的桌子边上,桌子上还是那块5元一次的牌子。再傍边是只有一只手的佛像。
虽是盛夏,艳阳高照,但工地上阴风阵阵,如蒙了层黑纱。
我:湛空,你还有心思做生意啊?怎么不到下面算命街去?那有活啊!
老和尚湛空:我不能离开,怕有小偷偷东西。
我看看他身后一地狼藉的工地,找不出可以偷的东西。
湛空撇了我一眼,小声嘀咕:防的就是你。
小伙伴1:大师,他们都跑了,你怎么不跑?
湛空面露愁容:我能跑哪去?我要都跑了,大恐怖就要降临了啊!
小伙伴1来了精神:咦?你也听说过1999年恐怖大王从天而降的传说?
湛空:世间有为法无为法,皆是虚幻。
小伙伴1扭头看我:他说的啥?
我:他说你扯淡。我说湛空,需不需要我帮忙?
湛空看了我一眼,气哼哼地开口:麻烦是你惹得,当然是你收尾!
我:你犯嗔戒了。
湛空:要不是打不过你师父,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金刚怒目!你师父说的一点都对,你就是个惹祸精!
我:谢谢夸奖,降妖除魔,是我辈红旗下少年不能推卸的责任。
湛空:算了,你不但是惹祸精,还是气死人精。干正事吧!
湛空带我们进了门。
嗯,整个竹山寺目前就剩一堵院墙和门。我们穿过门,进入工地。
湛空不停唠叨,降妖伏魔阵被挖开一角,需要重新封印,妖气外泄,引得附近妖物蠢蠢欲动。我看还是依山势重新布阵稳妥。那群出马的不知死活,还想来捡便宜。大阵下面的恶蛟不太安静,居然浸染魔气,白听了几百年经,实在不行还是弄死得了。你师父也是混账,请不动了,还好我佛法无边,看出机缘。
正说话时,突然停下,回头盯着小伙伴1,目露凶光。
湛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小伙伴1瑟瑟发抖。
我:他是有缘人。
湛空愣了半天,才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回带一个凡人掺合这事。
小伙伴1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有缘人。
湛空:要保这人间太平,还不能让凡人知晓,难啊!我佛慈悲。
我和湛空忙里忙外,工地上的阴风终于消停了。
我让小伙伴1站到一口枯井边,拿上湛空的禅杖,摆出大鹏展翅的造型,叮嘱他别动。
小伙伴1:我感觉,你准备坑我。
我:瞎说,湛空,我是那种人吗?
湛空不答,目露慈悲,开始念经。
我掐诀行真功,引动阵法,阵眼中的小伙伴1惨叫一声,昏倒在地。
湛空:愿施主放下仇恨,自得喜乐安康。阿弥陀佛。
小伙伴1真能放下仇恨吗?谁知道呢!人心最是难测。要不带他来,那仇恨的种子却肯定会结出恶果。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他走上绝路。
大阵成,人间太平无事。
小伙伴1醒来时,我们坐在竹山脚下的算命街,他茫然失措,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他走到算命街就一头栽倒,昏迷不醒,应该是中暑了。
小伙伴1: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有我在呢,中个毛线邪!今天就不去竹山寺了,我算着凶险的紧。这里的事咱们就别掺合了,回头我师父会处理。
小伙伴1疑惑不解,但整个人看上去解脱了不少。这就好,时间会治愈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或许会奇怪,为什么不让小伙伴1知晓?知道了又能怎样?快意恩仇?或是以身入魔?现在是太平盛世啊,杀人是要吃枪子的。更何况,那个人他杀不得,杀了会痛苦终生。
我问过师父:众生为何而苦?
师父:求不得。
人生在世,谁又能有求必应呢?都是左右挣扎着活罢了。
我还问过师父:为什么不能显露真功?在黑暗里行走,像地下工作者一样见不得光?
师父摸摸我的头,回答: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我们照亮黑暗。
我还是不解,又问:如果我们变得黑暗了呢?
师父没有再回答,只是望着长天白云,眼中有泪光闪动,好半天才开口:遇魔不退,涤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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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更新了,随便写点什么吧。
闲逛网络,看到很多骗子收徒,骗财骗色,被骗的人还欣喜若狂,真以为自己身负灵根,是千年不遇的修仙高手。
这人要在我面前,我会让他再靠近一点点,然后喷他一脸口水。
十多年前,我真的会去揭露骗子嘴脸,能救一人是一人。然后,我发现这些人都是心甘情愿被骗,甚至会恨我戳破他们的美梦。那之后,我就不再管了。
梦想着修仙的人,现实中很多是逃避现实的失败者,救不过来啊!
真实的道门收徒是怎么回事呢?其实一点也不复杂。
人只要活着都有性光、神光、灵光,收徒主要就是看这三种光。
用现代词说,所谓性光神光灵光就是体光,体光可以用特殊方法观测。现代观测记录表明,体光会随着心情变化,集中注意力时体光也会发生变化。
而我们道门,早已经把体光做出分类,性光可看一个人的本性,神光可看根基,灵光可看悟性。神光和灵光都容易看,性光却是难分辨,需要两三年甚至更久才能确定,因为人性易变,易伪装。
所以,真有修为的道士收徒肯定是自己下山去寻,本性好根基好的人,体光在人群里也会如烈日骄阳,根本不会存在什么错过的事。甚至天生修行者所在地方周围几公里都会神光熠熠,有道之士虽然少,但眼睛多半是不瞎的。
所以,少年们,别在做白日梦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有更好的搬砖机会。
再说说道术。
修仙小说和影视作品的道术夸大的厉害,其实道术没那么神通广大,多数时候对普通人无效,普通人也看不见,道术只对某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事物有用。也有一些增强免疫力的道术,或是增强力量的,治病救人的。
道术对人间大势不起作用,别总说抗日怎么不用道术了,道术和武术一样,功夫再高一枪撂倒。
道术就是这么尴尬的存在。
为这么尴尬的存在而被骗财骗色,想必是一件更加尴尬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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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鬼怪是明清时才有的提法,茅山道士们为世俗解释而定。
妖,是动物偶得日精月华,或修炼而成。修炼的尽头是成神。
魔,是人类修士步入邪途,修炼邪法。正常修士修炼的尽头是仙。
鬼,是人类死后怨念或执念不消所化。如得点化,修炼的尽头是仙。
怪,是器物得日精月华,或得人类怨念执念所化。如得点化,修炼的尽头是神。

