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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9 16: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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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分享自己的遭遇吧,其实我本人是不太信这些的,但是确实经历了一些很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有点长,越后面越玄,慢慢看。
我是个体质偏弱的男生,12年开始,就经常被“鬼压床”困扰,追究其起源应该是自从在我朋友的父亲那里打工之后开始发生的。(朋友的父亲是火葬场的经理,我打工做的事情就是去给一排排的陵墓坟头拔草)我那时是不信这些的,所以一点都没觉得有啥忌讳跟可怕的。也就是在那之后,我迎来了第一次鬼压床。
那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家里,把自己反锁在房间打游戏。奇怪的是明明前一天睡得很好,但毫无预兆我突然就觉得好困好困,游戏都顾不上打直接瘫倒在床上,紧接着身体就突然动弹不得了。
第一次鬼压床,还是有点不知所措的,眼睛睁不开,声音喊不出,莫名的绝望,脑子里慌乱了起来,又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先是听到家里的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我想一定是我姐回来了,顿时安心了许多,随后有个踩着高跟鞋的声音一点一点从远到近,走到我房间门口,停了一下,又走进了我的房间,没有开门,直接就是走了进来,慢慢又走到我身边。当时我整个人快疯了,感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在一阵与身体的抗争之后,突然毫无征兆我眼睛就睁开了,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开灯看了看,房间门是关着的,家里的铁门也是关着的,全身汗毛竖起,赶紧打了把游戏压压惊。
后来我查了查鬼压床,说的就是我那样身体过于疲倦但脑子还清醒着的状态,可以,这很科学,我很满意。我是真的觉得没这么玄。后面有大概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周要经历三到四次鬼压床,都是挣扎一会儿就好了,也没有什么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从一开始不适应慢慢变得习以为常,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渐渐也就淡化了。
直到有一次,那时我已经大概一个多月没有鬼压床了,那天晚上突然就复发了,而且变本加厉。
周末,在学校里,下着暴雨,唯一的舍友回家了。我当时是把宿舍的上下铺床位拆了,铺了婴儿学走路的软垫睡在地上的。
十一点多,就在快睡着的时候,一阵不好的熟悉感涌来,随后心脏一紧,身体就动不了了。
我心想怎么又来了,可放大的感官这次给我的不安蒙上了一层特别的讯号,我察觉黑暗中有一束目光注视着我,尽管我睁不开眼什么都看不见。我控制住情绪,试图找出那束目光的位置,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除了雨声,我还听到了有浅浅的喘息,很近,就在我的头顶。
瞬间我就慌了,开始挣扎,想动,想睁眼,在特别剧烈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开始在那边大喘气。我安慰自己那其实是自己的喘气声,别自己吓自己。不经意侧过头时,却看见了自己躺在舍友的床底下同样侧着头看着我。
然后我就被吓醒了。反映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带做梦的鬼压床,或者是梦见了鬼压床。不过这次,我直接把头蒙进被子里,没有往那床底看过去。
很快我就睡着了,一夜无梦,雨过天晴。只是在这次之后,我频繁的会想起那个看着自己的眼神,空洞的,木讷呆滞,不像是活着的样子。
然后就是我第一次看见了类似于灵魂的东西。
快毕业时,去了我一朋友家里玩,玩得很开心,就不想回去,晚上留宿了,跟朋友挤同一张床上,他睡左边我睡右边。还记得他那段时间对我讲过,他有时候睡觉会做清明梦,我还特意搜了一下什么是清明梦,不知道的小伙伴自行搜索,反正我觉得这很神奇。
言归正传,那天晚上两点多,他要睡了,我还在看小说,他就把灯关了。房间是完全不透光的那种,只有我手机亮着,我怕影响也就把亮度调到最低。不到10分钟我也犯困了,手机关掉准备睡觉,闭了会眼睛,突然左手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我睁开眼,房间全黑,什么都看不见,突然,一个淡灰色的影子出现在我眼角视线里,我就看着朋友躺的位置好像有个人影坐了起来,又很不确定那是什么。
迟疑了一会儿,索性随手一挥过去,那灰影就没了。我觉得可能是我看手机看花眼了,所以没理会那么多,很快就睡过去了,隔天醒来忘得干净。