妖精是妖里的精英。
妖怪是动物死后尸骨得日精月华而成,所以白骨精是怪,不是妖也不是鬼或魔。
妖很少作乱,所以道士们的主要业务对象是魔,鬼,怪。
道术嘛……

编不下去了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2-12-19 15:59: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阴阳眼我不是,但是我看见鬼。
我小学6年级有段时间,身体就不舒服了,然后每天晚上八点睡然后凌晨准时12点左右醒,后面一直睡不着,一直出汗,我感觉有东西盯着我看越来越来害怕,真的害怕可是后面太困了,不知道就睡着了。
来来复复两个月,我的精神直接没了,脸色苍白,有些亲戚说我肚子应该有虫,说我脸色白没营养,然后吃了打虫药也没用。
晚上睡觉真的好怕,我能感觉我的房间有人,而且人一直盯着我,我都快崩溃了,每天晚上12点醒了我就哭,不是怕是因为想不通为什么要影响我睡觉,这个鬼为什么要影响我睡觉,我感觉崩溃了我当时气愤。我那时候气哭了心里想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拼命捶你,说着说着,我的房间角落哪里有笑声,是俩个小孩小声,在嘲笑我,我他们俩个并不是像人一样的,只有俩团白雾,白雾上俩个眼睛一张嘴鼻子,我直接拿起我旁边的棍子直接打过去,然后他们俩个就散了往天上飞出去了,飞出去还在笑。
我小时候睡得房子是土培房,门是用棍子撑住的,我就拿起撑门的棍子打过去的,你们看的是不是很玄幻,这是我亲生经历,后面再也没有睡不着觉了,每天睡得老香了,我一直没有和父母说,因为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我后面就相信世界那么大确实有很多奇妙的东西,直到后面我能看到一个的运,就是有好远的人,心底好的人身上有五颜六色的光,奸诈狡猾,猥琐的人身上有股臭味而且还有黑气。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2-12-19 16:00: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次分享自己的遭遇吧,其实我本人是不太信这些的,但是确实经历了一些很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有点长,越后面越玄,慢慢看。

我是个体质偏弱的男生,12年开始,就经常被“鬼压床”困扰,追究其起源应该是自从在我朋友的父亲那里打工之后开始发生的。(朋友的父亲是火葬场的经理,我打工做的事情就是去给一排排的陵墓坟头拔草)我那时是不信这些的,所以一点都没觉得有啥忌讳跟可怕的。也就是在那之后,我迎来了第一次鬼压床。

那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家里,把自己反锁在房间打游戏。奇怪的是明明前一天睡得很好,但毫无预兆我突然就觉得好困好困,游戏都顾不上打直接瘫倒在床上,紧接着身体就突然动弹不得了。
第一次鬼压床,还是有点不知所措的,眼睛睁不开,声音喊不出,莫名的绝望,脑子里慌乱了起来,又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先是听到家里的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我想一定是我姐回来了,顿时安心了许多,随后有个踩着高跟鞋的声音一点一点从远到近,走到我房间门口,停了一下,又走进了我的房间,没有开门,直接就是走了进来,慢慢又走到我身边。当时我整个人快疯了,感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在一阵与身体的抗争之后,突然毫无征兆我眼睛就睁开了,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开灯看了看,房间门是关着的,家里的铁门也是关着的,全身汗毛竖起,赶紧打了把游戏压压惊。

后来我查了查鬼压床,说的就是我那样身体过于疲倦但脑子还清醒着的状态,可以,这很科学,我很满意。我是真的觉得没这么玄。后面有大概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周要经历三到四次鬼压床,都是挣扎一会儿就好了,也没有什么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从一开始不适应慢慢变得习以为常,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渐渐也就淡化了。

直到有一次,那时我已经大概一个多月没有鬼压床了,那天晚上突然就复发了,而且变本加厉。

周末,在学校里,下着暴雨,唯一的舍友回家了。我当时是把宿舍的上下铺床位拆了,铺了婴儿学走路的软垫睡在地上的。
十一点多,就在快睡着的时候,一阵不好的熟悉感涌来,随后心脏一紧,身体就动不了了。
我心想怎么又来了,可放大的感官这次给我的不安蒙上了一层特别的讯号,我察觉黑暗中有一束目光注视着我,尽管我睁不开眼什么都看不见。我控制住情绪,试图找出那束目光的位置,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除了雨声,我还听到了有浅浅的喘息,很近,就在我的头顶。
瞬间我就慌了,开始挣扎,想动,想睁眼,在特别剧烈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开始在那边大喘气。我安慰自己那其实是自己的喘气声,别自己吓自己。不经意侧过头时,却看见了自己躺在舍友的床底下同样侧着头看着我。
然后我就被吓醒了。反映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带做梦的鬼压床,或者是梦见了鬼压床。不过这次,我直接把头蒙进被子里,没有往那床底看过去。
很快我就睡着了,一夜无梦,雨过天晴。只是在这次之后,我频繁的会想起那个看着自己的眼神,空洞的,木讷呆滞,不像是活着的样子。

然后就是我第一次看见了类似于灵魂的东西。

快毕业时,去了我一朋友家里玩,玩得很开心,就不想回去,晚上留宿了,跟朋友挤同一张床上,他睡左边我睡右边。还记得他那段时间对我讲过,他有时候睡觉会做清明梦,我还特意搜了一下什么是清明梦,不知道的小伙伴自行搜索,反正我觉得这很神奇。
言归正传,那天晚上两点多,他要睡了,我还在看小说,他就把灯关了。房间是完全不透光的那种,只有我手机亮着,我怕影响也就把亮度调到最低。不到10分钟我也犯困了,手机关掉准备睡觉,闭了会眼睛,突然左手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我睁开眼,房间全黑,什么都看不见,突然,一个淡灰色的影子出现在我眼角视线里,我就看着朋友躺的位置好像有个人影坐了起来,又很不确定那是什么。
迟疑了一会儿,索性随手一挥过去,那灰影就没了。我觉得可能是我看手机看花眼了,所以没理会那么多,很快就睡过去了,隔天醒来忘得干净。
吊诡的地方来了。
隔天下午,跟这位朋友坐在咖啡店聊天,他跟我说,昨天晚上他快睡着时,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快被抽出身体外面一样,很难受,说不出话,然后胸口又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就睡着了。
这让我感觉非常惊讶。因为之前鬼压床的那些经历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以总觉得没啥,但这次我跟他的经历却串联在一起,说明,嗯,有点东西。我跟他说了昨晚我的所见,说我用左手挥了那团灰色的影子,他也没太在意,可能听起来确实太玄了。
但最最最吊诡的是,一年之后,我出了场挺严重的车祸,左手至今残疾着。