吊诡的地方来了。
隔天下午,跟这位朋友坐在咖啡店聊天,他跟我说,昨天晚上他快睡着时,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快被抽出身体外面一样,很难受,说不出话,然后胸口又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就睡着了。
这让我感觉非常惊讶。因为之前鬼压床的那些经历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以总觉得没啥,但这次我跟他的经历却串联在一起,说明,嗯,有点东西。我跟他说了昨晚我的所见,说我用左手挥了那团灰色的影子,他也没太在意,可能听起来确实太玄了。
但最最最吊诡的是,一年之后,我出了场挺严重的车祸,左手至今残疾着。
蹲在马桶上,继续回忆…
那一年,2013年到2014年,自己过得不是很好,特别是睡觉时,总觉得有人站在我床边。虽然没看见什么,但这种感觉是很强烈的。不过鬼压床的次数倒是变得很少了。
出车祸的前一天,14年4月18日下午,我在工地上班,做完手头的报表后突然睡意袭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是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我在上班,工地下面的施工现场有许许多多土堆,其中一个土堆上,放着一口显眼的棺材,在旁边昏暗灯光渲染下无比诡异。
梦里的时间好像过了几天,天空远方忽然打雷,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这时候工地下有人跑来,跟我说了什么,我急忙跟他跑下去。只见那口棺材在土堆上不停摇晃,摇晃,伴随一声轰鸣忽然炸开,一个黑影从棺材跳出,消失在夜色。
几天之后,城市便被那个怪物感染沦陷,许多人也都变成怪物。最后的场景是在医院,我们家族许多人都守在医院一层楼,怪物已经突破进来,朝我的方向狂奔。我急忙想把门关上,画面定格在门要关上瞬间,我从门缝看到的怪物的眼睛,空洞,木讷呆滞。
梦醒了。
我一身冷汗,起身时觉得我的感官被放大了,整个工地吹着阴森森的风。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出工地的最后一班车问我晚上回不回家,我摇了头。洗了把脸后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就在车要开走的前几分钟,我还是上车了。
我从没有哪一天像那次那么迫切想要回去。(提示:下面这段车祸经历冗长可跳过。)
回家母亲自然是高兴,煮了许多好吃的,但我一直想着那个梦。饱饭后,跟母亲出门便提了这事,母亲说我多虑,拉着我去超市买东西。
隔天回工地时,也就将梦忘得差不多,继续上班。
晚班交接,我先吃饭,再换施工现场的同事上来吃。当我下去时,天差不多都暗下来,我放眼望去,工地下面密密麻麻都是土堆。
我没察觉到什么,也没想起来昨天的梦,只是觉得天很黑,于是便叫同事带手电筒下来。等他下来的这些时间,来了两辆卡车。卡车卸土,我发单子,好像没什么不对。
我看两卡车卸完了土,便蹲在一个土堆旁,提前写下其它单子的日期与我的名字。一张,两张,还没翻开第三张,忽然耳边一阵轰鸣。当我抬头时,已经太晚了。卡车往我所蹲的地方倒车,后车轮压在我脚上,然后是身体,然后是头,我被卷入车轮底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一瞬间,竟毫无念想,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车轮压了我一会,从我身上又开走,我短暂失去了意识。几秒后,撕心的喊声响彻整个工地。我睁开眼只看到一片黑暗,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全身剧痛,除了右手以外动弹不得。
同事及时赶到了,他见我倒在地上,立马联系了救护车。全身骨头断掉般的痛让我像疯子一样呐喊,喊得越大声,便越舒服。
在工地所有同事全部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喊得奄奄一息。喉咙被卡住,呼吸越来越微弱。其中一个同事扶我靠在他身上,我说我好困,好想睡觉。他一直让我撑着,他说已经救护车就要来了,我家人也已经在医院门口等我。
救护车的声音是响起了,不过工地偏僻,我听着声音由近到远,由远到近,空灵的回荡这片夜空下。还是艰难的硬撑着,每每要睡去便让同事摆动我左手,那是我全身最疼痛的地方,就算碰一次我就得喊一次,但这样就不至于睡去,这一睡,可能就是永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来了。我仅剩的些许意识知道自己被抬上担架。我也知道来不及了我撑不到手术,可是,我至少得再见母亲一面。我想要是我离开了,她怎么办。
去医院的路上,每次呼吸都很艰难很沉重。
终于见到母亲了,一被推下车她就在旁边,抓住我的手。除了母亲,家族的人很多都来了,我的心定下来了许多,呼吸也慢慢平静。一定要活着,这是唯一的想法。
医院很吵,很多人都跟我讲话,不让我睡着。在ICU迷糊又熬了一会,值班医生过来。他大致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转头忽然对我母亲说,我快不行了,让大家多看我几眼。