蹲在马桶上,继续回忆…

那一年,2013年到2014年,自己过得不是很好,特别是睡觉时,总觉得有人站在我床边。虽然没看见什么,但这种感觉是很强烈的。不过鬼压床的次数倒是变得很少了。
出车祸的前一天,14年4月18日下午,我在工地上班,做完手头的报表后突然睡意袭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是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我在上班,工地下面的施工现场有许许多多土堆,其中一个土堆上,放着一口显眼的棺材,在旁边昏暗灯光渲染下无比诡异。
梦里的时间好像过了几天,天空远方忽然打雷,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这时候工地下有人跑来,跟我说了什么,我急忙跟他跑下去。只见那口棺材在土堆上不停摇晃,摇晃,伴随一声轰鸣忽然炸开,一个黑影从棺材跳出,消失在夜色。
几天之后,城市便被那个怪物感染沦陷,许多人也都变成怪物。最后的场景是在医院,我们家族许多人都守在医院一层楼,怪物已经突破进来,朝我的方向狂奔。我急忙想把门关上,画面定格在门要关上瞬间,我从门缝看到的怪物的眼睛,空洞,木讷呆滞。
梦醒了。
我一身冷汗,起身时觉得我的感官被放大了,整个工地吹着阴森森的风。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出工地的最后一班车问我晚上回不回家,我摇了头。洗了把脸后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就在车要开走的前几分钟,我还是上车了。
我从没有哪一天像那次那么迫切想要回去。(提示:下面这段车祸经历冗长可跳过。)
回家母亲自然是高兴,煮了许多好吃的,但我一直想着那个梦。饱饭后,跟母亲出门便提了这事,母亲说我多虑,拉着我去超市买东西。
隔天回工地时,也就将梦忘得差不多,继续上班。
晚班交接,我先吃饭,再换施工现场的同事上来吃。当我下去时,天差不多都暗下来,我放眼望去,工地下面密密麻麻都是土堆。
我没察觉到什么,也没想起来昨天的梦,只是觉得天很黑,于是便叫同事带手电筒下来。等他下来的这些时间,来了两辆卡车。卡车卸土,我发单子,好像没什么不对。
我看两卡车卸完了土,便蹲在一个土堆旁,提前写下其它单子的日期与我的名字。一张,两张,还没翻开第三张,忽然耳边一阵轰鸣。当我抬头时,已经太晚了。卡车往我所蹲的地方倒车,后车轮压在我脚上,然后是身体,然后是头,我被卷入车轮底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一瞬间,竟毫无念想,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车轮压了我一会,从我身上又开走,我短暂失去了意识。几秒后,撕心的喊声响彻整个工地。我睁开眼只看到一片黑暗,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全身剧痛,除了右手以外动弹不得。
同事及时赶到了,他见我倒在地上,立马联系了救护车。全身骨头断掉般的痛让我像疯子一样呐喊,喊得越大声,便越舒服。
在工地所有同事全部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喊得奄奄一息。喉咙被卡住,呼吸越来越微弱。其中一个同事扶我靠在他身上,我说我好困,好想睡觉。他一直让我撑着,他说已经救护车就要来了,我家人也已经在医院门口等我。
救护车的声音是响起了,不过工地偏僻,我听着声音由近到远,由远到近,空灵的回荡这片夜空下。还是艰难的硬撑着,每每要睡去便让同事摆动我左手,那是我全身最疼痛的地方,就算碰一次我就得喊一次,但这样就不至于睡去,这一睡,可能就是永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来了。我仅剩的些许意识知道自己被抬上担架。我也知道来不及了我撑不到手术,可是,我至少得再见母亲一面。我想要是我离开了,她怎么办。
去医院的路上,每次呼吸都很艰难很沉重。
终于见到母亲了,一被推下车她就在旁边,抓住我的手。除了母亲,家族的人很多都来了,我的心定下来了许多,呼吸也慢慢平静。一定要活着,这是唯一的想法。
医院很吵,很多人都跟我讲话,不让我睡着。在ICU迷糊又熬了一会,值班医生过来。他大致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转头忽然对我母亲说,我快不行了,让大家多看我几眼。
每一个字都被我听得清楚,我绝望了,彻底绝望。我好不容易撑了快一小时,结果还是这样。心一惶恐,呼吸又变得沉重,已经彻底无法再喘气。就在快窒息时,又一个医生赶来,我不停大吼,用尽最后的力气,想在这世界留下什么。然后听到一个声音,他说,我现在给你喉咙开一个口子,会很疼,你要忍着。
休克前的一秒,我感觉自己的脖子流下一些热血,还没意识疼或不疼,就不省人事。
手术做了四小时,输了4000多cc的血。很幸运我还是活了过来。第一次醒来只是稍稍睁眼,母亲守在旁边,然后我又安心睡去。
第二次醒来,醒了半小时。因为插着呼吸器,不能说话。母亲不在旁边,只有我一个人。我看见自己腹部插着三条引流管,胸腔也有一根。没有任何感觉,想了点什么又好像脑子一片空白,再睡过去。之后住院就不细说了,太多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转到新医院icu第二天,我隔壁床位来了个老奶奶,看起来还挺有活力,还问我发生了什么。那天中午睡着我梦见了她,鲜红色的画面里,她在一个满是沸腾热水的坑里挣扎,坑边还站着两个记不清模样的人。隔天,老奶奶走了。
呃,这段会离题且冗长,是因为出车祸这部分是之前我就写下来的。
其实重点在于那个预言般的梦,还有后面回忆起那个梦里的怪物,那个眼神,给我一种他在到处找我的感觉。

我开始有点相信这些东西了,但还不至于无脑认为存在。

奇怪的是,住院后我的异样感消失了,鬼压床现象也没了。大概有一年,我过得很安稳。那是我最虚弱的一段时间,却也是最舒适的一段时间。然而,那玩意儿好像并没有放过我。一年后,跟以往一样,毫无预兆的鬼压床。我在房间里关了灯准备睡觉,熟悉的剧情再次发生。又来?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放弃了抵抗,脑子里浮现一团乱麻的画面,许多婴儿的哭声从天花板传来。很嘈杂,吵得我心烦意乱。我企图想平静,却是听到一个气音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听说你在找我。

我找你个棒棒糖!

完事后,我把房门打开,使房间不那么压抑,戴着耳机听着歌很快就睡了。

从此,我大概确定了我身边一直跟着个不知道是啥玩意儿,虽然我嘴上说着不信不信,但这不信还说不过去,从15年到今年三年,无论我精神状态是好是坏,这玩意儿都不时会出来搞我一下。我暂且把它称为执念吧,比较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在我都读了一轮专科毕业出来工作了,执念至今也没少调皮。最近吓人的不是我常能感觉到,甚至很多时候不经意间看到影子掠过,而是九月份有一次,晚上七点,我下班一沾床,立马就压制住了我,让我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极度压抑。鬼压床期间,我梦见(不知道是梦见还是产生的幻觉)自己就站在床边,头被死死地压着抬不起来,一边在原地旋转一边压抑地大叫,叫得很绝望那种。最后叫声都把住在隔壁的同事给引过来,就径直往床上一躺,姿势跟我被鬼压床躺的姿势一样,现实中的我就把眼睛睁开了。

好吧,执念好像也没那么可怕。有件很蠢的事,就不久前感觉到执念在旁边时,还对着空气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你出来吧。结果…我觉得自己宛若ZZ…

不知道我写这些的时候他有没有在一边看……嗯……感觉是没有的。不过还是希望执念如果看到了这段话,就,出来大家一起做个朋友嘛,真的是,又不嫌弃你。你又不出来,又要搞我,你让我在相信与不相信这件事情上来回摇摆。