每一个字都被我听得清楚,我绝望了,彻底绝望。我好不容易撑了快一小时,结果还是这样。心一惶恐,呼吸又变得沉重,已经彻底无法再喘气。就在快窒息时,又一个医生赶来,我不停大吼,用尽最后的力气,想在这世界留下什么。然后听到一个声音,他说,我现在给你喉咙开一个口子,会很疼,你要忍着。
休克前的一秒,我感觉自己的脖子流下一些热血,还没意识疼或不疼,就不省人事。
手术做了四小时,输了4000多cc的血。很幸运我还是活了过来。第一次醒来只是稍稍睁眼,母亲守在旁边,然后我又安心睡去。
第二次醒来,醒了半小时。因为插着呼吸器,不能说话。母亲不在旁边,只有我一个人。我看见自己腹部插着三条引流管,胸腔也有一根。没有任何感觉,想了点什么又好像脑子一片空白,再睡过去。之后住院就不细说了,太多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转到新医院icu第二天,我隔壁床位来了个老奶奶,看起来还挺有活力,还问我发生了什么。那天中午睡着我梦见了她,鲜红色的画面里,她在一个满是沸腾热水的坑里挣扎,坑边还站着两个记不清模样的人。隔天,老奶奶走了。
呃,这段会离题且冗长,是因为出车祸这部分是之前我就写下来的。
其实重点在于那个预言般的梦,还有后面回忆起那个梦里的怪物,那个眼神,给我一种他在到处找我的感觉。
我开始有点相信这些东西了,但还不至于无脑认为存在。
奇怪的是,住院后我的异样感消失了,鬼压床现象也没了。大概有一年,我过得很安稳。那是我最虚弱的一段时间,却也是最舒适的一段时间。然而,那玩意儿好像并没有放过我。一年后,跟以往一样,毫无预兆的鬼压床。我在房间里关了灯准备睡觉,熟悉的剧情再次发生。又来?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放弃了抵抗,脑子里浮现一团乱麻的画面,许多婴儿的哭声从天花板传来。很嘈杂,吵得我心烦意乱。我企图想平静,却是听到一个气音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听说你在找我。
我找你个棒棒糖!
完事后,我把房门打开,使房间不那么压抑,戴着耳机听着歌很快就睡了。
从此,我大概确定了我身边一直跟着个不知道是啥玩意儿,虽然我嘴上说着不信不信,但这不信还说不过去,从15年到今年三年,无论我精神状态是好是坏,这玩意儿都不时会出来搞我一下。我暂且把它称为执念吧,比较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在我都读了一轮专科毕业出来工作了,执念至今也没少调皮。最近吓人的不是我常能感觉到,甚至很多时候不经意间看到影子掠过,而是九月份有一次,晚上七点,我下班一沾床,立马就压制住了我,让我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极度压抑。鬼压床期间,我梦见(不知道是梦见还是产生的幻觉)自己就站在床边,头被死死地压着抬不起来,一边在原地旋转一边压抑地大叫,叫得很绝望那种。最后叫声都把住在隔壁的同事给引过来,就径直往床上一躺,姿势跟我被鬼压床躺的姿势一样,现实中的我就把眼睛睁开了。
好吧,执念好像也没那么可怕。有件很蠢的事,就不久前感觉到执念在旁边时,还对着空气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你出来吧。结果…我觉得自己宛若ZZ…
不知道我写这些的时候他有没有在一边看……嗯……感觉是没有的。不过还是希望执念如果看到了这段话,就,出来大家一起做个朋友嘛,真的是,又不嫌弃你。你又不出来,又要搞我,你让我在相信与不相信这件事情上来回摇摆。
当我是汪峰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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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最近很好。收到了一些人私信跟评论,让我去找大师看看的,很感谢关心~但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与想法。
说说我的真实想法吧。上文里有些东西我并没提到。其实这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包括说直到后来,我隐约感觉到那个跟着我的执念,都是有缘由的。13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导致那时候我的前女友怀孕了。虽然不是我的,但最后她找我借了笔钱,去把那个已经有好几个月的孩子打掉了,于此同时期,那个执念便产生了。直到后来我知道生命可贵后,一直很后悔当时我这么做了。所以如果这个执念便是如此,那我愿意付出这些代价,不为自己曾经的愚蠢掩饰什么。所以我也不需要大师为我驱散所谓恶灵或邪魔。
自己的魔,自己解,解得脱天地自有轮回。解不脱,大不了一起堕入深渊。只愿对生死心存敬畏,而不是无能为力的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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