当我是汪峰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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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最近很好。收到了一些人私信跟评论,让我去找大师看看的,很感谢关心~但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与想法。
说说我的真实想法吧。上文里有些东西我并没提到。其实这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包括说直到后来,我隐约感觉到那个跟着我的执念,都是有缘由的。13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导致那时候我的前女友怀孕了。虽然不是我的,但最后她找我借了笔钱,去把那个已经有好几个月的孩子打掉了,于此同时期,那个执念便产生了。直到后来我知道生命可贵后,一直很后悔当时我这么做了。所以如果这个执念便是如此,那我愿意付出这些代价,不为自己曾经的愚蠢掩饰什么。所以我也不需要大师为我驱散所谓恶灵或邪魔。
自己的魔,自己解,解得脱天地自有轮回。解不脱,大不了一起堕入深渊。只愿对生死心存敬畏,而不是无能为力的恐惧。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2-12-19 16: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是有的
我奶奶就跟我说过她的奶奶是看得见鬼的
故事大概是这样:
有一天我奶奶下了班回家,她奶奶就问她:“你刚刚是不是回来过?”奶奶在上班,肯定不会提前回来。她奶奶有继续说:“我刚刚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妹儿,也跟你一样披着个长头发,去了你爸爸的房间,我还以为你回来了诶。”
这句话当时我奶奶一直没有在意,她以为是她奶奶年纪大了眼花了。
可是没过两天我奶奶的爸爸就去世了。
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当然只听这一个故事我肯定是不相信的,后来我经常问奶奶,她又想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

她们原来生活不好,很穷,过年的时候会杀一头猪,家里人都会回来。
那个时候她还小,小孩子就只能坐在下面吃土豆。我奶奶说,她记得她奶奶那天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们屋头啷个多了一个娃儿啊!(意思是我们家里怎么多了一个小孩)”她还指了指二舅舅的旁边。
当时人多,也没有谁注意听她说的话。可是年刚过完,我奶奶的二舅舅就去世了。
所以我奶奶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鬼,当他出现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该跟他走了。
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我奶奶看不见,我也看不见。直到去年的七月半的那天晚上我好像是看见了一些东西。
那天晚上我半夜就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床旁边站了一个人,我当时以为是我妈也没太注意。后来那个人刚刚走我就听见我妈在说:“团团(我们家样的刺猬)不见了。”忽然意识到那个人不是我妈,然后我其实挺懵的,但是团团跑到我床下的事更让我懵。我相信小动物是可以看见的,所以它才会从它的箱子里爬出来,跑到我床底下。
后来我问过我奶奶,她说可能真的是,因为huo yan(我奶奶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字)低的人都看得见。
我奶奶说她小时候就发现她们学校旁边的一个角落里一直蹲着一个人,她有一次上学给那个人带了点馒头去,可是别的人都说那里没人。她认为其实很多huo yan低的人都是阴阳眼,只是把所谓的鬼认成了真人。
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电梯门口总有一个人站着不进来,玩“鬼屋”(就是我们小孩子在小区楼下玩,天黑的时候扮鬼)时发现最后多了一个人。其实小时候也没想很多,因为多数时候都是晚上,看到也不清楚,所以从来没有在意过。
但是关于阴阳眼的事情,我是,我奶奶也是,她的奶奶也是。所以我觉得那么邪门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分割线……
我觉得我小时候发生了很多邪门的事情
记得我妈说她刚刚生我的那天晚上,梦见了一个亲戚(之前就去世了)来医院看我,还说什么这个小孩子好乖哦,他想把我带走之类的话。当时我妈把我挡着,没人他带走,还说,“看看就行了,不能带走。”
这件事其实还不邪门,主要是我妈妈的一个表姐就是生第一个小孩的那天晚上梦到了同样的事情,结果她的孩子很早就去世了。
还有就是我小学的时候,我们楼上15楼有一个小孩子半夜梦游从楼上摔了下来。其实这都不邪门,主要是那天晚上我爸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也看见了我梦游到了阳台。要不是他把我拉回房间了,我觉得我也可能就这么去了。
反正感觉还挺不科学的
但是很多事情就是无法用科学解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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